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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宜英看似无心的一句话,却让秦氏心猛然向上一提。
面容一肃,沉声道:“英子,你说什么,你怎么知有人娶你?是谁?小小年纪,也不晓得丑。”
康宜英没有注意秦氏的表情,而是难得的红了脸,扭扭捏捏的玩弄着自己的衣角。
她这副羞涩的表情更让秦氏心里发慌,她就算是被自己打了骂了,也不见她会害羞啊。只是,这丫头平时里除了吃喝睡觉,没见她与什么人交往啊,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英子,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秦氏的声音又厉了几分。
“娘,是后街的元宝哥哥,他说要娶我的。”康宜英终于扭捏出这句话来。
秦氏眼前一黑,幸好及时用手撑住了脑袋,不然都摔倒了。
康宜英说得这元宝哥哥她认识,与自家离得不远,大名叫张元宝。名字倒叫得响亮,但家里是穷得叮当响不说,且他的年龄足足比康宜英大了十来岁。长得也不好看,矮胖,远远看去,就像一个冬瓜。
就是因为家穷生得丑,一直未娶上媳妇。
只是不知……不知这宜英怎么与他纠葛上了,平日可没见她出门啊。
哎哟,宜英要真是嫁给那混球,我的天呐,这可是要了我老命哦。
秦氏现在不但头痛还胃痛。
她抬手指向康宜英,手都在颤抖着,说道:“英子,你……你个没出息的东西,你怎么相中了张冬瓜啊。那副挫样,连狗都瞧不上眼,怎么就入了你的眼啊。今儿你要是不给我说清楚,看我不打死你。”
康宜英终于发现了秦氏的脸黑得像炭一样,开始害怕起来,后悔不该说这事。
“快说。”秦氏尖着嗓子催道。只是声音刻意压低了,担心被其他人听了去。
康宜英咽了咽口水。身子向后缩了下,低声道:“前几天,我去红英家玩时,在巷子里遇上了元宝哥哥。他给我买了吃的,说……说等我长大了就娶我做媳妇。”
秦氏将眼睛闭了闭。顺着胸口的闷气,若真只是这样,那倒没什么,差点儿吓死。
不过。她还是不大放心,又追问道:“他除了买吃的和说了这句话外,可还有其他?”
康宜英偷偷抬眼看了看秦氏。赶紧将眸了垂了下去,吞吞吐吐道:“他……他还摸……摸了我一下。”
“啊,摸,摸你哪儿了?”秦氏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上前死死的拽着康宜英的手腕。惨白着脸色问道。眼睛瞪得老大,泛出了大片的眼白,模样有点儿狰狞。
“啊,娘,痛。”康宜英挣了挣手腕。被秦氏捏得生疼。
“快说,摸哪儿了。你这没息的货嗳。”秦氏急得眼泪都差点儿掉出来了。
“摸了我的脸和手,还有……”
“还有哪儿?”秦氏使劲的摇晃着她的胳膊,要不是她长得胖,恐怕早就被告秦氏给拎了起来。
“还有这儿。”康宜英指了指自己那才刚刚发育的胸,低声道,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惊慌和害怕的神色。
秦氏只觉得天旋地转,天啦,自己怎么养了这个锤货啊,被人占了便宜不知道,反而还在那得意着,这……这可是要了我老命哦。而且这便宜被人占了,还不能去讨要回来,可真是憋屈闹心啊!
“是在衣服外面摸的,还是在里面?还对你做了什么?”秦氏哆嗦着双唇继续问道,她真怕再听到什么晴天霹雳了,可是这些话不问清楚,心里更不安。
“衣服外面,除了这些,就没有其他了。”康宜英翻着眼睛轻声答道。
秦氏轻吐一口气,不过,还是不大相信,硬是让她脱了裤子,仔细验了验,这才真的放了心。
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后,眼睛落在门角落的扫帚身上,操起扫帚,对着康宜英的头上身上一阵乱打。
“你这贪吃的死丫头,你要吃着死去啊,有了吃的,什么都忘了。今儿老娘要让你长点儿记性,省得将来给咱们康家丢人现眼。”秦氏边打边骂。
康宜英哪里受过这种罪,抱头哀嚎着,可也没人来劝。
直到秦氏自己打累了,这才放下扫帚,一人坐在那里喘着粗气,一缕头发散了下来,垂在额前,看起来很颓丧。
之前的秦叶红,现在的康宜英,这些丫头怎么一个个的不争气啊!
秦氏恨恨的将扫帚砸在门上,泄着心里的火气,康宜英跪在地上哭着,眼泪鼻涕口水是一起流,一边哭一边用袖子擦着,和孬子也差不了多少。
秦氏等康宜英哭够了,自己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这才用平和的语气对康宜英说道:“英子,娘打你是为你好。好好听娘的话,往后不要一人出门去玩耍,还有下次再遇着那张冬瓜,你给我离他远远儿的。他要是再敢欺负你,回来告诉娘,娘去收拾他。
你要是真的嫁了他,不但没得吃没得喝,还天天要下田下地去干活,会累死你。娘替你谋了个有钱的好人家,等你及笈后就嫁过去,保你吃香喝辣的。你要是不听娘的话,你就等着受罪吧。”
她是威逼利诱着康宜英,更是不惜编着谎言去骗她,就担心她真的信了那张元宝的话,要是被张元宝给骗失了身子,到时后悔都来不及了。
康宜英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出了屋子,林氏站在东厢房门口看着她掩嘴偷笑。
阴沉着脸的秦氏也出了房间,转着眸子将院子里扫视了一遍,瞅了眼垂头扫地的小莲,眸子里寒意闪闪。
她走下台阶,走近小莲,猛然就抬脚踢向小莲的屁股,口中忿忿的骂着:“你眼睛瞎了还是夹裤裆里了,那里还有树叶怎么不扫,晚上不许吃饭。”
小莲的身体向前踉跄了几步,差点儿趴在地上。眼睛里噙着泪水。顺着秦氏的手看去,只有一片枯萎的树叶在打着转转。应该是被风吹过去的。
她现在算是领教了秦氏的狠,方迎芬和秦氏比起来,真是算仁慈的了,起码不会这样明目张胆的为难自己。
“太太,我明明扫了。是风吹过去的。”小莲为了晚上能吃饭,忙替自己辩解着,她知道秦氏是说到做到的,真会不给饭吃的。她可是饿了好几次。
秦氏不听她的辩解,顺手一巴掌就过去了:“好个小蹄子,还敢嘴硬。打不死你。”
小莲垂着的脸终于被打扬了起来,有些触目,原本白嫩的小脸,如今如布满了黑点点,像个麻子一样。但颜色却比天生的麻子要深。
秦氏将眼睛瞅去了一边,就算她天天见到这张脸,可每次瞧时,心里还是忍不住揪了揪。这方氏可真是个心狠的,好好的一张脸被她毁成这般模样子。
方迎芬和康宜贵俩人在窗前都看见了院子里这一幕。
康宜贵垂着的双手禁不住握了握。牙齿紧紧的咬着,脸色有点儿难看。看这样子,想出去替小莲解围。
方迎芬眸底滑过些许的笑意,将小莲送给秦氏,看来还真是对了。恶人自恶人磨,只要小莲跟在秦氏身边一天,她就要受这无边的折磨。
的确如此,小莲现在就成了秦氏的手架子,只要秦氏受了气或心情不好,都会寻借口向小莲撒气。轻则辱骂,打耳光,重则拳打脚踢,外加不给吃饭,这都是家常便饭了。
小莲跟在秦氏后面这才几日,明显就消瘦了许子,好像也苍老了几岁,完全没了以前的妩媚相。
方迎芬轻瞟了眼康宜贵,用帕子掩嘴轻声咳嗽了几声,轻声道:“咱们要不要去劝劝娘,别再为难小莲了?”
康宜贵脸一热,心思被看穿难免会心虚,忙离了窗户,温声道:“娘的事,咱们做小辈的怎好去管,她这样做自有她的道理,随她吧。”
他怎么敢说个是字,那除非是不想过好日子了。再者说了,现在的小莲已不是当初的小莲,那张脸看着半夜都会做恶梦,哪里还会有其他的心思。
见她被秦氏欺负,他倒并不是心疼她,只是有点儿可怜自己罢了。可怜自己娶了方迎芬后,没有太多的自由,比小莲好不了多少,有种兔死狐悲之感。
“嗯,夫君,你言之有理。”方迎芬温顺的点点头,又咳嗽了两声。
康宜贵忙讨好的替她拍着背,并端了热茶给她,温声道:“芬儿,赶紧喝口热茶,咳嗽最是伤身子。”
方迎芬接过茶轻抿了几口,轻轻放下茶碗,抬头看着他软声问道:“夫君,你是不是有些怨我?”
心思再次被看穿,康宜贵心虚之后就是惊俱,后背渗出了一颗冷汗。
以前一直认为方迎芬就是个任性不讲道理,被宠坏的富家千金小姐,没有心计和城府,一根肠子通到底,心里想什么,面子上都写得清清楚楚,现在才知是自己错了。
其实这也不怨康宜贵,他常年忙于生意,除了睡觉俩人同睡一张床外,真正独处的时间并不多,对她缺乏了解。
而且在庐州那边,就算家里出了什么事,大多是方父方母出面摆平,也让方迎芬没有露锋芒的机会。
“芬儿,你这话是何意,好好的我为何要怨你?”康宜贵装着糊涂,微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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