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秘妖盘踞的困境中,又出现了一个人类。
白明溪抬眼打量着这个身材矮小的男人,心中有些疑惑不自觉就多忘了他两眼,感觉他面容有几分的猥琐之态,其他倒是没什么特别的。
见白明溪不动,那个男人却自己“咯咯”地笑起来,他捂住自己嘴自顾自地笑得天翻地覆。
两个人微愣之间,他矮小的身影一闪,行动迅速地跃到了白明溪的身后,伸手扯起她的长发就要将她拉近地洞去。等君扶苏反应过来,白明溪已经被带进去半个身体,屠凛在地洞里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君扶苏正待拔剑,却见白明溪好好地站在他的身边,那个被带进去的“白明溪”化成了一座冰雕碎裂在了地洞里。
等屠凛发现自己抓到的是个假人时,疯狂地大叫一声,从洞中跳了出来,手里抽着一把弯刀迎面对着君扶苏劈下。
刀剑未落,凭空燃起一道火架在两人之间。那屠凛看见了火焰双腿一抖跪了下来再也不敢动弹。
白明溪与君扶苏对视一眼,心中有些奇怪,过了片刻,从火中显出一个人形出来,是那红发红眼的阎肃,他不屑地目光掠过屠凛身上,忽然抬脚踩在那匍匐不动的身体身上,让那屠凛害怕地大叫起来。
阎肃道:“本少主的贵客也是你能动的?”
“少主饶命,少主饶命!”屠凛在地上滚了两圈,缩在一旁头也不敢抬,嘴里只念道,“少主饶命!少主饶命!”
阎肃冷哼了一声不再看他,转头望向白明溪说道:“没成功离开这里,便知道你定是触动了困术。罢了,如今出口已然闭合,你注定要在此处多待些时日。”他目光掠过君扶苏的身上,似笑非笑地说,“跟我来吧。”他的面前顿时张开一道门。
君扶苏惊愕地看着他,眼中似乎有什么闪过,不过一瞬又消失了。
白明溪顿时陷入了沉默,仅默然地跟着阎肃转身进了门中。那君扶苏跟在她的身后,三人进了门,转眼就消失在了药田里。
那门通向了一个山道,这里显然是阎肃的火焰宫,周围炎热不堪,到处都是滚烫的。
阎肃若无其事地走在前面,他也不回头,沿着脚下的山道一直走,时不时还扯几句话,却不见白明溪搭理他也不自讨没趣地找乐子。
那山道一直通往火焰宫的一个洞窟,出了山洞,外面便是白明溪见过的院落。此处依然冷冷清清,也没见到一只秘妖。
走了几个院落前方才看见一个男子,高高瘦瘦面色憔悴得很,那分明是日前白明溪见过的那个什么秘妖大王子,那时昏迷在病榻上,现在好不容易下了床仍然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他见到阎肃,疯了一样冲过叫道:“阎肃!华颜呢,你把华颜怎么了?!”两眼无神的模样很是无助,阎肃却挥开他,招了招手,凭空出现了几个人架起大王子就走。
这时君扶苏忽然道:“阎肃?原来如此……”
阎肃听见他说话,转过头来似笑非笑。
白明溪也回过头询问地看着他,“怎么?”
她竟听见君扶苏对阎肃说:“我认识你。”
见白明溪露出惊愕的目光出来,他解释道:“从前四大修仙家族来往密切,你从小不在家中,所以并不知道。”然后又看向红发的阎肃,“阎肃……苏言,你是天宗门家的小公子苏言。”
阎肃被君扶苏认了出来也并没有好遮掩的,摸摸鼻子说道:“亏你还记得,也不枉费小时候的一番交情。”四大家族除了天宗门与剑宗门关系十分不好之外,大家都是熟脸熟面,那时君家与苏家还有几分交情,他们两个人小时候也算是相识一场的朋友。
白明溪一时间有些错愕,不曾想过这两个看起来素未蒙面的人竟然认识。
阎肃既然不否认,君扶苏的眉宇忽然凝重起来,他道:“都说苏家的苏言死了,那时候震惊了不少人,长辈们都觉得惋惜,我想消息应该不假,没想到你竟然在这里?”
阎肃沉默了一会儿,低头一笑说:“传言的确不假,苏言是死了,只有阎肃还活着。”
“那……”君扶苏似乎想要追根问底,可阎肃却不愿多说,“不必问了,反正苏言已经死了,你面前的是阎肃。事已至此,我只会尽力让你们离开这个地方,我的事情与这里的事情,你们都没必要知道太多。”
君扶苏也不是个喜欢挖掘别人秘密的人,见阎肃话说道如此,他也不再多问下去。又过了一会儿,阎肃说自己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要先行离开一会儿,就让他们自己在此处随意逛逛。
临走时看了一眼白明溪说道:“既然有君扶苏在,想必你在火焰宫里不会太难受。”
阎肃方才离开,君扶苏便撞上白明溪那疑问重重的眼神,以为她会追问阎肃的事情,不想她拉着他去找了一个火焰宫的老人。那老人被大袍罩着看不清面容,袍子下的双手枯槁难看,他们进去时不知道她正在捣鼓什么,房子里都是浓重的草药味。
白明溪示意要给君扶苏疗伤,见她坚持,他只得脱去外袍。白明溪与老人说了几句话,老人看了看君扶苏肩上的伤势,在伤口处摸了些药粉给他包扎好后便出去了。
一时之间屋内仅剩他们两人,君扶苏便听白明溪说了自己经历的境况遭遇,得知此处是苏启山所施的秘术之境。
君扶苏沉默了一会儿道:“苏言是苏启山最疼爱的小儿子,小时候因为家中的关系也见过几次。之后过了许多年,忽然听说苏言死了,也不知什么原因。据说那时天宗门上下为之震动,苏启山不受宠的大儿子苏誉也离开了天宗门。”
“苏誉师兄?”此时忽然提起苏誉,她不免有些诧异。
想起温文儒雅的苏誉师兄,得知他与灵墟派有些关系的时候,她时时刻刻提防着他,如今事情过去,也不知道他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