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绫萝斜睨端木帆一眼:“现在不是闲话家常的时候,端木帆你有实则的证据,证明那个包袱的药是你送的吗?噢,顺带说说,秦秀钰是不是暗地里联合京中大小医馆,让他们不许给本王妃诊治?”说着,斜睨的目光飘向听故事听到此时此刻,俊脸已经五颜六色的端木靖与秦朝谦。
“包药的布里层有绣着我府邸的印记,若皇婶还留着那块布,大可拿出来撕开给五弟与秦将军看看。”端木帆说着也看向端木靖与秦朝谦:“而且,确如皇婶所言,秀钰暗地里给京中大小医馆下了命令,
谁敢诊治皇婶,谁就是与五皇子府作对,皇婶病重当时,喝的药,都是某个私营医馆,拿别人不要的药渣子给小青翻煲的,你们随便去些医馆里问问就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说起这个小青就怒,也顾不得端木靖与秦朝谦的身份,不是她这个小丫鬟可以叫嚣的,愤愤不平地道:“五皇子妃心肠歹毒,三番四次要我家小姐的命,还说什么好朋友,暗地里还不是做着抢人夫君的勾当,害得我家小姐被五皇子扫地出门,这就算了,
小姐生性懦弱,胆小怕事,即便想过反抗,可当时那种情况,根本就由不得我们去反抗,护国公府没落,小姐没有庇护,被五皇子和五皇子妃的身份压得死死的,苦不堪然,已经步步逼退,步步自保为算了,
可五皇子妃还是不打算放过我们,次次来找茬都侮辱我家小姐,又是打又是骂!还将所有事的责任都推给我家小姐,坊间所有说我家小姐不好的话,就全都是五皇子妃说的!”
端木恒听着他们说的话,心好像被人用刀子剜开又撒上盐巴,滋拉滋拉地泛着心疼,他知道从前的顾绫萝过得很不好,但是没有想到竟是过得那般凄凉,
看向端木靖与秦朝谦的目光也不禁带着些怨恨:“五弟你不是说皇婶与秀钰有危险之时,皇婶将秀钰推出去自保吗?那些犯人如今就在大皇兄所管理的监牢下,问问他们实情是怎样的如何?”
端木靖拳头握得紧得不能再紧,心底好像被人打翻了一瓶奇怪的东西,酸甜苦辣全都涌上心头,秦秀钰与顾绫萝两个女子在脑海中反反复复来来去去,额头上的青筋显示着他正在克制什么。
秦朝谦根本就不相信自己那个知书识礼,良善单纯的妹妹,会做出他们口中所说的歹毒事情,心底的震惊蔓延至眼底,看向顾绫萝,似乎是在探索什么。
“是秦秀钰买通他们做戏,故意演给皇婶和五弟你看的。”端木恒目光深远而悠长,字字清晰地道。
顾绫萝迎上端木靖与秦朝谦看向自己的目光,唇边浅笑好不讽刺:“端木帆、端木刚、许芷若、端木恒没有必要为我这个皇婶欺骗你们,而且他们说的事,有证有据,还可以让你们随时去查探,怎样,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你们还要口口声声说我如此心肠恶毒,这般心思叵测吗?”
如梦似幻的会场,静谧无声,只有缤纷的珠宝在夜明珠与宫灯的照射下,散发出褶人又绚丽的色彩。
翘着二郎腿端坐与舞台桌子上的红衣女子,笑得倾国倾城,如桃花般绝色的容颜上,流光潋滟,她眼帘微垂,姿态恣意洒脱,一颦一笑都极尽的迷人眼。
“那,那你怎么解释可以令人无故痛苦,喉咙发紧,肌肉痉挛,浑身抽搐?”
静谧中,邵敏仪诺诺的声音,轻飘飘地打破这怪异的沉默。
顾绫萝微垂的眼帘抬起,折褶着无限耀人光华的眼眸,扑闪扑闪地看向邵敏仪:“邵小姐想再试一次吗?”首饰店初遇时,邵敏仪就在她手底下吃过亏。
邵敏仪只觉得心底一颤,一抹凉意就从脚底窜上心头,拨鼓浪似的摇头,但还是不死心地道:“正如宝亲王妃所说,您与秦秀钰有这般仇怨,您又有那样的本事,要说是您给秦秀钰下邪毒也不是不可能啊!”
“嗯,邵小姐说得没错。”顾绫萝摸这下巴似是而非地点点头,褶褶亮光的眼眸带着点点狡黠:“如此说来,我还必须得好好解释解释了。”扫过神色不一的众人,顾绫萝耸肩道:“可是怎么办呢,本王妃对于没有做过的事,一点也不想作出任何解释。”
顾绫萝一脸本王妃就是如此任性,你能奈我何的模样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睨着邵敏仪,端木靖以及秦朝谦:“想要我作出解释,你们就拿出些实则的证据来。”她要钓的鱼儿在场,她怎能在这个当口将底牌摊出来?
“你不——”
“敏仪。”
邵敏仪还想说些什么,可被端木恒略带冷意的目光,隐含警告地唤了声后,不情不愿地闭上嘴了,心在疼痛的同时,也在怨恨着顾绫萝。
“嫌疑犯在没有确凿的证据指证之前,她都是无罪的,你们大可以尽情地怀疑我,更可以努力朝着这方面找找实则的证据,看看究竟是不是本王妃所为!”
顾绫萝轻悠地说着,站起双手交叉插进宽大的衣袖中,那张狂的气势,随着她唇边的笑而肆意,仿佛千军万马在跟前,都不为所动的强大霸气,如找到缺口的气球,浅浅淡淡地睥睨着众生。
“好好的一个宴会被毁了,本王妃实在没有心情再继续下去,你们若还没吃饱,那就把本王妃府厨烤好的东西,带回去吃吧,作为你们付出的高费用的补偿,每人附带一坛药酒。”
“周管家,把抽奖箱拿出来,让他们每人抽一次,若抽中奖赏,就把应给的礼品给该给的人,没有抽中的也不用失望,本王妃还会送上精致的小礼物。”
话毕,顾绫萝仿若没有将任何一个人放在眼里的美眸扫过所有人,在对上端木帆那抹似笑非笑时,唇边也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真正的好戏,才要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