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昨晚参加学生活动到了九点,然后就回来忙着调整大纲,竟然忘了更新了!!)
却说张远川得传道德剑诀,又收了日月珠、青霄剑两件法宝,心中好不欢喜,独独归灵道人所说的守洞灵兽孟及却是没有见到,张远川只当已经死掉,便也没有放在心上。
诸事已了,张远川又在水底花园中戏耍一晌,便关闭府门离开了秀府。
此时张远川已得日月珠的用法,只将珠轻轻一抹,日月珠重又放出幽幽黄辉冉冉离地而起,刹那间便到了潭顶。
张远川破水而出,刚刚收起了宝贝,忽听一声轻咦,一个惊喜的声音喊道:“张兄,想不到竟在此偶遇!”
张远川冷不丁吓了一跳,慌忙看去,只见一个玉面朱唇,白衣修身,略带三分女相的青年正一付“他乡逢故交”的神色看着自己。
远川不禁纳闷,问讯道:“敢问这位师兄,莫非识得小弟不成?”
青年哈哈笑道:“张兄真是贵人多忘事,三年前,小弟专程拜晤过张兄,小弟姓许,名清风。”
张远川不由吃了一惊,白衣许清风的大名可是久仰了。张远川赶忙重新见礼:“原来是许师兄,昨日刚刚见识了师兄英姿,果真盛名之下无虚士。”
许清风嘴角一撇,说道:“张兄雅人,何必提这些子俗事?莫非瞧不起小弟么?”
张远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所谓雅人、俗事是从何说起?
许清风笑道:“看来张兄果真记不得了。三年前的短松冈,张兄风采真让小弟念念不忘呀。”
张远川“啊”了一声,顿时想了起来。
三年前,自己因夏雨荷得罪韩氏兄妹,被韩赛昆一顿胖揍之前,可不是有个古怪青年来寻过自己么?
回想起当日种种,张远川的额头上不由冒出些冷汗,尴尬笑道:“许师兄,这个……”
许清风眉开眼笑:“哈哈,张兄想起来了。自当日一别,小弟几次欲寻张兄,却都自惭形秽而作罢。张兄的风采高山仰止,真乃我辈之楷模。实不相瞒,小弟虽只是泛泛之流,但麒麟崖上也没大有人入得了眼!直到张兄横空出世,小弟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张远川有些发晕,不知如何接口才好。
许清风继续说道:“当日张兄爱护雨荷仙子,却又不敢唐突赛霏仙子,旁人不解张兄心曲,小弟却是明白的,正所谓顺了哥情失嫂意,张兄左右为难之下,甚至不惜以死明志,实在是我辈惜花爱花人之典范!”
张远川大惊失色,一把扯住许清风的袖子:“许师兄,你……你可不要乱说!”
许清风微微一愣,接着恍然大悟地拱手为礼:“张兄果然高义,正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我辈惜花之人只需默默护花就好,劳什子的虚名实在俗不可耐!小弟受教了!”
张远川倒吸一口凉气,瞬间便将许清风打入世间绝顶浑人一流,哈哈两句,掉头便走。
许清风却拉住张远川喊道:“张兄,虽说君子之交淡如水,但人生知己难寻,我俩不如义结金兰?”
不待张远川有所反应,许清风已是亲亲热热地叫道:“自古达者为先,兄长有何教我?”
张远川打了一个寒噤,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刚要严词坚拒,忽然一股腥风飙起,不知从何处跳出来一只吊睛白虎!
两人的目光一时都被吸引了过去,只见那白虎浑身雪也似的皮毛,无有一丝杂色,唯有额头几道金色花纹,更添这兽中之王雄纠纠,气昂昂,矫健彪悍,威风凛凛的气势。
许清风怪叫一声:“好大一只豹子!”
张远川凝神看去,果然这白虎虽有王者之风,却身量略小,倒和常见的花豹类似。
白豹突然发出一声凶猛却古怪的吼叫“孟——及——”,语气间似乎十分愤慨。
许清风眉头一皱,突然惊叫一声:“不好!兄长快跑!这是上古异兽孟及!”
许清风扯起张远川便要开溜,那白豹又是一声吼叫,雪影一闪,没了踪迹。
张远川不由纳闷,拉住许清风喊道:“那白豹走啦!”
许清风苦着一张脸,说道:“兄长啊,那哪是什么白豹呀,那是上古凶兽孟极!”
张远川想起水晶秀府玉签上所言,便故作恍然地说道:“孟极?哦——,就是传说中神山——石者山上的守山灵兽啊?”
许清风一边拉着张远川快步疾行,一边说道:“可不就是吗?不过据说这灵兽是最爱吃人的,咱们还是快走吧!”
话音刚一落地,忽然两人眼前一暗,孟及已是无声无息地扑顶而来,张牙舞爪,凶猛至极。
许清风眼疾手快,把张远川往身后一拉,手中青锋一亮,急刺孟及!
又是一声“孟极”怪吼,许清风剑下一空,孟极又没了踪影。
两人脸色都有些发白,许清风苦笑道:“据传此凶最擅潜行匿踪,与无声无息之间偷袭得手,果然所传不虚!”
张远川倒是并不担心,不过还是配合地问道:“孟及真要吃人不成?麒麟崖上的野兽一向不都是很温驯么?”
许清风愁道:“要不怎么是上古凶兽呢?这怪物天赋禀异,一出生便通灵性,年岁越久,道行越深,性情却越凶,又最好吃人,正因如此,远古时就被灭的七七八八了,现今也就西南的深山大泽里还偶有出没。以前从没听说麒麟崖上有过,也不知怎么蹦出来这么一只。真是倒霉!”
正说着,忽然一道白影神不知,鬼不觉,自两人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激跳而起,气势汹汹,猛恶非常,二人还不及反应,孟极后脚一蹬,已将远川踢开丈远,呼哧一下就将许清风扑倒在地,许清风处变不惊,右手一弹,剑光闪烁,化弧飞起,直刺孟极后背。
孟极恍然不觉,两只前爪死死按着许清风,眼看剑光及身,孟极雪白的长尾疾若闪电地猛然往上一扫,只听 “嘭”的一声,这尾巴竟比飞剑还硬,许清风的剑光打着转儿就给揍了出去,“噗嗤”一响便深深**一株古木之中。
许清风飞剑受创,元神立受震荡,只觉体内气血翻涌,头晕眼花,顿时便慌了手脚,猛烈地挣扎起来,可那孟极两只前爪力大无穷,浑身皮肉犹如铜墙铁壁,无论许清风如何厮打踢踹,竟是无动于衷。
张远川一看许清风危在旦夕,连忙蹑手蹑脚掩上前去,运足全身力气,飞起一脚狠踹孟及。
孟极其实早已察觉,只是他对张远川颇为不屑,仗着自己一身铜皮铁骨,根本毫不在意。
但张远川毕竟也是修行小成之辈,只是身上带了异宝清心普善环,遮掩的一身气息和凡人无异。孟及一时不察便吃了一个小亏,猛不丁被踹得一晃,恰巧许清风又屈膝来攻,好死不死正踢中孟极肚腹,那是孟极全身唯一柔软之处,孟极一时吃痛,狂吼一声,双爪终究还是松了一松。
许清风慌忙一个鲤鱼打挺,连手三个空翻,终于跳出身来。
孟极怒极,目光凶狠的死死盯着二人,一阵低低嘶吼,白影一闪,又再消失不见。张远川二人四下仔细寻找,竟愣是看不出它究竟躲到了哪里。
许清风气息粗重,把手一招,那飞剑吃力的从树中挣扎飞起,颤悠悠回到许清风手中,剑身上已是多了一条裂痕,不由让许清风大感心痛。
张远川惊魂稍定,对许清风说道:“许师兄你既有飞剑还是快快驾剑先走,这孟极果然难缠的紧。”
许清风勃然大怒:“我岂是贪生怕死,不仁不义之辈?兄长虽然好意,但这话再也休提!”
张远川急道:“你怎生这般糊涂!我好歹还能支撑一阵儿,你剑光快速,赶紧去找人援手,若只是妇人之仁,只怕我俩都要命丧兽口!”
许清风断然摇头:“万万不可,剑光虽快,但一来一去也颇耗时间,我又岂能弃兄长于险地?”
张远川本是想把许清风哄走,然后再和孟及相认,但许清风为人有些呆气,无论好说歹说,就是不允。张远川虽然急得跳脚,却也很是感动。
两人一面争执不休,大步狂奔,一面警惕四顾,小心防备,那孟及犹如一个幽灵,冥然而来,冥然而去,着实让人惴惴难安。
正在疾行,忽然一道尖利风刃恶狠狠迎面砍来,待得察觉,已离许清风丈许,许清风大叫一声:“不好!这凶兽竟会法术!”慌忙祭起飞剑迎击,飞剑本已受创,又是仓促而起,待和风刃一交,一声“呜呜”哀鸣,瞬间断成两截,许清风狂喷一口鲜血,仰头便倒。
恰在此时,一道白影箭也似窜起,夹起一道腥风从上方崖壁直扑许清风,张远川一看许清风业已不醒人世,小命悬于一线,再也顾不得藏私,掐诀一指,一道青光猎猎飞起,颤巍巍直刺孟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