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尊严换来的包子味道真是......
我再次垂头叹气,绝望的看了包子一眼,出卖尊严换来的包子难吃也就算了还特么是我最讨厌的萝卜馅!
我幽幽的看了楚誉一眼,将露出萝卜馅的包子举给他看:“大病初愈,要吃肉!”
我有些纳闷,以前的楚誉不是挺善解人意的吗?怎么现在越活越退回去了?我苦了苦脸小心问道:“你该不会是没钱给我买肉包子吧?难道花铃跟人家跑的时间顺带着把你家银子也给顺走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楚誉的眼光可真不怎么样。
我本以为花铃是楚誉的死穴,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绝不轻易提起她的名字,毕竟楚誉这人就像个患有间歇性神经病的疯子一样,谁知道你什么时候揭他伤疤弄痛了他她会扑过来咬你一口。
然而我现在很郁闷,哪会儿想那么多,我很饿,很想吃肉包子,可是他这个专职保姆居然连这一点小小的事都没有做到位!
菜包子被他推了回来:“大病未愈,饮食清淡才是养病的好方法。”
我瞪着他,并不打算继续吃这菜包子,甚至我有种冲动,如果他再不对我做出补救措施,我会立马冲出房门自己到大街上觅食!
手中的包子被人夺了去,然后那碗又苦又臭的药又被推到了我面前:“不想吃正好把药喝了,你会知道比起这菜包子人间有更多难吃的东西。”
我不吃!坚决不吃!故作犹豫的同时我的眼角开始往房门处瞄,楚誉身手了得,我若能在他面前挣得时间开门出去第一个动作应该是关门把他封死在屋里,然后大喊非礼,让热心的群众阻止他的虐待行为,然后我再来个金蝉脱壳到大街上吃东西!
果然妙计!
想起那个场面我就忍不住笑的嘿嘿哈哈,直到面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阴影我终于将脸上的表情凝固。
楚誉端着一碗药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一脸阴森。
我:“干嘛?”
“不是发过誓,吃了包子就喝药吗?”
“我......”我摸了摸耳朵掩饰自己的心虚:“一会儿就吃,呵呵,一会儿就吃......我先酝酿酝酿感情......”
扶额我忍不住抖腿,他就那么挡在我面前端着药让我喝,我得怎么着才能绕过他跑出去呢?
抬头我纠结的看看楚誉,他对我阴森森的笑一笑,我只好又转头纠结的看看药碗。
药倒不是不能喝,毕竟生病的人是我,可是这药一旦喝下去我可再吃不下什么美食了,这么不划算。
我继续抖腿,心生一计。
要不然就直接把这碗药碰洒,然后刚巧洒到他身上,他洁癖那么重的人一定会见鬼了一样疯跑到他的房间换衣服,哪里还管的上我在做什么?反正他钱多,等到我吃饱喝足了再叫他找人重新熬一碗药不就好了!
主意打定,接下来就是用事实说话了!
我表现的很乖巧的伸了个懒腰,接过药碗作势准备一饮而尽,而此刻楚誉还在很专注的盯着我!
不管了!泼!
“呀呀呀!你干嘛!你松开你松开......”
楚誉捏着我的手,捏的生痛:“从刚才开始你的眼睛里就在放狼光,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你......你你你!”你放屁!
“废话那么多看来病也好的差不多了。”楚誉笑的阴森忽然上前一步捏着我的鼻子,另一只手端着碗直接将药灌进了我的嘴里!
我的内心在咆哮,可是药汁却听不到我的愤怒依旧熟门熟路的向我的肠道里滑去。
楚誉终于松开了我,而我也忍不住扶着桌子大声咳嗽,奈何楚誉还一脸不知悔改的在我头顶上说风凉话:“你要是早这么乖,不是就不用受这份罪了?”
“啊!”我绝望的狂吼:“我要回家!我要回王宫!我要离你这个恶魔远远的!......”
我话还没喊完,楚誉忽然在我肩窝里点了一下,瞬间我像被电流击中了一般,浑身瘫软,直接就扑倒在了楚誉的怀里。
他还在我头顶上抚摸着我的头发,笑的得意:“你回不去了,一切都已经晚了。菡夫人已经陷入了雁不归森林,没有人可以从那片森林里走出来,而你迷失了这么久早该在里面化作一具干尸了。”
我愕然,楚誉却将我打横抱起轻轻的放在了床上盖上被子以后,他转身便想走。
我叫住他,小心翼翼的问道:“那天布局的是你,引我进雁不归森林的也是你?”
“是我。”他回头毫不避讳的回答道:“你帮我唤回花铃,我还你终身自由不好吗?”
我愣了有那么一秒才被心中升腾起来的愤怒激发,但我还是强自咬着唇告诉我自己要镇定,要问清楚再生气:“你问过我想这样吗?谁允许你自大的对别人做出这种过分的决定!”
楚誉只说了一句混账话便开门出去了:“你会感激我的。”
砰的一声房门死死的被关上了。
“你混蛋!”
经历过前两天的不欢而散,楚誉越发限制起了我的自由,名为照顾实质上已经和软禁没有什么区别了,这样的日子让我无端想起那段被牧清扬软禁的日子。
人心隔肚皮,日久也未必能从这层伪善的皮囊里看到人心。
仿佛温柔这个词语从楚誉的字典里烟消云散了一般,他除了一日三餐给我塞菜包子清粥以外,其余的事情就是捏着我的鼻子给我灌药。
塞完东西他就会门一关,也不知道出去干什么去了,最后留我自己僵直的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了十几天,终于有一天我的菜包子被换成了肉包子,间或多了些点心零食之类的吃食,而我也终于不会被楚誉灌那些难喝的药了。只是依旧没变的是,楚誉还是不怎么搭理我,每天给我喂完饭以后,他就闷声不吭的开门出去,而我一直在和他赌气,自然不愿意认输和他先开口。
有时夜深人静独自入眠时我也会想,我究竟在和楚誉生什么气,他又究竟气我什么?
不过我丝毫没有想向楚誉妥协的意思,我本来什么错都没有,我本来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受害者,我这受害者耍脾气也就算了,他凭什么生气?凭什么虐待我?
坚决不先开口搭理他!只是这每天被他定在床板上看天花板的日子真不好受啊,如果我能像武侠小说里写的那样在监禁中发现什么武功秘籍,比如吸星大法之类的也是一件极好的消遣目标,可是我把天花板从前到后,从左到右看了无数遍,查清了上面有十八道裂缝,还有三十二处瓦匠偷工减料的痕迹,另外阴天下雨的时候最大的缝隙里可以漏下二十三滴水珠,最小的缝隙漏过八滴水珠。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想要脑袋边出现一本书以供我消遣,我发誓除了huang书以外我现在什么书都有兴趣看下去。
“嘎吱”一声,门开了。
我的脑袋边多了一只小圆桌,而圆桌上的美食正在向我招手,可是我很高傲的闭着眼睛并不打算为五斗米折腰。
虽然我心里在喧嚣‘哦天哪,太好了,我终于可以吃到桂花太师糕,水晶虾仁饺了!’,可是我崩僵了的脸上分明写着‘老娘不吃你这一套!赶快拿着你的东西滚出老娘的世界’!
“真的一点都不想吃?”久违的楚誉的声音,不过我没从他的话里听出笑意,他的话里夹杂的更多的却是冷漠还有一点点的没好气!
求人吃东西态度还那么差!不吃!
我本来想很干脆的扭头表明自己的决心,后来发现这一点我并不能做到,于是我只好使劲儿撇了下嘴角意思了意思。
“不吃算了。诗诗你来吃了吧。”
诗诗?诗诗是哪蹦出来的?我只发愣了一秒随即反应过来他一定是故弄玄虚骗我的,于是还是做无动于衷状,直到我真的听到有一个软软糯糯的女子声音时,我才嚯的一声睁大了眼睛。
果不其然,楚誉身边站着一个水红色衣裳的女子,梳着简单的发髻,打扮清爽,一眼看过去似乎并不是出身富贵人家的姑娘,只是一双顾盼流离的眼睛格外吸引人的目光。
此刻只见楚誉将本该属于我的食物端给了那个叫诗诗的,而那个诗诗也不知道是做样子还是我此刻的目光可怕到吃人的地步,那女子硬是唯唯诺诺的盯着我的目光往后退,连连摇头道:“恩公抬举,诗诗受不起受不起......”
楚誉对那女人笑了笑:“好东西是给识抬举的人吃的,不识抬举的人只配饿肚子。”
也不知道楚誉使了什么妖术勾引了那女子,那个诗诗竟然还真敢无视我的目光接了我那两盘点心!我自然不甘心,于是一直在楚誉身后对那心机婊呲牙咧嘴做尽各种狠厉动作,并且还用口型警告她:“那是我的东西还给我!你敢吃我东西试试!”
诗诗缩了缩肩膀向楚誉靠了靠:“恩公,那位姐姐得了什么怪病?看起来好狰狞,诗诗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