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时代的丐帮已经远没有了以前的辉煌,丐帮的降龙十八掌也遗失大半,只剩下不到十掌。
待到午时,各派掌门都已做好,原先郭意看到的那处五岳剑派个掌门坐的位置此时也坐了几个人。
就在大家吵吵闹闹的时候,忽听得门外砰砰两声铳响,跟着鼓乐之声大作,又有鸣锣喝道的声音,显然是有官府中人来到门外。
当众人都向门外看去时,令狐冲却想到了之前在回雁楼听到的声音,虽说手枪和火铳的声音不太一样,但是还是有些相似的。现在听到火铳声,令狐冲自然就想到了当时桌子地下的那个声音。
“难道郭意当时使用火铳打伤田伯光的?可是当时他的火铳藏在哪里的?”令狐冲想着,刘正风已经穿着匆匆从内堂奔出。
过了一会,众人见到一个身穿公服的官员进来。
众人都感觉奇怪,令狐冲此时也将郭意的事情放到一边,心中想着:“难道这官儿也是个武林高手?”
与令狐冲这般想的在场之中大有人在,但是当众人看到此人虽衣履皇然,但双眼昏昏,一脸酒色之气,显然并没有武功。
那官员昂然直入,居中一站,身后的衙役右腿跪下,双手高举过顶,呈上一只用黄缎覆盖的托盘,盘中放着一个卷轴。
那官员躬着身子,接过了卷轴,朗声道:“圣旨到,刘正风听旨。”
还在好奇中的群雄一听这话,心中都吃了一惊。
刘正风身为武林中人,他金盆洗手,封剑归隐,那是江湖上的事情,与朝廷有什么关系?怎么皇帝还下起圣旨来了?一群人想不明白为何朝廷中人回来,为什么还有甚至,不过刘正风已经跪下,并向这官员磕了三个头并朗声道:“微臣刘正风听旨,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场众人对于刘正风的这所作所为无不愕然,不过一旁的郭意却是知道刘正风这么做的用意,他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等着嵩山派的人显身出手。
“也不知这这刘正风听了我之前说过的话后,有没有做什么后手。”郭意看着刘正风与那官员,心中却是想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据湖南省巡抚奏知,衡山县庶民刘正风,急公好义,功在桑梓,弓马娴熟,才堪大用,着实授参将之职,今后报效朝廷,不负朕望,钦此。”那官员已经展开卷轴年念了起来。
“微臣刘正风谢恩,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刘正风磕头道。
到此时,众人这才明白为什么会有官府中人到来。
之后刘子正风的举动也让众人人明白,刘正风是花钱买了一个小小的参将。
这几名官府中人很快就走了,而在场的群雄却是既尴尬又诧异。来到刘府的一众宾客虽然既有白道中人也有黑道中人,但也不是犯上作乱之徒,在武林中也各具名望,均是自视甚高的人物,对官府向来不瞧在眼中,见刘正风这般所做作为心中都瞧他不起。
之后刘正又说了一番话,话语中大多都是自己不能张大衡山派门楣,十分惭愧和自己已退出江湖,不再过问江湖之事等内容。
说完,刘正风右手一翻,从袍底抽出一柄长剑,双手一扳,拍的一声,将剑锋扳得断成两截,他折断长剑,顺手让两截断剑堕下,嗤嗤两声轻响,断剑插入了青砖之中。
做完这些,刘正风脸露微笑,心中想道:“看来昨天那年轻人说的话并不属实,左冷禅身为嵩山派掌门,更是五岳剑派的盟主,又怎会做出那等事来。我也真是的,怎么就信了那年轻人的话还将家人都送了出去。”
刘正风想到这些,捋起了衣袖,伸出双手,便要放入金盆,却忽然听到大门外有人厉声喝道:“且住!”。
听到这声且住,刘正风就心道不妙。
众人寻着声音望去,那声音是从大门口处传来的,当众人都看向大门口时,便看到从外面走进来四个身穿黄衫的汉子。
这四人一进门便分往两边一站,待那四人站好后,又有一名身材甚高的黄衫汉子从四人之间昂首直入。
这人手中高举一面五色锦旗,旗上缀满了珍珠宝石,一展动处,发出灿烂宝光。
在场大多数人都认得这旗子,这旗子是五岳剑派盟主的令旗。郭意虽然不识得这旗子,但他却知道来人必然是嵩山派左冷禅的人。
果不其然,那人走到刘正风身前后举旗说道:“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刘师叔金盆洗手大事,请暂行押后。”
已经有了心里准备的刘正风躬身说道:“但不知盟主此令,是何用意?”心里却是想着郭意所说的话果然应了,只是刘正风此时还是不太相信嵩山派会做出杀他全家的事情,他的心中仍抱着一丝希望。
那汉子道:“弟子奉命行事,实不知盟主的意旨,请刘师叔恕罪。”
刘正风微笑道:“不必客气。贤侄是千丈松史贤侄吧?”
这名汉子正是嵩山派门下的弟子千丈松史登达,他向刘正风拜了一拜之后,又向天门道人、岳不群、定逸师太等人行了礼。
定逸师太不知这其中缘由,他还以为嵩山派来人来这里仅仅只是为了阻止刘正风金盆洗手,她心中也不喜刘子正风金盆洗手,便也一同劝刘正风不要金盆洗手。
刘正风心中不安,还是执意要进行金盆洗手。
史登达见此,身子一晃,抢着拦在金盆之前,右手高举锦旗,说道:“刘师叔,我师父千叮万嘱,务请师叔暂缓金盆洗手。我师父言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大家情若兄弟。我师父传此旗令,既是顾全五岳剑派的情谊,亦为了维护武林中的正气,同时也是为刘师叔的好。”
“哼。”刘正风见史登达执意要阻拦自己,刚才那点不相信已经全部消散,心中已经完全信了郭意所说的话,他对岳天门道人、岳不群和定逸师太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暂缓金盆洗手,不过我有事情要和几位商量,请几位随我到后堂来。”
天门道人和岳不群还有定逸师太虽然不知道刘正风要和他们说什么,但还是跟着刘正风来到了无人的后堂。
“几位,这次嵩山派来人恐怕是想要我刘某人全家人的性命,我希望如果他们抓了我的家人,还请你们帮一帮。”刘正风对这三人说道。刘正风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猜测就算自己已经提前将家人送了出去,如果嵩山派这次真的是有备而来的话,自己的家人十有八九也已经被嵩山派的门人抓了起来。
“怎么会?左盟主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再说我们五岳剑派互为同盟,刘贤弟可不要这般瞎说。”定逸师太这般说道。
“唉,我和魔教长老曲洋因音律一见如故,倾盖相交,是我生平唯一知己,最要好的朋友,嵩山派门人恐怕是因为这件事来这里。”刘正风解释道。
天门道人三人听了刘正风这话后,都吃了一惊。
“他们若是要我性命,那他们拿去便是,几位可否愿意保下我的家人?”刘正风继续道。
刘正风说完这话后,天门道人三人都沉默不语。
“刘贤弟,你怎么这般糊涂,与魔教中人扯上了关系。
魔教的可怕,不仅在武功阴毒,还在种种诡计令人防不胜防。你是正人君子,这是上了卑鄙小人的当了,可那有什么关系?你只要尽快把曲洋这魔头一剑杀了,干净爽快之极。
到时候他们若是再想对你和你的家人动手,我定然全力助你。不过,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千万不可受魔教中歹人的挑拨,伤了同道的义气啊。”定逸师太最先开口道。
“刘师弟,君子之过,如日月之食,人所共知,知过能改,善莫大焉。你只须杀了那姓曲的魔头,侠义道中人,谁都会翘起大拇指,说一声‘衡山派刘正风果然是个善恶分明的好汉子。’我们做你朋友的,也都面上有光。
到时候若是嵩山派的人若是再敢对你和你的家人动手,我一定第一个出手制止。”天门道人也同样这般说道。
天门道人的师父当年命丧魔教一名女长老之手,他对魔教恨之入骨,能够和与魔教长老曲洋有莫逆之交的刘正风这般说话,已经是很给刘正风面子了。
听了天门道人和定逸师太说道这般话后,刘正风心中越来越失望,他最后看向了岳不群。
“刘贤弟,我辈武林中人,为朋友两胁插刀自然是不会皱一皱眉头。但是魔教中那姓曲的,显然是笑里藏刀,口腹蜜剑,设法来投你所好,那是最最阴毒的敌人。
他旨在害得刘贤弟身败名裂,家破人亡,包藏祸心之毒,不可言喻。这种人实在是算不得朋友,再说古人大义灭亲,亲尚可灭,何况这种算不得朋友的大魔头、大奸贼?”岳不群同样如此说道。
刘正风叹息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带着天门道人三人走了出来。
待刘正风四人走出来,嵩山门人果然已经押着刘正风的家人大厅中等候了。
“刘师叔,看来你早有准备,竟然还将自己的妻子儿女都送了出去。呵呵,你送了出去又如何,我们早就料到了。”在外面等候多时的史登达见刘正风出来,开口说道。
“哼,祸不及家人,就算我刘正风做了什么事情,你们找我的麻烦就是,怎么还要抓住我的家人!”刘正风见到嵩山派的门人果然抓住了自己的家人后,心中愈来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