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总,我们又见面了哈!你说这是不是缘分?”
说这话时,肖大官rén dà步流星的朝着杜婉蓉走去。同时,双臂还像之前那样张开。
在人来人往的中厅里,肖胜的这一番姿态显得极为扎眼。主要还是杜婉蓉太过于惊艳了,走到哪都是焦点的她,自然也连带着肖大官人火了一把。
不远处正在过烟瘾的马胖子,在看到肖胜这幅不要脸的姿态后,笑着对身边陈泰顺说道:“狗胜平常看起来是人模狗样的,可真要骚\.起来,那也是无敌的存在啊。”
“闷\.骚,典型的闷\.骚型渣男!我都没好意思揭穿过他,绮红姐家的后墙头秃了一块,就是这厮当年爬墙留下来的杰作。”
听到这段秘闻的马胖子直接扭头道;“我去,狗胜这厮也是够执着的哈。意\.淫咱姐这么多年,终于如愿以偿了哈。”
“如愿了吗?”陈泰顺下意识反问道。
“没如愿吗?顺子哥,给我装大灰狼是不是?别的不说,就这次绮红姐来余杭,两人那‘眉目传情’的状态,你该比我有经验吧?”
听到马胖子这话的陈泰顺,一脸懵逼的嘀咕道:“我是真的没注意这一点。心想着狗胜伤这么重,还有这体力?”
“别闹,男人只要还能提动一桶水,在某些时候那就是‘撒旦’降临。满脑子都是怎么样的可着劲‘堕落’。”
说完这话,马胖子朝着陈泰顺挑动着眉梢的补充道;“顺子哥,你也带我堕落一回呗?万一被抓住了,你一个人扛下来,好不好吗……”
“滚犊子,你的骚\.气也闪住了我的腰。”
就在两人在中庭一隅撩\.骚之际,张开双臂的肖大官人已经‘扑向’了站在那里的杜婉蓉。
这一次,杜十娘可没再让肖胜得逞。而是伸出右臂,用二指禅直接点在了肖胜胸口处道;“在我印象中,肖总可没这么奔放啊。”
“你的印象?这是咱俩的第三面。以后你就会知道我‘划船从来不靠桨——只靠浪’。”
“咯咯!肖胜啊,今天的你跟昨晚的你可谓是判若两人啊。”
听到杜婉蓉这话的肖胜,泯然一笑道:“婉蓉啊,今天的你跟昨晚的你也是判若两人啊。”
说完这话,两人站在那里四目相对了许久。
而这样一番姿态,落在旁人眼中那就是‘眉目传情’。
“你瞅瞅,弟妹行列中可能又多加一个了。王八看绿豆——对眼了。”
说这话时,胖子掐灭了手中的香烟。那是一脸羡慕、嫉妒、恨……
就连陈泰顺都苦笑一番道:“不是,现在的老姑娘都这么饥不择食吗?肖胜都没亮宝的都这样了,真要是亮宝了,那不飞扑上来?”
“好、逼……”
“都让狗日了!”
马胖子说了上半句,陈泰顺应景的接了下面一句。说完两人,握了握手朝着主餐厅走去。
这看着让人遭心的一幕,最后的办法就是选择性的‘规避’。
可只有作为当事人的肖胜和杜婉蓉,清晰的知道彼此间这份注视,掩藏背后的更多是无声的交涉。
“没人告诉你作为一个男人,应该有绅士风度吗?这样直勾勾的盯着一个女性,是很没礼貌的。”
打破‘对峙’的杜婉蓉从容淡定的对肖胜说道。
“那有没有告诉过你,一个女人想要让男人表现的风度翩翩,最少她自己得有那份魅力呢?”
待到杜婉蓉听到肖胜这番话后,像是听到一句很是可笑的言论似得。从下至上的打量着自己,随后杜婉蓉抬头望向身前的肖胜。
而不等她开口,肖胜笑着直接说道:“你是不是想对我说:难道我不够魅力吗?”
待到肖大官人说完这话后,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杜婉蓉一起去休息区落座!
在这个过程中,肖胜侃侃而谈的回答道:“对于一些苦修来讲,所谓的měi nǚ都不过是‘红粉骷髅’。特别是那些修得‘太上忘情’的悟道武修。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女人是他们的桎梏、束缚。所以,你用‘男人’这个词就显得过于以偏概全了。”
“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觉得,应该对有魅力的女人‘彬彬有礼’。最少,我是分类别的。在没确定把一个女人当朋友之前,我的行为基本上是很粗鲁的。”
听到这话的杜婉蓉,展现出了一个成shú nǚ性应有的‘魅力’。落座之后,聊着微卷的长发,多愁善感道:“我跟你说‘绅士风度’,你跟我说‘太上忘情’。若是每个男人都追求那缥缈的‘武修境界’的话,这个国家的女人该多悲凉吧?”
“至于你……淮城胜哥,貌似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有魅力的女人。看了你的资料,我有时候很纳闷的。你可以为一个女人‘冲冠一怒为红颜’,你也可以为了一个女人‘情愿得罪哪怕是现在都无法企及的重量级家族’。可同样的,有时候你对于女人又很薄情和冷淡。”
听到这话,肖胜泯然一笑的回答道:“我之前不止一次的跟很多人说过。我是先确定对方是朋友和敌人,才会再把对方归类为女人和男人。还有,我这人自尊心很强,不喜欢野\.炮。再饥渴的状态,自己能用手解决,绝不麻烦陌生的女人。”
俨然是听懂了肖胜这番话背后的歧义,杜婉蓉媚眼如丝的瞥了对方一眼道:“把堵在这里,不会就是为了给我大谈特谈,你对我这样的女人不感兴趣吧?”
“你压着步调从会场里出来,给我又来了一次不期而遇。不就是想听我说这个吗?”
待到肖胜说完这话后,两人再次隔空相望。微微扬起嘴角的杜婉蓉轻声开口道:“我真不明白,你是哪来的自信这样说……”
听到这话,耸了耸肩膀的肖大官人,笑着回答道:“请不要怀疑一个若不是命大,已经死了数回男人的第一直觉。以及他对身边所有人的洞察力!讲实话,今天你能来‘救场’对于我来说都实属意外。可后来仔细分析了一番后,又发现不那么意外。”
“在江南,能让余杭杜家主动改biàn tài度的,也就是那一撮人!而恰恰我的金主,就是这一撮人中的一员。卫夫子出手,你们家是‘拖字诀’。文伯‘先斩后奏’你们倒是直接出手了。就是偏袒,也不带这么明显的吧?”
“人在做天在看!不仅仅是老天有眼,群众的眼睛是雪亮得。只不过家大业大的杜家,觉得自己做什么都理所当然。谁知道碰到了我这么一个‘愣头青’,而且这个愣头青,还恰恰关乎着全局的走势。”
说到这,肖胜让人上了两杯茶水。同时点着了一根香烟!
“有人要保我,或者说保我现在所正在努力的平稳时局。而这个人又是你们杜家需要忌惮的存在!所以你来了,来到了今天签约的现场。来这里的目的,无非是想把之前偏离的刻度,再重新掰回‘平衡点’。予以上面那位一个交代……”
当肖胜说完这话后,杜婉蓉没有否认的点了点头道;“分析的不错!看既然我已经来了,为什么还要故意压着步调与你不期而遇吗?”
“说不定你爱上我了呢?”在肖胜用调侃的语气说完这番话后,坐在其对面的杜婉蓉捂嘴‘咯咯’的笑了起来。
杜婉蓉的存在,本就引来了他人的瞩目。再加上如此天籁般的笑声,自然是让他人挪不走目光。
恰逢服务员端上来了茶水,脸上仍旧挂着笑容的杜婉蓉在说了声‘谢谢’后,接过了水杯。
“杜家的宗旨一直不会变——致力维系于整个市场的平稳稳定。上下所画的杠杆,不是我们杜家‘规定’的。如果没有业内大佬们的点头,我们也没这个能力。卫夫子一事上,我们确实有所怠慢。可绝无‘偏袒’之意。而今天我的不请自来以及江南会所的停业整顿,就是对贾家的补偿。”
“我的话说完了!”
说完这些的杜婉蓉端起了茶杯细品了一小口。而微微点了点头的肖大官人,轻声回答道:“那我是不是应该替贾家‘感恩戴德’的谢谢你?”
听到这话的杜婉蓉,意有所指的嘀咕道:“江南会所的灯箱,已经近十年没灭过了。”
已经听懂杜婉蓉想表达什么的肖大官人,面带微笑的回答道:“同样的,余杭市场也已经将近十年没有洗牌了。”
“嗯?”
待到肖胜说完这话后,杜婉蓉脸上的表情有所动容的望向肖胜。
后者掐灭手中香烟,吞云吐雾的对她说道:“只要众生敢利用这次天鸿被查一事,强行下江南。我就有信心说动黄少,让整个江南重新洗牌!”
“这么大的口气吗?”杜婉蓉冷笑的回答道。
“主要是有人在作死啊!”挠着自己寸发的肖胜,咧开嘴角回答道。
突然又想到什么的他,又补充道:“对了,听说这次带队赴沪市调查天鸿的是杜老爷子的门生哈。”
“杜家门生遍天下,他们的行为及站队,杜家一概不问!”
“是吗?如果关键时刻,我大谈阴谋论呢?杜家能置身事外?”
“你觉得你有这个能量?”
杜婉蓉说完这话后,咧开嘴角的肖胜摊开双臂道:“不知道!如果只是为了应对一个众生的话,我想岭南和沪市黄家‘一致对外’就够了吧?可为什么还要拉上‘中原李家’以及港城中鑫呢?”
“这难道不是洗牌的前兆吗?”
说完这,看到贾岩他们出来的肖大官人,缓缓站起了身。而顺着他的起身,目光上移的杜婉蓉冷笑道:“这是肖总的‘一家之谈’吧?”
“信不信都随你!你自己都说了,杜家门生遍天下!不从政?你们已经无声无息的把手伸了进去。不从商,你已经能左右江南市场了。最后一条,只保持中立?只要有人打着‘杜家门生’的标签,你就中立不了。那位下来的门生,今天一早就去拜访杜老爷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