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菱纱一张开眼睛,就感觉浑身不对劲:“……唔……天亮了吗?……奇怪……又累又饿,以前不会这样的,我是不是生病了……(什么味道……?烟……?”
韩菱纱坐起来,看见云天河跪在地上,“我说,大清早的,你在干嘛?”!
云天河身前摆着香炉和云天青的牌位:“爹说过,早晚三炷香,我可不能忘了,呵呵,老爹看到我这么听他的话,说不定就晚几天找我算账了,我敲他昨晚就没来~~。”
韩菱纱似乎有些在看他笑话的样子,嘲讽道:“……是啊,他老人家大概有别的事忙,哈、哈哈。”
云天河站起身, 手伸出:“菱纱,我有好东西给你,你看——”
“呀——!!!!!!这……黑乎乎的,不是蜻蜓吗?”
云天河:“原来这东西叫‘青亭’啊,我以前都不知道名字,烤熟了味道还不错,你尝尝!”
韩菱纱厌恶的摆手道;“不要不要不要,~~拿开啦,恶心……怎么能吃啊!”
“烤熟了,怎么不能吃啊?”
“跟你这野人说不清楚,反正一般人不可能吃那种东西的!”
“明明是你自己说的,出门在外,能填饱肚子就行了,别挑三拣四的……”
“少废话,被你气饱了!”
“你不吃,那我自己吃了,不能浪费,也是你说的。”
(手叉腰)“哼,快点收拾东西,我们去寿阳城,立刻!马上!”说完,自己先走一步。
云天河收起父亲的牌位和香炉,也跟了上去。
走到挂着‘寿阳城’牌匾的城墙之下,韩菱纱道:“这里就是寿阳城了。”
看着高大的城墙,井然的守卫,繁多的人,云天河惊嘘道:“哇……好大的门、好多房子!!”
“(土包子进城)嘻嘻,见识到了吧?~~先去客栈找点吃的,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克站?”
韩菱纱指着前面的一所房屋道:“那边,看到没?阳~春~客~栈几个大字!,听好了,所谓客栈呢,就是供人休息睡觉的地方——喂,我好心在跟你讲给你听,你怎么不听啊。”
云天河摸摸脑袋,道:“我在想,你怎么饿得这么快啊,刚饱了又饿了。”
韩菱纱:“说什么哪,我从昨晚一直饿到现在。”
“你不是讲过,被我气都气饱了吗?”韩菱纱气得在一边跺脚“这气饱的,果然比不上吃东西填肚子,一会就撑不住了。”
“你……你——傻瓜!气话也当真!”
云天河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哦”
韩菱纱“哦什么哦啊,遇上你算我倒霉(不教而杀谓之过,我忍!)。”
走到客栈门口,一阵香气扑鼻而来:“什么味儿?好香~~。”
韩菱纱:“香?我说,你该不会是个酒鬼吧?”
“酒柜?是什么东西啊?”
“不懂算了,(指着地上的酒坛)总之这些坛子先前装过一种叫作‘酒’的东西,和水差不多吧,但它可不是个好东西,喝下去会头晕乱说话,说不定会做出不可挽回的祸事呢。”
“真的?”
“我还会骗你不成?所以酒是少碰,不,别碰的为好!”
云天河了解的点点头,“……原来酒是个坏东西,可这味道,实在很香……”
韩菱纱:“(不妙,……这家伙有做酒鬼的潜质,闻到酒味这么兴奋,要是让他知道客栈里卖酒……)啊,我看既然要赶路去陈州,也不用住店了,你在这等着,我去取就回。”
“好。”
韩菱纱仔细叮嘱“……,别乱跑,也别多管闲事哦!”
“好。”
韩菱纱再三叮嘱:“别多管闲事,别惹麻烦!……还有,别乱拿东西、别帮别人忙!”
“好!”
韩菱纱不放心的摇摇头:“唉~~好好好,就怕最后又不好了……”转身进了客栈。
云天河听话的坐在草坪上等,……等的无聊,眼睛四处张望,不经意的看见客栈门口有一个牌子,上面贴着一张纸。走过去看,上面有一张画像:“咦——这是菱纱?……,眉毛、鼻子、还有眼睛都差不多~”云天河又接下来仔细看“没错呀,这就是菱纱。”
两个官差突然在远处喊叫道:“小兄弟!你既然揭了告示,可是见过画上之人?”
云天河不好意思的说:“这是你的……?不能拿还是……要钱?”
官差:“莫要说笑,你可知画上此人现在何处?”
云天河:“哦,你照她啊,刚进客栈里了,……没想到她跟我爹一样有名——”
官差对另一个官差道:“快!,你马上禀报裴铺头。”
官差乙:“好!”跑开后,官差甲又对云天河道:“别怕、那贼人虽然狡猾,也挡不住人多势众!你举报有功,官府必有重谢!”
听不懂:“什么啊?”
这时,韩菱纱从客栈里出来了,见他在这站着,这次还算乖,终于放了心:“天河,我们走吧。”
官差甲见了韩菱纱,拔出刀来喝道:“大胆贼人,果然是你!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韩菱纱:“什么贼?你居然说我是贼?可恶!睁大你的狗眼,倒是看看我从头到脚哪一点像贼!”
官差甲:“还敢狡辩?旁边这位小兄弟已揭了通缉告示,向我举报,我在此守着,果然等到你来!”
韩菱纱愤怒的看向云天河,斩钉截铁的叫道:“云——天——河! ! !”
云天河表现的一脸无辜:“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那纸上有你的脸,我撕下来想让你看看,……画的挺不错的……”
韩菱纱(跺脚)“笨笨笨,笨死啦!”
(摸脑袋)“我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啊?”
韩菱纱:“你还敢问!,自从遇到你以后,我的火气比以前打了好多!拜托别老是做让我没气质的事好不好?换谁都受不了啦……”
官差乙拉长着声音喊道:“裴铺头到!”一个穿着红色官衣、气质凌然的铺头带着四个官差跑了过来,官差乙:“把人犯给我拿下!”
裴铺头裴剑,一见云天河,仔细打量了一下:“且慢——”走进云天河,盯着他的脸,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请问小兄弟姓谁名甚,哪里人氏?”
云天河:“你问我?(双手搭臂,一副大侠的样子)我叫云天河,从山上下来,怎么了?”
裴剑语气变得和顺,似有几分惊喜:“果然是云公子……(拱手)裴剑代我家大人有请公子到府上一叙。”
云天河:“什么意思?”
韩菱纱:“嗯……说好懂一点,就是他的老大想让你去她家玩。”
裴剑:“我家大人姓柳,正是寿阳县令,大人与云家颇有渊源,叮嘱我留意云家人的行踪,若是公子不肯前去,裴剑受罚事小,大人多年夙愿却难了却了。
云天河:“哦~~这回我懂了,大人就是老大,我不去你就要挨骂,那我去总行了吧?我不能害你。”
裴剑拱手拜道:“多谢云公子。”
韩菱纱:“嘻嘻,这不就结了?喊打喊杀干嘛呀?一场误会~~”
裴剑:“对不住,姑娘请和诸位官差回衙门一趟,最后若是查清冤枉了你,自会还你公道。”
韩菱纱一怔,不服气:“什么?有没有搞错?我和他是一起的,哪有他吃大鱼大肉,我吃牢饭的道理!”
裴剑:“姑娘和那通缉要犯实在相像,官府办案宁枉勿纵,还请见谅。
韩菱纱暗惊(……麻烦,好像遇上个难缠的家伙……)
云天河挡在韩菱纱前面:“不行,菱纱不想跟你们去,谁也不许强迫她!她说去牙门是要杀头的!”
数个官差同时拔刀,官差乙:“大胆,敢这样对裴铺头讲话,你待如何?”
云天河:“我呆如何?……我呆又怎样?反正……你们先不仁,我也可以不义!”
韩菱纱捂腹哈哈大笑。
云天河着急起来:“菱纱,你干嘛还笑?快走!不然你我两条命就搁在这了。”
韩菱纱笑的更是肚子都疼了,再看了看云天河,想:“(哎,这家伙真是傻的可爱,突然觉得他顺眼多了~~)
裴剑:“都住手,不得对云公子无礼!”
韩菱纱:“好了好了,我看都别争了。铺头大人简直是块又臭又硬的石头,一点情理都不通,真没办法,天河你就去吧,不要忘了和县令大人说个明白,还我清白!。”
、“你要跟他们走?去杀头?”
“放心,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别多问了,倒是你,趁这机会看看那个县令到底怎么回事,他认识你爹,好打听些事。”
“爹?”
韩菱纱将食指举在唇边“嘘,小声点~~你走吧,见机行事,我自然回去找你的。”
裴剑(拱手):“云公子,我们这就走,请”
云天河点点头,跟他走了。没走几步,韩菱纱大声喊道:“喂!野人!”
两人站住脚,云天河不明白的回头:“啊?”
韩菱纱很感激的样子看着云天河:“……谢谢你~~”
云天河:“谢谢我?为什么?”
韩菱纱很假的笑了笑:“没事,走啦走啦,别问这么多!”
云天河:“哦~”了一声,跟裴剑走了。
韩菱纱淡淡的笑道:“呵呵,真是个大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