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一瘸一拐地走到李晟面前,跪倒在地哀怨哭诉道:“老爷,你得替小的做主啊。”李晟正端着一杯茶往嘴里喝,看到李管家全身是伤,惊讶地问道:“你怎会变成这个样子,你且说来,到底发生何事,一切皆有老爷替你做主。”
李管家将今日上山之事说了一遍,他不时地在话里头添油加醋,为了出这口恶气,这李管家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当真够阴险狡诈,比起李晟还要略胜一筹。
李晟听了李管家说得言语,气得火冒三丈,狠狠地将茶杯摔在地上,滚烫的茶水四溅,跪在地上的李管家遭了秧,茶水溅到李管家身上,李管家发出数声惨叫“唉哟”,躺在地上连番打滚,刚才从山下跌落下来受了不轻的伤势,现在又被滚烫的茶水烫到,身上烫出十几处水疱,新伤加旧伤,浑身遍体鳞伤,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李晟骂道:“岂有此理,真不把我放在眼里,来人。”十几个家丁跑到大堂里,齐声道:“在,老爷有什么吩咐。”
李晟吩咐道:“跟我一起到铁生家里评理去,敢欺负我李府之人,本老爷定不饶那厮。”
右手边坐着一美艳妇人站起来,连忙劝阻道:“老爷万万不可这样做,我听说那铁柱练得一身好武艺,你惹怒他了,都头来还是跌桩头砸自己的脚,千万别只为了一个奴才而意气用事,你且消消气。”
这美妇人便是李晟所娶正妻赵氏,乃翔云村地保赵凯之女,长得颇有几分姿色,她身穿一身华丽锦裘纱衣,袒胸露乳,那妖艳美丽身姿,玲珑曼妙的曲线,李晟魂都被她勾走了,这赵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见李晟家有钱,便嫁进李府,李晟对她疼爱有加,对这美妇人是言听计从,李晟甚是十分喜欢这美妇人。
李晟醒转过来,倒是忘了这件事情,欣喜道:“夫人说的话有理,此事到此为止,不能再提起,否则家法处置。”
李管家哀怨道:“可是……,可是……,老爷”李管家还待要说,却被李晟狠狠地瞪了一眼,连忙闭上了嘴。
李晟怒道:“哼,你还好意思说,都是你自己闯出来的祸,怨不得别人,此事就此这样处置,不得再提,你想家法伺候吗。”
李管家惊吓道:“奴才不敢,还望老爷恕罪。”
李晟冷哼了一声,“这才像话,做奴才要有做奴才样,你要看清自己什么身份。”
李管家连忙答道:“是是,老爷说得对,老爷说得对,奴才谨记老爷教诲。”
李晟摆手道:“好了,这里没有你们什么事情了,都退下去吧。”
李管家道:“是,奴才告退。”
“奴才们告退。”十几个家丁齐声道。
很快一干人等都退了出去,大堂内只留下李晟夫妇二人,李夫人娇声道:“老爷,你看那山上那李云怎么处置呢。”
李晟冷笑道:“等今日那铁柱走了,李云那小兔崽子,明日看我怎将他收拾了,正好明日就是两年半之期,哼,看他明日怎么交差,想获得自由没门。”李晟脸上充满一丝邪笑,任谁也猜测不了那李晟心里到底盘算些什么。
落日西下,残阳余晖,山腰上只留下丝丝微弱阳光,因为是春天,所以太阳下山得特别早,天边渐渐阴暗下来,一轮淡淡的月牙儿高挂在天边,清晰可见,李云看着落日的天空,心情甚是激荡起来,他念叨道:“再有一下,我就可以耕完了,明日我就可以获得自由了。”此刻李云脸上那一丝兴奋狂热劲一览无余地表现出来,李云数道:“一、二、三、四……”李云连续数了几百下,欢快地喊叫道:“终于耕完了,哈哈……,我明天自由了……,我明天自由了……”
李云的喊叫声在山林中回荡起来,干了两年半的耕耘,他终于完成李晟交待的任务,今日过后,明日他便可以召集乡亲们见证,到时那李晟想耍赖,也不成,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李云喊叫声即刻停止,他收拾了耕具,将牛赶回牛圈,便回到茅草屋中,他又站在屋外朝山下看去,跟往日一样,他对那李晟甚是恨之入骨,他娘就死在他手里,李晟又这么折磨自己,他想报仇,可是凭借他那弱小的身子,又不懂武功,怎么斗得过李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更何况他早晚要跟李晟好好算这笔账,片刻,李云转过头不再往山下看去。
天还没有黑下来,还可以看清四周景物,平日里李云除了清晨下山牵牛上山耕耘,晚间牵牛下山送回牛圈之外,就很少下过山,李云每到这时刻,他时常都会往山林跑,去那里抓点山鸡野兔回来烧烤,今日他趁天色还有一段时间才黑了下来,便又带上弹弓,往山林跑去。
雁荡山腰有一片不大不小的茂密山林,距离茅草屋不足百米远,李会很快来到山林外,山林里生活着许多山林野兽,李云此刻已到了山林外围,那茂密的草丛植物,挡住了他的去路,李云将其扒开,走了进去,李云走了没多长的时间,就快到内林,那里是山鸡野兔经常出没的地方,他将草丛植物一掀,顿时李云哑然无声,他看到了什么,让他这般惊奇。
就在密林之中,一青衣道士正和一黑袍之人展开激烈的战斗,那青衣道士还很年轻,长得眉清目秀,器宇不凡,倒是挺英俊的,再看那黑袍之人,全身上下被黑袍罩住,连脸孔都被黑布遮住,只能看到那双狰狞的双目。
李云看得真切,不时还惊讶起来,倒没有发出声音,以免让那二人知晓,到时自己小命没了,那岂不是玩完了,所以李云特别小心,李云看着那二人激斗场面,异常兴奋。
他小时候就喜欢看那些修道修真书籍,自是分得清正义与邪恶,本以为只是在书上才能见到的仙人,他这回算是大饱眼福了一番,虽然他知道这雁荡山上有一修真大派——仙云宗,但他从来就没有见过真正的仙人,今日却在这里见到仙人,此时他满心欢喜,异常激动。
只见一青一黑两道光影斗在一起,场面非常激烈,那黑袍之人速度快得惊人,但青衣道士速度也不赖,青衣道士法诀一引,那把悬浮在半空的法剑,青光大盛,旋转起来,幻化出数百道剑影,朝那黑袍之人射去。
黑袍之人一点也不感到惊慌,他手拿一黑色双矛,足有一丈多长,他手挥着黑色双矛就那么一划,划出一道黑色流光,只见那黑色流光很快变大,一分为二,十分为百,变成一张大网,所过之处夹起地上枯枝残叶以及泥土,混合起来,威力惊人,气势磅礴。
数百道剑影与那大网很快碰撞在一起,发出剧烈轰鸣之声,产生巨大的能量气流波动,犹如水面上激起的波纹,向周围振荡开来,附近的树木纷纷遭了秧,折断两半,倒在地上,惊醒树枝上的小鸟飞起乱叫,瞬间小鸟翅膀折断,掉落地面。
李云差点小命都没了,他头顶上倒下一颗大树,好在那折断的大树倒下速度缓慢,李云看到头顶之上那大树向他下方倒下来,李云连忙翻身数米远,躲过被大树砸下的危险,李云倒吸一口凉气,心有余悸地看着场上的画面。
那二人还在僵持着,实力不相上下,但那青年道士运足法力,爆呵一声,那数百道剑影威力加大,将那张黑色大网压了下去,那黑袍之人也不示弱,挥动黑色双矛向前一顶,那张黑色大网势头迅猛几分,将数百道剑影顶了回去,就这样一来一往,那二人渐感体力不支,能量有所损耗,但二人也没一点退让的意思。
那青年道士怒骂道:“你这大魔头不知杀害多少无辜生命,今日我要将你彻底铲除,替天行道,匡扶正义。”
黑袍之人冷哼道:“就凭你一人,就想将我除去,真是大言不惭,那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实力。”
青年道士底气十足道:“我说了今日定要消灭你,我肯定有办法,你且看着,你是怎么被我消灭的。”
黑袍之人笑道:“嘿嘿,那你就来吧,今日还不知道谁先死呢,哈哈……,哈哈……”。
“看招。”青衣道士呵道。只见那青衣道士从布袋里拿出一颗丹药放进嘴里,吞了下去,很快青年道士扣引法诀,顿时青年道士周身银白光芒大盛,力量瞬间暴涨,气势异常惊人,那黑袍之人忌惮起来。
青年道士将那数百道剑影的力量加大了数倍,剑影的光亮更盛,速度快得恐怖,很快将那张黑色大网压了下去,冲向黑袍之人,那黑袍之人见状,大惊失色,危险临近,黑袍之人化作一团黑气躲避开来。
一声炸响,那黑袍之人原先所站的地方,炸出一个大坑,惊雷轰鸣,那黑袍之人在离原地十几米远的地方显现身影,心有余悸地看着那地面大坑,吞了一口唾沫,脸上早已布满冷汗,他也不知这青年道士吃了什么药丸,力量强大这么多,他现在不敢掉以轻心说大话,对那青衣道士的实力忌惮七分,眼神之中充满狞厉之色,看着那青年道士接下来的动作。
李云看着这场精彩绝伦地战斗,心情激动万分,他早已忘了刚才的惊险,他正在替那青年道士加油呢,那青年道士刚才那一记,消耗了他太多力量,现在那青年道士倒显得有所虚弱下来,但他不能让那黑袍之人有所察觉,万一那黑袍之人发现了就有机可趁,到那时就一切玩完了,那青年道士装作一副没事样子,好在那黑袍之人没有发觉出来,青年道士安下心来,顿时那青年道士心想:“也只有使用那一招来一举消灭那黑袍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