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中道流孤月,万里浮云卷碧山。
辽远的星空被浮华的都市遗忘,霓虹灯闪烁的大街上,没有人抬头仰望寂寥的夜空。
然而此际,莞城的低空,却飞掠着一溜残影,形如一缕轻烟,又似一条飘逸的纱带,瞬息之间掠过那林立的高楼大厦,最后凝虚为实,停在一栋数十层高的摩天楼上。
借着辉煌的灯火,映出来的是一个纤巧的身影。
一袭红裙,满肩飘逸的秀发,俏丽无双的娇美脸蛋。
夜风习习,倩女伫立,俯视着身下万千灯火,美黛如画,星眸似梦,螓首微伏,若有所思。
这夜风中,摩天楼之上的倩女,正是飞落地球的伍子梅分身。
伍子梅此时的打扮,完全是现代淑女的打扮,裙子虽然宽松,但是丝毫遮掩不住她那曲线玲珑的身材。
“长空,这废弃的修真星上居然还是存在着一些修真者,实在出乎我的意料,本来想让你经历一段最平凡的生活,岂料事与愿违。作为你的姐姐,你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但我民不知该如何助你,如今,也只能看你自身的造化了。”
言毕,伍子梅孤寂地伫立着,看着这个繁华的都市,良久良久,忽然微微一闪,身影凭空而没。
在大世纪酒巴里,刘月华蹦累了,喝得半醉了,就红着脸媚态十足地问:“谁送我回去呢?”
“去!一整个车队里,哪个最帅,哪个送你!”酒友们起哄着。
可是那晚她真的没看到他帅成什么样子,也不知他的车技如何的好,以后呢,他就开始了不断的call 她出去逛咧,摩托车后的丽影,不就是她吗?
“十一点了吧?到迪吧去蹦喂!”他鬼鬼地说。
“好!”她豪气干云地答应了。
他算是喝醉了,人就眼睁睁的一个个走了,他等着她送他回去呢!
送还是不送咧?她心里打着鼓儿。
“Taxi!”(美女,你去受死,是吧?)
“小姐,往?”
“淡村北一里,一头牛,我怎么背你?你自己回去!”
他不醒咧,她不扶他他哪知道该往哪走,没准他会走到高速公路中间去。
“好!停!师傅给你钱!下来了。往左,再往右,到家门口了,我走了,你自己进去。”
他还是不醒咧,终于他摇晃着撞到了门边。
不会开门的吗?那厢,司机走了,没办法,她上前去为他开了门,又上了三楼,帮他开了房门。
“大哥,床在左边,再往右,这里!好了,我走了!”
“不要走!”
“为什么?
“你怎么走?两点了。”
“你还是醒的?为什么骗我害我送你回来?村子外面又没车了要我怎么回去?”
“所以你不要走,太黑了,你真的什么都不怕的吗?”
“怕!我什么都怕!我如何在一个单身男子的家里过夜?”寒颤。
他很快睡着了,在那张床的床沿,她也不胜酒力,也很快睡着了。再醒来时,她被抱上了床,暖暖的被子只属于她一个人。
“发生了什么事吗,小姐?你哭嘛啊?”他从洗手间里走出来,湿漉漉的一身,体魄真的很好,一米八的个儿,一站,门就没了几许光线。对望,“你哭了?”
没有泪,她如何去哭?“发生了什么事?我明明是在床沿的。”
“罗嗦!不累的吗?所以抱你上来。”
“我怎么不知道?”
“王子没亲吻公主,她怎么会醒来?”
我是捡到玻璃鞋的灰姑娘?她太值得女人们炫耀了,他是有很多女人的那种男子。她还想说些什么呢!
“快去!水准备好了,去啊!”
“不!sunny!我回去了!”
“白为你准备喽!快去吧,不要罗嗦!”
去不去?她失败了。
“和你说过了,我和女朋友同居了,所以有衣服给你换。”
“那她呢?”
“走了。”
??
“快去啊!”
他还做了饭给她吃,然后一切都像电影里的故事一样上演了。他吻了她,她清醒了,站起身来要走。
“别想走!门上锁了,家伙在我身上。”
“真的好想睡一觉啊!我喜欢酒的热力,那是恬到好处的舒坦与放松,但我怎能在此睡去?女子从没有要留在男子家中过夜的道理。”于是她走向他,清醒地道:“不玩了,给我Key!”伸了手去。
一米八抓住她的手,伸向龙头,开了水为她冲洗手心手背,(那时的她很媚)用毛巾为她拭脸,她不情愿就一手扳住她的身体。之后媳了灯,一揽腰将她又搁回床上,佳洁士牙膏的香味随之扑鼻而来,她争不过他的暴力,当吐气都不能,叫你怎么个叫求救?他狠狠地热切的撕杀蹂躏她柔软的唇,绞绕她洁净的齿和颤不能声的舌。他又是那么轻柔地探向她的每一寸火热的肌肤,剃除一件件衣物……
她的心里的悲痛已决裂到了无以复加的境地,那时那刻,她的灵与躯是完全分离的,理智留下探索和激情睡去,肢体的每一个细胞却在声张他所带来的颤抖。她的心里只在重复着一个问题:“凌雁白!你为什么要离我而去?让另一个不相干的男子来践踏我的贞洁。”
然而,凌雁白那时正在另一个遥远的城市里,被一个女子纠缠着。那时是另一个灵魂在用人类最原始的肢体语言在为她诠注两性的另一个世界。
一米八,他太熟悉女人的恻隐!他也频频败在了女子无邪的童贞上。
她终于泪流满面,缀泣;“我恨你!”
他叨上香烟,怨道:“没想到这是你的,第一次。”他歉意地望着她,“可事情是不可弥补的。”
“不是这个,我不是你的女人。Bey!”她转身欲走。
“别这样,我并无心伤害你。”他一把拽住她,拥在怀里,“别走!”
她放声大哭,也不知为何而哭,她并没有恨他,她恨自己,更恨那些旧日的恋情。她问:“这就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完完全全的故事吗?”
“男人和女人之间就是这样。”
“可爱呢?爱在哪?”
“不要轻言爱!”
“轻言?你不爱我为何要占有我?”
“那是男人的冲动。”
“啪!”脆生生的她给了他一掌。
“从没有女人打过我,你?为什么?”他抚摸辣辣的脸颊,问:“你敢说你不喜欢我的吻?”
“不!我喜欢,我爱冒险。你让我对男人不再抱任何幻想。”她抽掉一米八手里的烟头,深深吸了一口,拧灭在烟灰缸里。
“我爱的人啊,你究竟在哪里?”
她仿佛看到了身边的他在向另一个人问起同一个问题,便与他对视,直望向对方的心灵深处,她最后绝望到连这个问题都丢失在意识里,就闭上眼,轻轻吻向一米八刚毅的唇角,如他那般地吮着他的下唇,一夜之间他的缕须频频刺痛她的红唇。
之后她停顿在他怀里,空白着难以空白的人生。最后她实在是累了,就躺下了,绻缩在了梦的边缘……
清晨,顾小梅起来梳洗完毕便上班去了,而颜晓晓因为要去结工资,所以也跟着起了床。
梳洗扮完毕,看看司马长空还没起床,她也不好出声叫他,便打算去阳台看看日出,透透气。
她走到阳台之上时,却看到司马长空躺在椅子里,手中紧握着酒杯,已经醉倒了,那双忧郁的眼睛已经闭上了,而脸颊还有两道浅浅的泪痕。晨曦温软地映在他清瘦的脸上,她却仿佛看到的是晚霞的颜色。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男人?他究竟有过什么样的伤心往事?
旁边的小几上摆着一本黑色的宽大的笔记本,颜晓晓轻轻地走过去,只见笔记本上写着一首没有题目的诗:
凡眼看世间,流水落花烟雨里。
醒时岸边月,笑我痴情只为你。
昨夜为她愁,换来今朝杯中酒。
且醉且放歌,看破红尘万般情。
他的字迹并不算美观,但是很清秀很工整,这是字如其人吗?
那么他的文呢?他的文清新淡雅,忧伤而飘逸,他的文更如其人吧?
颜晓晓并不怎么会欣赏诗歌,可是眼前的人,眼前的诗,却是那般的人诗一体,贴切到一种美的境界。看着司马长空迷醉的脸,他真的没有多帅,可是这张脸,在他的那特有的气质映衬之下,却远比那些帅气的脸更让人的灵魂着迷。
“你起来了?”司马长空的声音把有些发呆的颜晓晓小小地吓了一跳。
看到他睁开了眼睛,颜晓晓才发觉自己实在不应该盯着一个男人这么看,忙笑着掩饰着说:“嗯,你的诗歌写得真好!”
司马长空摆了摆手说:“不是我写的,这是一首歌的歌词,我只是改动了一点点而已。”
“那你自己写诗吗?”
“写,要不,改天我为你写一首?”司马长空握着酒杯站起身来了。
颜晓晓高兴地叫道:“好啊!说话算数喔,从来没有人给我写过诗呢,我真想看看。”
司马长空微笑着,看着东方那轮软红的朝阳,仿佛又出了神。
“长空,你不会昨晚一夜都在阳台喝酒吧?”
晨风拂着司马长空的发丝和衣角,他微微仰起头,轻叹一声,笑了笑,再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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