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方宗以炼药之术闻名于世,实则我宗还有一项为人乐道的本事,那便是占卜。但凡丹方宗长老,多少都有一些占卜的本领。我宗每一代掌门都是通过占卜选出的。如今我们的代掌门亦是,他姓李名百双,乃是天命无双之人,已被白掌门收做弟子。”中年男子解释道。
“佟掌门能如此成为一宗掌门,还真是天命无双。”韩喧赞道。
几人说着,到了一座云雾缭绕的山峰之前。这山峰巍峨高耸,经四周云雾一衬,更显气势。
五人知道,面前的云雾并未普通烟云,而是将外界与山峰隔开的云雾结界。有了这结界,人在外面不禁看不见山峰景象,更觉不到山峰中的动静。
“这便是丹方宗的主峰大经山。”中年男子介绍一句,另有一青衣弟子打几人右侧飞来。
中年男子向那弟子说明来意,那弟子取出一张符箓,抛入云雾。云雾中露出一个半人长的光柱,他对着那光柱喊道:“佟掌门,刃犀宗池掌门的弟子身受重创,来此求医,望你出手相救。”
山峰中还有一同样的光柱,那是里面人接受声音用的。后来的青衣弟子,专门接听山峰中传出的声音。
“设上结界,平日弟子出入岂不是很不便。”王任南道。
中年男子道:“大经山是专供掌门与代掌门修炼的地方,不允许其它弟子进入。”
“那此刻峰上岂不只有佟掌门一人?”韩喧问道。
“还有一只护山灵兽,大地龙。”
不多久,那光柱中便响起一男子的声音:“请贵客上山吧。”
声音落下,几人面前的云雾微微一颤,露出一个两丈见方的洞口。里面树木赫然显现。
那后来弟子伸手请道:“诸位从此一直上山,便是大经峰的宫殿,佟掌门必在那里等候。”
杨济行等人道了谢,催动飞行法器穿过洞口,向大经峰山顶飞去。虽不知那佟百双医术如何,可至此为止这般顺利,他们不觉松了口气。
很快,他们就看到
了山顶上富丽堂皇宫殿。那宫殿比起刃犀宗的大殿稍小一些,却同样是金砖玉瓦,雕梁画栋。而且,刃犀宗的大殿乃是由几位内殿长老及其旗下弟子同住,大经峰上的大殿,住得却只有佟百双一人。
五人离山顶再近一些,便留意到宫殿的红玉大门之前,一名负手而立的青衫男子。男子面白如玉,目若朗星,两撇剑眉之间生着一颗墨点大的小痔。其俊美之貌,绝不亚于杨济行、谭明澈与祁陌生三人。
无需多问,此人正是佟百双。
“欢迎诸位!”佟百双便笑着迎道。
“佟掌门有礼了。”杨济行等人落地,王任南将谭明澈扛在了肩上。
佟百双目光扫过谭明澈,道:“这位师弟伤得不轻啊。”
“确是很重。”
佟百双单手抹过谭明澈的后背,王任南急问道:“如何,能救吗?”
佟百双点点头,道:“能救,诸位请吧。”
杨济行等人听到此言,心中石块总算落地。他们随佟百双穿过几个大院,进到一金碧辉煌的大厅之中。大厅内玉案金椅,银毯珠帘,处处彰显着奢华绮丽。只是厅中没有床榻,不是治病的好地方。
佟百双为杨济行等人让了座,王任南暂将谭明澈安置在一椅子上。而后佟百双拿过在文火上慢烤的茶壶,在桌上倒了五杯茶水。
“这是家师去恒国云游时,带回的灵清茶,气味不浓,入口却清香怡人。我出门之前刚刚煮好的,你们尝尝。”佟百双端起一个茶杯,乐呵呵地看着五人说道。
韩喧目光在佟百双脸上扫过,缓缓端起茶杯。佟百双冲韩喧点头一笑,先将自己的茶水饮尽。
“能尝到白掌门带回的茶叶,真是荣幸啊。”杨济行赞扬一声,扬起脖,喝干了茶水。
韩喧三人亦是将茶水喝下。
“诸位,味道如何?”佟百双堆起笑脸问道。
“嗯,果然是……”王任南本想称赞茶水清幽淡香,可方一张口,便双眼一翻,趴到了案几上。
“你……”杨济行脸色大变,手指佟百双大喝一声,却也是昏厥过去。韩喧、祁陌生相继倒下。
眼见五人接连倒下,佟百双放下茶杯,冷冷地说道:“又是挑逗我,又是带武家人抓我,我真该此刻弄死你们,却不成想你们是池非凡的弟子,留着我上刃犀宗时用吧。”他竟是发出了女人的声音。
听着这声音,她赫然便是万晓捷。
“中了我的睡梦散,够你们睡上一天一夜的,不知修仙界险恶的废柴。”万晓捷走出大厅,留下瘫在案椅上的杨济行五人。
大厅内变得死静,玉案上,几个茶杯东倒西歪地躺着,杨济行等人亦是东倒西歪地躺着。
良久之后,杨济行从案几上爬起,用力伸了伸手臂:“这有病人你不治,却请我们品茶水。扮个他人马脚毕露,万晓捷,你以为你有多险恶啊。”
原来杨济行早就瞧那佟百双不对,喝茶时,暗暗催着雷劲游走全身,将茶水中的药力全部驱散了。
他话才讲完,韩喧便直起身子,吐出一个缓缓蠕动的水球。使茶水攒成水球,漂浮在舌尖与上牙堂之间,对于修炼水属性法术的韩喧来说,自然不是难事:“她端起茶杯时急切的表情被我捕捉到以后,竟还笑着与我点头,真是莫名其妙。”
杨济行嘻嘻一笑,见王任南与祁陌生真的中了睡梦散,运起雷劲将二人救醒。
他将刚刚的事情与二人讲述一遍,祁陌生皱眉说道:“万晓捷为何会来此处?”
“该是来偷东西的吧,她还有什么事情做?”杨济行道。
“可佟百双与那大地龙去了哪里?”王任南问道。
韩喧道:“那没人知道,我们需抓住万晓捷,问个明白。谭明澈的伤已是刻不容缓了。”
“那你二人怎不早拆穿她?”
“早拆穿无用,她一匿形,我们仍是找不到她,得先研究个抓她的方法。”杨济行道,“她既来了此处,便一定在大经峰上活动,我们却不必怕她跑的太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