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一更到,撒花感谢月殇若黎ゞ同学的平安符打赏,媚儿么么!继续拜求收藏、推荐票等支持,谢谢!!】
一个年约五旬的妇人进了院子,手里甩着一方帕子。
圆脸大嘴,涂着厚厚的脂粉,远远的就能闻着那香气,只是味道过浓,有些刺鼻罢了。
秦氏一见这妇人,鲜少见笑容的脸上,瞬间被笑意堆满,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
快步上前招呼着:“哎唷,张婶子,您怎么得空来了?”
这样子,好比看到了那金银财宝。
这张婶子甩了甩手中的帕子,下巴向上抬了抬,秦氏的表情和模样让她很受用,也咧嘴笑着说道:“康二婶,老婆子是给你道喜来啦,咯咯。”
“真的,张婶子,这敢情好哟,难怪今儿早上一起,就听到有喜鹊在我们家屋顶上叫唤呢,快屋里请。”秦氏分外惊喜的应了。
然后向着厨房的方向喊道:“锡花,张婶子来了,赶紧做一碗糖水鸡蛋。”
“这般客气做甚么。”张婶子假意推辞着。
“嗳,娘,知道了。”林氏从厨房里探了探头应了,并向张婶子笑着招呼了,“张婶子来了。”
然后将头缩了回去,嘴角向上撇了撇。
秦氏眼底都是笑意,忙上前拉了张婶子的手,请去了堂屋。
“张婶子,可是我们家老四的亲事有了信儿?”秦氏迫不急待的问道。
这张婶子是银桥镇上的媒婆,康宜富是她做的媒。
康宜武和康宜文是双胞胎,如今康宜文已成亲,但康宜文武的亲事还未落实,让康庆昌夫妇很是着急。
康宜文和康宜武俩人虽是双胞胎,但性格迥然不同,与俩人的名字十分相似。康宜武平日里话虽不多,但性格暴躁易怒,只要有不顺心的事儿就会走极端。
因此,在家中,其他人都尽量不惹他,免得生出事端来。
不但如此,手脚还有些不干净,十五岁之前喜欢偷偷摸摸的,不知被人打了好多回。大了以后,这个毛病虽改了,但名声在外,加上脾气不好,生得又不俊朗,这亲事就成了老大难,一般姑娘都不愿意嫁他的,怕惹人笑话。
如今有媒婆上门,让秦氏怎么能不激动,银桥镇所有的媒婆,她可都找了。
张媒婆笑着点头:“康二婶,正是此事,老婆子刚刚又跑了趟那姑娘家,费了好些个口舌,终于点头应了。”
“张婶子,让您费心了,不知,您说的是哪家姑娘?”秦氏亲热的拍拍张媒婆的手,脸上的笑容一直未敛去。
“那姑娘家姓吴,是光明庄人,父母健在,下面还一个弟弟,一家人都老实憨厚,是个实诚人家。姑娘生得又标致,田地和家里的活儿都是一把好手,康二婶,您可是好福气哟,又要娶一房能干的媳妇啦,哈哈。”张媒婆将那户人家的情况介绍了一下。
秦氏听了自然是满意,现在也不管其他了,只要姑娘长得还算过得去,家贫家富都无所谓,关键是替康宜武娶上媳妇就成。
为了亲事,康宜武没少在秦氏面前发牢骚。
“呵呵,这好福气还不是张婶子你带来的,事成之后,一定要厚谢您的。”秦氏也乐滋滋的说着,想像着这媳妇已娶进了家门。
林氏端了一大碗糖水鸡蛋过来,笑盈盈的说道:“张婶子,来,吃些鸡蛋。张婶子是来替我们家四叔说媒吧。”
⊕Tтká n⊕c o
秦氏心情好,将张媒婆的话说了一遍给林氏听,林氏当下附和着说了好话,让秦氏心情大好。
张媒婆心满意足的吃了鸡蛋,然后要了康宜武的生辰八字,她要先去替康宜武和吴姑娘合八字。
若八字相合,秦氏和康庆昌就带康宜武去吴姑娘家看家,对眼了,就定亲。
送走了张媒婆,秦氏赶紧去了铺子里,将这等好事告诉了康庆昌和康宜武。
康宜武当下高兴只差没跳起来,双眼放光。
“娘,咱们什么时候去那姑娘家呀,我要瞧瞧她长得什么模样,太丑了,我可不要啊。”康宜武着急的说道,顺便还挑剔着。
秦氏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但因为晓娴也在,没有骂康宜武。
心里却在想着,娘可是费了好些力气托了好多人,才寻得这户人家不嫌弃。人家要是能相中你,那就阿弥托佛了,你还在这儿挑三拣四,可真是个不省心的东西。
不过,这种话只能放在心里吐吐糟,当着外人的面,她还是一个劲儿的夸康宜武的。
“四弟,你这话说得可不对,看人不能光看外表。”康宜文淡淡的反驳着康宜武。
康宜武却瞅了眼一旁的晓娴,撇着嘴道:“三哥,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痛,你有了如花似玉的三嫂,却让我相亲不要看外表,这话听着好假哦。”
“混小子,怎么说话呢。”康庆昌骂了一句。
晓娴愣了下,没有说话,而是站在铺子门口看街景,脑子里还在想着衣架的事。
他们几人研究了一早上,确定木头做一部分衣架,然后漆上桐油防水,逢集时去卖。
但是衣架上了桐油后并非一时半会就能干的,特别是现在天气又冷,需要更久的时间这桐油才会干。看来,这衣得等段日子才能去集上卖了。
晓娴收回眼神,开始打量起铺子里其他的木制品来,然后眼睛落在了一件不认识的物事上,走了过去。
这件木器由两根立柱支撑一根横杆,横杆两头长出立柱,两头微向上翘,并雕刻成花朵状。下部用两横木墩以稳定立柱,在上横杆下部的两柱之间,另加一根横枨,以起加固作用。
做得很精美,横杆都缕空雕刻成云纹状。
康宜文听了康宜武的话,脸色则红了起来,看了眼晓娴,摸了摸眉毛对康宜武道:“咳,三哥并非说漂亮的姑娘就不好,是让你不要一心想着好看。”
“哼,我才能管那些,我只找好看的。”康宜武昂了昂下巴,矮胖的身子和这句话有些不相称。
康宜武坚持,康宜文自不会多说,笑了笑,走到晓娴的身边,轻声问道:“怎么了?”
“这是什么?”晓娴指了指眼前的木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