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宗主,一个月前教廷大举进犯我修真界,让我修真界损失惨重,这血海深仇不能不报,不知唐宗主意下如何?”严程虚也不客套,开门见山的说道,提起教廷时面容扭曲,显然是早已把教廷恨到骨子里去了。
“哦?依严宗主的意思”唐严故作诧异的挑了挑眉头,装作听不明白他话中的含义。
“唐宗主,大家也都不是外人了,说话不必这么遮遮掩掩的吧?坦白点说吧,就是我们几个老家伙前几天一合计,这血海深仇不能就这么算了,我门下那么多弟子不能就这么死了,教廷一定要为这付出代价,因此我们这些老家伙打算去西方也闹他们教廷一次!”旁边一个宗主有些不以为然的道。
唐严有些讪讪的笑了笑,其实严程虚等人的来意他早猜出来了,只不过他虽然也赞同向教廷复仇,但是第一个提出复仇的绝不能是他,否则万一复仇失败,前往西方复仇的人手全部遇难,那么第一个提出复仇的人难免会受到诸多指责。
或许这样想是有些太过自私,重心计,然而他身为一元宗之主却不得不这样,因为他代表的并非只是片刻怆的一言一行更代表着整个一元宗,他更要为一元宗的声誉考虑。
不过既然现在有人把话挑明,那唐严也不必玩这套心计了,他沉吟了片刻之后,缓缓开口问道:“话虽然是这么讲,不过你们打算怎么复仇?也组织一支大军大举进攻?别忘了我们修真界现在可禁不起这样折腾!”
听到唐严有赞同的意思。在场的各宗主都是面露喜色,一元宗身为修真界第一大派,这两年实力的飞速发展众人都是看在眼里的,更何况他们派中还有一位李子虚坐镇,如果有一元宗加这次复仇行动的话,无疑胜算会增加不少。
几个颇有地位的宗主对视一眼,其中一位宗主说道:“我们打算挑选一些实力不错的弟子,然后由我们几个老家伙带队前去复仇,挑选这些人手时一是要看实力,二是要看应变能力,到了西方之后我们一击就走,不给教廷正面对决的机会,相信教廷是奈何不了我们的,毕竟他们现在也元气大伤了。”
唐严露出了犹豫的神色,从理论上来讲,这个复仇计划很诱人,如果真的能这样顺利进行下去的话,虽然不能因此击垮教廷,却也可以让他们受到沉重的打击,也算是出了一口气。
不过,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的。
这次复仇
是要在敌人地盘上进行的,万一有个什么变化,那么就凭去复仇的那么点人手,根本没办法与教廷相抗,即使现在教廷同样远气大伤也是一样,毕竟那是教廷的地盘。
现在修真界元气大伤,能够出击的年轻弟子大都是各宗派当接班人培养的佼佼者,如果把他们送到敌人的地盘去,有个什么闪失全军覆没的话,那这个损失可就大了,预优点那时候各派宗主连哭的念头都有了。
也正因为如此,唐严才会显得如此犹豫,他可不想在一元宗刚刚有了起色的时候损失一批精锐门人,那样的打击对他以及一元宗来说,实在是太沉重了。
在座的各派宗主都是活了上百年的人物了,见到唐严的脸色,哪还不清楚他到底在担心什么啊,随即一涌而上,七嘴八舌的向唐严灌输此仇不报何以面对门下弟子之类的话,生怕会少了一元宗这个有力的帮手。
唐严被这么多嘴包围着,一时间也昏了头脑,渐渐的没了自己主见,正要一横心答应下来,旁边突然响起一个清亮的声音:“不妥,此事还是慎重一些比较好!”
听声音,似乎这插嘴说话的人年纪并不大。
眼见唐严就要答应了下来,旁边却突然跳出个觉局的,这些宗主们别提有多郁闷池,一个宗主当即旋风般的转过身去,没好气的斥责道:“去去去,我们和你们宗主谈话,你们这些后生晚辈插什么嘴?”
“谁说我是后生晚辈啊?”那人笑着走了过来。
看清了他的面目后,那个回身斥丙他的宗主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歉然道:“李前辈,晚辈并不知是前辈您,多有得罪之处请多包涵。”
李子虚微笑着摆摆手示意自己事半功倍不介意,他一直在隔壁静室闭关,焰华上人临走的时候留下的几跑步地术需要他慢慢体会,而且他观摩焰华上人炼得来的一些新想法也需要尽快消化,因此焰华上人走后第二天他就开始闭关,直到今天才出来,没想到一出来就听到各宗主在鼓动唐严派门下弟子去西方复仇,于是急忙出言阻止。
李子虚是在场众人中辈分最高的了,因此即使在场的都是一派之长,也无人胆敢在他面前托大,都恭敬的起身让座,不过经过一番推辞之后,李子虚还是坐在了唐严的主位旁边。
众人坐定之后,严程虚已经急不可耐的问:“李前辈,刚才您说此事不妥,晚辈想请问一下
,此事有何不妥?这个计划不是很完美的吗?”
李子虚微笑着摆了摆手,正色道:“这个计划虽然乍听起来确实不错,不过这个计划是要把我们的精锐弟子放到对方的地盘中袭击对方,不可否认的,我们修真界的弟子确实比教廷的人实力高那么一点,但是不要忘记了,我们修真界的人向来都是一心向道的,要说起各种道术各种心得,实力绝对没话说,可要说起这偷袭游击之类的本事,我怕他们恐怕还不如一个凡间经过训练的凡人吧?”
众宗主都是默默不语,他们都是活了百多年的老人了,自然都清楚李子虚说的都是实情,那偷袭游击虽说起来简单,实际上却极其复杂,如何事先侦察目标,如何安排人手策应,如何安排撤退路线以及接应人手,这都不是他们这些一心向道的修真能够搞明白的。
“我们修真界经过此次恶战,虽然挫改了教廷的侵犯。但是我们自身也损失惨重啊,多少门派因此灭门。”李子虚摇了摇头,低声叹道:“在这个需要我们恢复元气的时期,再把那些仅存的精锐弟子派到敌人的地盘去,那万一个闪失,恐怕一百来年内,我们修真界都欲振乏力!”
“那那难道这个仇我们就不报了吗?”严程虚颤声问道,他知道李子虚在修真界的地位,只要他反对这次复仇行动,那多半整个修真界会回应复仇的宗派就没几个了,难道说自己师兄孟波的仇就不能报了吗?
“不,这个仇一定要报!”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李子虚斩钉截铁的赞同复仇。他冷笑一下,缓缓的说:“教廷已经两次来犯了,如果我们再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的话,岂不是让他们以为我们东方无人?”
“前辈所言甚是,我这就去招集人手!”严程虚喜出望外,他激动的跳了起来颤声叫道。然后也未等李子虚点头,已经转身向门外急急奔去。
“站住,谁说要派人手去的?”李子虚断喝一声,衣袖轻轻一甩,一道真元力无声无自的扑去,将严程虚轻轻拉了回来。
严程虚挣扎了两下,苦于不敢真的用力挣扎,一时也没办法脱身前去招集人手,只得回头苦笑的说:“李前辈,不是您说赞同复仇的吗?为何现在又要拦住我?”
“我是说复仇,不过没叫你派那些门人弟子去送死啊!”李子虚微笑着摇了摇头,神态潇洒的站起身来,指着西方笑道:“去西方复仇,我一人足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