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来风定钓丝闲,上下是新月,千里水天一色,看长空明灭。
这是慕容秋韵近段来在邀月湖的真实生活写照。
这天傍晚,血红的残阳将尽未尽,西边红霞隐隐,而东边已见了星辰。
慕容秋韵一袭长裙坐于湖畔的一块大石之上,手中一根钓杆,钓钩垂入水中,悠闲地垂钓着,旁边却连一个鱼篓都没有,那显然是钓胜于渔的作风了。
水平如镜,水光似练。
遥遥地,一条人影踏水而来,一步一步安稳如山,而双脚平平踏于水面之上,却没陷入半分,也没有带起丝毫的波纹。微凉的晚风拂动着他飞散于脑后的长发和飘逸的衣衫,看起来,就仿佛神仙下凡一般。
慕容秋韵看着这么一幅如诗如画的情景,也不由看得呆了。那个人,似乎本就行走于画中,他也是一个画中人。
来人渐行渐近,慕容秋韵也已看清了他俊朗的面容和健硕的体形,那不是司马长空么?她从来也没有发觉他竟是那般的俊美。此刻他变得那般的神秘而美丽,令得她心里也起来些异样的感觉,她已经有了些不得不去正视这个男人的魅力了。
司马长空双目朗如明星,平平直视着慕容秋韵,脸上却一点笑容都没有,因为他很清楚,只要自己一笑,那么,慕容秋韵可能就会逃开他的目光,而这样平淡地盯着她,却令她感觉到移开目光似乎会有一种罪恶的感觉。
慕容秋韵看着他渐渐近身而来,她忽然又有了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在她的一生之中,还是第一次真正对男人动心。此刻,这个司马长空却令她无法抗拒地直视着,她寂静了几百年的心灵里,瞬间掀起了轩然大波,来得那样突然而已激烈,令她猝不及防。
所以,当司马长空飘身上岸来,轻轻地将她揽入怀中之时,她竟然觉得那是必须的,是天公地道的。
她丝毫没有抗拒,她更是自然地松开钓竿,双手环住了司马长空的腰。直到司马长空捧起她的脸,重重地吻上她的唇之际,她才突然有些清醒过来,才意识到似乎有些不妥。可是,此时她已是无法再挣扎了,一股男人身上特有的气息钻入她的鼻子,又仿佛迷烟一般令她浑身发软无力,而司马长空那粗长的舌头探入她的口中,肆意掠过着她的芳律,更得她瞬间脑中一片空白,她也本能地伸缩着舌头迎合起他来。
残阳落尽,红霞亦渐暗去,暮色更浓。
两人忘情地在湖畔激吻着,忘记了自我,忘记了天地万物,也忘记了时间。一个是寂寞多年的美人,一个是放浪情场的圣手,似乎这一切的到来毫不需要任何理由,仿佛是大自然的规律一般。
秋雁一声鸣断天际,两人才陡然清醒过来,慕容秋韵只羞得差点转身就跑,她见自己竟然跟一个晚生后辈激吻,那种怪异的心里,她觉得无所适从。她急忙用力自司马长空的怀里挣脱出来,垂着皓首支吾着说:“你……你回来了?我……”
司马长空一把又将她拉入怀里,以手捏着她的下巴道:“今夜我会去找你的,等我!”她也不等慕容秋韵有任何反应,双手一松,身子早闪出去数十里之远了。
慕容秋韵心里剧烈跳动着,一个熟女的心与少女自是不一样,少女对于这情感之事多会神秘而飘渺,而熟女却会直接想到主题。寂寞了几百年的慕容秋韵,想到今晚司马长空会来找她行那鱼/水之欢,一时间惊诧,兴奋,又隐隐有着渴望,身心瞬间有了微妙的变化,竟感觉自己小/腹之下已经有了潮/热现象。她这一下暗暗惭愧不已,自己怎么可以只听了他一句调/戏的话就有这么大的反应呢?
司马长空本待直接去往仙乐宗境内办事的,但是内心忽然感觉得到有些莫名的不安,所以就转了方向,打算先回邀月宗再说。掠回到邀月宫之际,见到慕容秋水和慕容秋风两姐妹正在静修,他也就不打扰了,转到偏殿之时,遇上了邀月宗五子,听他们说薛新月本尊与分身带着二十名女弟子回莲花宗去了。
莲花宗亦是凉苍国内的大宗,自然需要有人做主,司马长空不感到意外。不过,姬冰燕任菁桐还霍元芷却各自在邀月宫对面的峰腰间寻到了一处秘密所在,自行静修着。她们刚刚在司马长空的帮助之下达到元婴期,还必须得以苦修来巩固修为。
司马长空吩咐五子去给倪小裳,姜玉婷,还有何香传个话,他表明自己要帮她们三人提升修为。
其实这也是他折回邀月宗的原因,那日他与白玲双修之际,何香的偷窥行为,令他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冷落了她们三人,而且自己先是助柳青结丹,再到助白玲结丹,如果不助她们三人结丹,的确有点厚此薄彼之嫌。
“长空!你找我们有什么事吗?”一个声音平平淡淡地传来,倪小裳已率先到了他的面前,后面紧跟着姜玉婷与何香。
司马长空听得出倪小裳语气之中略带幽怨,心中愧疚之意又生。冲着三人一笑,道:“我的确有事找三位姐姐,请随我来吧!”
三女不知他的用意,但也没问,跟随在他的身后,被司马长空带到了一间密室,将门关上之后,司马长空这才笑道:“这些时日,小弟实在是忙得焦头烂额的,所以一时之间没有顾及到三位姐姐,实在是小弟之过。但愿三位姐姐不要怪罪小弟才好!”
姜玉婷一言不发,却突然扑到司马长空的怀里嘤嘤地哭了起来。何香则是快人快语:“本来我还以为长空把我们给忘了呢,你现在能专程来望我们,我们真的很感动,我们也知道你很忙,没能帮上你什么,又哪能再怪你呢!”
倪小裳道:“长空弟弟,是姐姐们没用,没有能力为你分担什么,姐姐也不会怪你的。”
怀里的姜玉婷这时泣声道:“长空,人家只是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