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封缄住她的拒绝,樊景洲知道她其实也想要,于是攻势更加不客气,汲取她的香甜,逼她投降。
随着他的探入,意图越来越明显了!
“喂……上班要迟到了啊!”唐芯奋力将他推开,两只手抵住他的胸膛,不再让她靠近。
樊景洲只好退后,“那就今晚继续。”
今晚?唐芯跳到地上,故意装着收拾东西的样子,语气也装着不经意,“哦,你今晚还过来啊?”
“怎么了?”樊景洲怎么听不出她语气之外的低落,“不想我来?你不是应该一哭二闹三上吊地缠着我不要离开的吗?”
樊景洲又俯身过去,黑眸略略一眯,语气醇厚徐缓,“你怎么当别人老婆的?”
“那你就自己住在这里好了,我今晚要回去潇潇家里,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这几天住在哪里。”唐芯不由自主地叹一口气,却被樊景洲扣住下巴。
“就告诉她实话,你跟我在一起。”
“不行的!”唐芯立刻拒绝了,潇潇会看不起她的,真的。
樊景洲心疼地看着她,为了他的事,把无辜的她放在了这样尴尬的位置,连她最好的朋友也要隐瞒。
“那你就说找了份兼职。”樊景洲放开手,在她的额头上啄了一吻,“很快就不用隐瞒她了,相信我。”
唐芯笃定地点点头,明眸如星,“我相信你。”
送走樊景洲,唐芯把门窗都关好,换衣服出门。
熟悉了餐厅的规矩,有经验的她很快上手,第一天过得还不错,等到下班的时候,发现自己还能保留小费,唐芯忍不住开心一把。
可不同她,樊景洲这一天过的不太好。
按照樊少明的吩咐,贝恩成了他的助理,原本一个星期都不用见一次的人,现在坐在他的办公室外面。
贝恩今天特地穿了短裙和衬衫,衬衫的纽扣直接开了几颗,露出事业线。
她知道所有女人都在妒忌她,所有男人都在看她,唯独只有一个,对她不屑一顾。
樊景洲直接装作看不到她,一个上午过去,就连部门的人都感觉他们之间不对劲。
午休的时候,樊景洲还是打算去唐芯工作的餐厅看看,即便在他上班前,唐芯再三强调让他不要去。
不过,偷偷溜进去看看,不让她发现应该没有问题的。
堂堂勅少,樊家长孙,为了看自己的女人竟然要偷偷摸摸的……对他来说,是耻辱。
突然,门被敲响了。
樊景洲已经闻到了那股可怕的香水味,当做没有听到。
可贝恩却直接开门进来,不悦地看着樊景洲,“你没有接到电话吗?爷爷来了,他让我们一起去饭堂。”
老狐狸!
樊景洲也不得不调侃自己的爷爷,竟然来了公司,已经算准了他跟这个女人一定不会共餐吗?
“老公,你已经无视我一天了。而且,周末你到底去了哪里啊?我本来给你准备了圣诞惊喜的……”贝恩绕过办公桌,拿起他的西装外套想要侍候他穿上,可樊景洲却像是被病毒碰到一样将她推开。
贝恩的细跟高跟鞋根本无法维持平衡,一个不小心直接跌到地上。
樊景洲由上至下端详着她,冰冷的眼眸中透出残酷而可怕的笑意,像是在审视一个小丑,“这个称呼,我不想再听到,还有,不要碰我。”
除了他的芯芯,他不想被任何女人碰到。
“恶心。”
樊景洲连外套都没有穿,直接离开。
带着浓浓怨恨的目光一直跟随着他快步离开的身影。
该死!贝恩攥紧了双拳,狼狈地从地上站起来,重新整理自己的衣服。
这个男人怎么那么难服侍?
不过,她怕什么?有樊少明和樊从轩的支持,他们的关系名正言顺,她什么都不用怕!
樊景洲也迟早像以前那些蠢男人一样被她玩弄在鼓掌之中。
正想走出门,贝恩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她没好气地接起,“喂!”
“森切尼小姐,是我。”
“哦?”贝恩看了看外面,大家都去吃饭了,部门办公室里什么人都没有。
贝恩放心说话,“查出来了?”
“电话号码是查出来了,稍后发给你,只是那个地址附近,并没有樊先生的房产。”
“继续查。”贝恩蹙眉,像樊景洲那么谨慎的人,怎麽会用自己的名字买房子,“包括他身边的人名字,也要排查!还有那个号码是谁的,也要给我查出来!”
“好的。”
挂断电话,贝恩马上收到了短信,她立刻给这个号码打电话,却发现无人接听。
只能靠那间私家侦探了。
贝恩收起了愁容,扬起一个自信的笑容,往饭堂走去。
公司食堂,樊少明正在和员工聊天。
“贝恩来了,快坐。”樊少明一看到贝恩,注意力马上集中在她身上,“景洲在给我们拿饭菜,你想吃什么可以去跟他说。”
真的是吃饭堂的饭菜?贝恩立刻露出一副厌恶的表情,她还以为樊少明会让人准备饭菜来。
“不用吃什么特别的,我随便就行了。”贝恩转换一个笑颜,乖巧地道,“我去帮景洲拿饭菜吧。”
但不用她去,樊景洲已经拿着饭菜回来了。
这种大锅炒出来的东西,她觉得又油又腻,贝恩实在是下不了口,只能小口小口地吃着,借口说自己减肥。
“减什么肥啊?你还是太瘦了,改天爷爷还给你包那种七彩的饺子,上次你不说你很喜欢吗?”
贝恩摇摇头,“爷爷,你没有给我包过什么七彩的饺子。”
何况这种东西,她一听就不想吃,怎么会喜欢?
“怎么没有啊?”樊少明想了想,“不就是刚入秋那个时候……”
“那是唐芯。”樊景洲提醒他,樊少明才想起来,自己居然把她们搞错了。
樊少明突然苦笑着摇头,“真是对不起了,贝恩。”
“没事的爷爷。”贝恩甜甜一笑,心中却早已经把这个健忘的老头骂了个遍,她比那个女人好看多了,这样都会认错!
樊景洲试探着问老爷子,“要是你想她,我可以……”
“闭嘴,你想带那个骗子回来把我气死吗?”樊少明瞪了他一眼,目光锐利地看着他,像是明白了什么。
他这个孙子,他最了解了。
贝恩听到樊少明的话,忍不住勾起红唇。
“爷爷,那你以后就教我包那种彩色的饺子吧,等结婚了,我还可以包给景洲吃。”
樊少明闻言笑了笑,“好好,你对景洲那么好,爷爷也很开心,景洲你呢?”
话音未落,樊景洲就已经起身离开了。
樊少明看了一眼他离开的背影,转而安慰贝恩:“你不要介意,景洲
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
贝恩脸上的笑容全然退下了,眼中还冒出泪光,“可是爷爷,我觉得他外面有别的女人……”
“别胡说八道了。”樊少明严肃道,“都快结婚了,怎么怀疑自己的丈夫呢?”
贝恩点点头,“好,我明白了。”
吃完饭,樊少明就走进樊景洲的办公室,打断了助理的报告。
“你先出去。”
老爷子发话,助理几乎是逃走一样狂奔离开。
樊少明坐在沙发上,没有拐弯抹角,“你是不是还跟她有联络?”
“是。”樊景洲没有否认。
“她……”樊少明想起唐芯,又想起那个失去的孩子,忍不住叹气,“她还好吗?身体怎么样?”
樊景洲点头,“目前很好。”
只是有时候受不了他的无度索求而已。
樊少明转头就看到他脸上不加掩饰的笑容,眼神一滞。
他多久没有露出这样的笑容了?
但是,开心的事情不一定是正确的,正确的事情很多时候都是伴随着撕开皮肉的痛。
“跟她断了吧,贝恩已经开始怀疑了。”
樊景洲只是冷哼一声回应,他在乎那个女人怎么想?
“你要是真的对她好,就应该彻底跟她断了。”樊少明目不斜视,永远朝着正确的方向,“把她当做一个情.妇,就是你能给的,你愿意,但她愿意吗?”
“我们是夫妻,你承认过的。”樊景洲不急不躁地回应。
“曾经承认过。”樊少明斜瞥他,“现在这种情况,你兼顾不了那么多。”
“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会做出我的选择。”樊景洲毫不畏惧地直视他,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樊少明猛地撑着拐杖站起来,走到办公桌前,表情变得沉重,“你这是意思?你现在是要学你那个没有用的父亲,为了女人什么都不顾吗?你、你……”
说着,他的呼吸骤然变得沉重起来,手死死抓住自己的胸口,脸色的血色已经褪去了,脸上的表情狰狞起来,极力忍耐着痛苦。
“爷爷!”
樊景洲找出他的药,熟练地喂他吃下。
很快,樊少明的痛苦减退了,可是却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樊景洲立刻将他送去医院,一轮检查下来,血压又高了,还有点中风的征兆。
樊从轩等人也赶来了,众人在医院等着樊少明醒来。
他们都不想樊少明出事,樊从轩深深明白,父亲就是牵制樊景洲的武器,若是他真有个万一,樊景洲绝对不会顾忌血缘,将他彻底赶出去。
就像几年前一样……
一直等到了晚上10点多,樊少明才醒来。
李姨从病房里走出来,众人马上围了过去询问情况。
“老爷子都很好。”李姨为难地看着樊景洲,“他想让大少爷进去,说是要继续跟你说话。”
“景洲,你这次千万别刺激你爷爷了。”樊从轩小声道,“你就不能顺着他一次?”
“要是几年前我不顺着他,你也不会站在这里给我说教。”樊景洲看着他,黑眸冰冷得吓人,脸上布满阴霾。
樊从轩忍不住退后一步……
太、太可怕了!
明明他才是长辈,凭什么被他这个小辈教训!樊从轩不甘心地攥着拳头,用尽意志强忍下怒火,心里只有怎么报复樊景洲的念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