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阴三子并不是第一个来荷音派的。
这些天来,不断有东胜州宗门来玲玉城荷音派拜访,基本是想和荷音派结识交好的,也都带着许多礼物,这些宗门看中了周舒的能力,认定他会成为渡劫境,而一个有渡劫境的宗门自然是值得投资的,尤其是这个宗门还很小的时候。
周舒很是忙碌,光是调查这些宗门的底细就花了不少功夫,最后他选择了一些合适的宗门交好,收下礼物,而其余大部分宗门都被婉拒回去,这让一些宗门颇生怨气,不过周舒也不在意,他有自己的标准。
也不止是只有外来的事务,玲玉城内部的事情更多。
红叶宗还有靠山门,在周舒回来后,两宗一再请求,周舒也顺水推舟的答应了,让两宗成为了荷音派的附属宗门,也就是说,整个玲玉城内城实际上已经是荷音派的了,这给了周舒很大的提升空间,原本不太够的宗门地盘扩大了三倍,许多新山峰得以建立。而经过一番整肃,许多不合格的弟子被清理到了外城,内城只留精兵强将,虽然引起了一些争论和不满,但很快就平息下去了。
藏经阁也如愿的建了起来,在琉璃峰的峰顶。
和慈航宗一样,分为七层,其中的典籍大部分也都来自慈航宗,也有很多是周舒自己的珍藏,当然,还有这几十年来荷音派和华宝轩等等的贡献,从某种程度上说,除去第七层,荷音派的藏经阁里的典籍比慈航宗的更多也更丰富。
华宝轩还有海中楼,不止是为荷音派提供财源,它们在这些年里也为周舒收集了许多珍稀之物,法宝法诀灵物皆有,周舒用了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才完全整理完,所获颇丰。
值得一提的是,很久没有着落,哪怕是在慈航宗藏经阁里也没有找到的金引诀——这样的古法诀,大多都是石碑,放在第七层,周舒也看不到——,倒是被华宝轩收集到了。
自此,五行法诀圆满,加上总纲,周舒有一段时间可忙碌了。
五行流转之法,如果能推演出来,对他将来合体有着极大的好处。
还值得一提的是,也收集到了一些记载了龙的典籍。
这方面的信息不多,但周舒基本确认了,之前得到的卞家玉简,的确是传闻中“龙脉开眼”。
那卞家的裂缝下面,九成是一条沉寂已久的龙脉。
龙作为最著名的神兽,早在上古时代就不再存于玄黄大陆,但极偶尔的情况下,修仙者也能现一些龙留下的印记,比如龙珠、龙鳞、龙尾等等,都带有龙本身的气息,极为珍贵,而其中的龙脉就更加珍稀,它是龙的全骨化成,没有受到太多损伤,其中不止有龙的气息,还可能带有龙的本源意志。
卞家自出现龙脉后,其家族也被影响,每隔三代必有天才现世。
只可惜天才都是特殊体质,结成的金丹都带有龙的气息,坚固无比,非特殊手段不能破丹结婴,卞家不知道如何利用,以为是坏事,也慢慢衰弱下去。
如果能进入龙脉,感受龙留下的诸多印记,对修仙者大有好处,而对小滚来说,更是重要的化龙契机,卞家之行,周舒势在必为,但要等小滚再成长一段时间,必须要能承受住龙威,不然被龙威所震骇,结果有害无益。
这个时间也不会太久,周舒观察过小滚,大约再过十年,小滚就会再一次遭遇天劫,度过以后,便是去寻找龙脉的最佳时刻。
……
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哪怕是周舒也一样,周舒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现在这想法更加确切,有两个额外的势力,他的升仙之路会好走很多。
回来以后,差不多一年时间,周舒一直都在忙碌中度过,修炼的时间几乎没有,但总算有了不错的结果,通过他和荷音派玲玉城众人的努力,让一切都安稳下来。
现在荷音派还有玲玉城,得到了东胜州乃至玄黄大陆众多修仙势力的承认,地位只在慈航、天剑两大宗门之下,和其他几个有渡劫境修士的大宗门地位相同,已经是东胜州里不可忽视的一个大势力了。
对东胜州来说,没有渡劫境的荷音派能做到这点,简直就是奇迹,千古未有。
地位的提升有很大的好处。
不会再有宗门来生事,不会再生像无妄门和荷音派之前那种抢夺秘境甚至灭宗的情况,修仙资源的战争,基本只会在中小宗门生,在大宗门没有衰弱之象的时候,不会有谁去惹,当然,周舒之前的遭遇也不可能再重现,哪怕再出现天才也不会有大宗门来抢夺了,因为现在的荷音派本身就是大宗门了。
而且,门下弟子出去历练,报上名就会受到其他宗门的优待,各地秘境也能够顺利进入,虽然还比不上昆仑蜀山等等的威名,但比之前显然是好了许多,各方面都有提升。
另外,不用玲玉城多做什么,诸多修仙者也会争相到玲玉城来,拜师求艺,交流等等,有一个正在展的大宗门在,就是最好的广告,海中楼,华宝轩等等,都能得到足够的好处。
局势安定下来,只要不出现极大的变故,比如海族入侵等等,只要按部就班,荷音派和玲玉城就会顺利的展下去,周舒也算是放下心来,可以专注做自己的事情。
他有许多事情要做,而他内心里第一想做的是去龙宫秘境,去找寻赵月如。
赵月如被玄武像的机关传送离开,怕是有五十年了,这之间生了什么,周舒很想知道,玄武像那边到底是什么地方,她还活着么,她修习了踏海诀么,有许多疑问在心头,时不时的出来一下,让他纠结,提醒他必须要弄清楚,之前是实力不够,但现在没有这个问题了,和渡劫境相匹的实力,天下无处不去得。
不过去找之前,周舒会做好足够的准备,万一他和赵月如一样,也被困了五十年,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