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洛璎一时只觉得有些无奈,眼眸微垂的说道:“二叔可曾想过去说服一下母亲,必竟现在彬玢可以回来已是大喜事,何必在提之前那些不吉的丧气事呢。(哈十八纯文字)”
裴彬珩轻声“唔”了一下,这才放下手里的茶杯说道:“我一听母亲这般说心里便着慌了,还是大嫂说的有道理,可是。。。。。。”
南澳璎轻叹道:“二叔可是母亲的心上宝,只要说的入情入理,她那有不听的道理,便是不行,也可以直言说与父亲听听,想来他自是知道轻重的,这般总比闹将到外面去惹人笑的要好的多。”
裴彬珩想是对裴夫人有些畏惧,初还有些退缩的样子,听到南洛璎说不如向裴老爷直言,反是松了一口气般的说道:“不行,也只能是这般了。”
两人又说几句话,左右不过是南洛璎轻声安慰了裴彬珩几句,这才散了。
南洛璎对于这件小插曲也未曾放在心上,依旧享受了几天安静的时光,虽是心生乱,日子却还是这般如水流过,前后过去了十几日,裴彬玢也未归来,反是随着张管家去接裴彬玢的墨书先行回来了,这才知道,裴彬玢所在的军队已随李大将军退守瀛州,此时张管家正在想法去瀛州探问,让他先行回来报信,免得夫人等担心。
裴夫人自是不悦,却又发做不得,只是又把南洛璎给训诉了一番,南洛璎原也知道自己应该忍气吞声才是正理,偏生那一下,心里烦躁不已,居然硬是压不下来,竟和裴夫人顶了几句,最后还是裴老爷出面调停了一下番,又将南洛璎禁在屋里抄写经书为裴彬玢祈福,这才做罢。
如是这般又过了近一月,张管家也回了家里,只说前方战事吃紧,辽兵昼夜攻城,太后、皇帝亲自击鼓助战,辽军士气如宏,他们实在不敢靠近瀛州,在附近探听了些许消息却也是当不得数的,左右感觉不能久留,只能回来了。
一听这样的消息,裴夫人更是心急,一封一封的信寄去京师想让叶老爷来探问几句,却也是了了无音,不几日里,裴夫人又是病下了,裴老爷也心情不佳,裴老夫人整日每每长叹,南洛璎也让这一家的气氛压仰的有些想要发疯了一样的烦燥,却因为没有得了裴老爷的话,还是日日里留在屋里抄写经文。
这期间云非烟也不知是如何想的,居然几次三番的想要去她老家陪着她娘,只说是传来消息说是病了,却让正在心烦的裴夫人给回绝了,只说是兵荒马乱,一个女子出行不便,云非烟又是哭请了几次,却也只能无奈的做罢了。
如是这般的又过了一个来月,已是近隆冬的时节里,总算传来了好消息,只说是在毕相爷与寇相爷的奉请下,皇上御驾亲征,士气大振,大败辽人,只怕不日便会有议和的消息传来,听到这样的消息,家里的愁云才算是消散了些,便是裴老夫人也精神了些,只说是前些日子中秋节时正遇上彬玢的事,家里都没个心情热闹热闹,这立冬也算是个日子,便让家里热闹热闹,一家里聚在一起吃个团圆饭,南洛璎的禁足令也因老夫人的这一开心,给解了。
这天夜里,虽说裴彬玢还未回来,但裴家还是满满的坐了一席人,原本这里不会有云非烟的坐位,但因为裴夫人硬要给她一个脸面,便也排在尾座有了个小凳让她坐陪着。
云非烟坐下来时很是有些局促,但却也没敢说话,大家依次向裴老夫人敬过酒,这才落座入席开始吃饭,裴夫人瞧着云非烟一直未动什么菜,便对一边的小丫头说道:“瞧瞧云姐儿最近越发削瘦了,把我面前这人参鸡汤给她盛碗过去,这可是千年人参堡出来的,最是滋补。”
云非烟不安的谢过了,兰儿将汤放在她面前,她却半天没有喝,裴夫人觉得有些挂不住的说道:“怎么不喝?”
云非烟这才勉强的笑了笑,方将汤匙盛上鸡汤放在面前,便已是忍不住一阵干呕,也顾不得礼节跑到了饭堂外,只听外面传来一阵阵的干呕声,大家具是食欲皆无的放下了筷子,裴老爷皱眉说道:“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让个大夫来瞧瞧。”
南洛璎瞧着云非烟这样,心里一有一个很奇怪的念头冒了出来。。。。。。但很快就让她打消了。
裴夫人也应和了一句,轻声说道:“我看明儿个便去请个大夫来吧。”话才说着,正巧云非烟进来了,或是刚吐过,那脸色如同死人般的难看,她赶紧接道:“不要劳驾了,非烟只是早上起的早了些,着了凉风,胃里有些不舒服。”
“小病不治,久拖必是大病,还是请个大夫来瞧瞧吧,唉。”一直没有说话的裴老夫人轻声叹道,停了停又接着说道:“好了,非烟不舒服便早些回去歇着吧,我看大家也吃的差不多了,各自回了吧。”
云非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垂头应了,便也跟着众人一起辞别了老夫人,在他们走后,一直坐在上席的裴老夫人突然回过头望着一侧的朝霞说道:“你看着像嘛?”
“只怕是真的了,这事儿在丫头们里面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了。”裴老夫人虽问的是有些没头没脑,但朝霞姑姑却是能明白似的回应道。
裴老夫人又叹了一口气,瞧着门口幽幽说道:“看来,又是要理理的时候了。”说完又望着在一侧的朝霞说道:“只是要掩的好些才成。”
朝霞微笑着点头应了,正在这里议事的人,不知道有一个他们一直期盼着的人,正在门口。。。。。。
正在这一时间,南洛璎随着裴夫人与裴老爷出了老夫人入住的院子,刚走到门口就迎面就撞到一个人,一看却是墨书,裴老爷有些不悦的说道:“做什么事这么的慌乱。”
墨书有些结收的说道:“老爷,老爷,大少回来了。大少爷回来了。”
裴老爷一时有些反映不过来般的说道:“你说谁。。。。。。谁回来了?”
一直不言不语的裴彬珩赶紧上前了一步,抓着墨书说道:“你说大哥回来了?”
南洛璎也是让这消息给惊住,自听到这话,人就定在了那里,一时动弹不得,反是云非烟最先有了反映,她惊叫了一声,软倒在了地上,几个小丫环们赶紧手忙脚乱的将她扶了起来,她一边挣扎着起身,一边说道:“我没事,我没事,大少回来了呢,大少回来了呢。”她似有些喜不自禁,一直来回的的说这一句话。
裴夫人好半天才喜道:“彬玢回来了,彬珩,走,咱们去接你大哥去。”说话时还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在一旁的裴老爷还有他正牵着的裴彬珏,便急匆匆的走了。
裴老爷瞧见裴夫人向院子大门的房向冲去,这才醒过来般的说道:“去,墨书去把这消息告诉老夫人。”
这才领着裴彬珏一起也向门口处走去,南洛璎却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急的细娘狠狠的捏了她一下说道:“璎姐儿?”
南洛璎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说道:“走,咱们也去迎迎大少爷。”南洛璎向前走了几步,却看见云非烟还在那里喃喃自语,半天不动,便走过去说道:“非烟?你不去嘛?”云非烟这才说道:“去的,去的。”
两人便是一前一后的走到门厅处,还未到那里,远远就听到裴夫人叫骂道:“彬玢,你,你这个混蛋小子,你还知道回来嘛?”
裴老爷在一边劝道:“孩子都回来了,你就别一回来就。。。。。。。”
只这一会子功夫,南洛璎已经走近了,正瞧着裴夫人依在裴彬玢的肩上嘤嘤的哭着。
裴彬玢还是一身的戎装,在门上悬着的灯笼的映照下,肤色有些微微的桔色,已不如过去那般白若冠玉,却添了几分风霜洗练过的气质,他微微抚了一下裴夫人然后向后退了一步,挤了挤眼,笑着说道:“娘,军队里的伙食好着呢,你有没有发现,我出去几个月,长高了。”
裴夫人打量了他一下,又笑又哭的骂道:“你个孩子,啥时候能说些正经的话儿,来进来,与娘说叨叨,你这几个月怎么过的,你舅舅也是的,居然才让你回来。”
“娘,这怎么能说舅舅呢,他只是巡查使,文官,儿子是当兵,上峰是李将军,是去是留,那里由着舅舅说了算。便是这将借着回来运娘的时机,回来探亲也是舅舅给儿子讨来的呢。”裴彬玢一边说着话,一边拉着裴夫人的撒娇一样的摇了摇,这才又走到裴老爷的面前说道:“爹,儿子。。。。。。”
“回头再和你算帐。”说着便黑着脸向后退了几步,让出路来说道:“还是进屋里说吧,在这外面站着像什么样子。”
裴彬玢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一声,便欢快的跟着裴夫人向里走去,南洛璎与云非烟自是退在一侧让裴夫人先过去,裴彬玢经过南洛璎身侧时,停了停,轻若无声的说道:“看见你还在,在这里迎着我,我很欢喜。”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哈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