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林紫衫睡下之后,容彻又交代了唐骁一遍,一切都交代好之后容彻便回了家一趟,亲自下厨给林紫衫做了饭,做的也都是她平时最爱吃的,而且还加了很多营养的东西,这次她伤的太重,身子流失太多,一定要好好的给她补回来。
做好之后容彻便带着去了医院,一下午了林紫衫都在睡觉,偶尔醒来也不想看到唐骁,也许是恨屋及乌,容彻的助理唐骁在这儿陪了她一下午她也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任由自己疼自己痛也什么都不说。
“容爷。”看到容彻来了唐骁连忙站起来很恭敬的叫了一声,容彻淡淡的应了一下,将手中的饭盒放到了桌子上,然后问了唐骁一句:“今下午怎么样?”
听到这个问题唐骁一脸的愁容,她是奉命来照顾她的,可是林紫衫却一点也不配合,不但什么都没有和她说,而且连口水都不肯喝,如实对他说了之后容彻眉头紧锁,容彻是知道她的脾气的,一旦倔起来几头牛都拉不回,容彻轻叹了口气,对唐骁一个挥手:“行了,你先回去吧。”
“是,容爷。”听到这句话唐骁点头转身走出了病房。
现在病房就只剩下他们两个,对这个小丫头容彻现在实在是没有办法,坐到病床边打开饭盒拿出了菜饭,将熬好的还热乎乎的粥端到了她的眼前,口气像是在哄孩子:“紫衫,别耍脾气了,这次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丢下你,只是那种情况下不由理智做主,所以……”
“你不用跟我解释。”林紫衫当即说道,“办这场婚礼本来就是为了爷爷,他老人家高兴就好,事实也证明,傅韵如回来比我们办这场婚礼要让她老人家高兴地多,那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之前在容家,从老爷子那里林紫衫真的是感受到了温暖,但今天才知道,对老爷子而言,她是远远比不上傅韵如的,现在傅韵如回来了,对他而言,他们举不举行这场婚礼,都无所谓。
“紫衫,不是这样的,是韵如的事太突然,爷爷也只是……”
“我说了,你不用跟我解释,我压根也不会在意。”林紫衫说这句话带出了自嘲的味道。
“好了,你不想听,那我就先不说,这么久没吃东西,饿了吧,来,吃点东西。”容彻直接将饭喂到了她的嘴边。
现在林紫衫哪儿有胃口吃东西,她手一推:“我没胃口,你拿走!”
正巧打在他手中的碗上,随即“砰”的一声。
碗就碎在他的脚边,粥溅出来,溅在他昂贵的皮鞋还有裤脚上。
有一瞬林紫衫心生了害怕,不禁后脊发凉,这个男人发怒起来比狮子还要可怕,不死也会让你脱层皮,不过很快林紫衫就释然了,能从那个男人手里逃生已实属侥幸,还有什么可怕的?
或者说,她还有什么可失去的?
林紫衫依旧别着头没有看他,但有些出乎她意料的,他神色冷冽,眼如深海,却也只是淡淡的语调:“身体不好脾气倒是不小,没胃口也要多少喝一点,来,听话!”
这是容彻第二次喂到了她的嘴边,而林紫衫还是把头扭到了一边。
容彻无奈,先将粥放到了一边,一脸愁容,俊秀的脸上依然乌云密布,虽然心里憋着火,但看到林紫衫这个样子也实在心疼,忙又说道:“紫衫,怎样你才能好受一点?要不然我打电话让依依过来陪你?”
“现在心情也不好,别麻烦她了。”的确,现在容依依心里也不好受,林紫衫不想再找她让她难过。
“那好,我在这儿陪你,只是你跟我生气,不许再折磨自己了。”容彻很温柔的提醒了一句,林紫衫暗笑。
容彻,原来你也会为她而痛……
“玲玲。”这时容彻的手机响了起来,容彻忙接了起来:“喂。”
听到电话那边的话容彻神色好似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林紫衫然后果决的吩咐道:“把文件给我送医院来吧,我这会儿走不开。”
吩咐完之后容彻便挂断了电话,但身为大总裁的他来说业务一向是繁忙,电话一个接着一个,接到之后许是怕打扰了林紫衫休息,便直接关了机。
林紫衫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为什么现在对她百般温柔?是因为爱吗?如果不是那又算什么?
容彻真真的就一刻都没有走开,公司给他送来了文件之后他便一直在这里办公,直到阿晋来找他跟他说了什么,他才对林紫衫说道:“紫衫,我现在必须要出去一趟,我让医生照看你,你好好在这儿休息。”
说完容彻便和阿晋走了出去,林紫衫松了口气,现在面对他总是矛盾,总是折磨,气不过他给她的伤心,却又受不了他如此的宠溺。
阿晋来找容彻自然是为了这件事,已经在警局立了案,而且从已经从交通队调出了所有的监控录像。
“容少,这是您要的,这可是看在您的面子上破例啊。”交警队的警察们对容彻这么说了一句,而容彻压根无心去管,只是关注的看着那段监控,一路上监控断断续续的,有坏掉的也有盲点,刚开始林紫衫如何上了车就没有拍到。
只是拍到一辆急速行驶的出租车,没有任何的异常,司机和林紫衫的脸照的也清楚,除了两人车内再看不清其他。
“快进。”容彻说了一身,操作员一直按着快进直到容彻喊了停,画面便定格在了林紫衫准备跳车的前一段,这段录像很长,但除了司机和林紫衫之外什么都看不到。
惟独这一刻,林紫衫开车要跳车,里面的人好似想要拉住他才暴一露了,但只是个侧脸,想要看清是谁实在勉强,但容彻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因为那道疤,那道嵌在他白皙皮肤上长长的疤。
“萧逸!”容彻目光狠戾,是他,果真是他!
“萧逸?!”当阿晋也看到这个人的脸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惊愕万分,“怎么会是萧逸?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会?”
阿晋真是傻掉了,怎么怪事这么多?
傅韵如自杀没有死,这个还可以说得过去,但当初萧家被灭门,他明明是看着萧逸断气的呀,怎么会?
“大哥,我发誓,我真的是看着萧逸死了我才离开的,他不可能还活着,不可能,不可能的!”看到此阿晋也是生怕容彻会怀疑他所以连忙先澄清了一句。
阿晋跟随容彻多年,是他最得意的助手,铲除萧家的时候就是阿晋带人去的。
“这个人的确是萧逸不假,他没有死。”容彻淡淡的说了一句,目光就一直盯着屏幕上的萧逸。
“怎么会?大哥,你相信我,我真的是……”
“好了,阿晋,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你。”容彻打断了他的话。
阿晋的心这才稍稍的放下来。
可容彻的目光却依旧狠厉,带着能杀人的力度,可在愤怒之余他同样感到诧异,林紫衫好端端的怎么出现在那里?又怎么会上了萧逸的车?
夜色沉沉,窗外的风刮的啪啪作响,而病房内却是一片安静,这座豪华的vip病房很大,一切设施都很全,但是唯一不好的就是**静,而林紫衫讨厌这种安静。
说真的,林紫衫宁愿去住普通的病房,虽然那里环境远远没有这里好,但至少有人气,在这样的夜里,一间普通病房住着三个人,再外加三个陪护,起码也要六个人,纵然自己身边没有陪护也不会感觉到冷清,不像现在,偌大病房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就连叹气都能听到回音,这样的寂寞她真的已经尝了太多太多了。
这次容彻出去了很久,看看时间已经是快九点了可是他还是没有回来,没有回来也好,今晚他不来或者她还是会失眠,但失眠的不会那么痛苦。
“砰。”声音很轻,有一位医生推门而进,临走前容彻说叮嘱了医生来照看她,想来就是他了,林紫衫也没有多想,依旧半躺在病床上自顾自怜。
“现在感觉怎么样?”医生走到她病床前问了一句,声音很是醇厚,听起来倒也挺舒服。
“身上还很疼。”对医生林紫衫没有必要撒谎,听到这儿那医生忙伸手扶了扶她的额头,摸到温度很正常才松了口气:“还好,没有发烧。”
说到发烧林紫衫倒是想了起来,医生是跟她说过,她随时都有可能会因为伤口感染而发烧,这会儿只觉得身上疼,还好没有发烧,如果再发高烧林紫衫真就生不如死了。
“谢谢了医生。”医生好像也没有做什么,出于礼貌林紫衫还是忙说了句谢谢,之后便直接说道,“我现在有些困了,想休息,您先出去吧。”
说完林紫衫便撑着身子缓缓的躺下侧过身准备要睡觉,可不想身后竟然传来了那熟悉的恶魔声音:“我好不容易混进来看你,这么快就要下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