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的美丽,烟花的好玩,如今的人们都沉醉不已,更别说在那很久很久以前的年代了,那更是一件稀奇好玩的东西,人们更不能抗拒它的魅力了。
生活的枯燥,人生的寂寞,怎么才能渡过漫长的人生?
为了打发这些无聊的时间,所以,古人就写诗,绘画,唱歌,跳舞,游山,玩水等等,故此古人在诗词,绘画,歌舞等等上面的造诣是现代人永远都超越不了的,因为他们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放在了这些上面,而现代的人们,却放在了虚拟的网络世界中,这就是原因了。
当然还有武学的研究了,种种武学上的成就,现代人又有几个能比得上?
也许,现代人唯一比古人强的地方,那就是能利用古人发明的东西,发明出可以毁天灭地的武器,毁灭了这个世界。
早早晚晚,这个世界,早晚会毁在不知珍惜的人类自己手上。
九个人中,四个小姑娘是爱美,爱烟花,爱这种美丽浪漫的游戏,自不必说。
就连四老活了这么大岁数都没有玩过这么好玩的游戏,故此,都陶醉其中了。
当一听说,能找一个最黑的地方燃放这种东西,哪里更美更漂亮更好玩时,所有人都有了兴趣。
凌玉霄这提议当真是不错,可玉霄自己却苦着脸道:“你们能进去玩,可我呢?要不这样吧,咱们分批进去玩,每个人呢,半个时辰就足够了,这个主意不错吧?”
人们当然赞成了,三个小姑娘明白是怎么回事,当然帮着玉霄说话了。
凌玉霄笑道:“那怎么分呢?咱们这样吧,我师傅和三位老弟先进去玩,然后呢,我再教给师傅法诀,再把我们装进去玩,哈哈,大家也许没进葫芦中玩过吧,说不定那真的很好玩呢。”
曲仙儿故意嗔道:“凭什么先叫他们进去玩呀?”
洪袖儿道:“就是,就是,这里剩下的都不多啦。”
楚桂儿争着道:“他们这么大岁数了,当然让着我们了,咱们先进去玩,等下咱们玩够了,再叫他们进去玩呀。”
陶天喜跳起来道:“玉霄的主意不错,等你们玩够了再叫我们玩?等你们玩够了,就放完了!”
谈天笑道:“就是,就是,正所谓尊老嘛,当然我们先去玩了。”
楚桂儿道:“你忘了后面还有俩字呢,爱幼,爱幼你懂不懂?”
陶天喜道:“喂喂喂,你们不是小孩子了,所以爱幼呢,站不住脚,就这么定了,我们哥们先进去玩,对不对霄儿?”
凌玉霄微笑道:“对对对,师傅说的对,而且呢,我是做徒弟的,尊师重道,当然是应该的,更何况,师傅不管怎么样,对我这么好,还叫了我一声哥哥,咳咳咳,要不让师傅先,我这当哥的,做徒弟的,实在是太不像话啦!”
陶天喜气道:“还提这件事?从现在开始,这件事你必须忘了,听到了没?”
凌玉霄嘿嘿笑道:“是是是,只要师傅对我好,我当然会忘了的,可若是小师傅没事站在师姐她们那边帮着她们欺负我,那我就想起来啦。”
陶天喜嘿嘿笑着,拉了拉凌玉霄的衣袖,小声道:“从此之后,我再也不帮臭丫头啦,咱们站在一起,跟她们斗。”
曲仙儿嗔道:“你说什么?你敢背叛我们姐妹的组织?”
楚桂儿道:“二位姐姐,他敢判变,怎么办?”
洪袖儿道:“那还不好办,小师弟记忆力不好,可是咱们记忆力好呀,咱们就把这所经所闻绘声绘影的编写个故事,然后讲他个几天几夜……”
陶天喜赶忙又陪着笑道:“嘿嘿,嘿嘿,我只是说说,我谁都不帮这总行了吧?我见到你们我就跑,这总行了吧?”
他苦着脸喃喃道:“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凌玉霄微笑道:“好了,别闹了,师傅,我先送你进去,然后送三位老弟进去,你们四个呢,好好玩玩,把这剩余的嗞梨花都带着吧。”
他说着,把那篮子就塞给陶天喜,虽然刚才燃放了一些,可是篮子里却还有半篮子,也足足有四五十支了。
三个小姑娘不干了,过来就夺篮子,曲仙儿嗔道:“不能都给他们,做这个多不容易呀。”
凌玉霄又夺了回去,塞给了师傅,道:“今日玩的高兴嘛,这些就叫师傅们玩了吧,房间里不是还有吗?先叫他们在里面玩,咱们在这段时间,再做一些就是了。”
陶天喜赶忙接过篮子,连声道:“对对对,你们会做嘛,我们玩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你们也就做好了嘛。”
三个小姑娘装作不高兴的噘着嘴,但心里却暗笑。
这都是四个人事先商议好的,他们就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一个装作舍不得,一个装作假好人,陶天喜那想到这些,他本就是一个天真烂漫的人,也是一个好玩好闹的人,城府根本就没有这么深。
陶天喜做好了准备,凌玉霄拔开葫芦塞,一看陶天喜身上也没带兵器,也就不说什么了,对陶天喜道:“师傅,我送你进去之后,你不要乱动,等三位老弟去找你去,你们四个玩的差不多了,我看看快半个时辰了,就放你们出来,这葫芦不能一次送进去四个人,我一个一个的送,当然师傅优先了。”
陶天喜笑道:“快快快,别废话啦,我都等不及啦,哈哈,这一辈子我什么都玩过,还真没到葫芦里玩过呢,而且在葫芦里放这么好看的东西,更是好玩了,哈哈……”
凌玉霄淡淡一笑,然后把葫芦嘴对准了陶天喜,念动秘诀,就见葫芦内喷出一道青气,再看手提着花篮的陶天喜,就消失在了淡淡的雾气中。
凌玉霄一看大功告成,长出了一口气,然后一下就把葫芦塞扣好了。
三个小姑娘笑的都直不起腰来了。
三老却很奇怪,谈天笑叫道:“喂喂喂,你怎么给扣上了?我们还没进去呢!”
凌玉霄笑道:“你们想进去玩呀?嘿嘿,对不起,不给你们玩了,抱歉抱歉。”
三老这个气,一个个围住了凌玉霄,这个道:“喂,你这是什么意?”
“你只让他一个人玩?”
三个小姑娘嘻嘻哈哈的连说带笑,就把为什么只放陶天喜一个人进去的事说了一遍。
谈天笑气的蹦了起来,过来就夺葫芦,大叫道:“喂喂喂,你这不是坑人吗?快把我表哥放出来!”
凌玉霄把葫芦一甩,叱道:“去去去去去,男女之间的事你懂个屁?”
谈天笑怒道:“我怎么不懂?我表哥一见到那女人就躲开,你叫他跟她单独在一起?你这不是害他?”
凌玉霄道:“女人的心你懂多少?我师傅是不是真的那么讨厌姚姑姑,你知道?这次呢,就给他们一个单独会面,好好谈心的机会,这件事呢,你们就别管了,三天之后,我自然会放了他们的。”
小糊涂仙叹道:“难得糊涂,难得糊涂呀,三……四弟,听大哥的吧。”
谈天笑苦笑道:“女人,女人真是麻烦,真是的,女人什么玩意呀,真是烦死了……”
四个小姑娘这个气,她们就是女人,当然不想听到说女人的坏话了,四个人围住了谈天笑,叽叽喳喳的把谈天笑骂了个狗血喷头。
这个道:“喂,女人怎么了?女人惹你了?”
“你娘不是女人呀?你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呀?”
“我们女人不是玩意,你们男人就是好玩意呀?”
“你再说一遍试试……”
谈天笑陪着笑,作着揖,嘿嘿道:“不是不是,我还没说完呢,三位,哦,不,四位小姑奶奶,我没说完呢,女人是好东西……”
“什么,你才是东西呢……”
“哦,不不不,不是好东西……”
四个人毫不气,有的敲头,有的揪胡子,有的扭耳朵,恨恨的道:“你会不会说话?谁是东西?我们是人,是女人!不是东西!”
谈天笑赶忙道:“我说错了呀,我不是那个意呀,哎呀,呀呀呀呀……”
凌玉霄捂着嘴笑了半天,过来解围道:“四位美女不要生气嘛,我四弟其实是想说,女人是好东西,又不是好东西,说来说去呢,他就是想说,女人不是东西……”
“他们敢骂咱们,咱们还气什么?”
“就是,姐妹们,打呀,打坏蛋……”
凌玉霄赶忙跑开,连连道:“喂喂喂,我只是解释一下,又不是我说的……”
这一来,四个小姑娘再也不分彼此了,站在了一起,也许,在女人和男人的立场上,女人始终会站在女人这一边的。
谈天笑跳起来拍着手道:“对对对,打他,他骂你们女人,他不是东西,对,打他,哈哈……”
几个人打打闹闹,嘻嘻笑笑,玩了好久,这才各自散去。
几个人虽然各自休息去了,但一个个却在想,葫芦内会发生什么事呢?
她们很开心,可是陶天喜却气坏了。
陶天喜就觉得自己被一道清气牢牢地吸住,不自觉的就感觉进入到了另外一个空间。
他就觉得全身轻飘飘的,就往一个无底深渊落了下去,那速度真是太快了,令他都无法抵御和抗拒。
他刚刚脚一落地,抬头往上望去,只见也不知有多高的上方有一个圆圆的亮光,就好似人们看到的月亮一般,哪里难道就是葫芦的出口?
难道自己就在葫芦中了?
那葫芦看起来只有三寸左右大小,那自己在葫芦中,岂不成了一只小小的蝼蚁?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这才感觉到人的渺小。
再看唯一的亮光处,周围青烟渺渺,一股股仙气萦绕在葫芦内,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确实在葫芦内了。
他正在胡乱想,就见那唯一的亮光,忽然间被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塞住了,就好似九霄云外飞来一块乌云,把唯一的亮光遮住了!
陶天喜的心咯噔一下子,越来越感觉到自身的渺小了,那小小的葫芦塞,不过只有大拇指的指甲盖大小,可是等他进入了葫芦中,望着那小葫芦塞,竟然犹如一座巨大的大山一般的大!
难道自己真的变成了只小小的蝼蚁,甚至比蝼蚁还小的人了吗?
这该是多可怕的事?
这和一个玩偶又有什么区别?
岂不是被人一根手指,就能把自己粉身碎骨吗?
在天地苍穹的眼中,人类跟蝼蚁又有什么区别?
人类不过也是天地间的玩偶罢了!
在整个宇宙中,在宇宙的眼中,地球也不过就是微不足道的蝼蚁罢了!
只要人开心,就可以毁灭比自己弱小的生物,弱小的生命就成了人类的玩偶。
只要天地开心,就可以毁灭了人类,人类就成了天地的玩偶!
这世界,本就是如此的无情残酷,人,谁又不是玩偶?谁又逃得过做玩偶的命运?
陶天喜感觉到自己就是一个玩偶了,只要葫芦外伸出一个手指,就好像九霄云外伸出的一只神手一般,就可以要了他的命。
也许,在这小小葫芦的空间中,葫芦外的人就是神仙了!
因为葫芦外的人可以主宰葫芦内中生物的生命,能主宰别人生命的人,就是神!
可是,他在葫芦外的时候,却没有那种做神仙的快乐,可是在葫芦内时,却感觉到了那种快乐!
也许,幸福就在自己身边,只是人自己看不到罢了。
陶天喜望着被堵住了的葫芦嘴,心中不由得一颤,难道玉霄不再放三老下来玩吗?难道自己被骗了?又被玉霄捉弄了?
陶天喜就感觉一种被出卖的滋味涌上了心头,而且出卖自己的人,竟然还是自己的爱徒,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究竟想干什么?难道想做主宰自己生命的神,把自己毁灭?
陶天喜手中的花篮不知不觉中落在了葫芦底上,这小小的葫芦底,如今在他的眼中,无疑就是苍穹大地一般的坚固!
呆了半响,再看葫芦被塞住了,而且葫芦忽然有点晃动,就好似大地在晃动一般,这跟地震又有什么区别?
陶天喜是聪明人,暗暗的道:“难道是凌玉霄跟四个小姑娘玩笑打闹不成,把葫芦震动了,才犹如地震一般?”
幸好这震动还不厉害,只是震动了一会,就停止了,但他也是觉得心惊胆颤。
其实,在天地的眼中,无意中打一个哈欠,并没什么大不了,可在弱小人类的眼中,就是一场海啸,就是一场灾难,要是天地不高兴了,哭了起来,那就是一场洪水巨灾,毁灭性的灾难,若是天地想跳跳舞,只要一动动胳膊腿,那就是一场场足可以毁灭人类的地震山崩!
什么是神?也许,在人类的眼中,大地就是神,天就是神,可是在比人类弱小的生命眼中,人类跟神又有什么区别?
如今,在陶天喜的眼中,葫芦外的人就是神,就是高高在上,巨大无比的神,就连那些曾经在他眼中的小女孩,也成了一个个的巨人了!
陶天喜忽然觉得好孤独,好寂寞,周围漆黑一片,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自己!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谁又能懂,谁又能明白?
也许,人类之所以结合,男女之所以在一起,所谓的爱情,只不过因为寂寞罢了!
不但因为寂寞,还因为恐惧!
在这苍茫大地上,没有伴侣,没有倾诉的对象,仿佛生命只有自己一个,那是何等的寂寞和孤单?
陶天喜就好像傻了一般,忽然间,他大哭,如发疯似的大骂道:“凌玉霄,你这混蛋,你不是人,你是畜生!等我出去,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你为什么要害我?难道想我死?想把我当宠物养着?我是你师傅呀!我传你武艺,我待你如亲生儿子一般,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呜呜呜呜……”
他疯了似的咆哮着,可是在这葫芦内传出去的声音却并不远,只有几十丈远近!
就好似人一般,任凭人再怎么咆哮愤怒,声音又怎能刺破这高高在上无尽的苍穹大地呢?
如今,他才感觉到自己的渺小,自己一身道术,竟然成了一只蝼蚁,连一个小小的葫芦都冲不破!
如今,他就感觉,那遥遥的天际,是那么的遥远,哪里,莫非就是天的尽头?
在他的眼中,那小小的出口,就是通往天堂的,就好似在人的眼中,天中那飘渺的云,就是遥想的地方,可是要想冲破那道云,飞到天的尽头,谁又能做到?
陶天喜彻底的绝望了,就好像他做人的时候,虽然一身道术,却飞不出天地苍穹,如今,这小小的葫芦就是他的天地苍穹,他无论如何也飞不出这小小的空间!
小小的空间,已经成了他的神,他眼中的世界!
他用力的跺脚,震得脚痛,他恨不得一脚踩碎这葫芦底,可是他也知道,如今的自己,连一只蚂蚁的须子大都没有,又哪来的力量毁灭这葫芦?
他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哭!
就像做人的时候一样,被天地毁灭失去了亲人,唯一能做的只有哭泣!
他几乎都要崩溃,忽然一个甜甜的声音幽幽的在他附近响起,就听那声音幽幽道:“喂,你闹够了没有?这么大的人了,你哭什么?”
人!是人,除了他之外,居然还有跟他同样的生命!
在这孤单寂寞无边无际的空间里,居然还有跟自己同样的生命!
那是何等的心情?何等的兴奋?
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那种心情的激动,也许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懂。
陶天喜高兴的几乎都要跳了起来,但眼前是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到任何人影!
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无边无际的空虚寂寞!
如今,他忽然感觉,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寂寞孤单,最恐惧的不是死亡,而是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
这声音是如此的耳熟,如此的令他亲切,这曾经是他最不想听到的声音啊,在如今,却比任何美妙的音乐都动听!
陶天喜简直都怀疑自己的耳朵了,难道姚霞也被关在这里了?
他听这声音,当真是像极了那个最令自己头痛那女子姚霞的声音,难道真的是她?
陶天喜双手摸着黑乎乎的空气,大叫道:“你在哪里?你是姚霞吗?”
的的确确,这的确是姚霞在说话,姚霞在这黑暗中等待了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但却好像过了几千年一般的难熬!
无边无际的黑暗,无边无际的空虚,四周好像空洞洞的什么都没有,没有山,没有水,没有任何生命的气息,有的只是一股股浓烈而又刺鼻的酒味。
她暗自苦笑,原来,这空间内的的确确是装过酒。
等了这么久,她那里也不敢挪动,因为她知道,如今的自己,渺小的还不如蝼蚁,就算是一只蚂蚁,在如今她的眼中,恐怕就是庞然大物的怪兽了。
这无边无际的空间究竟有多大,她根本就搞不清楚,而且没有光,到处是黑暗,万一走远了,再也找不到这里,万一他来了,两个人彼此找不到,那该怎么办?那所做的一切岂不是白费了吗?
所以,她只有等,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无聊寂寞的她,只好静静的打坐运功,等候着他的到来。
她觉得自己很好笑,打坐运功,修炼道术,可是如今自己渺小的就犹如一只蝼蚁,就算道术再高,从葫芦外掉下一粒米都能砸死了她,学这么高的道术,又有什么用?
也不知在黑暗中坐了多久,就听到一声响,她睁开眼,只见遥遥天际,九霄云外,那渺小的葫芦口,就好似大的像太阳一般,那微弱的光芒,是那么的可爱!
借着微弱的光芒,只见一道青烟,青烟袅袅中,一个小的犹如芝麻一般的小小生物,就被这一团气裹着,刹那间就送到了葫芦底!
那看似高不可攀的葫芦口,那看似犹如九霄云外的天际,这道光的速度是这么快,快的人根本就反应不过来,更别说运用道术法力了。
那道光只是亮了一亮,那可爱又微弱的光芒只是亮了一刹那,然后就见一个巨大的物体牢牢地堵住了这道光!
姚霞就觉得心一阵激烈的跳动,她知道,来的这个小小的生命,就是她梦寐以求想跟他在一起的人呐!
茫茫人海中,一个人是多么的渺小?浩瀚宇宙中,人又是多么的渺小?
可这么多生命中,为什么偏偏就爱上他?为什么偏偏就遇到他?
难道这就是缘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缘分不成?
茫茫人海中,相知相遇,是何等的不易,浩瀚宇宙中,相遇又是何等的缘分?
可为什么要彼此的互相伤害?可为什么不懂的彼此的珍惜?
难道人,只有真的失去时才会懂得珍惜?
她的心跳的是那么的快,快的就好似从口腔中都要蹦出来一样!
该怎么对他说?该怎么面对他?
她沉吟了良久,忽然暗暗的好笑,暗暗的道:“在这黑暗中,我看不到他,他也看不到我,不如我就先别说我是谁,就当不认识他一样,逗他玩玩。”
她本就是一个爱玩笑的女子,就跟陶天喜一样,最怕的就是寂寞,在这寂寞中,她知道他,可是他不知道是自己,那该是多么一件好玩的事?
打定了主意,她没有理他,倒要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陶天喜哪里能想到这无尽的黑暗中居然还有活的生命,根本没有想准备,他大哭大叫,丝毫也没有什么羞涩和不好意了。
可忽然间,发现了同类的生命,他的脸不仅红了,当听到这声音是如此的熟悉,就好像她的声音似的时,也不知为什么,他感到心中一阵的亲切感和踏实感,
他高兴的大叫,道:“喂,你在哪里?姚霞,姚霞,你在哪里?”
姚霞激动的差点脱口叫出,他竟然听出了自己的声音!
难道在他的心中,自己还有一席之地吗?
只是刹那间,她静下了心,这是多好的机会,这是多好的考验他的机会呀!
陶天喜摸着黑,不住的叫道:“喂,姚霞,你在哪里呀?你在哪里呀?”
姚霞用冷冰冰的声音道:“你吵什么?姚霞是谁?我不叫姚霞。”
陶天喜失声道:“你不是姚霞?”
姚霞暗自好笑,强忍住笑,冷冷的道:“废话!姚霞是什么玩意?是人吗?”
陶天喜只觉得心中一阵的空虚,那种失落感几乎把他击溃,原来,她竟然不是姚霞,难道是自己听错了,还是女人的声音都这么相似?
但听到他骂曾经在那个空间里的那个最讨厌的女人,也不知为什么,他的心就很痛很愤怒!
如果在原先的那个世界,有人骂姚霞,说姚霞的坏话,也许他会拍手叫好,可是如今,他却感觉到,这两个字是那么的神圣的不可令人侵犯,因为她毕竟是自己这一生中最难忘的女人,也许自己关在这里,再也见不到她了!
陶天喜怒道:“我不准你侮辱她!她……是我的朋友!”
朋友!难道只是朋友这么简单?
姚霞的心中一酸,但他竟然肯承认自己是他的朋友,她其实就已经很开心了,他竟然会为自己愤怒,她更开心。
姚霞叹了口气道:“哦,对不起,原来她是你的朋友,喂,你怎么到这里来的?好好的到这里做什么?这个鬼地方,进来了就出不去啦。”
陶天喜的心都要碎了,进来了就出不去了,出不去了吗?真的出不去了吗?
再也出不去了,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师兄弟了,再也见不到三个好朋友了,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徒弟了,也再也见不到曾经最讨厌的她了!
刹那间,他就觉得天旋地转,不由自主的坐在了地上!
原来在自己的心中,那所有所有的一切,那看似最平淡的一切,竟然都是自己最重要最舍不得人!
半响,陶天喜叹道:“喂,你是谁?你为什么在这葫芦里?”
姚霞暗自好笑,但装作惊讶的道:“啊!这……这是葫芦吗?怎么会呢?这不是地狱吗?不对,不对,是另一个空间才对,不可能是葫芦呀,怎么可能呢?我是人呀,葫芦那么小,人怎么进的来呢?”
陶天喜怅然道:“没错,这就是葫芦,我们……我们虽然是人,可是如今的我们,就犹如蚂蚁一般的大小了。”
姚霞故意道:“啊!这……这怎么办?”
陶天喜叹了口气,道:“喂,你在哪里,你能不能过来一点,咱们也好说说话。”
姚霞故意谨慎的道:“我不,你……你要是坏人呢,我不就被你害了,再说……你,你是男人呀,我……我是女人……你万一强奸我呢……”
陶天喜苦笑连连,叹道:“你还怕什么?一个人活在这种地方,活着难道还有死好吗?再说了,我要是害了你,这偌大的空间里,就只有我自己了,我该是多么的寂寞?我何必害你呢?害你不等于害了自己,连个陪我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姚霞暗暗的奇怪,她没想到,曾经说话嘻嘻哈哈没个正经的陶天喜,好像已经变了个人似的,变的是那么的稳重和成熟了。
姚霞慢慢的凑近了陶天喜,坐在了陶天喜的身边,轻声道:“喂,你叫什么名字呀?”
陶天喜叹道:“我?我叫陶天喜,人家都叫我嘻嘻哈哈,你呢?”
姚霞叹道:“我自己都忘了我叫什么名字了,来这里好久了,连名字都忘了。”
陶天喜皱眉道:“你来了好久了?”
姚霞叹道:“是呀,我也不知来这个地方多久了,喂,这里真的是葫芦吗?”
陶天喜沉痛的点点头,叹道:“没错,这葫芦是宝葫芦,我见过的,只有三寸左右大小。”
姚霞失声道:“呀,这么小?这么小能把我们装进来?这怎么可能,你别骗我了。”
陶天喜道:“我没骗你,是真的,这是个宝葫芦,是昆仑山上的一根仙藤上结成的葫芦,可以装的下一座大山,一条大河,你明白吗?宝葫芦,对了,你为什么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