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鱼与洛安、那柯姆在夜郎玩得是相当尽兴。夜郎人热情好客,又擅长歌舞,且没有中原人那般守礼守矩。北鱼暗自谋划着拿回孔方以后就来夜郎生活,挑一个高高的山头之上建一座美轮美奂的大殿。
可一想到要拿回孔方必须要修炼至绿玄之境,她便暗自咬牙切齿。自己的东西啊,那是她自己的东西啊!唉……
眼看着还有七日便要回天乐宫了,她如今还是蓝玄三品,想要突破蓝玄晋升至绿玄尚有四品急需突破。
看样子,只能学学人类惯用的伎俩了——平日不烧香,临时抱佛脚!
这日,她说她想要独自出门,让洛安与那柯姆都不要跟着。那柯姆自然是乐意。如今,他已十五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听闻,这夜郎飘香楼的歌姬十分耐人寻味。最最让人爽的,莫过于‘神妓’。神妓自幼便在寺庙中接受歌舞的训练,祭祀之时为神灵跳舞。这是较为光鲜的一面,而背地里,在不祭祀之时,她们是用于接待庙中的僧人及香客的。
这些神妓,自幼练习歌舞,因着是为神灵而跳,练习之时十分刻苦,以期能在下辈子转世之时,不要再为女儿之身。而在接待僧侣及香客之时,亦是任取任求。柔软无骨的身子,自是让僧侣与香客流连忘返。
于是,这夜郎神妓让人爽极一事,便很快传遍了九洲大陆。那柯姆自五岁便开始混迹于丐帮,对于这夜郎神妓一事,早已向往多年。如今,倒有机会一见了。实在是难掩兴奋之情。
北鱼今日独自行动,将寄养在二公主宫殿处的大黑狗凌霜儿唤了出来,一人一狗晃晃荡荡地穿过了夜郎古朴的大街。她今日独自出行的目的是想要给洛安挑选一份别致的礼物。七日后,回天乐宫,她若有幸拿回孔方,就要来夜郎居择地建宅子了,从此以后,她便与那柯姆生活一辈子,大概再也见不到温儒尔雅的大少爷了。
集市上,十分热闹,卖璞玉者扯着嗓子嚷嚷,卖鸡血藤的见状
,更是拔高声音扯嗓子。
北鱼是一个极爱凑热闹之人,一看到街市如此热闹,便兴奋不已。行至一处斗鸡场,她更是挤入人群里,站在围栏前,冲着两只斗红了眼的大公鸡嚷嚷:“啄它,快啄它……”
“加油!”
众人皆被这女声吸引,一个个惊艳地看过来。
夜郎女子,多爱颜色大花大绿的直筒裙,夜郎天气干燥,海平面极高,又多爱在野外歌舞,是以夜郎女子大都肤色黝黑或暗黄,这冷不丁地跳出一个一身雪白,肤如凝脂的绝色女子,众男子纷纷瞪大了眼。
北鱼无语,咬唇不再吭声,她再是个神仙,也知道众人在看她了。
“加五万两白银!”一个身着华袍的贵公子再度加了注,他在看到北鱼之时,眼里闪过惊艳,他手一扬,他身后的十七个壮汉便朝着北鱼走来。
北鱼似有所察,低喊一声:“霜儿,咱们走!”
大黑狗便摇着尾巴跟在她的身后,又像挤进来一般挤出人群。
那些壮汉似乎并不靠近,只是远远地看着她。
北鱼头皮一阵发紧,挤出人群以后便疯狂地朝着一个方向狂奔。全然忘了自己如今已经向师父讨要回了幻离之术,可瞬间在原地消失。
不知道奔跑了多久,渐渐离集市远了。而那十七个壮汉,却突然出现将她团团围住。
“汪汪……汪汪……”黑狗狂吠着。扭动着它黑色的大头,看着如此多的人,不知道应如何保护主人。
一抹绿色悄然地隐在了北鱼的身后。或许,这是一个很好的确认北鱼实力的机会。
却见北鱼从储物佩中掏出大把银子来,微微蹲身,将银子洒在地上,一边道:“好汉,银子给你们,放我走!”
“哈哈哈哈……有意思,真是有意思……”一个壮汉看着北鱼幼稚的举动,哈哈大笑。
其他十几个壮汉亦跟着大笑起来。
北鱼知
道他们肯定是觊觎自己的美貌,可是已经有那么多银子了啊!为什么还不放她走。不是说人间最奉行的一句话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么,若果真如此,银子应是比美人有诱惑力得多啊,莫非,银子少了?
想到此,北鱼又从储物佩中掏出夜郎二公主送给她的金佛来,仍是蹲身扔在地上,道:“这是我所有的家当了!”那冰山一样的洛川所给的金牌,她才不会拿出来。竟然胆敢轻薄她,她一定会努力吃穷他,败光他的家财。让他后悔曾经轻薄了一个美丽的仙子。
“哈哈哈哈哈……”男子的笑声更狂了。
笑声止了以后,一个壮汉才道:“告诉你,我们九爷看上你了,是你的福分,快随我们去侍候九爷,日后定是享不尽的荣华!”
“真的吗?享什么样的荣华?快快带路,一边带路一边与我说说那些荣华!”北鱼咯咯笑,蹲身捡起地上的银子和金佛。一副要跟壮汉们去享荣华的神情。
黑狗停止了狂吠,跟在北鱼的身后,摇晃着尾巴。
北鱼跟在壮汉们的身后。
便听有人议论道:“啧啧,这是谁家的姑娘哟,长得真俊,又要被那个狗东西糟践了……”
北鱼虽没了仙术,听力却是极好的。听着此语,也微微勾起了唇角,双眸滑过一抹玩味。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反正闲来无事,就给他点颜色瞧瞧,让他知道‘惟女子与小人难养’此语绝非滥得虚名。
她身后一抹绿色快速闪离。
天乐宫东院某书房,洛川蓦地从红木椅里站起身来,难以置信道:“你说她跟着十几个男人去享荣华?”
“是,她大概是真的失忆了,对于这男女授受不亲之事……”云锦不知道该如何替北鱼辩白。
洛川拧眉,想起自己亲吻她之时,她竟是一副呆傻模样。想来,云锦说得有理。这男女授受不亲之事,她是当真不懂。想到此,他紧张得如一阵风一般闪离了书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