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只剩下古鹰来和白雅言两个人,白雅言依旧躺在床上,手上打着点滴,面色发白。
卧室里安静的就剩下点滴点滴声,古鹰来看着那滴下去的液体,而后目光转移到了白雅言的身上。
白雅言确实该死,但他为何恨不起来?
古鹰来终于迈步上前,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看着白雅言,却无端的生出几分熟悉来。
似曾相识,闭着眼睛的白雅言不再倔强、豪放甚至粗鲁,反而有一种沉鱼落雁的感觉,那是什么感觉呢,温柔。
就像拿去一副沉重的面具一般,现在的她似乎柔弱如水,静谧的显现出温柔的本性来。
而这感觉,像极了当年的白梓琳!
古鹰来被这种气质所吸引,居然伸出了手,放到了她的腹部。那里,白雅言的手停留在自己的腹部,似乎即使处于昏迷里也在无意识的想要保护腹中的孩子。
古鹰来想到刚才张医生所说的话不觉脸上又是阴霾一片,他不是故意,不,即使出于故意要坑一次白雅言,他终究只是气话,并无伤害她腹中孩子的意思!
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时候,这坛醋酝酿的起了浪,将一切都付之一炬!
而他居然害死了她的孩子,即使不死也是将死!
古鹰来浓眉间满是内疚,连他自己都未曾有所察觉。
“唉……”昏迷中的白雅言忽然轻轻的一声叹息,面容憔悴,有失花容月色。
古鹰来不觉惊讶,蓦然的心痛就那般弥漫开来,忍不住的想要伸手去为她拿开脸前的一丝长发。
纤细的手忽然抓住了古鹰来的手,白雅言睁开了眼睛,又是那样的倔强与不甘:“别碰我。”
伸在半空的手略显多余,古鹰来一时尴尬:“是你想多。”
白雅言起身,拔了手上的针,干脆利落的说:“我要回家。”
“你敢走出去,我就可以再将你投湖!”古鹰来坐在那里丝毫未动,却口出狠话。
白雅言一愣,顿住脚步,转过身来,问他:“你要怎么样?”
古鹰来慢慢起身,走到她面前,眼神犀利而不容反抗:“今夜你要留下来。”
“如果我不呢?”白雅言脱口而出。
古鹰来掐住了白雅言的下巴,用力过猛,让白雅言忍不住吃痛不已。
“你想让魏云琛倾家荡产,流落街头,我不介意。”古鹰来笑的邪魅而又狠毒,让白雅言瞬间凝滞在原地。
“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乱来。”知道魏云琛现在债务危机渐渐严重,白雅言早已经猜出来是有人暗算魏云琛,却不想是眼前的古鹰来,瞬间对古鹰来又厌恶三分。
古鹰来耸耸肩膀,揽住了白雅言的腰身:“你不用解释,就算你们没有关系,他伤害了梓琳,就得付出代价。所以,白雅言,别以为我是因为你才对付魏云琛,你,不配!”
“啪”白雅言给了古鹰来一巴掌,眼里都红了起来,骂道:“古鹰来,你卑鄙、无耻、下流!”
古鹰来本来就被白雅言打过一次,没想到她居然还敢再打他,这也让他瞬间暴怒无比,他也顾不了她是不是刚从鬼门关出来,便一把将她推倒在了床上,而后狠狠的将她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我卑鄙,
我无耻,我下流?”古鹰来疯狂的撕扯着白雅言的衣服,愤怒让他瞬间成了魔鬼一样的男人,动作如同疾风暴雨的下来,不多时,白雅言的衣服便所剩无几。
“你要干什么?”白雅言慌乱的捂住自己的身子,眼里都是愤怒的小火焰,透着倔强和不屈,依旧傲骨横生。
而古鹰来最痛恨的便是白雅言这股子倔强和傲骨,她的傲意如同一把尖刀将古鹰来逼近绝地中去,不,他要毁掉这一切,彻彻底底的毁掉眼前这个女人!
古鹰来阴冷的一笑,残忍的对白雅言说:“从此以后,你就是梓琳的替代品,生生世世都要做我身下的禁脔!”
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敢惹怒他,也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让他如此的失去理智与疯狂,她,白雅言,还果真是第一个!
毕竟,身子是虚弱了太多,若是放在往日,白雅言必定要将古鹰来放倒在地的,可今日今时,她却冷汗直冒,脸色苍白的无力反抗,任凭古鹰来的羞辱,她将屈辱统统吞进了肚子里,一言不发。
“怎么,不说话了?你很享受?”古鹰来逼近她,抬起了她的一张小脸来。
白雅言强忍着一腔的愤怒一甩头扭过脸去不肯理会身上的男人。
要杀要剐随便,这点屈辱都受不了,她就不是白雅言!
不就是要她痛苦吗?她偏不!不就是要她生不如死吗?她偏偏就要生死自如!
白雅言冷笑:“说实话,你都不如我之前的男人。”
古鹰来听了不禁一愣,这个女人!没错,在和她第一次滚床单的时候她便一滴血都没有,他以为她是梓琳便不曾怀疑,如今被她这么一说,他不禁恼羞成怒。
他狠命的掐住白雅言的脖子:“说,他是谁?”
白雅言被突如其来的狠掐喘不上气来,脸马上憋得发红起来,手抓紧了古鹰来却渐渐没了力气再抓。
古鹰来意识到自己下手过重便将她甩在了一边,继续逼问她:“快说!”
白雅言难受的咳嗽了几声,这才反应过来,她险些为此而丧了性命!
白雅言趴在那里就是不肯说一句话,手抓紧了被单,对古鹰来的恨意又添了几分。想当初,魏云琛的母亲骂她烂货的时候,她还一脸的错愕,如今被古鹰来问的她,依旧对自己究竟是如何失去第一次都不曾知道半分,又叫她如何回答。
她不过是憋了一口气来激怒他,想不到他居然就要取她的性命!
这个没有人性的混蛋,该死,该死的应该是他!
见白雅言不说话,古鹰来将她提过来便又是一顿羞辱,他的血液都在沸腾,含着不知名的怨气统统都撒向了白雅言的身体。
痛,在不知不觉间蔓延开来,白雅言只感觉到身下撕裂的疼痛,她不由得抓紧了被单,强迫自己忍受着。
可怜她腹中的胎儿,要与她一同遭受这样的折磨。今日过着不知明天的命运,她可怜这个孩子,却无力挽回任何。
孩子会不会因为他而这样流掉?白雅言心内充满了担忧与恐惧,她咬紧了牙宁是不肯求饶。
没有缠绵,只有痛楚。
即便如此,她的身体却也如此引诱着他高亢起来,这个女人,果然天生媚骨,就算和梓琳在一起都没有冲动的他却在这样的盛怒之下都能有所冲动
,难以抑制,他对此又是恼怒。
不知是恼怒白雅言的“狐媚”,还是自己的难以自制。
这样的贪婪似乎永无止境,白雅言终究忍不住,忍不住哀求他:“孩子,孩子。”
看在她怀着孩子的份上而放过她吗?古鹰来看到她眼里泪光点点,不由得心头一震,失了心魂。
这感觉,为何似曾相识。
他停下来,忽然想起来七年多前的一个夜晚,也是这样的眼泪落在了他的心里。
想到白梓琳,他忽然推开了白雅言,一言不发的穿起了衣服而后开门离去。
白雅言闭上了眼睛,眼泪扑簌簌的落下来,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坚强的她居然如此轻易的就被这样的羞辱落泪了。
她的手轻轻的抚摸到了自己的小腹,她真的好担心孩子,好在腹部并没有什么不适,她已经庆幸之至了。
“宝宝,妈妈到底该怎么办才好?”想到发生的诸种事情,一向果断绝不拖泥带水的白雅言居然犹豫了。
一夜的翻来覆去,白雅言都没有睡好,待快要到天亮时,她才有点睡意。
门轻轻的被打开,露出五官娇小的古以甜,古以甜偷看一眼床上,不想却看到一地凌乱,有点早熟的她不禁暗喜:看来爹地和妈咪发展的还不错。
小小的她虽然七岁了但是个子并不高,她捧来一杯冒着热气的白开水进了屋子里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桌子上,而后凑近了白雅言,看着熟睡中的白雅言,古以甜露出两个甜甜的小酒窝。
不过爹地去哪里了?为什么只剩下妈咪了?
古以甜想到这里,便又轻快的跑去找自己的爹地古鹰来。
古鹰来一肚子火无处可以发泄,窝在宽大的床里翻了一个身,一想到白雅言以前的男人,他就莫名的来气,一夜都没有睡好。
该死的女人,为什么总是这么容易就让他发火!
一只小手忽然伸到他脸上,朝他挥挥小手:“爹地!”下一刻,古以甜已经爬上了爹地古鹰来的床,滚进了他的怀里,咯咯的笑起来。
“Candy。”看到女儿时,古鹰来的眼里多了几分温和和柔软,将女儿抱在身边,刮刮她的挺拔的鼻子,问她,“这么早醒来做什么?”
古以甜嘿嘿一笑,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说:“爹地,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和妈咪在一起了?”
古鹰来一愣,继而严肃的说:“Candy,那不是你的妈咪,她不过是个附属品而已。”
“什么是附属品?”古以甜感觉不到什么,反正她只知道爹地和妈咪在一起亲亲了,就很高兴。
古鹰来并不打算解释给古以甜听,只是说道:“好了,Candy,你再睡会儿,不许再问,否则关你在家!”
古以甜捂住了自己的小嘴,脱离了古鹰来的怀抱,汲拉着小拖鞋快步跑开了:“我要去找妈咪去!”她一闪身,消失在了门口,还带着银铃般甜美的笑声。
Candy越来越像她的妈妈了,就连笑声都那么形似,古鹰来失了心魂,默默的想。
他应该尽快为Candy找回她的妈咪,这样也不至于让那个可恶的女人引诱走他心爱的女儿!
想到这里,古鹰来摸到床头柜上,拿起了手机,拨通了一个手机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