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 就在身边他肯定还活着

300 就在身边,他肯定还活着!

楼下,裴靖东那紧绷的黑脸了也是坚持不住破功了,看着郝贝笑的这么欢脱,心底竟然生出一种——怒发冲冠为红颜的感觉来。

以前他很不耻这样的男人,为个女人就这的那的,可是现在,他自己就变成这样的人了……

真不敢想像,一年多的时间里,变化会如此的大,如此的多,他再也不是从前的那个他了。

郝贝看着裴靖东脸色不太好,也心知自己笑的有点过分了,敛了笑容,凑近一点,戳下他的胳膊轻声音问:“真那么疼啊?”心想不会吧,她的都没那么疼的啊,不过也是,她的就纹了一个字,而他的却是……

到现在郝贝还能想到昨天纹这个时,这男人一直在叫喳喳的问怎么那么长时间?

她说是纹错字了,其实不是的,不过是多纹了几个字罢了……

“废话,当然……”裴靖东顿了又顿,要面子的要死,愣生生的把后面要说的话给吞回去,换成了:“不疼!”

郝贝撇撇嘴,心底暗骂你就死要面子活受罪吧,不过心里却是美滋滋的开口道:“那要不你上楼睡一会,要是疼的话我给你弄点冰块覆一下。”

昨天美容院的人有跟她说,如果肿的厉害的话,二十四小时内可以冰覆,然后二十四小时之后就热覆。

裴靖东一听又说他疼,那真是蛋疼了,一伸手大力的把郝贝给箍在了怀里,恶狠狠的甩来一句:“谁他妈的说疼了啊,信不信再笑一会就办得你下不了床。”

他越这样说,郝贝就越容易发笑,那真是控制不住的,真把裴靖东给气得牙根痒痒,两手一抄就把人给抱怀里了。

郝贝吓了一跳,忙伸手抱着他的脖子,就这么往楼下走了,小脚一翘一翘的,享受着这一刻的温馨与浪漫……

“你等着的,小样的,一会非得整得你下不了床的……”

“拜托,这是白天好不好?”

“谁说白天就不能上床了?”

“闭嘴,你能不说话吗?”

“不能,我说上床怎么了,我还要说上床*你呢……”

“……”

两人就这么说笑着就到了二楼,二楼左拐是他们房间的位置,右拐是儿童房,儿童房对应着的是书房,右边尽头就是杂物间。

裴靖东抱着郝贝,边笑边笑,视线的注意力完全就没有往左边去分神的,直接就朝左拐,是往他们房间的方向去的。

可是就在他快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却是兀然停住了脚步,而后慢慢的转过身,看向对面……

右边走廊尽头的窗户似乎是开着的,风吹着白色的纱帘在起舞,不知为何,他的眼前会出现一幅那人站在纱帘后的情景,好像他看到了一样,好像就那么一瞬间看到了一样……

“怎么了?”郝贝诧异的在他怀中抬头问道,眼晴也看向那个开着的窗户……

裴靖东眸暗眉沉的说道:“以后别把这扇窗户总开着,有风。”

郝贝看向那扇窗户也是蹙了眉头,是她开的吗?不太记得了。

裴靖东转身,抱着郝贝依着先前的步伐往房间行去,却是走到门口,在郝贝开门前,又回头望了一眼那扇开着的窗户,却是什么也没有……

这么一通打茬,到了屋子里裴靖东就有点焉焉的,也没有兴趣再做禽兽的事儿了。

郝贝也看出她的精神不太好,于是乎赶紧让他趴下睡,她去拿冰块给他覆。

匆匆下楼拿了冰块,上楼走到二楼拐角处时,又看向那一个开着的窗户,皱了眉头,大步走过去,砰的一下把窗户给关上了。

门板后面站着的男人,在听到那砰的一声响之后,手攥成拳头紧紧的握在身侧,紧闭了双眸,下定了决心,如果她推开这扇门,就算是冒险,他也会告诉她,还有一个他的存在!

可惜啊……这世上没有如果只有结果,结果就是郝贝关上窗户后,步伐又急又快的往卧室行去。

她完全不知道,她刚刚她只要推开杂物间的门,就会看到意想不到的人,可是她只心急于丈夫还在等冰块。

随着脚步的走远,杂物间的男人颓废的松手攥紧的拳头,脸上闪过类似于痛苦的神态,却是很快的敛了心神,深吸口气,做他该做的事情去了……

卧室里,郝贝扒了裴靖东的裤子,用毛巾把冰块给包好,再放上去冰覆。

等这些都弄完了,才想到家里以前好像还有止疼药来着,她得找找,万一真疼的忍不住的话,还可以让裴靖东吃点止疼药。

刚才她看了下,都有点不忍直视的,因为她这个生手,纹的那个面积有点多,下手有点重,所以……呃,都惭愧死了,早知道就光纹一个自己的名字就行了。

记得在医药箱里有的,可是找了没有,那就在子里各种抽屉里扒拉,就这么又打开那个梳妆台的抽屉,也没有她要找的药,合上抽屉时,又猛然拉开,倒抽了口冷气!

那个……那个……护身符没有了!

没有了!竟然没有了!这个她没有乱放过的,就在这儿的!

为什么会没有了!

郝贝一时之间有点慌乱无神的,砰的合上抽屉,心间像是住了七八只小兔子一般,砰砰砰的乱跳着。

裴靖东这会儿心里想着一些事儿,也没注意到郝贝的慌乱。

郝贝匆匆的丢了句,我丢了句,我去给你倒点热水,然后就出了卧室,还把卧室的门给带上了。

走了卧室,郝贝就开了一个房间又一个房间的门。

二楼总的就他们的卧室,他们卧室对面有一个客卧,而后是儿童房,和对面的书房,再就是书房边上的一个小房间放杂物的。

先开的客卧的门,没有,儿童房也是空空的,书房,更是空的,之后就是杂物间……

郝贝的手握在杂物间的门把上时,心跳的厉害,一时之间想了很多,各种想法冒在心尖上,吓得额头都微微的沁了一层汗渍的。

终于一闭眼,推开杂物间的门。

说是杂物间,也就是放一些平时不用的东西,几个纸箱子,而后还有一个老旧小型沙发和衣柜,是原屋主走时没有带走的,后来他们过来时就直接扔这屋里没有动过……

这是靠北面的房间,本来就阴暗,这里又长久没有人进来,故而透成一股腐朽陈旧的味道来,间或夹杂着郝贝也说不清的一种什么味道。

二楼没有,郝贝关上门往一楼寻去。

一楼也有书房,还是早先裴红军用的那间书房,裴靖东请了家政,每周会过来打扫一次,还有裴红军生病前住的卧室,另外还有一个保姆间,一间客卧,这些她都一一找过,空无一人……

好像她刚才那一瞬间的发现就是她的空想而已,也许她再上楼,抽屉里那个护身符还会在一样。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再上楼,那护身符,还是没有出现。

他来过了!郝贝知道,一定是这样的,那个护身符,那些符号,弗瑞德让她看过的。

郝贝的心情有点底落,她不明白弗瑞德既然出现了,为什么不见她,她还有事情想要问弗瑞德,想问问弗瑞德关于郝政国的事情,她想找到郝政国问清楚丁柔的事情。

还有,顾竞然曾让她见到弗瑞德后,记得帮她问问那件事怎么样了?

哪件事儿,她也不知道,只知道自己想见弗瑞德。

却不曾想,护身符的来与去,就像是晨雾那般,来的无声无息,又消的那样干脆利落……

郝贝在分神想着这些事儿,而裴靖东却是昏昏沉沉的,脑袋都快疼的炸掉了。

他想到裴黎曦那天晚上面向的方向是那个走廊的尽头,是他喊裴黎曦的名字时,裴黎曦才回头的。

会不会?

他不敢去想,如果真的是那样,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为什么不能出现在他的眼前,就算是恨他,也该让他知道的。

他想起来去找秦立国,想去问问秦立国能不能打听到这些事儿,甚至他都想去找莫扬,那怕是给莫扬跪下都可以,他想问问莫扬,白狐是不是他!是不是他!

可是他撑起胳膊时,却重重的跌倒在床上,疼,脑袋疼,全身都疼,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抽了全身的精气神一样的难受着。

郝贝听到声响,这才醒了神,赶紧走过去问:“怎么了?是要喝水吗?我给你倒水去……”

裴靖东没说话,这会儿思绪乱,所以也根本没有察觉到刚才郝贝都说过去倒水了。

然而郝贝刚才没倒水,这次倒是去倒水了,在厨房里倒热水的时候,很不幸的手一滑,那水就直接倒手上了,烫的她啊的叫了一声,手背放到嘴边吸了下,疼的眼泪都差点落下来了!

强忍着疼,伸手在水笼头上胡乱的冲了下,弄了点酱油抹了下,端着水杯就上楼了。

本来就烫了下,就委屈呢,等到楼上一看,那眼泪直接哗哗的就往下掉了……

她上楼时,把水杯往那儿一放就喊裴靖东的,可是裴靖东却是没有应,就那样紧闭着双眸,跟睡着了一样的,可是你看他是睡着了吗?

郝贝喊了几声,裴靖东还那样闭着眼晴,再加上刚才那点委屈,郝贝是直接呜呜呜的就哭上了……

“呜呜呜……裴靖东,你怎么了啊?你怎么了啊?老公……呜呜呜……”

裴靖东是让这哭声给吵醒了,嗓子里像是被塞了块火碳似的,灼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听着有人在喊着什么,这才迷蹬的睁开双眼,就看到哭的跟个泪人儿一样的自家小妻子。

嗓子难受的他说不出什么话来,头昏脑沉的,伸手抚在她的发顶,强撑着才憋出一句:“哭什么呢?又没死!”

郝贝猛然抬起头来,抄起枕头就往裴靖东的脑袋上砸去:“裴靖东,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裴靖东那真是欲哭无泪了,虚弱极了的说了句:“老婆,我可能是病了,你拿温度计来给我量一下……”

郝贝这才眨巴下一双水眸儿,赶紧去找体温计,一量,果真是生病了,发烧三十九度。

“那怎么办啊?”她喃喃自语着,送医院,对就是送医院。

“我叫展翼来,送你去医院,去医院……”就这么说着,又去找手机,一着急手机也不记得放哪儿了,急的泪巴巴的就差在屋子里团团转了。

裴靖东也是又好气又好笑的,就是发烧了,也不是什么大病,用得着这么着急吗?

“郝贝,现在去药箱里给我拿退烧药和消炎药过来。”直接告诉她需要做什么就可以了。

郝贝听罢,赶紧去拿药箱,手都是抖的,裴靖东以前也不是没有生过病,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她就这样的紧张和不安,冥冥之中,好像有些什么东西,她想抓却没有抓住……

终于把药找到后,献宝似的冲过去,让裴靖东吃下。

裴靖东吃了药,看郝贝那一双兔儿眼,无奈的笑着拍拍身边的位置说:“你躺下,陪我睡会儿……”

郝贝听话极了,脱了鞋子就爬上床,裴靖东是趴着睡的,郝贝也跟着趴着睡,又发现床上湿了一块地儿……

是那些冰块融化了。 ¸ тTk an¸ c ○

这给她囧的啊,想换床单被子吧,可又要一番折腾,最后就让裴靖东往里睡了睡,她睡在外面那些湿了的地方,用个毯子垫着才算松口气的躺下。

裴靖东脑袋挺难受的,他知道一会儿自己肯定得睡过去的,又怕郝贝担心,就小声的跟郝贝说:“一会儿我要睡着了,你别急啊,发烧不到四十度不用担心的……”

郝贝恩恩的应着,心想她得看着的,一会儿再量下,要是一直不退烧得叫展翼来把裴靖东送医院的。

可是吧,这还没十分钟呢,裴靖东都没睡着的时候,郝贝就闭眼了。

裴靖东失笑,这女人,还以为她多担心自己呢。

微微笑着闭上眼,一只手还拉着女人的小手,就这么睡着了……

郝贝这一觉睡的并不太好,一直的做梦,梦到的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梦到她带着一个孩子,不知道是小曦还是小瑜,或者不是小曦也不是小瑜,反正就是个孩子。

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两个人去找厕所的,最后就找到了一处,说是厕所,她带着孩子去了,结果却发现,那地方简直就是……

没法形容的脏乱,那个脏不光是卫生上的脏,还有一些男男女女的脏乱事儿。

郝贝让这梦给吓醒了,一睁眼屋子里有点昏暗,分不清这是什么时候了……

一转头就看到男人那张熟睡的脸庞,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闹钟,都下午三点了,赶紧坐了起来,摸一下裴靖东的额头。

还是有点热,赶紧拿了体温计去给他量体温,量了下,三十八度多,第一次量的时候要好了很多了……

走到窗户前,伸手扒拉下窗帘,暗自吐舌,她这个老婆当的实在太不称职了,明明就是想着她不睡,看着他的,却不曾想反倒让他来照顾她。

她睡觉一向有个习惯,屋子里必须是黑的,就是白天睡觉要把三层窗帘全都给拉上,如果没拉上,她会睡不着的。

她记得睡觉前,窗帘没拉上,因为她没打算睡的,可是醒来窗帘是拉上的,那肯定是裴靖东拉上的吧。

裴靖东这儿睡得昏昏沉沉的,就觉得睡着时,似乎有人用冰毛巾给他覆过额头了,那种感觉很好,本来就生病不舒服,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的手其实一直拉着郝贝的手的。

郝贝给展翼打了个电话,本来想着让展翼过来,要是裴靖东还没好的话,就让展翼一起送裴靖东去医院的。

打通了电话才知道展翼不在江城,去邻市办事儿去了。

问郝贝有什么事儿?

郝贝也不能说了,就让人安心的办事儿吧。

这除了展翼还能找谁?

郝贝思来想去,找莫扬最合适,莫扬是医生,可是莫扬会不会多想,不管莫扬会不会多想,就是裴靖东也会多想的。

所以最后就把电话打给苏韵了。

反正苏韵也是医生。

“二婶,我是郝贝,裴靖东他发烧了……”就把裴靖东的情况给说了下,问苏韵该怎么办?

苏韵直接丢了一句:“你等着。”就给挂了电话。

这把郝贝给郁闷的,心想,不会苏韵正好来江城了吧。

殊不知,苏韵不过是让她等着,再给她找个帮手罢了。

苏韵能找谁,那可想而知了。

这边苏韵给莫扬打完电话,刚挂上,裴二叔就不乐意的开口了:“你找莫扬干嘛?明知道……”

苏韵白了裴二叔一眼:“明知道他们俩不对付是吧,我说你别太偏心了,侄子和外甥就这么区别对待啊,再说了,我这不是想让他们搞好关系么?天天弄那个僵,拼个你死我活有什么意思的,没准到最后啊……”

苏韵说到此,眼底闪过一抹担忧……

裴二叔却是在等着她后面的话,苏韵却没有再说什么。

莫扬接到苏韵的电话,拿了医药箱就往郝贝家赶去。

郝贝这边还纳闷苏韵的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门铃就响了。

赶紧下来开门,就看到莫扬一副医生打扮的站在门外。

“傻了啊,赶紧的,什么情况?”莫扬急匆匆的说着,越过郝贝往屋里走,并问:“是在楼上吗?”

郝贝点头,跟上,就把情况又给莫扬说了一遍。

莫扬进屋,先给裴靖东把了下脉,又拿听诊器听了听,体温计又量了下,又看了看郝贝给裴靖东吃的什么药……

这才松了口气,让郝贝去弄点温水来,要不停的少量的给裴靖东喝点温水,并用冷水湿了毛巾给裴靖东做冷敷降温。

于是乎,莫扬就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看着郝贝一趟又一趟往返于洗手间换水,看着忙碌的像只小蜜蜂一样,采的那朵花却不是他……

心酸酸瑟瑟的疼了起来,在郝贝又一次要换毛巾时,他伸手接了过来:“我来给他敷,你休息下,一会儿换水就行了。”

接过毛巾时,他的指尖好像还触上了她的,就那么快,那么轻的的一下,却是让他的那颗破碎的心又慢慢的在复原了……

郝贝这才有空坐下来休息,并问了莫扬一句:“是二婶让你过来的吗?”

莫扬点头,抬眸对上郝贝的眼晴,带点幽怨的语气开口质问:“贝贝,你还不把我当朋友吗?”

为什么宁愿去找远在异地的苏韵求助都不找他的?

“……”郝贝哑然,她当时就想着不能让裴靖东去误会,去生气这样那样的,真的没顾上去想莫扬的心情。

“算了,当我什么也没说吧。”莫扬无奈的叹气。

“莫扬,对不起。”千言万语的歉意,到最终,只沦为对不起这三个字。

“算了算了,当我欠你的。”莫扬语带宠溺的说着,眼底也尽是无奈的笑意。

遇上她就是他的一场劫,那颗为她而跃动的心,不似水笼头,更没能带个开关,故而少了收放自如的功能。

夕阳披着像是披着霞衣的新嫁娘一般,染红了半边天,裴靖东的体温终于在这反复的物理降温下,不再发烫,可人依旧是昏昏沉沉的,就一直没有醒来。

看了看时间,也到点去接孩子们时,郝贝才歉意的看向莫扬:“我得去接孩子们,你……”能不能帮她看着点……

莫扬笑着保证:“你放心,我就在这儿哪里也不去,给你看着他,你去吧,慢点开另车……”

郝贝说好,拿外套,车钥匙和包包出门。

莫扬把她送到楼下,再次叮嘱她小心开车,放学的时候路上堵车云云的说着。

郝贝急急出了家门,又反叮嘱莫扬照顾好裴靖东。

莫扬站在楼下的客厅里,看着关上的客厅门,嘴角勾了一抹笑容,这样的场景,似只有梦里才会出现吧。

她和他就像是夫妻俩一样,如果她在叮嘱的是他们的孩子而非裴靖东那个可恶的男人该有多好……

想像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楼上传来的轻咳声提醒着他,楼上那位醒来了。

莫扬拾阶而上,很快便走进屋内说:“你醒了,感觉如何?”

裴靖东乍然听到一道男声,还有点茫然,抬眼寻着声源看去,发现是莫扬,那张脸黑了又红,红了又黑的又紧咳了几嗓子,才算了喘过气来。

想坐起来,这才猛然发现他是平睡着的,那屁股上哟,火辣辣的揪心般的疼了起来。

“你!”刚说了一个你字,又是一阵的猛咳。

莫扬赶紧过来,拍着他的后背,裴靖东只觉得全身都开始疼了。

想趴着吧,可是趴着也难受,这给他弄的,在莫扬跟前,又要拿面子,最后只能是活受罪了。

“行了,不是我看着你,你早就烧成干了,贝贝去接孩子们了,你要喝点水么?感觉如何?”

裴靖东沉着脸不说话,心里酸意横生。

莫扬好脾气的劝着:“我是医生,你是病人,不是贝贝找的我,是我姑姑打电话给我,我才过来的。”

裴靖东听罢,轻眯着眼眸,还是不理人的模样。

莫扬看他这样,气不打一出来,把杯子重重的放在床头柜上:“幼稚!”

裴靖东忽地抬头,怒视着他:“你说谁幼稚!”

莫扬轻笑,那笑容煞的裴靖东眼疼。

只见他的嘴巴一张一合,毫不留情的开口道:“说你幼稚你还别不承认,你现在这样的态度,不就是吃醋吗?你这不是幼稚是什么啊,你知道刚才给你冷敷降温换了多少盆水吗?一共换了二十八次水,全是你老婆一盆盆的端来端去的,你现在有力气生气,倒不如好好的把病养好吧。”

裴靖东的脸突然涨的通红,可以是还没有退热,也可能是让莫扬的话给说的了。

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才喃喃了一句:“那是我老婆。”想当然的要照顾他的。

莫扬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有:“现在是你老婆,不代表永远是你老婆,裴靖东,你要不想失去她,就一直对她好,好到让我没有去抢的理由吧。”

裴靖东对上莫扬的眼晴,忽然觉得自己是有点幼稚了,莫扬也许是不同的吧,不过这个想法转瞬即逝,莫扬这人最狡猾了,所以不能放松警惕的。

……

郝贝到学校接了孩子们,开了车就往回走。

前面红灯,她停好车,转头给两个孩子说裴靖东生病了的事儿,就是交待下他们待会儿到家不要吵,要安静,让裴靖东能好好的休息。

刚说完,眼看着黄灯了,正打算起步时,却又看到……

郝贝都没法形容自己这时候的那个感觉了,怎么说呢,就觉得她跟红绿灯前辈子有仇吧,好几次出事都是在红绿灯处。

不过这次不是他出事,而是她看到别人出事。

两辆黑张轿车并排而行,她看到同行的有辆黑色轿车里的男人,拿出了一把枪,开始她还以为自己眼花,可是当那一声砰的碎了车窗玻璃的响声响起时,郝贝就知道她没眼花。

不过那时候,她已经开着车子驶过红绿灯了。

不经意的转头,却触到那个碎掉玻璃轿车里,一个男人单手握住方向盘另一胳膊上,正霍霍的冒着鲜血,男人戴着墨镜,所以郝贝并没有看清男人的脸,只是觉得那侧脸的轮廓,似乎有点熟悉……

似乎是察觉到这边的视线一样,男人不经意的转头,墨镜里一双眼眸中折射出璀璨的光芒来,加大油门,一轰往前冲去。

而郝贝因为注意力在那辆车上,所以差点撞上边上的绿化地带,还好裴黎曦及时的喊了她一声,她才赶紧踩了刹车。

该庆幸,因为刚才那个红绿灯下的事故,跟在她后面的车子都吓傻了,都没有踩油门,所以才没有发生追尾事故的。

郝贝深呼吸了下,摇摇头,心想那不关她的事的,开了车往大院行去。

这点路很近,一路再没有出任何事儿的把车子开到了家门口。

刚进屋就听到裴靖东的惨叫声,啊的一声惨叫!

郝贝惊呆的,连孩子们都顾不上,就往二楼冲去。

到了二楼,就见莫扬正在摁住裴靖东,不知道在做些什么,郝贝一下就急眼了,冲过去一把就推开了莫扬。

白了一张俏脸的高喊着:“莫扬你对他做了什么!”

莫扬一时怔住。

郝贝回身就看到裴靖东捂着肩膀处,就这么捂住,在床上直打滚的,好像是疼的……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这样,我刚才是怕他自己伤着自己,才摁住他的。”莫扬解释着。

郝贝的眼泪啪啪的往下掉,伸手去抱裴靖东问:“裴靖东,你怎么了啊?怎么了啊?”

裴靖东血红了一双眸子,一把掀开郝贝,扑上来抓住莫扬问:“他是不是在这附近,是不是,是不是?”

这种感觉,以前不是没有过,特别是小时候,他们兄弟是同卵双生,不过长的相像,就连感觉有时候也会一样。

他记得小时候,他淘气去爬树掏鸟蛋,结果鸟蛋没有掏着,却从树下摔了下来,甩断了这只胳膊,当时疼的他在地上直打滚,而那个站在树下看他掏鸟蛋的他,却是也跟他同样的动作……

后来为这事儿,他们还特意的做过测验,特别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只要他们距离不是太远,其中一个人受伤,另一个人也会疼。

这个现象在医学上是没有办法解释的,某种程度上来说,就好像是电磁波一样,距离的近一点,他们的感觉会是相通的。

六年半,将近七年了,除去那沼泽地外,他感受到的那种让泥水吞没的感觉之外,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莫名的发病。

郝贝被裴靖东推倒在地毯上,傻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是谁?

莫扬也是愣住了,不过很快便明白裴靖东说的是什么意思,伸手反剪了裴靖东的一只手,把他压在床上,怒吼着:“裴靖东,不管你现在什么想法,你先看看你把她吓成什么样了!这就是你爱她的证明吗?”

裴靖东本来就病中,而且情绪又激动,被莫扬这么压着时,脸正好朝向地板上,那呆价值着的郝贝的方向,血红的眸子中闪过近似于痛苦的神色,闭上眼,喃喃着:“老婆,对不起。”

郝贝的心里酸酸的,说不是哪里不舒服,当时只想到一件事儿——他好久没有说对不起这三个字了,他们说好的,再也不要听到对方说对不起的。

裴靖东终于冷静了下来,平躺在床上,莫扬重新给他量了体温,热度又上去了。

这样反复着也不是那么会事儿,就建议送医院吧。

可虽裴靖东却是坚持,不去医院,就在家里……

最后也是没办法,莫扬只得去医院里取药,打算回来给他输液治疗,临行前,让郝贝先去倒点水。

郝贝不知道莫扬和裴靖东在说些什么,可是隐隐的也知道他们似乎有话要说。

等房门关上后,裴靖东那了无生气的眼眸才睁开,双眸亮晶晶的问莫扬:“他还活着对吗?”

莫扬沉着脸没说话。

裴靖东又开口说了,说的很是平静,就说他们小时候的事情,说六七年前那场战役最后时,他的那种灭顶的感觉。

“莫扬,你告诉我,他还活着对吗?”裴靖东问的小心翼翼的,好像捧着一个易碎的瓷器一般,生怕一不小心,这瓷器就会摔个粉碎似的。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莫扬最终还是以这一句话作了结束语,反倒是开口跟裴靖东讲述一个事实。

“我不管你相信或是不相信,我都只希望郝贝能幸福,如果你不能让她开心快乐,反倒让她伤心难过,那么我不会手软,你知道的,我是学医生,如果想让人忘记点什么,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莫扬说的这是实话,早在去年,对郝贝最渴望的时候,他曾动过这个信念,也找了他的心理医生,国际上有名的催眠专家咨询过这方面的问题。

但他没有动这个手,因为他是真的很爱很爱他的小姑娘,爱到不忍心让她忍受过去是一片空白的记忆。

想到此,莫扬眼底闪过一抹阴沉,如果裴靖东不珍惜的话,他不介意重拾这个计划。

莫扬转身离开去取药,与端水上楼的郝贝不期而遇。

叹了口气交待郝贝,只要让裴靖东喝点水就好,一会儿他就回来。

郝贝上楼,喂裴靖东喝了点水,简直是内疚死了,刚才她没跟莫扬说实话,莫扬还问是不是哪里受伤了,她都没说……

现在想来,估计是弄那个纹身弄的受伤了吧。

然后才会发烧的,要不然凭白无故的,也没感冒怎么就发烧了呢?

“老公,对不起,那个,都是我不好,我要早知道你会发烧,我就不给你弄那个了,我这也没事啊……”

郝贝就叨叨的说这些,裴靖东听了半天才听明白,就问她:“你是说我发烧是因为屁股上那块儿感染的?”

郝贝就点头,就把莫扬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裴靖东黑着一张脸警告郝贝:“郝贝,你他妈的要是敢把这事都给莫扬说,看老子不废了你的。”

郝贝那个汗啊,她能说她刚才差点就说了么?不过是又犹豫了一下,没说就是了……

“那个,那不然怎么说啊,总得要让人家对症下药吧。”

裴靖东那脸黑的不成样,半晌才扔了句:“就说是痔疮吧,我说,你不能说,一会他回来,你就出去楼下呆着。”

郝贝愣了下,抿唇差点没笑出来。

裴靖东却是涨红了一张老脸,拿眼瞪她:“还笑!”

郝贝赶紧不笑了,开口小声的问着:“刚才你问莫扬那话是什么意思?”

裴靖东的脸色平静了下来,胳膊搭在眼上,突然之间不敢看郝贝了。

郝贝看着裴靖东这样,有点不明所以然,这才听到裴靖东开口说话。

“他……估计……还活着……”就这么短短的一句话,他得的艰难极了,说完又紧跟着补充了句:“不是估计,是肯定还活着。”

最后那句是带着一种坚定信念而生出来的。

郝贝不解,疑惑的看着裴靖东,对上他的眼晴,裴靖东却是仓惶的躲开了。

“啊,你说的不是是你弟裴靖南吧?”郝贝啊的一下叫了出来,那话说的又快又急。

裴靖东怔了下,很快点头:“恩,就是他。”

郝贝哦了一声,随即笑道:“那可真是太好了,所以你刚才那样,是不是他正在经历着一些什么事儿?”

裴靖东点头,说了他们小时候,还有以前一起出任务时的情景。

忍不住笑道:“你不知道,我们只要离的近了,那种心电感应超强的,能感知到对方的情绪的那种……”

郝贝点头,这种情况其实一点也不奇怪的,之前还看过一个新闻还是电视上,外面就有一对双胞胎,其中的姐姐丢失了,妹妹就跟着警察去找,然后妹妹就睡在地上,去感觉姐姐在哪里,最后还真的找到了。

这种双生子之间的心电感应,有时候真的没办法去解释的。

“那你说小瑜和小曦,会不会也是一样啊?”郝贝好奇的问了句。

裴靖东愣神,他没想过小瑜和小曦的这种感知会不会也是这样强烈,小瑜小时候经常生病,小曦倒没有太大反应,最多是心情不发,比较沉闷,可是小曦本来就这样的性子。

“双胞胎太好玩了,要是我也能生一对双胞胎就好了……”

郝贝羡慕极了的开口说着人,你说人家这父子两辈都是双胞胎,可怜就她没这生孩子的命,真是想想就心里不舒服的。

裴靖东跟着笑,心中却在想另一件事儿。

小瑜和小曦?

小曦那天晚上对着走廊的尽头喊的那声爸爸!

小曦跟郝贝睡了两天,不让他一起睡。

小瑜赶着他来卧室睡……

这些以前忽视的了,好像在这一刻都清明了起来,裴靖东有点着急的喊郝贝:“贝贝,你把小曦叫上来,我有话要问他。”

郝贝啊了下,这人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要找小曦啊。

不过,郝贝还是走到楼梯口处喊了两个小娃儿上来。

刚才小娃儿们回来就要上来的,不知为什么又没上来。

这会儿听郝贝喊了,很快就跑上来,两个孩子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愁容,看着郝贝问:“妈妈,爸爸怎么样了?”

郝贝笑了下,摸着小娃儿们的头,感叹着,这要不是穿的衣服不一样,就刚才那一模一样的神情,她真有点分不清谁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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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给我二十万,跟你登记结婚。”

男人勾起邪魅的笑,手指轻挑的挑起她下颌:“我不是非你不可。”

她是初出茅庐的小律师,而他是跨国集团总裁。

她为钱,他为利。

这段原本有名无实的婚姻,却在他与她意外的一夜缠绵后,让他食髓知味。

“当年,你若是肯主动陪我一晚,也不至于赔上你两年的青春。”床上,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

身下,余小西心灰意冷地咬唇侧过脸,承受他给予自己一次又次的凌迟之痛。

她知道,他在外面找个女人一次也不止二十万……

284 夫妻恩爱归来093 偷看二贝的男人428 海底探宝他得了绝症160 男主跟来南华带她回江城078 强势占有红色炸弹164 老婆就是要富养进展番外448哥我想让你活着348 他死了注定的结局130 患难真情深藏不露番外468堵到死231 揭秘之一污点184 想通323 惊你不要告诉我说小瑜不是你儿子167 猛料高潮节奏056 真相即将143 二贝要订婚黄雀在后311 斗敌蛇猫一窝番外458解密410 苦逼的东哥被甩耳光151 底牌卡米尔040 人模狗样来约会第24章 热切的吻411 报应来了他就像条臭虫让她恶心156 再没有比这更狗血的事儿了317 方家的大秘密出来了193 杀人灭口几许真相197 乡下过年有秘密在里面219 郝贝认爸爸134 怒罚渣女先上后爱311 斗敌蛇猫一窝099 裴靖东之死番外467她欠他们的第21章 太无耻太流氓383 郝贝再问你一次选他还是选我209 她怀孕了这叫什么事儿050 双胞胎裴靖南233 结果出来各种想不到117 身世二贝爷爷好牛x426 联姻很热闹378 裴家小姨逃了出来强推名门夫人以婚试爱文二月榴388 从妻到偷哪个更刺激175 秘辛营救裴家第1章 百里挑一把证扯412 局变想让你妈活命就赶紧的057 真相先上高潮第12章 这个女人想抢我爸爸428 海底探宝他得了绝症188 扯破脸重要呼老太的丑事257 付出灵魂的代价终于真相了441 空难我怕死198 男女主久违的成事218 夫妻甜蜜你不是我秦立国的女儿323 惊你不要告诉我说小瑜不是你儿子429 逼婚将计就计第11章 她看到裴靖东的墓碑了!268 打脸血缘关系番外471儿时日记重现042 首长好流氓318 开枪打成马蜂窝1111 怒打渣渣了番外446母子情深402 姑侄见面谁都到猜不到结局167 猛料高潮节奏番外463惊居然认他当爹211 是他柳晴晴的恶报活该啊349 受伤谁都不能相信239 精彩对峙猫戏老鼠216 揭密之一肝颤啊139 你为什么救我117 身世二贝爷爷好牛x428 海底探宝他得了绝症371 愚儿弑母大小姐被狗吃了160 男主跟来南华带她回江城328 大揭迷之爷爷的恩怨情仇218 夫妻甜蜜你不是我秦立国的女儿142 相互合作272 柳晚霞的报应因果循环报275 了断计中计169 露水姻缘高潮前奏439 大结局最终章4176 四十年了光明正大的站起来411 报应来了他就像条臭虫让她恶心408 这次真离了迟来的真相只为她第28章 姐夫和小姨子231 揭秘之一污点1111 怒打渣渣了423 哗众取宠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357 发现端倪可以治好你hiv的药175 秘辛营救裴家120 顺从身体的感觉406 宁馨和秦立国卖猪人和他那只猪234 重要的事番外469好妈妈不管405 郝贝的身世揭迷原来这才是真相390 涉险救父终出牢笼359 这可是个大秘密片段情节341 在所不惜郝贝贝签字离婚协议第10章 瞄到那样惊悚的事247 秘密就这么捅破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