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面色从容,看似变化之间无不回挥洒如意,其实却心神都投了进去。
这等局势细微的变化,最是凶险不过,考教的是二人随机应变的能力,那须臾之间便得推演无数变化,想出应对之法,而得从中抽出最适合最有效的攻击。
在这样近的情况下,任何一点失误都足以让对方抓住机会全力一击。
或许不该让对方欺近,天清元的近战能力确实有些出乎萧易于的意料之外,凭借领域明察秋毫的能力,也只能与之拼个不相上下。
又是百余个变化过去,萧易于正自思量如何变换战术,天清元却是抢先变了战斗之法,只见他面对那锋利的剑尖却不再闪避,拳头半寸之处,一道无形之力荡漾,仅接着那荡漾的空间在,前面罡气的刺击之下支离破碎那锋利的剑尖向前穿去,但刺到的却不是天清元的拳头,而是直接穿入了另一个空间之中。
天清元拳头上携带的力气非常古怪,竟然推动着这空间裂缝随着拳头向前迈进。破裂的空间居然不愈合,反而刹那之间变成齐人大小,里面更是传来无穷吸力,力量来得突然,更有其他方向力倒,或拉落扯,萧易于即便反应得快也被这力倒向前拉得进了两步,不过,在这庞大的吸力之下,萧易于短时间之内居然无法聚集力量后退。眼见空间裂缝越来越近,萧易于当机立断,原本向前刺地力道猛然向着前面的长剑灌去,五剑尖之上光芒暴长,在强横的力量驱使之下竟然又从虚空之冲穿出,出现了拳头之前。
而同时,萧易于却借助其中的反震力量连推三步,不过。这等力量急速的改变却也让他体内的元气冲突,虽然只需要一个呼吸间就能平复,但现在却没有这个机会。
天清元显然早已料到这个变化,微微侧移,长剑自身侧穿过,不等萧易于以意念控制飞出的宝剑。将那裂缝空间一丢,连续跨上几步,一阵拳影向萧易于笼罩过去。
修炼者之间,这等拳脚攻击,远比斗法要来得凶险,因为,法术攻击虽能调集庞大的元气,但那些元气却远远及不上经过千垂百炼自身元气,而到得萧易于这等层次地修炼者,元气的运转更是到了圆意自如。心念一动,便可瞬间爆发出强悍的攻击。别看二人拳脚相交,半点劲风都未荡出。一点声响都未发出,但实际之上,却是因为二人都对自身元气的控制达到一种不可思意的程度,每一点元气都完全在掌握之中,无半点无用功,元气接触的那一刹那,心念以飞快地速度进行推算这一击会和何等效果,若无作用。便会迅速的变换招势。
二人眨眼之间已经试探攻击上千次。
忽然萧易于脸色微微一变,天清元凭借丰富的战斗经验逼得萧易于不得不与他一记硬拼。
“砰!”爆发的元气发出让整个海底都为之颤抖的声音。可以看到那逼开海水的无形结界之上,一阵阵涟漪不住的荡漾。
紧接着,萧易于跄踉后退,天清元也连退了三步。
萧易于的身上五彩光芒闪烁,却是五行之力凝聚的身躯,在强力的震动之下,显得有些不太稳定。
“元气凝结地身体毕竟无法与本体比翼,许多法决无法施展,身旁又无法宝相助,以我现在的实力,即便能将此人打败,可后面地敌人只怕更是凶猛,也无法赢得了打探得清这其中秘密,元身凝聚虽然并不费力,但这具却经过数年的凝练,丢掉也是可惜,既然再无呆在此地地,还不若先行离开再作打算。”萧易于原本想凭借这身外化身,去打探守护一族的消息,若能一举解决自是好,若不能也可为以后作些准备,元身凝结方便,若真遇到危险,随时可以抛弃而无伤根本,此时眼见分身上的实力尚不足以完成此项任务,自然不愿意再去做那无用之功。
念及此处,萧易于身子又是急退,心念一动,便见无数道细碎的芒针向着天清元袭到,以阻挡他的身形,而同时手上捏中印决,便见虚空之中无数个拇指大小的水球浮现,而在那一刹那,水球之上忽然涌现无数道蓝色的电丝,哧哧作响。
萧易于心念一动这些缠绕着无数电丝的水雷顿时爆炸开来,蒙蒙地水气弥漫在这整个空间之上,而靛蓝色电丝则在这这水雾气之中欢腾着,形成一片电网。
而萧易于此时也不再去管这战果如何,化成一道五彩光芒向上射去。
在触及那道结界之时微微停顿,但紧接着却化成水气融入结界之中,再无踪影。
五行化境,确实逃命的不二法门,特别是在无形元气充沛地星球之上,眨眼之间,便可身化万物,萧易于一路元气变化,从这深海之底,一直到异渊峰之上,都未有半点破绽。
异渊峰封顶,萧易于身上五彩光芒闪烁,身体散了又聚,聚了又散,如此十几次,才完全的稳定下来,原来在他触及结界,化身为水的前一刹那,天清元已经从短暂的阻碍之后只了上来,一拳劲涌入萧易于身体之中,如同.+得以元气包裹,隔绝气息,到得这里之后,才将之化解。
在刚才战场之上,并未有一个人向萧易于追去,水雾都已被驱散,所有的人都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那老人。
老人闭目养神,过了好片刻,才睁开眼睛。
“祭圣器。”
在场的其他人听得这话,仿佛松了一口气,却又仿佛失望之极。
萧易于在异渊峰之上,正自想着如何处理守护一族之事,对此事他不得不慎重,因为即便是他的本体来此,也不敢手有八层的把握解决那些人。
正自思量,忽然他猛的站了起来,刹那间,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自他心中升起,他掐着手指,连连推演,却算不出到底是什么事情将要发生。
这时,一道寒意自头顶一直降到脚下,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他知道危险已经距离自己很近了,但是,萧易于的领域完全张开,依旧没察觉到这危险来自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