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霄暗自敬佩,因为黑子诡谲,变化莫测,白子步步为营,正气凌然,两种棋风都是各走极端,正是敌手!
黑子和白子远远看去,就好似一个个变化莫测的阵型一般,令人目不暇接,普通人见此棋阵,必然都被‘弄’的头昏目眩,根本都看不下去。
这棋阵真的太‘迷’‘惑’人了,虽然只是棋阵,但杀气腾腾,令人不寒而粟!
但元真好似要占上风,因为楚天祥太过恪守规矩,创新不够,不及元真灵活多变,所以,渐渐的在下风了。
但楚天祥的棋路正气凛然,虽然在下风,但奋起抵抗,傲骨铮铮,丝毫不屈服,就跟黑子缠斗在了一起!
究竟谁胜谁负,一时来看,依旧是难分胜负!
楚桂儿三姐妹可是下棋的高手,曲仙儿和洪袖儿也是此中高手,虽然不及好妹妹桂儿的棋艺高,但比起‘玉’霄来可高了几十倍了。
三个姑娘也都暗暗的着急,因为楚天祥虽然棋艺‘精’湛,但却太过恪守于规矩,变化上不及元真,恐怕到的最后,说不定败北!
楚桂儿急的直搓手,但观棋不语,乃是观棋者的规矩,是绝不能坏了规矩的,而且,这种高手对弈,乃是公平的切磋,乃是艺术上的切磋,是绝不允许别人支招的,所以,楚桂儿虽然看出了关键,但依旧不敢说话。
‘玉’蝶也是棋中高手,虽不及楚桂儿,但却并不在曲仙儿和洪袖儿之下,‘玉’蝶的道术都有阵法,可见她也是高手了。
‘玉’蝶也是暗自钦佩不已,一见楚天祥和元真‘精’湛的棋艺,将阵法融入到了棋阵中,真的是钦佩万分,在一边暗暗的用心学习。
这里面,只有雪紫儿和卓悠悠对于棋艺不太‘精’通,虽然也会一点,但却并不那么‘精’湛,雪紫儿一心用在了修炼上了,根本没将心思用在这上面,而卓悠悠一心也是用在了修炼上了,一心只想着报仇,也是没将心思用在这上面,所以,只有这二人对于这高深莫测的棋阵不懂。
但二人由于在地底下住的时间太久,也太寂寞,所以,夫妻七人没事的时候除了玩,就是下几盘棋解解闷,所以,雪紫儿和卓悠悠对于下棋可谓是在地底下住的那几个月跟三姐妹学的,不过只是初学罢了。
雪紫儿和卓悠悠直看的头昏目眩,真的被诡谲的棋路,杀气腾腾的棋阵所‘弄’的头昏目眩,困‘惑’不已。
二人若不是功力高深,早就被奥妙无比的棋阵给‘迷’倒,‘弄’的走火入魔了!
卓悠悠一拉雪紫儿的手,轻轻道:“雪姐姐,咱们别看了,这棋阵实在是太高深了,你我的棋艺实在是太差,走,咱们看跳舞的去。”
‘玉’霄笑道:“我也去,咱们一起,我也不看了。”
楚桂儿拉住了‘玉’霄的手,嗔道:“不准你去,老老实实的给我看棋。”
曲仙儿和洪袖儿也不让‘玉’霄去,‘玉’霄万般无奈,只好托着腮帮无聊的观看着。
楚桂儿用心声道:“霄哥哥,你觉得谁能赢?”
‘玉’霄用心回答道:“我看,你爹爹可能要输,你爹爹棋艺‘精’湛,可惜,太过恪守规矩,在变化上不及元真。”
楚桂儿暗自佩服,虽然‘玉’霄从没有认真的学过,但耳熏目染,眼光却是有的。
楚桂儿也叹道:“是呀,我也这么认为,唉,这招不好,为何不断掉黑子的棋路呢,唉,这招也不好,为何不‘诱’黑子进入包围圈呢……”
‘玉’霄用心声道:“喂,你能赢得了元真吗?”
楚桂儿用心声道:“我也没有把握呀,元真的确厉害,他似乎已经将我们所学的棋路都研究透了,真是极其的难应付。”
两个人用心声‘交’谈着,但棋场上渐渐的分出了胜负!
这一局比试,楚天祥和元真都拼尽了全力,足足下了半个时辰!
终于,楚天翔一抱拳,叹道:“元道兄,我输了,佩服,佩服!”
元真微笑道:“承认了,道兄果然棋艺‘精’湛,我拼尽全力,也仅是赢了一子。”
楚天祥苦笑道:“是赢了两子才对。”
元真摆手道:“非也,这一局,乃是我先下的,故此应该还半子,但高手对决,先手大占便宜,所以应该让一子,所以我仅是赢了一子。”
楚桂儿笑道:“赢就是赢,一子也是赢,半子也是赢,元前辈的棋艺真是高深莫测,小‘女’不才,也要请教请教。”
楚天祥摆手道:“且慢,元道兄刚费劲心血下完,你这时候接着跟他下,乃是占便宜,咱们绝不能占便宜,就请元道兄先休息一下。”
巫姑笑道:“这一局,我来跟小姐下,楚小姐少年有为,轻而易举的就破了我所有的阵,可见是位高手,今日,我是特意也来找小姐下一局的。”
楚桂儿微笑道:“好呀,这一局咱们就比比,等一会,我再跟元前辈下,姑姑请吧。”
巫姑笑道:“姑娘先请。”
楚桂儿笑道:“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楚桂儿是晚辈,的确也应该她先下,巫姑没有说让她子,可见乃是将她当作了劲敌,但必须让桂儿先下,因为桂儿毕竟是晚辈,不让子也就罢了,若是抢先下,根本说不过去。
楚桂儿跟父亲一样,习惯用白子,但却先手下,在当时,黑子和白子,谁先谁后,根本还没这么多讲究。
但当时一般的都是白先黑后,但不管是白先还是黑先,在最后计算目的时候,先手的都会还对方半个子,作为礼让。
楚桂儿毫不客气,也不占这个便宜,而是将一颗白子直接投入到了天元的正中位置上!
这一子可谓是礼让之子,丝毫不占便宜,因为天元正中,四面受敌,几乎算是一招废棋,根本是楚桂儿礼让的一招。
巫姑明白桂儿的意思,知道楚桂儿不肯占这个便宜,故此才这么下了一子。
巫姑赞道:“小姐不必谦让,请。”
楚桂儿笑道:“那就得罪了,咱们各尽所能,好好的比一比。”
巫姑一笑,手执黑子,将一子放在了楚桂儿左手边的星目上了。
这也是礼貌‘性’的一子,这么下的意思,就是故意的将手伸到对方的前面,费点劲,这就代表着对对方的尊敬,也是礼貌的下法。
不礼貌的下法,就是将子投入到自己的左右手边,离着自己近,这乃是不礼貌的下法。
可是巫姑却很礼貌的一欠身,将第一子下到了楚桂儿左手边的星位上了,可见也懂棋的礼仪。
楚桂儿微微一笑,知道对方虽然是妖魔,可是内心中却很尊重艺术,所以,她也一样,也是一欠身,也将一颗白子投入到了对方的左手星位上。
二人这才开始正经的对弈了起来。
不过就下了几十手,楚桂儿脸上也见了汗,因为她也感觉到了,巫姑的棋艺丝毫不在元真之下,也是极其的‘精’湛!
楚桂儿自从学棋以来,很少遇到劲敌,除了父亲和母亲是她的劲敌之外,曲仙儿和洪袖儿,虽然跟她一起学的棋,但比起她来差了一大截。
近年来,楚桂儿的棋艺已经不在父亲母亲之下了,可以说是青出于蓝了,但只是下了几十手,她就感觉到,巫姑的棋艺并不在父亲之下,也是棋中高手!
楚桂儿也不再大意,也使出了平生的解数,跟五毒神算巫姑对弈了起来。
巫姑,人送外号五毒神算,除了在用毒上之外,她被人称作是神算,就是说她‘精’通阵法,可她不但‘精’通阵法,也‘精’通围棋!
巫姑乃是赤练蛇‘精’修炼了两千年脱胎换骨成了的人形,智慧可谓跟人一样,棋艺不在楚氏父‘女’之下了,正是劲敌!
巫姑也是一惊,只是下了几十手,她也发觉,以楚桂儿的棋艺,灵巧多变,玲珑剔透,但又活泼无比,一点也不在楚天祥之下,甚至在变化上、创新上,超过了父亲,也超过了元真,真可谓是后起之秀!
巫姑也冒了汗,也不敢大意,也是拼尽了全身解数,来跟楚桂儿对弈。
这时,秦扬等人也不弹琴,也不跳舞了,都过来观棋了。
三大圣‘女’和元真在对面观棋,也被楚桂儿的棋路所惊呆。
谁都没想到,楚桂儿小小年纪,棋艺竟然这么‘精’湛,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再看楚桂儿的白子,犹如一颗颗闪闪发亮的星星一般,琳琅满目,闪闪发光,渐渐的将黑子困住,已经占了上风!
巫姑遇到了劲敌,也尽了全力,将黑子布成各种诡谲的奇阵,试图将白子困住,但楚桂儿的白子似乎灵‘性’十足,活泼、调皮,根本自成一路,丝毫不像父亲那般恪守于棋路,真的是变化莫测,难以应付!
巫姑拼尽了全力,始终不能摆脱白子的束缚!
再看整个棋盘上,无数的白子就好似一颗颗璀璨的繁星一般,串成了两条银龙,两条银龙盘旋飞舞,就将黑子切断,跟黑龙‘交’织在了一起!
普通人见此奥妙的棋局,早就被‘迷’晕在当场了!
无数的白子,又好似翩翩飞舞在‘花’丛中的蝴蝶一般,真是飘逸自然,信手拈来,但又是奥妙无穷!
楚桂儿的棋艺,已经青出于蓝了,甚至已经超越了父母,有时候,楚天祥和朱青,也是拼尽所学,想要赢了这宝贝‘女’儿都难。
巫姑一跟楚桂儿‘交’手,这才真的服了,这才明白,难怪自己那些奥妙无穷的阵法被她破掉,只因为她实在是太聪明了,真不愧是玲珑仙子之‘女’,比之她母亲玲珑仙子朱青,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巫姑拼尽了所有的解数,毕竟还是稍逊一筹,终于,巫姑幽幽长叹一声,道:“楚小姐乃是后起之秀,这一局我输了。”
巫姑输的也并不多,仅是输给了楚桂儿五子!
但旗鼓相当的高手对弈,输一子都是难得,楚桂儿能赢巫姑五子,可见比之巫姑的棋艺技高一筹!
这一点是不可否认的了,巫姑输的是心服口服,外带佩服。
楚桂儿长吁一口气,也抱拳道:“前辈,承认了。”
巫姑叹道:“真是长江水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一局我输的是心服口服,难怪你能破了我的奇阵了,可见你是有真才实学的。”
楚桂儿咯咯一笑,道:“前辈,请别这么夸赞我啦,我只是侥幸罢了。”
巫姑道:“哎,这一点你就不好了,不如‘玉’霄可爱了,下棋绝没有侥幸之说。”
‘玉’霄哈哈笑道:“看到了没?这就叫虚伪了,过分的谦虚就是虚伪,若是我赢了这一局,我就会说,看到了没,我多厉害。”
楚桂儿红着脸嗔道:“去去去,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厚脸皮的?爹爹告诉我,胜不骄,败不馁,做人不要这么自傲自大的。”
‘玉’霄哈哈笑道:“难道你爹爹没教给你,过度的谦虚就是虚伪的表现吗?”
楚桂儿嘤咛一声,扬起巴掌就去敲‘玉’霄的头,嗔道:“你讨厌,就你最坏啦!”
三大圣‘女’这个笑,狐媚儿赞道:“朱姐姐,没想到令千金竟然这么乖巧,真不愧是你玲珑仙子之‘女’呀。”
朱青微笑道:“妹妹过誉了。”
巫姑站起来,对着元真笑道:“元道兄,你请吧。”
元真笑道:“我也不占这个便宜,楚小姐,请先休息一下,我还要跟大师下一局。”
元真将手一伸道:“梵仁大师,听闻你也是棋艺高手,今日我第二局想跟大师比比。”
梵仁口念佛号道:“阿弥陀佛,恭敬不如从命,道兄请。”
一般的和尚和道士都喜欢下棋,他们没事做,除了念经,就是下棋了,梵仁也是痴‘迷’下棋,也是个中高手,元真早有耳闻,今日前来,就是一会两大高手的,一个是楚天祥,再一个就是梵仁了。
楚天祥的棋艺,元真甚为佩服,其实,元真也明白,若是让楚天祥先下子,那么赢得人恐怕是楚天祥了,但他远来是客,故此,楚天祥才让他先手,所以,元真才侥幸赢了一子。
梵仁看了半天,也是看的手痒,也想跟元真这种高手对弈一句,故此也不推辞,而是正襟危坐,将手一抚,再看棋盘上‘交’织在一起的黑子和白子,就跟有灵‘性’一般,立刻就分了开来。
黑子都堆积到了元真的那一边,白子都到了自己这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