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氤氲繁华青绕着七彩塘,古尚寻黑发散水,眉宇间如墨英之潇湘,美而不乏媚气,俊而不乏威严。
他白皙之肌梦浮水中,宽广的胸膛有着迷人的肌线,着实端庄,毫无裸露俗感。
古尚寻头上还顶着垂眯着眼的森果,它软瘫地养神,带着一副惬意的神态,时不时还要小动一下触角,不一会儿又软了下去。
上官雪仪小心依依地备好古尚寻的衣裳,痴呆地看着古尚寻闭目再水中的仙容,即使自己一直这么服侍着他,为他搭理内务,从小一直看着他沐浴,但每每看到时,总会被那梦幻之境吸引。
若说萧炙是天界第一帅气,那么古尚寻根本无法用人间的辞藻来形容那种气质形貌。
而她,却总以友人的身份,心甘情愿地做着人妻的杂事。
“寻,衣服我放在这罗。”
“有劳了。”古尚寻眯开了眼,微微说道,往水中看了看森果憨嘟嘟的影子。
时隔不久,古尚寻便出水而仙,换上了干净的衣裳,步行无律堂外,对着在屋顶遥望的上官雪仪说道:
“把森果带给小水。”
上官雪仪点了点头,轻跃而下,抱过森果,将它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想到上次古尚寻还亲自给石木汐送衣裳,不知是嫉妒了还是好奇,便笑问道:“寻怎么不自己送给小水呢?”
“有失。身份。”
然而古尚寻却又像回到了以往一般,冷漠地回答道,转身就进了堂内,闭目打坐。
“...好吧...”上官雪仪疑惑地摇了摇头,用食指挑逗了一下森果,便去了石木汐的屋子。
“小水...”
“噔噔..”(敲门声)
“小水你在吗?小水...寻让我把森果带给你呢..小水?..咦?”
上官雪仪与肩头眯着眼的森果对视了一下,两人都透露着疑惑不解。她们发现房里的石木汐半天没有回应,而那油灯却还亮着的。
“磨叽..”
森果伸长透明的触角顶了一下门,“吱”的一声,门就开了一道缝。
“磨叽...磨叽..”
森果看着门开了便立起了柔软的身子,朝着上官雪仪憨嘟嘟地蹦跶了起来,示意着让她进去瞧瞧。
“门居也没关紧...”上官雪仪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便对着森果点了点头,朝着屋内边说边推开门,“小水,我进来了哟...”
上官雪仪轻推开门,发现屋里空无一人,而在桌面上摆放着一副空白的卷轴。她微皱着眉头,拿起那空白的卷轴,发现上面没有半点字迹。
“这卷轴不是紫苑姑娘派人送来的?上面怎么没字...”
“磨叽...?”森果也焦虑了起来,眯成线的眼睛抖动成了波浪。
上官雪仪自言自语道,觉得这事有点玄乎,便一把收起卷轴,跑到无律堂中找古尚寻。上官雪仪轻步而至,看着在堂中上位的古尚寻盘腿闭目,屈腿平坐在米榻之上。
古尚寻察觉到了上官雪仪的气息,便缓缓睁开眼,看到森果一脸焦灼蹦到自己的肩头,浅望而问上官雪仪,
“小水怎么了?”
“小水不见了,我去房里的时候,只剩下这张卷轴了。”
上官雪仪将白卷递给了古尚寻,见他单手接过,凝聚气息,黛眸散着清光而视,知道这卷轴上的墨具有指向性。只会向指定的人呈现字面,指定人审阅完后便会消失不见。
但是,竹炭水可以将消失的墨汁吸附回卷面,便面无表情地吩咐道,
“雪仪,去拿竹炭水来。”
“嗯。好的。”
上官雪仪转身立即去取了些竹炭水,古尚寻锁眉感知着镇妖结界那边的状况,发现并没有人出入。
只可惜,自己感知不到石木汐的气息,除了镇妖山附近的结界是靠自身灵力维持,若是她出入,则能被察觉。但,其余的结界大多都是灵母所化,并不能知晓。
不过一会,上官雪仪就取了一支竹炭水,用常青的竹子盛满,交给了古尚寻,看着古尚寻纤指略过水面,白气卷起了一链条水线,平铺在白卷之上。
瞬间,腾空挥散的黑墨逐渐出现,铺回了白卷。
上官雪仪准备探头看个仔细,谁知古尚寻一望到若水村三字立即将白卷化成了粉末。
“....寻...怎...怎么了?”上官雪仪惊讶地看着古尚寻的举动,疑惑不解地问道。
“这事交给我,时候不早了,你下去休息吧。”
古尚寻捏着袖子,知道石木汐定是去找秦元鹊对质,只可惜自己不得不帮李相权隐瞒此事,否则仙王同他勾结魔界制作绝心散一事也会穿帮,
只是李相权诡计多端,假公济私,借用仙王名义暗地炼制‘血子’。
上官雪仪看着古尚寻轻言后闭目羽化而散,她迷惘地坐在方才古尚寻坐过的地方,仿佛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感觉,认为石木汐正是那时仙乐游侠分崩离析的女孩。
只不过,既然古尚寻瞒着,定是为了自己不去汤这趟浑水,而招来不测吧。
上官雪仪拿出玉笛,轻吹了起来,笛音清雅脱俗,如泉溪皎月巧结成影,缓缓散落于银幕夜空,囊萤映雪星星点点,
而在雪絮飘散间,萧炙正穿着黑红羽袍,穿梭在倾城山的密林里,他往着自己的密道走去,只想远远地看看石木汐。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勇气,坦言带她去面对那些真相。他怕自己见到她后会羞愧,会被她察觉,会曝露。
他害怕了,自己那点真相就足以让人困扰,足以让人纠结。倘若,石木汐真是魔神,正于三界对敌,自己就算统了三界,也不敢去面对她的身份。
萧炙冷望着依依而过的夜景,低语自嘲道:“哎呀呀...我萧炙一直风流潇洒,独行独我,无所畏惧,如今,却被个丫头弄成这番畏首畏尾的模样,真是惭愧啊...”
而在他声音散空之间,
有位寒面红眼的娇人,正在风雪里沉闷着自己哭泣的心。
她步步行影,步步回忆,回忆那文墨书香教导,回忆那茶余饭后垂钓,回忆那灵丹妙药熬炼,回忆那百汇含英嬉闹,回忆那女扮男装诙谐,还有那云游四海行医。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赎罪幻化的泡影,一触即逝。
而这个罪魁祸首正是秦元鹊。
他此时正在闺院门口等着自己打一开始就心有疑虑的林景月,冷看着林景月一面愉悦,欢乐大方如常的归来。
林景月乐天派地开玩笑道:“哟,小水也不在这的,你也不用送她的,怎么今个还像以往在这候着呢。而且今个这么晚了,人影都难见了呢。”
“我今个候着的是...”秦元鹊扬着嘴角,故意拖长了音节,看着林景月一副做作的神情。
“什么啊?真是的,还拐弯子,说不说,不说我进去歇着了啊。”林景月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装作要往着院子里去。
“洛姬。”
秦元鹊轻言,林景月立马变了神情,行走的身影停了下来。两人一个靠墙,一个背对僵持。
——次夜,吾将为君谣仙乐。会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