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长老!”众人都看向了他。
药磊大步走进来,阴冷的眸子扫过在场每一个人,最后目光看向坐在上位的大长老道:“我记得您说过,若有一日我要娶妻了,我的妻子会被授予药族最高的尊重,所有族人都要对她行礼,以后她是药族最尊贵的女人对吗?”
大长老用手抚摸着自己下巴上的胡子,看着他道:“没错!”
药磊收回目光走到司念面前,伸手将人扶起来道:“那明日就给我们准备婚礼吧!”
几位长老都盯着他,“三长老不会是开玩笑的吧!”这种事情可不能胡闹啊!
“您看我像在开玩笑吗?”药磊沉了脸问道。
大长老见他脸色不好,哪里敢说什么,一张老脸上表情僵硬,这叛徒就不能处置了。
旁边的五长老最先反应过来,大声说道:
“那,那是喜事啊!来人赶紧去准备起来,快快,快去把三长老院装扮上,我们药族可是好几年没喜事了。”
他这一说,大长老也缓了过来,急忙对站在自己身后的侍者道:“你去买些库房领点红绸缎,你去东厢房那边让武大娘子把手头的事情放下,你去准备果子,你去把前厅布置好。”
最后她看向二长老道:“小青这孩子向来机灵,就让你家小青做个花童吧!另外你去看看有没有别的机灵的孩子选个男娃娃做金童。”
二长老尽管是很不情愿,可还是点头同意了下来。
“三长老,你看这样安排你可满意啊!”大长老笑着询问药磊,目光却忍不住又去看了司念一眼。
这女人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三长老看上了!他以前应该没有对这女人不好吧!
三长老看上的人,自然不能怠慢了。
大长老想了想对司念道:“圣女啊!您曾经是我药族尊贵的圣女,如今又要做三长老的妻子了,您既然愿意交出药族丢失的圣典,那往后我们药族就对你的过往既往不咎了,您看如何?”
司念坐在椅子上,脑海里面还在想着白易枫,突然听到大长老对自己问话,愣了片刻后说道:“大长老您看着办就好了。”
她那副无所谓的样子,让大长老皱起了眉头,怎么感觉这女人还不情愿的啊!
三长老配不上她个叛徒吗?
四长老是几位长老中年纪最小的,他脾气也很冲,一听司念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当即就很愤怒。
“喂,你别不识好歹,能嫁给我们三长老这样玉树临风的少年,你该做梦都笑醒才是吧!”
司念往他瞥了一眼,只觉得这小孩好没有礼貌。药磊冷眼扫过去,说道:“今后讲话尊重点知道吗?”
四长老原本还想说话,被药磊这么一教训当即就变了脸色,结结巴巴的答应道:“知道了。”
“大长老,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带司念先离开了。”
“族长那边您最好去说一声,他老人家怪罪下来我们也不好做。”
“这事情您放心,我已经跟族长打过招呼了,告辞!”
药磊说完了话,抓住司念的手就往外去。
两个人出了长老院的门,司念就一脸不快的甩开了他的手道:“你抓疼我了!”
药磊原本以为她无理取闹,闹知道往她的手腕看去,竟然真的有五个手指印记。
他连忙抱歉的说道:“对不起,我下次会注意。”
他暗暗的有些懊恼,自己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那手指印记看上去,肯定是很疼。
“我不喜欢牵手,以后请你别抓着我的手腕。”司念背过身往前走,丢下一句话加快脚步。
药磊看着她走远的身影,片刻后慢慢跟了上去。
药族的人欢天喜地的筹备着一切,司念走在这些熟悉的路上,看着陌生的风景。
微风吹来身子有些冷,她用手拉紧了小披肩,很有药族风格的小披肩,以前是她最喜欢的东西。
她现在却喜欢不起来,可能因为穿惯了外面的外套,这样的披肩觉得有些奇怪吧!
司念不知不觉走到一片蔷薇花墙前,她的脚步定在原地,眼睛看着这蔷薇花墙。
以前没有这东西的啊!
三长老院里面什么时候多出蔷薇花墙来,她正疑惑背后传来男人沙哑的声音。
“喜欢吗?”
司念收回目光,猜到了个大概。他抬步就要走,药磊快步跟上去追她。
小小的三长老院内她几乎都走遍了,这间院子陌生的气息让她窒息,真的喜欢不起来。
白易枫不知道现在干嘛!
司念几次掏出手机来,想要给他打电话,可最后都没有拨通出去。
药磊站在不远处跟着她,将她的小动作看的很清楚。
她的心里在惦记那个凡人!
“药菊,你给吉安市白家送张喜帖过去。”药磊对正在浇花的少女说道。
“那么远的地方,您请他们来干嘛?”药菊很不解。
“药菊,你的话太多了。再废话就回大长老那去看炼丹炉。”
闻言,药菊哪里敢再问,急忙照办去了。
三日后
药族百年来第一场大喜事,三长老迎娶圣女,来了很多围观的人。
芳族莱芜和莱阴都来了,其他一些久远的小族群也派来代表的人,司念看着面前黑压压的人头,脸上的笑容有些僵。
现代存在这么多古武家族的吗?
“三长老,恭喜,恭喜您觅得良缘。”
“三长老,恭喜您了。早得贵子啊!”
“三长老,喜结良缘幸福美满啊!”
一位接着一位的祝福药磊,坐在他旁边的司念脸色有些白,听着这些千篇一律的祝福语,她只是淡淡的看着那些人,没有任何的表示。
一个上午时间人都走完了过场了,最后一批祝福的人往这边走来,当象征圣洁的药族白花送到面前盆中,司念听到耳边传来男人淡淡的声音。
“三长老您好福气,祝愿你二位百年好合。”
男人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司念错愣的抬眼就跟那双眸子对上,正如初见时一般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她的眼睛盯紧了男人,看着那束白花被抛落在盆中,旁边的那些白花的花瓣都被打的四散开来,随着男人转身的瞬间,一阵风吹起落了一地的白花。
漫天白色花雨中,那一抹穿着白色西装的身影渐渐不见了。
难道是错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