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肖胜说到‘所以’的时候,杜大先生扭身目光深邃的望向对方。
“所以,我不准备予以杜家‘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机会。同样的,我会用我的手段,把卫家和杜家的矛盾摆在台面上。”
待到肖胜说完这话,杜大先生反问道:“即便这样,你觉得杜家会对卫家动手吗?”
“需要杜家动手吗?杜家门生遍天下的……主辱臣死的!会有很多你想不到的门生,替杜家出手的。大先生,你应该记住今天这个日子。也就是打今起至黄少出狱之前,我所领导的‘江南派’,不会再对‘北派’任何一家企业心慈手软。”
“别人不敢抗的雷,我来抗!别人不敢打破的规则,我来打破。”
当肖胜说完这些后,杜大先生表情凝重的回答道:“你会得罪一大批人的。而这些人,最终会成为压死你的最后一颗稻草。”
“你错了!只要我足够强,没有哪家机构会去真正‘收监’一名武修的。前提是,我得愿意放弃我所拥有的一切。而事实上,我对这些一点都不感冒。不是吗大先生?”
最可怕的人,不是那些有些‘有能力且有野心’的枭雄,而是像肖胜这样‘有能力却又无欲无求’的狠角色。他可以把自己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拱手让给他人。而且,还毫不犹豫!
他可以剑走偏锋的做一些别人都‘墨守成规’的事情,无论输赢,他只求问心无愧。
也许很多人都会说他‘虚伪’,可他却在用事实告诉这些人,他只是活得‘明白’而已。
很多人到老才顿悟的大道理,貌似他早就‘根深蒂固’似得。
所以,在他说完这些后,也做不到完全与‘世俗’隔绝的大先生,再次开口询问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而听到这话的肖大官人,笑着开口道:“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待到杜大先生听到肖胜引用太祖这篇歌颂白求恩这句话时,顿时笑了。
“你还真敢往自己脸上贴金啊!”
“我觉得事实如此吗!否则二十五岁的我,能力即便再强,也只会是你们这些大人物手中的‘刀’和棋盘上的‘子’。彼此,也不会成为相互依托的朋友了。我是个有‘灵魂’的渣男……”
听到这话的杜先生笑着点向对方。
就在现场寿宴一片祥和之际,两名男子在跟把守在那里的老管家交头接耳一番后,瞬即一人急匆匆的朝着杜老太走去,另一人朝着李涯他们那边凑了过来。
而这一反常行为,亦使得现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这两人的一举一动。
“什么情况?”
在众人把目光都聚焦在这两人之际,大先生却扭头望向肖胜询问道。
摇曳着红酒杯,耸了耸肩膀的肖大官人,泯然一笑道:“我之前跟你说过了!众人会记住今天这个好日子,一定会!”
也就在肖胜说完这话之际,像是听到什么的李涯当众反问了一句:“什么?”
随即把目光投向了肖胜这边!
远处坐在众女眷旁边的杜老太,缓缓站起了身。目光同样投向了肖大官人!
霎时间,在场的所有人哪怕是傻子,都知道这件事跟肖胜有关。
高举着手中酒杯的肖大官人,隔着数些人朝着远处的杜老太道:“再次祝杜老太太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说完这话,肖胜一饮而尽杯中的酒水。
而就在这时,大步流星朝着肖胜这边走来的李涯恶狠狠的望向肖胜道:“肖总,你貌似坏了杜家定下来的规矩!”
“有吗?杜家在余杭定的规矩,无论是底线,还是红线我都恪守的很好吗?可貌似这个规矩,也仅限于余杭这座城市吧?有人在余杭动手了吗?”
瞪大眼睛的肖胜,一脸‘无辜’的四处张望道。
面对肖胜的质问,李涯等人虽气的牙痒痒的,可却被堵得哑口无言。
“肖胜,你真够阴险的!宁淑珍的弟弟,都已经入狱了。你还没有放过他……”
“我怎么没有放过他了?黄二少,你最好把话说清楚。没有证据不要乱说话,这是杜家人曾对我说的。就像,我现在没有证据证明,那晚那五个死刑犯,是受黄二少你的派遣,才对我下狠手的。所以,法律无法制裁你吗。同样的,没有真凭实据,不要乱咬舌头。”
“另外,现在的宁皓可没被羁押在余杭的监狱里。杜家的‘规矩’也波及不到那边。倒是那晚,我可就是实打实在余杭境地受袭的,而且作证人就是杜家人牛奔。”
虽然众人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可单从几人的对话中依稀能听明白点什么。貌似这事与李涯在余杭的‘马前卒’宁家有莫大的关系。
也直至这个时候,不少人才后知后觉。为什么宁少在余杭犯事,会被人‘费劲’的羁押在其他城市。理由是,他的第一起案件是在那里犯下的。
换而言之,从那个时候开始,眼前这厮就有可能在打宁家这个二世祖的名义了。
“还有,宁皓做什么事情让你们如此气愤?他不过是为了自保,坦白从宽主动交代了这些年千姿所犯下的罪名而已。他是个好人啊,接下来媒体会轮番报道此事的。他才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当然,他趁着举报自家老爷子‘贪墨’部分公款的事实,现在上面还没定数。我没法在这跟你说!不过就他为了‘正义’大义灭亲之举,就值得歌颂、值得称赞。”
说完这话,肖胜当众自顾自的鼓起掌来。
待到肖胜说完这些后,众人这才明白李涯等人为什么会如此急急慌慌了。
要知道千姿可是众生‘控股’的,如果宁家出了事,所谓的千姿也就‘名存实亡’了。还未开战,就折损了马前卒不说。肖胜这一手等同于也把众生拉了进来!
不仅是众生,就连刚刚与千姿签订合同的正星、复生都有可能受到波及。
“李总,好戏才刚刚开始吗!放心好了,众生在江南的‘桥头堡’‘马前卒’,接下来我都会为你一一‘调、教’的。小树得砍,下面人得管。是金子,还是滥竽充数,我帮你试一试成分吗。另外,方总啊。告诉你一件对方家很不友好的事情,你家的‘狗’现在在乱咬人呢。”
当肖胜说完这些后,站在人群之中的方铭脸色阴沉的连忙往外面走去。进入会场是鲜有佩戴通讯设备的,他必须出去之后,才能拿到自己的电话了解外面的情况。
而肖大官人,正是在利用宴会的这一‘特点’,跟他们打了一个时间差!
几起事件已经完全曝光了,即便他们事后再想着去弥补,也做不到‘天衣无缝’的。
“肖胜啊,你左一句杜家,右一句杜家的。看来你对杜家的成见有点深啊?”
待到杜老太离席朝着肖胜说出这话时,原本围观的人,下意识的为她留出了一条通道。
迎上被杜婉蓉搀扶着至此的杜老太,欠着身子的肖胜开口道:“不敢,只是有人一而再的在拿‘杜家’来压我罢了。我这人说话比较直吗。”
“好,这次就算宁家的‘祸端’不是起于余杭,跟我们杜家没关系。那我就想问一问,宁皓、宁淑珍他们的下场可以算是‘咎由自取’。但是老宁他已经……祸不及家人,这样的江湖规矩你应该懂吧?怎么说,你也算是半个江湖人。”
听到杜老太这话的肖胜,面色阴沉的回答道:“不提宁老头,我还没那么大的怨气呢!你嘴里所谓的‘老宁’,有个门生叫荣建国,曾在淮城市任副职。宁淑珍携千姿强势入淮时,就是他帮忙照坲。而恰巧,我就是那个不想让千姿入淮的。”
“您老说,我跟宁总间的对弈,碍着家里老人什么事呢?可这位被宁老头打过招呼的高级领导人他是怎么做的?你可以去查一查。还有他的儿子荣帅在我父母的小卖部里投过毒,他的妻子黄芸,曾放出暗花要波及我家二老。而这一切,帮他们打招呼的、办事的都是宁总和她那个老当益壮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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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肖胜冷笑的补充道:“我曾对宁总说过这么一句话:我祝宁老爷子长命百岁。他今年八十出头,到百岁还有十几年。我肖胜才二十出头,老子等得起。”
在肖胜一脸犯狠的说完这话后,现场一片寂静。
而脸上瞬即又有笑容的他,继续补充道;“老太太,别拿宁家来侮辱‘祸不及家人’这五个字。她爹是爹,我爹就不是了吗?您不是我,您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所以,您也别拿两套标准来要求我。”
“肖胜,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待到肖胜刚说完这话,杜二先生朝着肖胜怒斥着。他在用这种方式,引起杜家人对肖胜的‘公愤’。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我很清楚跟谁说话,也为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负责。其实,我已经说的、做的够委婉的了。为了杜家的规矩,宁家没有‘祸起余杭’。也为杜家的颜面,我没把事做绝。因为我知道,宁老头也算是半个杜家门生。”
听到这话的杜老太冷笑道:“如果你不为杜家的颜面,你会怎么说、怎么做呢?”
“宁家我吃定了,杜家是保不住的。我说的……”
‘嗡……’
待到肖胜满身煞气的说完这些后,现场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