“爱他?紧张他?”
玉雷的眉毛已经全都纠结在一处了,尽管他并不相信梁小濡是那种始乱终弃的女人,但是她说话的样子又不像是在骗人!
玉雷不再多说,朝梁小濡微微点头,然后蹬蹬蹬下楼了。
梁小濡身子发颤,轻轻关上门,眼睛里潮湿潮湿的。
今天回绝了玉雷就等于是扫了梁以沫的脸面,她和他是再无可能!
“也好。。。梁以沫,咱们就这样,散了吧。。。”
她轻轻走到窗帘后面,躲在暗处朝楼下望去,熟悉的黑色迈巴赫里伸出一只白皙的手,腕上名表在阳光的照耀下灼灼闪光,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一弹,烟灰落在车窗外。
梁以沫!
她整个脑子热了起来,心血翻涌的。
只有梁以沫才能吸烟吸得这么优雅好看!尽管她只看到了他的一只手,但是却足以让内心激动挣扎。
玉雷艰难的靠近迈巴赫,职业生涯中第一次犯了难,实话实说,真怕梁总接受不了,不说实话藏着掖着,又不是他的作风。
车窗里,梁以沫却似乎并不惊讶,淡淡问道:“她果真不见我?”
“嗯。”
玉雷点点头,却并没有去开车,出在车边欲言又止。
梁以沫看了他一眼,缓缓垂下眸子:“她都说什么了?”
今天来吃闭门羹他是有心理准备的,他的小濡什么脾气和xing子他都是知道的,一上午刚下了飞机他就疯狂的拨打梁小濡的手机,但是不知怎么的,他似乎被梁小濡给设置成了黑号码,怎么都打不通多方的手机!
真的是太久不见面了,他没回家,没去公司,风尘仆仆的直接冲到她家楼下来接她。
压抑了太久的想念如狂潮般涌来,他终于可以干干净净的来见她了,再不分开!
他必须见到梁小濡,然后向她解释整件事情的始末和自己的心路历程,他要告诉她,他从来就没没有爱过别人,今生今世永生永世,唯有她一人!
玉雷将目光移到了别处,不敢看梁以沫的眼睛,香香吐吐的说:“她说她有未婚夫了,她很爱他紧张他,叫我们赶紧走开别被她未婚夫撞见!”
“什么?”梁以沫的声音年轻而冷冽,玉雷不敢看他的眼睛,无奈的翻着白眼望天。
“爱上了别人?呵呵,这不可能!别人我不敢保证,但是小濡不是那种人,她是在生我的气,还是不肯原谅我!”
梁以沫自言自语,甚至还爱我安慰似的笑着,玉雷不忍直视他那种假笑。
“我看应该是真的,她妈已经烧了一桌子的菜,她也急着赶我走,说中午相亲,她未婚夫就要来了!”
“就要来了?她这是要和谁相亲?她敢!”
梁以沫气呼呼的一下子推开车门,仰头朝梁小濡家所在楼层观看。
窗帘后,梁小濡吓得赶紧躲开。
“小濡啊,还不给淮衣沏茶?”
丁婉仪又端了碗雪菜冬笋出来,却没见到沈淮衣的影子,她奇怪了:“咦?淮衣呢?刚才按门铃的人是谁?”
梁小濡怕妈妈看见楼下的梁以沫,赶紧离开窗口:“是我朋友,玉雷,就是你经常看见的那个小伙子,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丁婉仪皱眉,看看手表:“淮衣也快到了,你处理得对!别让人家看见了误会!”
梁小濡吐了口气儿,身子懒洋洋的倒在沙发上:“妈!难得你表扬我,说我做得对!”
“你这孩子!说得我好像是虐待你了似的!你相信妈,淮衣那孩子是妈从小看着长大的,他人虽然表面看起来有些不羁,但其实骨子里是很正统的,你嫁过去,他肯定会为你负责的!”
“知道了知道了,妈,淮衣哥哥最好了!干脆你认了当干儿子吧!”
梁小濡抓个苹果来啃,笑着跟丁婉仪斗嘴,额头被丁婉仪狠狠地戳了一下,她一愣,呆呆的揉了揉。
那个人,曾经也最喜欢用指尖戳她的额头。。。
丁婉仪嗔怒道:“乱讲!人家可是正宗的京城**!岂是我想认就认的?你以为淮衣会谁的面子都卖?要不是他还喜欢你,会肯来这一趟。。。”
梁小濡低着头啃苹果,沉默了。
楼下,梁以沫看见了那白色蕾丝窗帘微微动了一下,一蹙眉,热切的低吟:“老婆!”
玉雷不敢吱声。
嘎吱!
一辆白色豪华跑车停在他们身边,推门推开,跳下一个窈窕的军装女子,英姿飒爽的,正是大病初愈的梁爽!
梁爽目不斜视,走到副驾驶将车门拉开,端正的敬了个军礼。
“局座,到了。”
“嗯。”
汽车里传来慵懒的声音,迈下来一条袖长笔直的腿。
沈淮衣一身草绿色军装,肩章上的光板一星甚为夺目。
“死神?你来这里做什么?”
梁以沫没有忘记在塔吉克斯坦的那次事故,瞟了眼梁爽,将目光对着邪魅轻佻的沈淮衣。
沈淮衣轻轻一笑,剪去了一头小爽讨厌的长发确实好处多多,让他整个人显得更加俊美神气,不怒而威。
“哟!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竟然碰见了苍狼!小爽。。。莫非苍狼还是要取你的xing命?”
梁爽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那次事故后她明白了一个道理,局座心里没有她,既然如此,她不会再参与局座大人决定了的事情,不会再去试图改变人家的人生轨迹。
只是,她的心里,也断了那个念想!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这一枪是怎么挨的,在当时的情况下,如果沈淮衣心里有她,她会中枪吗?会吗?
虽然她当时九死一生,但她对梁以沫是感激的,他给了她一枪,却救了她的命!让她变成一个真正为自己而活的人!
她已经打算好了,再跟随局座一个月,等到过完年,她就会向局座正式提出退伍,回家嫁人过日子去!这陪伴局座的最后一个月,她会尽心尽力尽职尽责,还他这么多年来照拂庇佑的所有恩情!
梁以沫眼睛里突然起了一层杀机,冷飕飕的质问:“沈淮衣!难道你就是今天中午到我老婆家去相亲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