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柏然拿起莫相离签过的协议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交给郁树去公证,郁树看了一眼协议,又看了一眼莫相离,欲言又止。
今早他接到吴建浩打来的电话,让他来艾瑞克集团一趟,他以为是景柏然回心转意要去郁宅见见妈妈,于是满心欢喜的来。
来了之后,景柏然半句不提要去见伊筱的事,只是将一组照片放在他面前,那组照片是昨天他与莫相离见面时被人跟踪*的,有他在马路上牵着她的手的照片,也有在私房菜馆里他握着她手的照片。
他当时很愤怒,以为景柏然是要拿这组什么也说明不了的照片威胁他,却不料他的第一句话是,“我听说你在过问莫镇南的案子,那件案子很复杂,我希望你不要介入其中。”
郁树有些错愕,他连他与莫相离交谈了些什么都知道,可见他早已经派人跟踪莫相离,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Eric,你知道,我最喜欢接有挑战的官司,莫镇南这案子我研究过,比加州那件case简单许多。”
景柏然挑眉看他,不屑道:“你以为你打赢官司就是帮了她,我不妨告诉你,莫镇南只能去坐牢,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什么意思?”郁树紧盯着他,从事律师行业这么多年,什么样棘手的案子他没接过,自然也清楚有些事情并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做了这么多年的律师,你不会还那么单纯无知吧,一直两袖清风的Y市市长突然爆出贪污三千万公款,你不觉得奇怪?更奇怪的是他并不出面解释,而是打算承担,你接触过许多真正的贪官,谁不是积极脱罪?”莫镇南贪污一事是由景柏然一手策划的,送莫镇南进拘留所后,莫镇南的消极反应让他警惕起来,于是托池城追查,没想到竟让他查到一件二十年前鲜为人知的事。
那才是莫镇南甘愿入狱的真正原因。而他筹谋的一切,只不过是成全了他。
“你的意思是他选择去坐牢是别有用心?”郁树听出他话中有话,立即问道。
景柏然下巴轻抬,最后一次提醒他:“你若真有兴趣,不妨自己去查。如果你想帮莫相离,不要介入这件案子,否则你只会害了莫镇南。”
郁树从他这里得不到答案,自然也不会再追问,他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便道:“我来这里,是想让你去看看妈妈,她……”
“她是死是活与我无关。”景柏然无情地打断他的话,眉心陷了陷。只要想起伊筱,他便恨得咬牙,二十多年前,她不顾他的苦苦哀求抛弃了他,现在又想让自己原谅她?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郁树听到他如此回答,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恨声道:“景柏然,她是你的母亲,我不准你这样说她。”
“我的母亲只有一位,她在纽约,不在Y市。”景柏然绝决道,从伊筱抛弃他那天起,他心里就再也没有这个人的存在。诚如他刚才所说,她是死是活,与他无关。
郁树再次无语,他知道景柏然恨伊筱,只是不知道他会恨得这么深。有句话叫话不投机半句多,他起身就向外走。
“等等。”景柏然叫住他,“如果你肯做我与莫相离签订协议的公证律师,我答应你去看她。”
“什么协议?”郁树止住步伐,那日在父母亲的婚礼上,他看到莫相离与景柏然亲密出现,早已经在思忖两人间的关系,只是没料到景柏然竟然会因为莫相离答应去看他母亲。
景柏然将协议滑到桌子对面,郁树打开一看,很简单的一个借据协议,三千万买莫相离一年。这个协议的简单程度让人匪夷所思,艾瑞克集团的任何一个律师都能成为公证律师,为什么景柏然独独来找他?
仿佛看出郁树心中所想,景柏然淡漠道:“这件事我不想被集团内部的人知道传回老爷子耳朵里,在Y市我信得过的人不多,你应该觉得荣幸。”
他如此坦然,却让他心里莫名一跳,总觉得他的用心不会如此简单。“那我是否该感谢你看得起我?”
“如果你想的话。”景柏然恬不知耻的道。
………………
此时见莫相离眼神冰冷地扫了他一眼,便垂下眼不再看他,他突然就明白景柏然的用心,原来他并非是信得过他,而是以此让莫相离知道他与他是站在同一战线上。
景柏然果然卑劣,让他还没有进局的希望,就将他甩出了局。
也不怪乎他年纪轻轻便坐上艾瑞克集团的首席位置,他与他相比,果然是差得很远。
郁树拿着协议向外走,走了一半实在不甘心自己被景柏然这样算计,他顿住脚步,回头温和道:“Eric,莫要忘记你答应我的条件,莫小姐,再见。”
莫相离闻言抬起头来望着他,又望了望景柏然,这两人果然狼狈为奸。
向莫相离轻点了点头,他不看一旁黑沉着脸的景柏然,吹着口哨欢快地出了总裁办公室。
景柏然被郁树摆了一道,脸色很难看,直到郁树出了总裁办公室,他的脸色才稍霁,“阿离,你的脸好些了吗?”
今天她的脸已经消了肿,但是被指甲划出的两条红痕在淡妆的掩盖下仍旧触目惊心。他很心疼,想起昨日她奋不顾身地挡在他面前的情形,此刻他仍感动不已。
莫相离不自在的移开视线,对他突然间的示好有些不知所措。她站起来,生硬的说:“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告辞了。”
景柏然倾身挡住她的去路,双手罩上她单薄的双肩,微探下身子,与她平视,语中含怒道:“为什么这样?”
莫相离想甩开他的手,甩了几次,他的手还是稳稳地罩在她双肩上,她抬起头冷冰冰地盯着他,“什么叫为什么这样?那您觉得我该怎么样?”
她瞥开目光,作恍然大悟状,“啊,我怎么忘记了,刚才我才签了协议,你用三千万买了我一年,现在我该是你的女奴,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做家务还是当跟班?”
景柏然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他狠狠地瞪着她,双手不自觉的收紧,真想一把掐死她,“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莫相离回过头来,唇角抿了一抹讥讽似的笑意,嘲弄道:“也对,花了三千万买个跟班是挺不值的,那你要什么,服侍你,陪你上床?”
“该死的。”景柏然愤怒地甩开她,她把他当什么人了?“莫相离,你不要欺人太甚。”
莫相离被狼狈地甩坐回长沙发上,她撑起上身,倔强道:“是谁欺人太甚?你不就是用三千万来侮辱我么?我成全你。”
景柏然恼怒极了,这个小女人就是有本事将他逼得发狂,他走过去,跪坐在长沙发上,将莫相离禁锢在自己身下,他逼近她,“你把我看成什么了?”
三千万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但对刚从学校毕业出来的她来说就是巨额债务,他不想看到她为还债发愁,更想给彼此一年的时间,若他一定非她不可,他会娶她。
身上庞大的压力让莫相离心里涌起了害怕,她想退缩,却又倔强地瞪着景柏然,“你要把别人当成妓女,就怨不得别人把你当成嫖客。”
景柏然的目光变得危险,他冷笑道:“嫖客是吗?好,很好。”
景柏然话音一落,大手揪着她玟红色洋装的领口向两边一扯,“嘶啦”一声,丝绸布料不堪受力,从胸口处裂开,春光止不住外泄。
莫相离害怕极了,她慌忙拿手遮住胸口,凛然地瞪着景柏然,“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景柏然嘴角向上一勾,邪魅一笑,“你不是说我是嫖客吗?我花了三千万,总也该验验你值不值。”说完他俯下身去,邪肆的唇在她优美的脖颈上滑过。
莫相离被他逼出了泪,她伸手推拒着他的胸膛,“不要,景柏然,不要。”
“由不得你。”景柏然呼吸浊重,喷吐在她裸露的肌肤上,引起她一阵颤栗,他伸出修长的食指,在她春光大好的胸前轻佻地画着圈,“莫相离,我不信你真的不想要,不妨我们试试?”
“试什么?”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胸口,她的心不受控制狂乱地跳动起来,景柏然风流不羁这一面是她所没有见过的,她不敢对上他邪肆的眼,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溺进那深邃的黑。
景柏然魅惑一笑,他的手指从她胸口一路向下,滑过她高耸的顶端,感受她的身子情不自禁地颤抖,他说:“女人总是口是心非,身体才是最诚实的。”
莫相离恼怒地瞪着他,他不愧是调情高手,她的身体已经不受她的控制,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景柏然,放开我。”
“害怕了?”景柏然紧紧地盯着她,将她眼底的怯懦看得清清楚楚,他大手抚过她平坦的小腹,滑过她的大腿,溜进她大腿内侧,仔仔细细的摩挲着那里最柔嫩的肌肤。
一股麻痒从脚板心一直蹿上来,莫相离忍不住蜷起脚趾,全身颤抖不停。情事上,她就像一张白纸,经不住任何挑逗。她的脸红得似要溢出血来,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慌乱的转动,
她下意识夹紧双腿,身子却被景柏然牢牢禁锢,动弹不得,她又恨又怒,忍不住讥诮道:“景柏然,就算证明了这点又如何?也只不过是说明你的技术比别人好罢了。”
“什么意思?”听出她话中有话,景柏然手上的动作稍顿,皱紧眉头盯着她。
莫相离不再反抗,一副摊平任宰的样子,“要上就上,我就当我叫了一次牛郎,我相信你的技术应该比市面上的鸭更好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