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曹氏母女被拖出去之后,纪泽远才叹了口气道:“臻儿,老爷子等你好一会儿了,上来吧。”
“我待会儿自然会来见爷爷。”
说着,纪以臻就拉着江舒意直接朝另一边走了!
纪泽远的脸色很不好看,但顾及到纪老爷子还在房间里,只能压低声音道:“给我看着臻儿和那个女人,不能让他们有太多的接触,明白吗?”
管家赶忙应下。
因为了解纪以臻的脾气,所以在被他拉着往前走的过程中,江舒意一直没有开口。
直到被纪以臻带到了房间,“让医生过来。”
“不用了,这点小伤,我自己可以处理,爷爷还在等你……”
纪以臻冷冷瞥过去:“不想手废了,就给我闭嘴!”
看到她白皙的手背上,红肿的面积越来越大,纪以臻只觉得胸口积了一堆的火,却又无法发泄!
医生很快就赶了过来,检查的一遍,才道:“二少爷放心,大少奶奶的手没有大碍,只要每天按时敷药膏,不碰水,半个月内就能痊愈了。”
虽然医生都这么保证了,但纪以臻这火气还是没消下去。
尤其是看到,近在咫尺的女人,分明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却不哭不闹,一副逆来顺受,似是早就已经习惯了的样子,他就没来由得火大。
分明,他所认识的江舒意,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留神之时,女佣正在给江舒意上药,忽然,江舒意的手抖了一下,应该是女佣不小心弄疼她了。
但就算是再疼,她也不吭一声。
纪以臻气得头疼,几步上前,“都下去!”
女佣有些犹豫,但迫于纪以臻强大的气场,很快,房间里的人都退了下去,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纪以臻拿过药膏,在江舒意的面前,单膝跪了下来,握住的她的手腕。
江舒意一惊,第一反应,就是将手从他的手中抽出来,“我自己可以……”
“江舒意,一句话我不喜欢说第二遍,不想我用粗,你就给我乖乖地坐着!”
虽然纪以臻的态度非常地恶劣,甚至可以说就处在暴走的边缘。
但在给江舒意上药的时候,他的动作却是格外地轻柔,生怕会不小心弄疼她。
江舒意低眸,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此刻,他周身那股子戾气,渐渐地收敛,为她上药的模样,认真极了。
恍惚之间,让江舒意想起了多年前……
以至于,她脱口而出就是一句:“你不是说,像我这样趋炎附势的女人,死了最为干净吗?”
当时,他是那样地恨她,恨不得她去死。
而在之后,他们仅有的几次见面中,他也是不肯再多看她一眼。
但是今日,在她被曹芸欺负后,他却那样气势汹汹地冲了上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她出气。
这个男人呀,总是心口不一。
纪以臻抬眸,看着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着:“江舒意,你给我记着,在这个世上,除了我,没有任何人可以欺负你,哪怕是天王老子,也没有这个资格!”
心口猛地一疼!像是被一只手,给死死地揪了住。
江舒意的手微微一紧,她多么想抬手,触碰到属于他的体温,可是……她不能。
这个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他就站在她的面前,近在咫尺,她却无法触摸到他!
将手抽了出来,江舒意站起身来,“谢谢你,我还要去安排宴会,先走了……”
她的手才碰到门把,没来得及拧开,腰肢就被男人强有力的手给搂了住,紧随着,往后这么一拽!
在旋身间,江舒意被纪以臻摁在了墙壁上。
同时,男人的长臂,划过她的耳畔,撑在她的耳边,高大的身躯倾靠而来,温热的鼻息,清晰可见。
江舒意一下慌了神,“纪以臻你别乱来……”
最后一个字眼,未吐出口,就被男人彻底地封住了唇!
他吻得是那样地凶狠,似是要将她整个人给吞到肚子里,和他融合在一块儿!
江舒意根本就推不开他,只能狠心,咬中了他的舌头。
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两人之间,但纪以臻却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直至,江舒意被他吻到窒息,快要站不稳之时,纪以臻才算是放过了她。
她的气息很乱,而他的气息太过灼热,他的大手,慢慢地掐住了她的脖子,而他的薄唇,则是停在她的耳边。
哑声说道:“江舒意,我真恨不得杀了你,然后……杀了我自己,这样,我们就都不用互相折磨了!”
江舒意心痛到无法呼吸,她的手,就停留在纪以臻的后背,可半晌,却只能这么停着,而不敢有下一步的动作。
而在这时,外头传来了叩门声,“二少爷,大少奶奶,你们在里面吗?”
听到了管家的声音,江舒意慌忙将纪以臻给推开。
“纪以臻,请你记住,我是你哥哥的女人,今天的事,我可以当做没发生,但……下不为例!”
说着,江舒意就要去开门。
却在下瞬,被纪以臻握住了手腕,男人的声音,低到发痛:“你有爱过我吗?”
江舒意心头一紧,可此刻,她却不能回头,只能,慢慢地,将手从他的手心抽离。
“纪以臻,忘了我吧,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好,我趋炎附势,而且贪生怕死,你要的,我给不了你,也不可能给你,我们,好聚好散,你做你的纪大总裁,我做我的大少奶奶,这是我们之间,最好的选择。”
江舒意离开了好一会儿,纪以臻还站在原地。
他的脑海里,还回荡着江舒意离开之前的那句话。
呵,好聚好散,三年前,她就是这样地绝情,而三年后,她依然能那样地狠心!
有时候,他真是恨不得,将她的心,挖开来看看,她的心肠,该是有多么地硬!
可是,他终究是舍不得,舍不得伤害她……
纪以臻一拳头,砸在了墙壁上,手上的疼痛,远不及心痛来得让他无法释怀。
这次的家族聚会,纪以臻在和纪老爷子下了一盘棋后,就以公司有急事,早早地离开了。
江舒意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纪以臻的车子渐行渐远,心口处,已经疼到无法呼吸。
而这时,管家走了过来:“大少奶奶,请跟我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