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郝贝,你爱我吗?
郝贝就站在距离男人两三步的距离,这一声‘滚’字,撞进她的耳膜,充斥进她的四肢百骸,脑袋也跟着嗡嗡作响,
碧水园1201是小高层的复式建筑,此时高挑的客厅中,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吊坠也让男人这声嘶吼的‘滚’字而震轻轻摇晃着。
她自认为,对于这段婚姻,就算没有用一百分的心思,最起码也用了九十分。
清阳县水灾中,这个男人用生命来护她周全。
那时,她就在心中默默的对自己说:【郝贝呀郝贝,如果可以活着,你就要好好的跟这个男人一起,生活一辈子。】
所以她对他说:“我不想和你一起死,我要跟你一起活着。”
曾经天真的以为,爱情的最高境界就是有个人可以为你舍弃生命。
然而,生活却告诉她,其实付出生命并不难,难的是能为你做好生活中的每一件小事。
如今,这个她提心吊胆与魔同舞,终于盼回来的丈夫,却是对她说‘滚’!
此时,男人那双虎眸腥红的像是在火炉里炼制的铁器,通体透着红,只要靠近,将会被他烧的体无完肤。
对于郝贝来说,这样的男人,让她一点点儿也不想靠近,那么就不会体无完肤。
吸了吸鼻子,她以为自己会哭,但实际上眼晴酸酸涩涩的,奇迹般的连一滴水珠子都挤不出来,反倒还笑了。
裴靖东眼中的火意在郝贝的笑容中一点点消失殆尽,脸上青红交错,虎眸中闪过一丝惊慌失措的神色来。
郝贝那双美目里却是溢出轻浅的笑意来。
她笑着说:“不是你让我滚,而是我自己要离开,你要是个男人,那么就像个爷们似的,别再找我。”
她言词精准,语速平稳,无怒无喜,好像在说着今天天气很好的句式,却又是给两人之间划下了一道深深的鸿沟。
裴靖东瞳孔猛的一缩,全身的肌肉都绷紧,握成拳的手倏地一松,全身的力气都像是被人抽光了一样。
不再留恋。
不再眷念。
郝贝转身就往门口走,却又听到男人略带怆然的声音传来。
“郝贝,你喜欢过我吗?或者说,你爱我吗?像爱陆铭炜那样,或者像喜欢沈碧城那样?”
郝贝苦笑,并不回答男人这个弱智的问题,脚步没有任何停留的走出1201。
门还未关上,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紧跟而至是霹雳啪啦的一阵燥响,还有男人的哀嚎声,似乎是用脚踢到什么重物的闷哼声。
被留在屋子内的裴靖东是真的快气疯了,怒极了吼出那个滚字,他以为郝贝会哭会流泪,可是没想到,郝贝只是笑着说:【是个爷们就别来找我。】
他妈的,这死女人是想彻底的摆脱他呢!
所以那一刻,他是慌乱的,他多想伸手扣住她的手腕说别走,但到底没拉下这张老脸!
所以才会在郝贝刚抬脚离开时就砸了眼前的茶几和电脑,血染一般的红眸却是一直盯着女人离去的身影。
却发现,这女人真狠的心,竟然连回头看一眼都没有!
以前就听人说女人最心软,男人只要受点小伤或买醉一下,女人再大的火气也心软了,可是裴靖东发现这些在郝贝身上都不好使。
这女人柔起来像水一样,爱哭的要死,可是强硬起来,又像一块顽石,压根就不理你是死是活。
“郝贝,你他妈的敢走,以后别想爷再来找你。”
男人颓废中有些焦急的声音又传到郝贝的耳中。
却是让郝贝走向电梯的脚步更快了几分,一鼓作气的走进电梯,看到电梯门合上时,才长舒了一口气。
天知道她多想回头看看到屋子被砸成什么样了,但是她忍住了!
电梯的镜面中映出她通红如小兔般的双眸来,揉了下脸,又对着镜子扯了下嘴角,真心的,抑郁什么的一点也不适合她郝贝。
走到单元楼的时候就看到站在楼下的展翼。
碧晴的天空下,展翼一身橄榄绿的军装短袖与军裤在身,修长俊逸,为这烈阳下的大地添了一抹清浅的绿意。
看到郝贝时他勾起唇角,脸上带着温和有礼的笑:“嫂子,我能跟你聊几句吗?”
郝贝微微一怔,轻挑下眉头出声:“哦?那个,你要不要上去看看,我走时,他好像在砸东西。”
聊什么?要是聊裴靖东就算了,她一点儿也不想聊这个话题。
“哎,不管,我是他兄弟又不是保姆。”
展翼蹙了眉头,说实话,他觉得首长这次是过分了,所以根本不可能劝郝贝什么的,他想跟郝贝说的是宁馨的事情。
五分钟之后,俩人坐到了小区内底商的一家【清岸】咖啡屋里。
侍者为两人上了咖啡,郝贝轻呷一口等着展翼说话,可是展翼那张脸,从白到红,又从红到白,愣是没憋出一个字来。
这让郝贝有些好奇了。
“展翼呀,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觉得我们应该可以算是朋友了。”郝贝说这话时,隐隐的能猜出展翼想说的是什么了。
“哎……”
展翼黯叹了一声,而后拿起面前的杯子,灌了一口咖啡,烫的他险些没有吐出来。
稳了稳神才开口问:“嫂子,如果你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那么该怎么办么该怎么办?”
“噗……”郝贝当下就笑出声了。
展翼面色通红,他就知道问谁这个问题都得是这个结果。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笑你的,展翼呀,就咱们俩人,说实话,开始我也觉得你和宁馨很适合的,但宁馨是已婚的身份,你明知这样还一头栽进去,我只能说,天意弄人。破坏别人家庭的事情,那是不道德的,所以,展翼放弃吧。”
展翼本来就没有抱任何希望的,会跟郝贝说也是因为这事儿,跟其它人说都是找骂找揍的,只有郝贝也许还能听听他吐吐苦水。
“展翼,其实生活中除了爱情,我们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有些事吧,如果你现在觉得纠结了,那么就放一放,没准过一段时间就不纠结了。”
郝贝说到此轻笑,就如她跟裴靖东之间的事情一样。
本来看到秦汀语大肆宣扬与裴靖东的婚姻关系时,她那心里是呕的要死。
但现在想来,她都想去给秦汀语颁发一个好人奖,谢谢她助自己脱离已婚身份。
从咖啡厅里走出来,展翼送郝贝回家,到楼下时,又把郝贝给他说的话反说给郝贝听了:“嫂子,就像你劝我的一样,有些事可能过些时间就不纠结了,嫂子你也一样。”
郝贝轻点头,眉眼间全都是舒缓的笑意,心底则想,展翼还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家,永远都是最温馨的港湾。
就像此时的郝家,明天就是郝小宝接亲的日子,家里热闹的不得了。
郝贝的外婆家,三个舅舅、舅妈、还有他们的孩子都来了,还有郝贝的小姨,全都赶过来,为了明天的接亲同,忙碌着。
家里贴满了大红的喜字,未进屋都能听到阵阵欢声笑语的。
“哎,我看着这个小莫就是个不错的孩子吗?没见过贝贝以前的男人,不过这个小莫看着就好。”这是郝贝的二舅妈说的话。
“就是,姐,你回头跟贝贝说说。”郝贝的小姨也跟着咐合了起来。
郝贝站在门口头,那是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的傻眼了。
“你这孩子,没看到满屋的亲戚吗?回来了还傻愣在那儿干嘛,快过来帮忙来。”郝妈妈看到郝贝回来就喊着。
郝贝笑着诶了一声,而后走过去,帮着一起剪窗花。
这窗花以前郝妈妈还活着的时候,教过她怎么剪,郝贝剪出来的比别人的都好看,这把郝妈妈给高兴的,差点没把郝贝夸成一朵花了。
“二贝呀,妈问你个事儿。”剪了没一会儿,郝妈妈就把郝贝拉到厨房里去说小话了。
郝贝囧囧的听她妈说着她三个舅妈和小姨说的话,都是搓合她跟莫扬的。
莫扬虽然很好,但是,她根本就没有这心思好不好,况且……
“妈,我现在不想想这事儿,虽然我跟裴靖东的婚姻无效了,但是我怀过他的孩子……”
“啊,孩子,你怀孕了,你怎么不早说的……”郝妈妈一激动声就大了起来。
郝贝那叫一个囧呀,拽住她妈的胳膊红了眼:“妈,孩子没有了……”
郝妈妈睁圆了眼,视线从郝贝的肚子上移到她的脸上,眸底有些红,眼神中也有些焦心的神色。
郝贝拉着她妈坐下,把这个孩子怎么没有的事说了一下。
郝妈妈抹着泪,看着郝贝抱怨着。
“你说说你多能作,照这个日子算,落胎还不到一个月,大产小产都是产,最少都得养上一两个月。你倒好,一声也不吭的,小东呢,听说在江州的时候还是你照顾他的,他就不知道心疼心疼你吗?怪不得小莫这几天都往家里送了些补品,二贝,妈跟你说,女人就得找个心疼自己的男人知道吗?”
郝妈妈的意思再明显不过,眼红红的差点没大哭,又怨极了的白了郝贝一眼:“明天是大喜的日子,你今个儿给我说这么晦气的事。”
郝贝仰天长叹,她不是故意的好不?
“哎,妈,你别哭了,我都没你这么伤心的。”
郝贝开口劝着她妈,说实话,这事儿吧,她好像还真没有什么感觉一样的。
“你个小小年纪懂什么呀……”
郝妈妈细细的问了郝贝做来流产后的情况,郝贝也都一一的说了。
最后又说了上次在江州检查,医生说子宫壁过薄的事情。
郝妈妈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要是我知道的话,怎么也不会让你打掉的,你本为就子宫壁偏薄的,再做流产,你以后还想不想要孩子了……”
郝贝诧异的看着她妈问:“妈,你怎么会说我本来就那什么,我以前没做过这样的检查吧。”
郝妈妈这才开口说了:“你记得去年我带去那个小P妇科诊所不是做了一个B超检查的事吧,当时就是想看看你那月经每次都疼是怎么回事,检查结果我也没跟你说。”
郝贝听完她妈说的话,呆愣住了,眸底的泪水哗哗的往下掉。
原来,去年那一次,就是她妈带她去看月经总疼的时候,做了个检查。
医生就说了,她是属于宫寒加子宫壁偏薄,这样的体质,本就不容易怀孕,即便是怀孕了因为子宫壁过薄,也会有先兆流产的危险。
这事儿,郝妈妈自然是没给郝贝说的,怕增加她的心理负担,又听了医生的建议,早点结婚,这样怀孕的机率还大一点。
所以才会催着郝贝结婚,也不光是因为郝小宝要结婚腾房子的原因。
郝贝听完眼泪丝丝的:“妈,你怎么不跟我说呢,我一直以为你……”
郝妈妈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你以为我是赶你呢是吧,你是我养大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吗?二贝呀,妈以前的确是有很多的不好,可是我终归是你妈,虽然没生你,但你是吃我的奶长大的,就跟我的亲女儿没区别……”
“妈……”
郝贝有些慌神了,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跟她妈讨论起亲生不亲生这个话题的。
“好了,妈这样跟你说,也是不想让你心里有芥蒂。”郝妈妈擦了下眼泪,而后看着郝贝问:“老实说,二贝,你想找你亲生父母吗?”
郝贝傻呆呆的站在这儿,看着她妈,脑袋里嗡嗡嗡直响,乱凿凿的。
“妈,我……”
“好了,你就是想知道,我和你爸也没办法,当时你爸就是从咱家外面的白菜棚子里发现你的,正好当时我生的二妞在你外婆家没了,当时你瘦的就差养不活了,所以别想你亲爸亲妈了,你这辈子就我跟你爸了……”
郝妈妈忆起郝贝当时被郝爸爸抱到她怀里时那小模样,还是忍不住的落泪。
当年,郝家大哥匆匆从外面回来,那时候,郝贝家租了一个早餐摊位买些早点什么的。
七早八早的,郝家大哥回来了,郝爸爸一个人忙不过来,就让大哥去白菜窑子里帮忙搬一颗大白菜回来。
谁知道,大哥把白菜搬来了,然后又特别的交待郝爸爸呆会儿要去白菜窑子里看一下留了东西给他们。
郝爸爸那是忙完了早点之后才去自家白菜棚子里看的。
那曾想就看到小一块地里一件墨绿色的军大衣。
本来以为大哥给他留一件军大衣呢,走近一看吓了一大跳,军大衣里有个毛娃娃,头发黄黄的,双眼大大的,瘦的小手腕都只有郝爸爸的大拇指那么粗一点。
“妈,我不问,咱们都不说这样,我没想别的,真的。”郝贝泣声说的这一句话把郝妈妈的思绪拉回了现实中。
看着眼前这白净水灵的郝贝,郝妈妈那成就感不是一般的大。
当时抱回来,这娃儿就是奶不活的样子,她因为刚失去女儿,所以格外的同情心泛滥,看着郝贝就像看到自己的二妞一样的。
“那,这个给我,当时抱来你时,里面就这么一颗珠子,本来想着这可能是你亲生父母留给你的信物,所以打算起个名就字珍珠的,但郝珍珠这名太难听了,最后你爸就说,叫郝贝吧,贝壳里生珍珠呀。”
郝妈妈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红纸包来,打开里面有一颗晶莹剔透的米黄色珍珠,圆溜溜的散发出无尽的光芒来。
郝贝囧囧的,只能庆幸,得亏没起名叫郝珍珠,郝珍珠等于郝真猪!囧死……
“啊,妈,你给我这样干嘛了,我不要。”
她不想接这个可能是她亲生父母留给她的信物,但是心底隐隐还是渴望着的。
“得了,别矫情了,你就是拿了了这信物,也别想找到人了。”人都死了几十年了上哪儿找去呀!
郝妈妈酸溜溜的说着,自己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她能看不清她的心思吗?给她就当是个念想好了。
“啊,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知道他们是谁吗?”郝贝惊问,她妈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郝妈妈自觉失言,脸一沉训郝贝:“看吧看吧,我这是养了个小白眼狼呢,刚才还说不要呢,这会儿就开始追问了是不是?”
郝贝尴尬的满脸通红拽着她妈的胳膊撒娇:“妈……”
郝妈妈叹气:“这事儿,不许跟任何人讲,以后也不许问,知道不?”
郝贝嗯嗯的点头,她本来也没想问,这会儿知道了,心中也不过是多了一份牵挂而已。
……
再说同在一个小区的碧水园1201里,裴靖东自郝贝走了之后,就把客厅砸了个稀巴烂,白色的茶几让他抡起椅子就给砸了个粉碎,墙壁上的电视,客厅里的花瓶……
砸了足足有半个小时左右,可是他在这儿砸了半小时,门都是开着的,门口别说是人了,就连苍蝇都没飞进来一只。
砸这些死物有他妈的蛋的用,心里的火意不减反增,这可把他给郁闷坏了,看着这满室的狼藉,心里那叫一个憋屈。
拿出手机来就打了个电话,打过去就开骂:“顾小二,你他妈的开发的这叫什么楼盘呀,东西一点儿也不好使,老子全砸了,你赶紧的出来陪爷喝酒……”
对方也回骂:“靠,你神经病吧,给你们那两套房子是精装修,里面有家具都是国际大牌,你砸什么呀?”
顾小二,也就是顾亦北。
“你说吧,出不出来?”裴靖东揉着眉心反问着。
顾亦北那边沉了一会声,才问出一句话:“你到底是裴老大还是裴老二呀,老大不都找老大的吗?小爷跟你很熟吗?貌似我跟……”
“闭嘴吧你!”裴靖东说罢就切断了通话暗骂自己脑抽了的给顾亦北打电话。
“你家老二比较熟……喂喂喂……靠,神经病!”电话另一端的顾亦北这最后的这话完全就是说给空气听的。
顾竞然歪头看着顾亦北问:“你刚才说,你跟裴家老二很熟吗?”
顾亦北听到他家小姑娘问话,屁颠颠的就凑了上去。
“对呀,然然宝贝,你以前好像还没见过他们,就是他们还在京都时候,美人娘不是参加一个什么双胞胎沙龙嘛,就那时候,我们认识裴家两兄弟的呀……”
顾亦北个话唠把如何认识裴家两兄弟之类的都说了一遍,最后总结着。
“总之呢,就是老大跟老大是一对,老二跟老二是一对,这裴老二六年前一场战役牺牲了之后,裴家老大就有点精神不正常,特别是最近,越来越有老二的节奏了……”
顾竞然轻笑:“没准他就是裴老二呢。”
顾亦北猛然站起身:“怎么可能?”
顾竞然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怎么不可能,大哥要是笑的跟你一样白痴的话,外人也分不清你们谁是谁的行不?”
……
挂上电话的裴靖东到底还是把电话打给了顾亦南。
顾亦南正在南华,也在碧水园,所以一拍即合,开了车来接裴靖东,两人就一道儿出了碧水园。
裴靖东坐在车子里的时候还在抱怨着:“你们这屋子里的家具太旧了,回头再有好的楼盘,给兄弟们再来两套。”
开车的顾亦南面无表情,冷的像座冰山,并不搭话,只是很专注的开着车。
车子开到市中心一个小胡同处停了下来,裴靖东下车就皱了眉头:“大白天的,来龙叔这儿,南哥你是心情不好吗?”
顾亦南睨了他一眼:“难道你心情很好?”说罢抬脚往胡同里走去。
胡同的尽头是一家私房菜馆,歪歪斜斜的私房菜三个字,像是小学生刚练习写字时的笔迹。
这是一个类似于四合院的宅子,刚进去就看到白发老者身上戴着围裙,手中拿着一个菜篮子,正在小菜地里拔青菜。
“大白天的来喝酒,也就你们闲的,有那功夫,不会多去做点正事呀,还得让老头子给你们做菜,真是麻烦……”
龙叔看到一起走进来的两个男人时就抱怨了起来。
顾亦南轻勾唇唤了一声:“龙叔。”
裴靖东则是没什么形像的往石椅上一坐抱怨着:“龙叔,你赶紧好酒好菜的招呼上了,他妈的,老子这最近是倒了几辈子的霉运的。”
顾亦南让裴靖东的这抱怨给取悦了,难得多话的打趣着:“谁让你娶媳妇不看名字的。”活该你倒霉。
裴靖东本来就够火的了,听得顾亦南又这样说,则是坏坏的一笑:“也是,还是你家小二会选人呀,自小养到大的小姑娘,叫顾竞然是吧,竟然竟然这名多好,寻来寻去竟然是你。”
顾亦南修长白净的五指握成拳,紧紧的攥在身侧,良久才回了一冷笑:“双胞胎嘛,一般喜欢东西都是相同的,这没什么奇怪的,你们就没喜欢过同一个女人吗……”
“顾亦南!”裴靖东蹭的站起来,满眼的火意。
“裴靖东!”顾亦南则同样回了一个字,从容起身,站定,双眸中闪过狠戾的光芒来。
“要打架去后面健身房里打,就说你们年轻人,怎么一个个火气那么大的……”龙叔适时的开口赶两人去健身房。
片刻之后,健身房里,两个男人,一个脱下黑衣的西装,慢悠悠的卷着袖子,另一个则火大的把衣服一甩,袖子一撸。
‘怦,砰,啪,砰……’
“靠,你他妈的真打……”
“打的就是你……”
**的摔打声,拳头砸在一起的碰撞声,男人们对打时的愤骂声全都交织在一起。
半小时后。
健身房里传来裴靖东的哀嚎:“靠,你他妈的不知道轻点呀……”
“你他妈的就轻点了吗?”顾亦南的声音还有些喘。
裴靖东:“喂,我说,你也喜欢你们那小姑娘的吧?”
顾亦南:“很奇怪吗?”
裴靖东:“不奇怪,跟跟我们当时都喜欢上方柳一样的。”
顾亦南:“嗯。”
裴靖东:“双胞胎就这样不好,这女人怎么就不是个双胞胎呢,这样一人一个多省事。”
顾亦南:“嗯。”
裴靖东:“靠,你就不能多说个字吗?”
顾亦南:“你现在是没这顾虑了,你在恼什么?”
裴靖东:“那女人不喜欢我,骂我连沈碧城那小白脸都比不上,他妈的,我看她就是心疼那小白脸了,心疼又怎么样,小白脸死都死了……还怪我炸了阮家,我能不炸吗?我不炸了阮家……算了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龙叔在边上放了小圆桌,几样精致的小菜摆在上面,叹气的劝裴靖东。
“这女人呀,就得哄,你是不是一生气,又冲人吼了才把人吼跑的,老头子瞅着那丫头倒对眼的紧。”
裴靖东脸上挂了彩,身上的伤也跟着疼:“怎么可能?你问问顾老大,他可不会吼人,他家小姑娘不是跟顾小二跑了吗?我瞅上次两人腻歪那样……”
‘砰!’
顾亦南一拳砸在裴靖东的鼻梁骨上,当下把裴靖东砸的鼻血霍霍的流。
“妈的,这是没打够是吧!”火气都颇大的俩人就这么又打了起来。
女人的友谊建立在聊天购物之上,而男人的友谊则建立在打架喝酒之上。
终于打的出了满身臭汗的两个男人纷纷倒躺在地板上,疼的龇牙咧嘴,却是把这满身的火气全都打没了一样。
“你打算怎么办?跟小二抢吗?”
“再说吧,你呢?”
“我,哈,我俩儿子还在跟那女人跑了,早晚她得回来。”
“卑鄙无耻,靠儿子来抢女人。”
彼时,顾亦南还在骂着裴靖东靠儿子抢女人太卑鄙无耻。
后来,他才黯然伤神的想着,如果他也有个儿子帮他抢小姑娘,会不会结果不一样了……
……
翌日。
依旧是晴空万里,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接亲的车队中,郝贝依旧是坐莫扬的车。
裴黎曦小娃儿今天是穿着英伦小西装,格子图案,打着小领结,连头发都打了发油梳的整齐光亮,帅气逼人。
看得郝贝时不时的忍不住去摸下小小娃儿的墨色领结。
边上的的裴瑾瑜小娃儿带着哭腔的控诉:“妈妈,妈妈,这一点儿也不公平,我们应该五局三胜再定夺的。”
郝贝一侧身,看着嘟嘴抱怨着的小美人儿,一身粉色的蓬蓬纱公主裙,泡泡袖,一张小脸粉雕玉琢,甚是喜人。
原来,昨天小娃儿突然提议说,他们也想参与婚礼,不如就当花童吧。
可是问题就来了,花童都是一男一女的,他们两个小男娃怎么办。
于是郝贝就提议,要不你们其中一个扮成小女生好了。
裴瑾瑜小娃儿自己提的这事儿,当然当之不让的被推举为着女装,但心理不平衡呀,于是就用石头剪刀布的方法决定,本来说的,一局定输赢,最后耍赖到三局两胜。
现在又在抱怨着五局三胜。
“好了好了,小宝贝儿最乖了,再说了,就是五局三胜,后面两局你全赢了,也是小曦胜了呀……”郝贝忍着笑意哄着小娃儿。
娇嫩嫩的小娃儿,粉嘟嘟的脸上全都是沮丧的神情:“哎哟,妈妈,拜托了,有你这样哄人的吗?从家都更郁闷了……”
郝贝囧囧的看着小娃儿,嘴角狂抽。
这哪儿是个男娃娃呀,要不是她亲自帮小娃娃洗过澡,还真会以为这就是个女娃娃呢。
“好了,别坐妈妈腿上了,下次让你赢。”裴黎曦小娃儿提醒着弟弟,妈妈身体不太好,不能让妈妈累着了。
裴瑾瑜小娃儿哦了一声,爬到哥哥的身边,把郝贝挤到外面去坐才开口问:“说好了下次让我赢的,下次咱们先商量好你出什么,我再出什么……”
裴黎曦小娃儿唇角也抽了一下,宠溺的骂道:“小笨蛋,你只要闭上眼,想着本来想出什么,然后再出一个相反的,就能赢我了。”
“啊,哥,你好卑鄙无耻这暗暗算人家。”裴瑾瑜小娃儿惊叫了起来,觉得自己上当了。
而后又笑了:“等下次,咱就赌当一星期的女生。”嗷嗷,想想就好开心,让哥哥当一个星期的女生。
“好,下次让你赢。”裴黎曦小娃儿认真的保证着,眼晴都没眨巴一下的。
但是,当下次,裴瑾瑜小娃儿扮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后才知道瞎,他又被他哥给坑了!
这是后话暂且不表,且说说当下郝贝他弟的这婚礼。
从城里去的总计五辆小轿车,一辆小巴车,到了乡下刘秋蔓家,喜宴就开始了。
郝小宝一身黑色的新郎服喜气洋洋,新娘刘秋蔓一身白色的婚纱娇羞可人。
都说做新娘的这一天,是女人一生中最美的一天,郝贝觉得这话有一定的道理。
因为要嫁人了,心中想像的全都是美好的,整个人都沐浴在一种绝美的意境中,散发出诱人的美丽光泽。
婚宴,从八点开始,按当地的风俗,从接亲,迎亲,一直到喜宴结束,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
四点钟,临离开前,郝爸爸和郝妈妈给了刘家两万块钱礼金,算作是婚宴的钱。
这笔账郝妈妈算的可细着呢。
当初娶杨清进门时,摆的那酒席,前后加起来,花了十多万,这娶刘秋蔓,则省钱多了,加上之前给的三万礼金,全部加起来才五万块钱。
刘家毕竟是农村的,没见过什么世面,得了这五万块钱,那是耳提面命的告诫刘秋蔓,嫁过去以后,要好好的对婆家人。
婚车重回南华,带回了郝贝一家人还有新娘子刘秋蔓。
刘秋蔓是个腼腆的女生,才刚十九岁,为了结婚,辞去了小学里代课老师的工作跟着郝家人进了城。
怎么也没有想到,刚刚到了婆家,甚至连门都没有进呢,就被拦在了小区门外面。
郝贝一瞅那杨家人,心里就发怵。
她就知道,就知道得出事!
杨清被裴靖东设计以故意毁坏他人财物罪送进了警察局,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杨家人知道杨清进去了,而郝家又这么快娶了新人进门,怎么能咽下这口气,悄摸的探得是今天结婚,早就准备好了来闹场子的。
可是等了一天,都没等到婚车回来,一直到下午都想撤的时候,才看到婚车回来。
当下就拦了上去。
“姓郝的,你们太不是东西了,郝小宝,你滚出来,娶了新人忘旧人,杨清跟了你那么多年,我们一家人对你怎么样,那一个不是把你当亲儿一样的,你倒好,为了娶新妇,把前妻往监狱里送……”
杨妈妈是个女汉子,扯开了嗓门就开骂。
郝小宝听到这骂话,也是一愣,怎么就监狱了呢?他还说这几天杨清怎以不找他了呢。
“小宝,你跟秋蔓别下车,我去看看。”郝妈妈皱了下眉头就开车门下车了。
杨清的事情,郝贝就跟郝妈妈和郝爸爸说了,所以其它人还不知道杨清被关进去的事。
车内,刘秋蔓怯生生的抬眸,眼中有着惊怕的问郝小宝:“你前妻犯法了吗?怎么被你家人送进监狱了?”
郝小宝对这事儿也不知情,只能闷声扔一然不知道。
刘秋蔓眼底闪过一抹淡淡的失望,轻哦一声没再说话。
外面,郝妈妈跟杨妈妈对骂了起来,一直到郝贝出来保证着,会尽快的把杨清这事给解决了,杨家人才算骂骂咧咧的走了。
重新坐上车,郝贝就问莫扬了:“莫扬,你能不能撤诉不告杨清了。”
莫扬摇头说:“贝贝,这样是最好的,杨清那样的就该受一点教训。”虽然他当时也让裴靖东的举动给惊呆了,但却不得不说,这是一件一劳永逸的事。
“我知道,可是……哎,算了,我找裴靖东说吧。”郝贝说罢就不提这事了。
莫扬把郝贝一家人送回去后就回了部队。
郝贝回到家就打电话给裴靖东。
“裴靖东,你让莫扬撤诉,别告杨清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郝贝,有些人可以饶,有些人不可以饶。”
裴靖东接到郝贝的电话时,还在龙叔那里,顾亦南那小子早就跑了,把喝的烂醉的他一人扔在龙叔那了。
“我不听你说这些,总之,杨清要真犯法了那自然有警察来抓,你又不是警察,用得着你吗?”
郝贝一说起这个就来气,裴靖东这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他以为自己是执法着吗?
就像是以前看过的一部电影上,一个警察,心里扭曲到把自己当成执法者,遇到犯人,就一枪毙命,最后成了一个罪犯,还供述说,那些人都是罪人,该死!
当时郝贝就想骂,他妈的,人家该死,就该你来杀吗?
你当你是谁呀?上帝呀,你有杀人的权力吗?
“好,你来接我,我就让莫扬撤诉。”首长大人无耻的适时提出条件来。
如此,郝贝能不答应吗?问了裴靖东在哪儿,就下楼跟她妈说有事儿出去一趟,带着两个小娃儿就出去了。
挂上电话的裴靖东,揉着发疼的太阳穴扯着嗓子喊着:“龙叔,龙叔,快给我弄点解酒茶来,顾亦南个死小子,是想喝死我的呀……”
没多大一会儿,龙叔端着一个大瓷碗过来,裴靖东咕咚咕咚的一口气干到底。
而后长舒一口气说道:“爽,果真打一架,喝一顿酒,倒霉的事儿就全过了。”
龙叔坐在边上抽着汗烟,抽完一管子,轻敲在桌面上,又塞上一管,点着了继续抽。
“龙叔,你最近是不是抽的有点多了……”裴靖东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龙叔一怔,而后轻叹:“是有点多了,哎,越老越不中用了,你可别像老头子我这样的……”
“龙叔,你……”
“没事,哎,老头子我有几句话呀,早就想跟你说了,你小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但是有些事,有些人,就像你说的,不是说饶就能饶的,就像阮家一样,以后做事儿,小心着点,还是按着法律来办就好,可别再……”
裴靖东眼神黯淡,心中凄然,阮家是沈碧城心中的疼,现在又成了他心口上的疼,他的孩子就那样没有了……
天知道,他有多想当爸爸,多想小妻子为她生个儿子。
像小瑜那样傲娇也好,像小曦那样早熟也罢,他只是想要一个属于他们孩子,老天爷却又这么残忍的,给了他希望,又给他致命的疼痛。
正所谓,一报还一报,这世间的事,还真是如此之说。
半个小时后,郝贝来了,是展翼带着进宅子的,摸了把钥匙就进了宅子。
郝贝看得目瞪口呆的,惊诧极了,这样也可以吗?
展翼却是笑着解释说,龙叔就这儿就他们几个熟人才来,平常没人来,所以这钥匙都是在这儿放的,方便他们来时自己开门。
当裴靖东听到郝贝的声音时,赶紧的推了身边的碗,躺在地上做挺尸状。
郝贝进来时看到就是满屋子的酒味,还有地上哼哼唧唧叫难受的裴靖东。
裴靖东一双虎眸轻眯了一条缝,看到郝贝走近时,大手一伸,一扯,郝贝就被扯到他身上来了。
又一次忘记身上全是伤,疼的他差点没装下去。
“媳妇儿,媳妇儿,我错了,不该骂你,你该让你滚,我滚好不好,好不好……”
喝醉酒的男人幼稚的像个孩子,开口说着道歉的话。
郝贝却是无比清醒的,皱着眉头他身上爬起来,嫌弃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这才冷冷的开口:
“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裴靖东,别装了,给你打电话时说话清晰有条理,半小时不到,你就醉的说胡话了吗?”
轰!
首长大人恼羞成怒的倏然坐起身,眼仁里似乎被蜘蛛爬进去织了一张红色的网,一条条的串连在一起,变成可怕的血线凝视着郝贝,颓废的抱怨着:
“杀人不过头点地,爷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郝贝这时候脑子也是犯轴的,竟然回了句:“是呀,杀人不过头点地,犯法还有执法者,裴靖东你凭什么决定别人的生死。”
靠!
裴靖东的脸色倏地乌云密布,手掌握成拳时,指关节间发出咯吱吱的声响来。
切齿般的声音就这么票荡在屋子中央:“说到底,你是为沈碧城鸣不平的吗?你还是心疼他。”
“随你怎么说吧。”郝贝淡淡的扔了这么一句话,往门口走去,并提醒着裴靖东:“我叫了展翼一起来接你,你要走吗?不走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裴靖东没有回话,郝贝就这么抬脚就走了。
等首长大人坐在地上郁闷好半晌之后,蓦然清醒。
赶紧爬起来往外面追去,追到胡同口,只追到展翼的那辆墨绿色的军车的汽车尾烟。
“靠,这死女人,真他妈的一点点也不可爱!”
伸手想拦车的时候,却又有一辆墨绿色的军车停在了他跟前,车窗滑下,露出秦汀语那张温婉的笑脸。
“上车吧,爸找你有事谈,让我来接你。”
裴靖东一愣神,眉头一皱,刚想说话,秦汀语就把手机拨了号递给他:“不信你问我爸。”
电话正是打的秦立国的号码,裴靖东那能真问下,没接手机,拉开车门坐进后排。
不过电话还是接通了,秦汀语对着电话温柔的回着话:“爸爸,我接到靖东了,我们这就回大院,您让小王多做几个靖东爱吃的菜……”
……
再说郝贝这儿,展翼把部队里领来的福利一块儿给带着去郝家,郝贝想到好长时间没去信箱取信了。
就让他们先上去,她去信箱取信。
信箱里,各种账单催缴单,还有一些宣传彩页都拿在手里,一边走一边翻着看。
其中有一个信封,厚厚的硬硬的,却没有寄信地址,倒像是有人直接投进信箱里一样。
郝贝的心猛然一跳,而后拆开,傻眼了。
里面是五六张照片,照片的拍摄的角度不太好,所以只看到一个男人坐在病床上,女人则背对着镜头,那紫色的孕妇装,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看这背景,她也知道是秦汀语那打不死的小强。
只是这照片,谁拍的?间病房,她守过裴靖东几天,一清二楚病房的格局。
这个位置拍的,应该就是在对着病床的的对方,那里是一面空白的墙壁,这样的话,就是有摄像头在墙壁上吗?
手机滴滴没的响了起来,郝贝看一眼号码,是一串陌生的号码,不过还是接了起来。
“喂,郝贝,我是方柳。”
郝贝听到方柳这俩字,头都大了,这尼玛的,前前任给前任打电话,这是神马意思。
却听方柳开口道:“最近你跟靖东关系还好吗?我听晴晴说你们好像吵架了……”
“大姐,你搞错了,你要想跟裴靖东的现任说点什么的话,最好打电话给秦汀语,你在国外可能不知道吧,裴靖东现在的妻子是秦汀语,我跟裴靖东的婚姻无效,我还是未婚单身着呢。”
郝贝就这么一通利落的言词后,狠狠的摁了挂机键,再摁两下,把这个号码设成黑名单。
不管你是方柳还是柳晴晴的,关姐儿我什么事,一个人不省心的东西都去死吧!
转身就往电梯的方向走,开了电梯,摁了7,把那些照片之类的全塞进自己的包里。
电梯却在三楼的位置时,停住了,没有开门,也没有上行,电梯里的照明灯就这么黑了,
郝贝的背紧紧靠在电梯的扶手上,电梯里的应急灯此时正一闪一暗的。
她只觉得头顶阴风飕飕的,猛然抬头,就看到电梯上方竟然开了一个口子,脑海里闪过各种看过的恐怖电影里的镜头,什么午夜凶铃了催魂使者了……
吓得她睁圆了一双美目,像森林中被猎枪吓到的小白兔,贝齿咬在一起发出‘咯咯’的声音,肩膀都跟着颤抖抖了起来。
而后就看到那个开起的缝隙里,露出一只戴着黑皮手套的手,紧跟着又是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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