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芯牢牢抱住自己的膝盖,不敢动弹。
她不知道樊景洲是什么意思,但道歉总不会错的,“对不起……”
樊景洲抿紧了薄唇,看到她示弱反而更加烦躁,这不是他渴望见到的倔强。
说实话他有点佩服这个女人自己逃出去,令他对这个冒牌货有点改观。或许自己之前的想法,十分正确。
留着她,就当作弥补自己的梦。
樊景洲突然把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唐芯惊叫了一声,惶恐地看着他。
他不是不碰没有消毒的女人吗?
“你已经消过毒了……现在,别吵!”樊景洲读出她眼中的疑问,欺身压上,一口攫住她的唇,舔舐她唇上的伤口。
“疼……”
“别怕……”
亲吻变成了如蝶般的轻触点啄,带走她的泪。唐芯感受着樊景洲的温柔,仿佛有一股电流窜过全身,酥酥麻麻。
她感觉自己身下的床要塌陷,整个世界似乎也要逐格崩溃一样,手不禁牢牢抓住樊景洲的背脊,好像这样才会安全。
然而心的沦陷却无法停止。
门外,余靖行和莫弋锋面面相觑。
“我们是不是该走?”余靖行轻声道,莫弋锋没有回答,直接离开,余靖行又听了一下,连忙追上他。
勅少要不要那么勇猛啊!
......
风吹开了薄雾似的窗帘,轻轻的细雨落在玻璃上。
房间没有开灯,外面的天色明暗不定。
樊景洲坐在窗边,整个人变成了比阴影更黑的影子,端坐不动。
唐芯眨了眨眼,疲惫和睡意侵蚀着意识,但她还是看着那个黑影,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这一道风景。
“明天回樊家收拾一下,搬来跟我住。”
什么?
唐芯如遭雷殛
,脑袋轰轰地响,好像听到樊景洲说了话又好像没有听到。
但心底却莫名地……安心了。
唐芯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樊景洲没有在身边,一想到昨天樊景洲的话,唐芯马上撑起酸痛的身体,穿回昨晚的衣服,走出客厅。
樊景洲正坐在餐桌上吃早餐,桌子上还有一份被盖子盖住的。
是给她准备的吗?
但樊景洲看到她还是没有任何指示,唐芯摸着饿得酸软的肚子,忐忑地走过去。
“早安。”
没有回应,樊景洲连动作都没有停顿。
唐芯拖开椅子坐下,打开盖子,两份太阳蛋。
她不吃不熟的东西,只好吃桌上的面包,两只眼睛不忘偷看对面的樊景洲。
他动作优雅地用刀叉切开太阳蛋放进口中,唐芯发现他是先把雪白的蛋白吃完,然后再用面包蘸蛋黄吃个干净,最后才把黑咖啡喝完。
就连吃东西也那么有规律,唐芯突然感到有些佩服。
樊景洲吃完了,就开始专注在平板电脑上。
唐芯吃完一个蒜香面包,喝下橙汁,运动过量的身体终于得到补充。
想到昨夜,唐芯的脸像是被火烧一样滚烫。
谁能想象这个男人也有索欢无度的疯狂一面。
“吃完就走吧。”
樊景洲直接起身,长腿大迈。唐芯匆匆把牛奶也喝完,虽然心疼桌上剩下的食物,但还是快步追上了樊景洲。
纯白的奔驰穿过临城的街道,转入尊贵的临城富豪区,停在樊家的别墅前。
少爷又在外面过夜了……
嗯?车里还有别人?
正在打扫的仆人惊讶地停止了窃窃私语,都怔怔地看着大少爷带着这个森切尼家的贝恩小姐走进后院。
一个刚从房间走出来呼
吸新鲜空气的女生也正好看到了这一幕,睡意顿时没有了,连忙跑到樊礼晴的房间。
“礼晴礼晴!不得了了!”
“烦死了!妮琪你吵什么?”樊礼晴不耐烦地将长发女生推开,脸上的伤口已经药物治疗已经结痂,但心底的恨却越来越浓烈。
“你堂兄和那个贝恩刚才一起回来了!”
“什么?”樊礼晴怒瞪着妮琪,双拳紧攥。
这个贱人,难道真的勾引了堂兄?
樊礼晴马上拿起手机拨电话,“喂?爹地妈咪你们还有心思度假?堂兄要结婚了!”
“我会跟你开玩笑吗?快把哥哥也叫回来呀!”
......
唐芯一路都是低着头,小跑跟在樊景洲的身后。
樊少明和李姨正在凉亭里喝茶,看到樊景洲的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尾巴,脸上的笑纹立刻加深了。
“景洲,贝恩,快来喝茶。”
“爷爷。”樊景洲坐在老爷子的身边。
唐芯紧张地坐下,恭敬地拿过老爷子递来的瓷杯,“谢谢,樊爷爷。”
“什么樊爷爷?听起来好像是我很烦的样子。”
“没有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唐芯连忙摇头,樊少明哈哈大笑,“爷爷跟你开玩笑呢。”
唐芯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我以为你常年呆在国外性格会很大方呢,不过你这个样子倒是让我想起我的老伴。”樊少明的精神的双目突然黯淡,随即摆摆手,“不提这些,你们一大早地,是从哪里回来?”
樊少明揶揄的目光,让唐芯的脸几乎要埋在胸口了。
她已经在樊家消失了一天两夜,今天还是跟着樊景洲一起回来的,别人会怎么猜测?
“她要跟我搬出去。”樊景洲平静地道,热茶的水汽在他的脸上袅袅散开,有些迷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