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雕是百年神物,自是通晓人性,顿时也伸个头来,在司马长空的脸上轻轻摩娑着,嘴里还低低轻鸣,样子可爱之极。
司马长空忍不住一把搂住青雕的脖子,在坚硬的嘴角上亲了一口:“雕兄,我爱死你了!”
“喂,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奇特的爱好啊?我真是开眼了!”怀里青衣女子讥笑道。
司马长空这才记得还有她的存在,急忙拍活她的穴道,将她放了开来。
青衣女子身子刚一站定,便突然一巴掌朝司马长空的脸上扇来。
司马长空身子一晃,平平滑开了两米的距离,理直气壮地说:“我跟你无怨无仇,你先要出手伤我,我出于自卫还击,如果不抱住你,你早摔死了,你有什么理由打我?”
青衣女子没料到他嘴皮子如此利索,一时又是语塞,而且算起来理亏的确实是她自己,只得蛮蛮地绷着脸说:“反正你占了我的便宜,我饶不了你!”
说着又飞扑过去,扬掌就要劈司马长空,青雕见状忽然双翅一扇,扇起两道劲风攻向青衣女子后背。
青衣女子显然没料到青雕竟会帮司马长空,大惊之下也只好跳开,十分不服气地瞪着青雕。
司马长空大喜过望,青雕此举无疑就是认定自己为主人了,于是欢喜地跳上青雕的背,青雕长啸一声,展翅便飞,如箭一般地窜入高空,在山顶上空盘了数周,这才在司马长空的控制下再次降落于山头。
那青衣女子早气得脸色发白,这一人一禽都欺负她,叫她怎么能够不生气。
司马长空笑着跳下雕来:“看来你也是为了青雕而来的吧?对不起了,我师父他老人家为了青雕费了很多功夫,所以我只好遵从师父的命令收服青雕,不然我完全可以将它送给你。”
青衣女女听他这么一说,脸色也好转了不少,可是青雕却跳到司马长空身边,以嘴叼他的衣裳表示抗议。
司马长空抚摸着它的头笑道:“雕兄别这样,我绝没有嫌弃你的意思,如果把你送给这位姑娘,我一定也会有如掉了自己身上几斤肉一样的痛的。”
青雕果然又低眉顺眼地轻轻摩娑起他的脸来。
“子祥——”一个女子的声音自天边传来,司马长空微微一惊,暗道此人修为不浅,这千里传音的功夫实在高明。可是,又会是谁来找师父呢?
思忖之间,一条红影划空而至,“嗖”地一声,陡然间停在了山头。
司马长空定眼一看,只疑是天仙下凡,来人是个三十岁模样的艳/妇,丰腴惹火的娇躯,轻盈的体态,细嫩白晰美不可方物,那娇媚无匹的粉脸,仿佛触手既会破开一般,如此一个美人儿,真可谓是美绝人寰,足以倾倒天下苍生。司马长空从来不敢盯着一个女子看上三秒钟,可是这个红衣美人从出现开始,他的双眼就再也无法从她的身上移开半分,他已然如痴如醉,完全忘记了自己。但是他心里清楚,这并非
是因为好色的原因,而是这个女人实在美得你无法抗拒,美得令你产生崇拜,在她的面前,他可以那样自然而然地盯着她,那完全不是情*欲的冲动,而纯粹是一个人对于生命中美丽的东西的一种完全发自内心的欣赏和爱。
红衣艳/妇对于司马长空的反应,当然是司空见惯了,所以也不嗔不怪,只是淡淡一笑,问道:“怎么是你们在这里,单子祥呢?你们见过他吗?”
“哼!掌旗使,你还在背着宫主跟单子祥来往吗?”青衣女子冷冷地问。
红衣艳/妇轻轻的拂长袖,司马长空顿感一阵幽香扑鼻,她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有着难以形容的美感。“青衣堂主,我的事似乎还轮不到你来管吧?”红衣艳女笑盈盈地说,但语气之中却有着无比的威严。
青衣女子微微一怔,欲言又止,只得别过了脸去:“掌旗使,我是管不了你的事,可是要让宫主知道你还跟单子祥有来往的话,恐怕你就难逃一死了。”
“那么,你是打算到宫主面前去告我了?郭若溪,你别忘了我曾救过你的命。”红衣艳女脸上有了薄怒。
这个叫郭若溪的青衣女子转身正面对着红衣艳/妇,突然行下礼去:“掌旗使的救命之恩,若溪不敢忘记,若溪绝不会出卖你的,只是出于好意提醒你而已。”
红衣艳/妇听她这么一说,脸上又浮出了动人的笑容:“那就好,等日后你也懂得人间真情的时候,也许你就能理解我今天的行为了。”
郭若溪微微行了一礼:“掌旗使,如果没有什么吩咐,小的就告退了!”
红衣艳/妇缓缓挥了挥手说:“你去吧!”
郭若溪点了点头,也不见她身子有何弯曲蓄力,便仿佛脚下生风一般地飘了出去,她身姿飘逸优美,但去势却也快速绝伦,只是眨眼的功夫,她已然没入了东方那刚刚被日出染红的云朵里。
司马长空一个上午之间不但收得了百年神物青雕,还见到了两位绝世美人,一时间只觉得世间的缤纷实在有些应接不暇,尤其是见到这个红衣艳/妇,只觉得天上地下所有的美都没有出其右的了。
“小兄弟,你见过单子祥吗?就是一个白胡须的老头,你见过吗?”红衣艳/妇笑得无比嫣然,一双妙目也在司马长空身上打着转儿,那一颦一笑,皆都勾人魂魄。她的美,令人无法抗拒,却又让人不敢亲近,因为在这种美面前,每个男人都会自惭形秽的。
司马长空好不容易将纷乱的心神凝聚起来,耸了耸肩答道:“他是我师父,昨天刚刚离开这里的。”
红衣艳/妇先是一怔,继而喜形于色,笑着走过来,激动地握住司马长空的手追问着:“那太好了,没想到半年不见,子祥竟然收了你这么一个徒弟,你告诉我子祥去哪里了好不好?”
看着红衣艳/妇那双充满渴望的眼睛,司马长空内心深处有一种隐隐的失落,因为她显然和师父的关系非浅,而美人有所归属,那自是一件十分遗憾的事。
“姐姐,我实在是不知道师父去了哪里了,他老人家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不过他还会再回这里的,这里还有很多他的东西。”司马长空虽然像着了魔一般地第一次直视着这样的一个大美人,可是他的一张脸却赤红得滴血,心跳也加快到了平常的两倍。
红衣艳/妇看在眼里,地乐在心上,敢情这小子倒是个腼腆的家伙,也难怪单子祥会收他为徒,想来他的心灵还未被凡尘所染,还保留着纯净的人性。这么想着,她不知不觉地对司马长空有了一种好感。
“小兄弟,那你带我到他住的地方去等他回来吧!”红衣艳/妇很是委婉地请求道。
司马长空当然无法拒绝,当先转身:“姐姐请随我来!”他已纵身而下,轻飘飘地向山腰落去。
红衣艳/妇也随后纵下,青雕略略犹太豫了一下,也跟着飞了下去。
司马长空引着红衣艳/妇走进石洞,红衣艳/妇一见到那张玉床,顿是跳了上去,娇躯往上侧卧着笑道:“子祥果然在这里,这张寒玉床就是我送给他的,难得他还保留着。”
看到寒玉床上曲线玲珑妖艳妩眉的美人儿,司马长空已经不得不想办法背过身去了,因为身体的某个部位已然高傲无比地抬头了。但是他心里却又抗绝着那种冲动,只是不明白身体为何会如此的不听使唤。
“姐姐,你饿了吧,我去煮点东西吃吧!”也不等红衣艳/妇答应,司马长空捞起一个水壶便往洞外走了出去。
出得山洞,司马长空纵身而下,向山底的那条小溪落去,半空中一声雕鸣,原来那青雕现在认了主人,竟步步跟随着司马长空,司马长空双脚刚一着地,青雕也飞落到了他的身侧。
司马长空见它如此,不由得一阵欢喜,抚摸着青雕的头笑道;“雕兄,谢谢你对我这么好,你先去玩吧,我有事了再呼叫你。”说罢仰天长嘘一声,接着说:“这是我们的暗号!”
青雕已然通灵,十分懂事地以脖子摩娑着司马长空,然后展翅向高空飞去,眨眼之间便没入了云彩之中。
司马长空自溪中打好了一壶清水,顺手捉了一条一斤多重的溪鱼,这才飘身上山腰,就在洞口的一个小土灶上架好了锅,生上了火,这才进洞去,而红衣艳/妇还侧卧在寒玉床上,闭着双目一动不动,似乎已经入睡了。司马长空也不去打扰她,在洞中取了一些白米和香料就到洞口烹饪去了。
半个小时左右,一盘香喷喷的肉鱼和一锅白晶晶的米饭便做好了,司马长空用碗盛好,高高兴兴地端到了洞中的石桌之上,这才缓缓走近床边叫道:“姐姐,赏个脸,来尝尝我的手艺吧!”
红衣艳/妇睁开那双美丽的眼睛,翻身坐了起来,口中直赞:“嗯,好香啊!我相信一定很好吃!”
“那就请你尝尝!”司马长空热情地招呼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