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周昊好不容易解释清楚自己当时那番话的真正含义,惴惴不安的等着吴子墨发火时。吴子墨却嘿嘿笑了几声,拿出房卡走出房间让那几个女郎先进他房间等着,然后拉着周昊做到沙发上。
“阿昊,实际上第一天过后我就知道了!”
“什么,那你为什么还这么胡搞?”周昊听到吴子墨这句话后,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在周昊心目中,吴子墨一直是个家教严厉,洁身自好的好男人,怎么出了国就变了人似的?
“水满则溢,我要自污!国内搞这些容易被人抓了现场,所以既然错了就让他继续错下去吧。以后,我会当一个沾花惹草的花花公子。”吴子墨摊了摊手,无所谓的说。
“为什么?”此时周昊反而冷静了下来。听吴子墨的意思居然是故意的,这里面一定有些难言之隐。
“你看我爷爷是红宫排名前三的长老,叔叔是一方军头,若是我再继续按照原来的轨迹走下去,一个横跨军、政、商三界的家族就这样横空出世了,这个是不允许的。据林叔叔偷偷告诉我说,他就是受到这方面的牵连,所以才被元首找了个借口发落到作训部的……林叔叔建议我适当的表现出无意权利的样子并自己断绝了往这方面靠的可能。这样说,你能懂吗?”
吴子墨用手揉着脸,闷声闷气的将自己心里话说了出来。
一个在私生活方面放纵、不检点的好.色之徒是他给自己的新定位。所以他索性便放开了往大处闹腾,相信这两天自己的表现已经出现在红宫长老的案头了。
这种事情无需自我表白,大家都懂得,就算是一场戏,也必须坚持演下去一直到人生谢幕。
“好吧,我知道了!”周昊听到吴子墨的解释后,张口结舌半天也没有说出话来。
这种事情太荒唐了,简直就像过家家似的,好可笑的理由好可笑的做法,可更可笑的是听吴子墨的意思这样做居然还真能够起到效果!
“可是子墨,吴老的地位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你叔叔的功绩只要他不变化也应该能有保证的吧?”周昊终于还是忍不住。
“自污”,封建王朝大臣常用来避免君王猜忌而采用的手段,目的就是告诉皇帝我堕落了,我不是完人了……可吴子墨自污个屁,上古祖巫经历过的所有和其他势力勾心斗角的一幕快速的在他眼前闪过。
“我爷爷和叔叔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吴子墨非常自信的回答,看望周昊的眼神中居然带着“这种白痴的问题你也会问”的色彩。
“你还有进入体制的可能?”周昊此时瞬间想到了第一次见到吴子墨,他那非常装13的那句“目的决定手段”。
“怎么可能?我早就说过,这条路早就断了!”吴子墨继续鄙视着周昊。
“长辈不会有任何问题,你又没有可能进入体制,就算你想发展权利也是以人所不知的手段进行,你为什么要自污?一介白身,你自污什么?”周昊深深的看了一眼吴子墨,毫不客气狂批了一通。
这混蛋居然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真当我还是以前懵懵懂懂的周昊?
吴子墨见周昊那吓人的目光再度出现,吓的一缩脖子然后恼羞成怒的嚷嚷着“不许这样看我!我这不也是没有办法,林叔叔都这样说了,我总要给自己留点余地啊!”
“行了行了,白替你担心了!我敢保证你没有把这些事情跟吴老讲,今晚你把自己的想法给吴老说说,看咱两个谁是白痴!”周昊好笑的挥了挥手示意吴子墨该干嘛干嘛去,一脸的嫌弃。
第二天,吴子墨去了伦敦而周昊却登上了飞往米国的飞机,他这一奇怪的行程让丁山抓了狂。
“他为什么不跟着吴子墨去日不落?”
愤怒归愤怒,丁山只能紧急通知米国的同事,紧紧的盯着周昊,只是一股不祥的感觉却突然在他心中升起。
希望周昊在米国老实一些……
10月9日,佳士得的秋拍终于开始。
吴子墨衣冠楚楚的拿着请柬进了场后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后,手里紧紧的握着周昊送给他的一个手串。
拍卖师站在拍卖台前,心里却非常的没底。
开拍前,董事长突然说为了弥补因为地点变更给各位嘉宾带来的困扰,本次拍卖会全部拍品都是一磅起拍,每次加价一万磅。
这时佳士得从来没有的一次拍卖,参加本次拍卖的都是珍品,可一磅起拍……拍卖师焦虑的看了一眼坐在台下和其他大佬谈笑风生的老板,艰难的拿起木槌敲了一声。
“各位嘉宾,第一个拍品是来自马克·罗斯科的油画《橙、红、黄》……起拍价一磅,哪位……”
“六千万!”坐在正中间的一个文质彬彬的男子率先举牌。
拍卖师一看心中石头便落地。
马克·罗斯科的这幅油画在7年前就已经上过拍,当年以8690万米元成交,这么多年过去后,他的实际价值应该更高。当时老板要求第一个拍卖品就直接上这件时,几乎所有人都表示反对过。
因为拍卖会头几个拍品一般都是俗称暖场拍,一般会选一些价值偏低的拍品,让嘉宾慢慢的进入状态,然后在拍卖师的蛊惑下一步步的将全场人的情绪调动起来,然后压轴大戏上场后,已经被狂热冲昏了头脑的嘉宾们才会玩命的举牌。
几乎没有人一开场就拿出这么高价值的拍品,原本拍卖师担心因为嘉宾们没有进入状态导致这幅画拍出低价。现在看来老板早有安排。这位男子是老板的好友,也是法国知名的收藏家,由他出手人们就算心有疑虑也不会想太多,毕竟这幅画真实的价值至少7500万磅以上。
第一次喊价叫到六千万,就算别人知道他和老板之间的关系也仅仅回认为这是佳士得为了避免自己亏损采取的保底手段而已。
果然,六千万的价格并没有保持太久。后排陆续有人举牌,一步步的将这幅画的价格推上了75000万磅,拍卖师一边鼓动着现场的气氛,一边偷偷的擦了擦手心中的汗。
那些喊价的人他不认识,不过7500万就意味着这次拍卖至少不会搞砸了。
“8000万!”
坐在最前排的一个人突然举牌。
他后面的人顿时用各种语言发出了和那人女性亲属各种亲切互动的问候声,这帮石油土豪们最喜欢将宝贝带回他们位于沙漠深处的地下室里面。按照这帮人的性格,估计下次再见到《橙、红、黄》这幅画,估计要等到地球石油干涸时才可以。
世界收藏界都知道他们在囤积所有保值的产品,可面对这些钞票从地里流出来的土豪们,藏家们根本无力和他们争夺。
吴子墨此时心情极端恶劣。
昨晚他送走那些女郎后,忍不住跟吴老通了一个电话,结果被吴老一通狂喷。
尤其是爷爷说完最后一句话后狠狠挂断了电话,刺痛了吴子墨的心。
“子墨,上辈子你欠了林家多少债啊!为何只要碰到林家你就成了白痴?”
一切真相大白,自己居然白痴的听信了林建军的一面之词,说不定回国后林家就会以自己生活不检点为由悔婚!
吴子墨羞愧的一大早便离开了酒店,他觉得自己没有脸面见到周昊。想到这里,他狠狠的瞪了一眼拍卖师,手指微微用力将手串的母珠碾碎,一道无形的波动从他手中的手串中发出。
蛊惑术,贪婪!放大受众的贪欲。
这是周昊事先打入手串的两道阵符之一,吴子墨现在还不足以发动巫器,所以只能用这种办法。
“马克·罗斯科的作品总是保值的,想那么多干什么,先拍下在慢慢琢磨……”
“这次是拿到马克·罗斯科作品的好机会,不要再犹豫的,多么美丽的色彩……”
各种各样的蛊惑之音同时在现场所有非华国嘉宾脑海中响起,贪欲在瞬间被放大,理性已经被湮灭。
“12号,8100万!”
“32号,8200万!”
仅仅两轮喊价,这幅画的报价便已经远远超出了佳士得的预期,乐的拍卖师牙肉都露了出来。
最终,随着一声落槌,《橙、红、黄》以1.1亿磅的价格拍出。
拍卖师看老板展现出开心的笑容后,果断宣告了进入下一轮的拍卖环节。
一件件西方各个时期的名作被朗索瓦集中投放在这一次拍卖会,现场慢慢的进入了一种莫名的狂热。人们进入了疯狂状态,每一件拍品都拍出了天价,而这正是周昊想要的也是朗索瓦想要的。
朗索瓦志得意满的坐在台下控制着整个拍卖的进度,见到火候差不多时,对拍卖师飞快的打了一个手势。
拍卖师会心的一笑,在以2.4亿磅的价格拍出毕加索《拿烟斗的男孩》后,突然提高嗓门。
“下一个拍品,也是本次拍卖最后一个拍品,来自古老帝国的皇家园林的蛇铜首!”
看着被送到台上的铜首,在场的所有嘉宾心中都道了一声:“来了!”
华国的嘉宾甚至有些激动的站了起来,十二铜首,蛇兽自从被掠夺走后便杳无音信,今日终于重现人间。
其他国家的嘉宾则会心一笑。华国这些年着实让自诩为文明西方的绅士们有些尴尬,所以,他们不介意帮助朗索瓦将铜首的价格抬起来,这是这几年来的默契。
对西方人而言,毕加索的画才是这场拍卖会的压轴拍品,而铜首只不过是为了华人开的专场而已。
特别这铜首,也只有华国人才认为是有价值的东西。年代近不说,连主持铸造的人都是西方人,亏得华国人拿这东西当宝!
朗索瓦也笑了,在一次次刷新了全球艺术品拍卖的记录后,百年间毫无踪迹的蛇兽上拍,蛇为小龙,他有理由相信以龙为图腾的华国人一定会再次创造一个奇迹。
吴子墨冷笑一声,手指用力一握,整个手串顿时在他手中化为木屑,同时一股莫名的气场瞬间笼罩了全场。
“子墨,记得蛇首出现时捏碎它后再喊价!”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