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妻不好惹
康宜文恍然的样子点点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
“当然是这样呀,不然,咱们俩做这些为什么。宜文哥哥,当初你可是对天发誓,要与我一生一世相守,永不相离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这些誓言我犹然在耳,你为何突然就变了。
宜文哥哥,你好狠的心啊!”王春香继续流着泪哭诉。
康宜文眉头拧了拧,不想再与她继续说下去,转身面向吴大人说道:“吴大人,有件事好教您得知。我家娘子成亲当日因被王春香下了毒,虽被郎中给救了过来但醒来后却忘记了很多事情,甚至忘记我们俩人成亲的事实。在我们成亲第三日时,她提出了和离,可我并没有答应。
晚生敢问大人,若我真想与王春香在一起,何不趁此机会与娘子和离,何必费那些的心思去逼去害我家娘子。恐怕就是个孩子也会知道杀人是犯法的,我为何要莫名其妙-的自毁前程,自寻死路。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自从成亲之后,就想着要承担起为人夫的责任来,从未动过与王春香在一起的心思,从来没有。连这样的心思我都没有,又何来那些害人之事。晚生请大人明鉴。”
王春香愣了下,她倒将这事给忘了哎,百密总有一疏!
她不免有些后悔。
不过,她不在乎,她还有证人啊。就算证人无用,还有杀手锏啊。
晓蝈抿了抿唇,倒没想到康宜文会如此直率的将此事说出,毕竟妻子提和离对一个男人来说,并不是件光彩的事情。
康庆昌和秦氏俩人惊了惊,倒没想到晓娴那时就提出了和离。
而其他人听到这话后均不由自作主的点头,王春香的一番言辞顿时站不住脚。众人对王春香都投去了愤恨的眼神,恼她做了这些伤天害理的事儿,竟然没有丝毫悔悟的心,反而还在那儿栽赃陷害,真是无不足惜。
特别是盛文财,眼角有泪水流了出来,王春香是他心中的女神,没想到原来女神是魔鬼,自己可真是瞎了眼睛还一门心思想要娶她进门。不过,他又庆幸还未和王春香成亲,不然往后他不是被王春香害死,就是被她戴了绿帽子。
而盛老爷的想法和盛文财差不多,庆幸刘掌柜今夜喊他前来,不然,明天要是有人和他说起此事,他定不相信此事。没想到如花似玉的王春香心肠会如此的狠毒,天下间少有,自己家可真是背运竟然遇上了。
卫氏和王天德俩人顿时抚额,很是泄气,他们没想到康宜文会有这是啊杀人害人总得有动机吧,康宜文若真想与王春香在一起,在沈晓娴提出和离时,不正好可以就汤下面,何必后来大费周章做出那些事情来。这不管怎么说,都不合乎常理。既然康宜文有机会赶走沈晓娴而未赶走,说明他是真的没有生过这样的心思。吴大人听了康宜文的一番话,也在暗自想着其中的道理。
“沈晓娴康宜文所说的可是真话?”吴大人面向晓娴问着和离一事。
晓娴向吴大人福了福身子轻轻颔首道:“回大人的话,确有其事。民女新婚之日被王春香所害从鬼门关中走了遭回来后,当时也看透了很多事情同时也忘记了很多事情。我记得夫君当初也是反对这门亲事的,却忘了自己为何偏偏执拗的要嫁了他,如今既已清醒,就没有必要再强求夫君接受这门亲事,于是我就向他提出了和离一事。
可夫君心地宽厚仁慈,他说既已娶了我,就要对我担起这份责任,不会轻易与我和离或休妻。我被感动,就留了下来。
后来因生活的一些琐事,我又两次提出了和离,并对夫君说,你与我和离之后,就可以娶你心爱的女子。可夫君均不应允,说他心爱的女子就是我,而非他人。
大人,因此我相信我家夫君不会做出天理难容的害妻之事,他要真是想与王春香在一起,有好几次机会可以与我和离,为何不和离,却偏偏要做犯法之事?这只要是人,都不会如此去做的。请大人明鉴,还我夫君一个清白,将奸人治罪。”
康宜文欣喜的看向晓娴,乌黑的眸子里闪闪发亮,原来她心中都是有数的,真好!
手中惊堂木重重一拍,看着王春香怒斥道:“犯妇王春香,你好大的胆子,犯了错后不但不真心悔改,反而还在那儿栽赃陷害,罪加一等,来人啊,先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吴大人话音刚落,立马拿起四支黑头签,正准备扔下。春香立马叫道:“大人,冤枉啊,沈晓娴乃是康宜文的娘子,她自然会说话向着他。康宜文所说句句为虚言,沈晓娴根本就没有提起和离一事。再者说了,就算沈晓娴曾提过一次和离,康宜文没答应,这也没什么啊。康宜文乃是沽名钓誉的读书人,是很好面子的,他只可能休妻,怎会休妻呢。”
替自己辩完后,她有些得意的看了眼康宜文,看他还能怎么样。
康庆昌和秦氏这下子坐不住了,立马起身站了起来,向吴大人告了罪,经了允许之后说道:“吴大人,我儿康宜文与媳妇沈晓娴所言句句是实话,当时说和离一事,并非只有他们俩人在场,我们家里人都是知情的。晓娴当时非要和离,我们和宜文费了好些的心思,才求得她回心转意。且当时晓娴还说了,宜文休妻也行。
大人,若宜文真的做了那些禽兽不如的害人之事,不要说您不饶他,我们老俩口第一个就不饶他。像这样毒心肠的人留在世上也是个祸害,同时我们家人也会害怕啊,万一哪天要是得罪了宜文,他一气之下,不也会害我们嘛。
可宜文他真的没做这种事,我们老俩口也是决不能容忍有人故意来栽赃陷害,求大人明察,还我儿一个清白。”
林氏想了想,也起身站了出来,替晓娴和康宜文证明着和离一事。
“呵呵!”王春香冷笑了一声,说道,“你们都是康家人,自然会向着康宜文,说的话谁信啊。”
晓娴眸子一寒,也冷笑了一声说道:“王春香,为何我们每个人说的话都不可信,而偏偏只有你的话可信,这岂不是太可笑嘛。你方才说得那些,也都只是你的片面之辞,你有何证据来证明你说的是实情,而我们说得是谎言。王春香,你真是死性不改,当着大人的面还敢狡辩,可恶!”
“我有人证。”王春香昂了昂头得意的答道。
“有谁可以作证?”吴大人立马问道。
王春香看了卫氏和王天德一眼,然后对吴大人说道:“就是我的两个贴身丫环紫荷和紫叶,每次我与康宜文见面时,她们都是陪我一同前去的,她们是知情的。”
晓娴立马也对吴大人说道:“大人,王春香既然说我们康家人替我夫君作证不算,那这两个丫环自然也不能算证人。丫环听命于主子,她们自然向着主子说话。”
“没错,王春香,你要是再不从实招来,就要受些皮肉之苦哪。”吴大人又向王春香厉声喝斥着。
“大人,我说得已是实话,您还要让我怎么去招啊,难道您想让我撒谎,自己冤枉自己不成?”王春香伶牙俐齿的反驳着,脸上带着冷冷的笑容,冰冷的笑容下面是阴森的毒意。
“大胆刁妇,敢污蔑本官,来人啊,掌嘴十下。”吴大人怒了,脸一黑,立马喝斥道。
王春香这话不但是替她自己辩解,更多的是指责吴大人是非不分,他岂能不怒。
在古代可不比现代,官员审案时多用的是严刑逼供,打你几耳光又算什么。
吴大人话音一落,立马有两个衙役应声走到王春香的身前。
卫氏眼前一黑,稳稳的心神立马跪倒在地上求饶着:“吴大人,求您开恩别打香儿啊,孩子年纪小,无意中冒犯,请大人有大量,莫和一个孩子计较啊。吴大人,求您开恩啊。”
王天德也跪了下来求情。
但卫氏的话更让吴大人恼火,她这是在指责自己无度量吗?
“放肆,来人啊,卫氏一而再再而三的扰乱公堂,将这妇一同打。”吴大人怒拍了下惊堂木说道。
立马又有两个衙役走到卫氏的身边,一人押着她的胳膊,一人拿着竹板左右开弓,毫不客气的在了卫氏的嘴上。
王春香那边的情况也是一样,其中一个衙役伸手去押她的胳膊,她用力扭动了下身体,葱葱小手向俩人的面前舞了舞,口中斥道:“放开我,别用你们的脏手碰我。”
两个衙役只觉得空气中好香,然后喉咙间全是甜甜的味道,嗯,真好闻,俩人又嗅了嗅,这才去抓王春香的胳膊,并不疑有它。
“呸,谁脏也脏不过你。”其中一个衙役毫不客气的毒舌着。
然后他用力抓住了王春香的胳膊,另一个衙役挥舞着手中的竹板,向她的脸上抽打去。
一时之间,公堂之上只闻得竹板的抽打声和卫氏的惨叫声。
王春香却一声未吭,眸子里反而还带着怪怪的笑意。
而那个抓着王春香胳膊的衙役只觉得身体有一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