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
肖胜不解的询问着身旁笑靥如花的戴嫣儿。!
抿着红唇的她,仍挂着笑意的摇了摇头。
“那华哥有没有告诉你,这批即将‘病变’的蛊者,多为女性啊?”
“女性怎么了?医者父母心……等等,你……什么意思?”瞪大眼睛的肖胜颤颤巍巍的嘀咕道。
突然想到什么的他,连忙解释道:“误会,绝对的误会。我没有任何‘亵、渎’她们的念想。在我心,这些肯为国捐躯的,无论男女都是英雄。”
当戴嫣儿听到肖胜‘振振有词’的话后,缓缓起身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也当英雄呢?”
“啊?我拍死的……”
‘咯咯……’
奢望着在和平社会里过惯了‘安逸生活’的普通人,立刻转变思想的奔赴前线。这本是一个不切合实际的想法!
戴嫣儿的‘邀请’更像是一种玩笑,也同样是一种试探。
“你自己都说了,我父亲达到的那个境界。是他人无法企及的!虽然你有这方面的‘特质’,可在短时间内想要‘施手救人’……客观的来讲有点‘好高骛远’了。当然,你这个心情他们都一定很感激。可让一个有潜力的有生力量,去以身试险。这同样是一种‘浪费’。”
说到这,缓缓起身的戴嫣儿,望向身前的肖胜。笑着补充道:“你的话我会如实转述给我的父亲。另外,他很欣赏你。”
“这很正常!”
“嗯?你还真是一点都不谦虚啊。”
戴嫣儿笑着回答道。
“从‘功法’来讲,我们算是同宗同源。如果他否定了我,是不是等同于否定了他自己?当然,更重要的是我脸皮足够厚。”
“你也知道啊?咯咯……”
当一身ol装的戴嫣儿,站在那里笑的花枝招展时。如同触电般怔在那里的肖大官人,一时间呆在了那里。
在仅有的二十多年岁月里,戴嫣儿不知多少次看到有异性,如此‘呆木若鸡’的怔在那里。可唯有眼前这个男人,不会让她感到厌恶,甚至内心深处还有些小窃喜。
“看够了吗?”
“没有……啊?看够了!不对,这样的回答也不够完美。”
挠着自己寸发的肖大官人,颇为拘谨的回答道。
泯然一笑的戴嫣儿,沉默少许道:“那你休息吧!小花那边你不用担心。具体的理疗方案已经制定出来了。不过,你们可能要两地分隔很长一段时间。如果一切正常的话,她可能被送往北省。具体的,杨叔会跟你说。晚安……”
“晚安……等等!”
“嗯?”原本扭过身的戴嫣儿,再次回过头来。
“谢谢你的哈喽kitty和皮卡丘……不过呢,我更喜欢‘朴素’点的。”
听到肖胜这话,脸色略显红润的戴嫣儿,随即‘硬怼’回去道:“我喜欢哈喽kitty和皮卡丘……”
“你也看不到啊。”说完这话,肖胜后悔了。这不是明着调、戏人家吗。
而听到站在话的戴嫣儿,低头看了下自己的鞋面,随后转过身的离开。
可在其离开时,那传到肖胜耳边幽幽的一句话,着实让这厮‘颜面无存’。
“搞的我跟没见过似得……”
也对哦,次自己捆得跟粽子似得,是人家‘悉心照料’!
貌似病患在‘护士姐姐’面前,是没有的!
第二天清晨四五点时,原本熟睡的肖胜被一阵巨大的螺旋桨煽动声所惊醒。连忙爬起来的他,拉开窗帘。看到一架直升机降正在缓缓的降落在小区外的空地。
迅速穿戴好衣装,都没顾得刷牙的肖大官人,‘噔噔’的窜出了八号别墅。待其小跑至小花所疗药的别墅前时,发现她已经被固定在了担架,脸还扣着氧气罩。
“杨叔,怎么回事?怎么……”
“别那么紧张,是好事!小花的生命体征趋于正常了。现在是把她运往北省,那边的仪器和设备还有人员配备更为专业些。你想啊,如果经不起舟车劳顿,我也不会愿意让她走的。对吧?放宽心,我们不会等太久的。”
虽然熬了几夜,可今天的杨忠国精神头倍显十足。在他说完这番话,肖胜那颗提起来的心,才稍稍放下几分。
快步的赶了躺在担架,闭双眼的杨小花。弯下身子的肖大官人,附耳不知在对其嘀咕着什么。待她被架直升机时,原本佩戴着氧气罩的杨小花,突然咧开了嘴角。
这一细节,被杨忠国敏锐的捕捉到。
“你是怎么知道她醒了的?”
听到这话的肖大官人,扭头望向杨忠国道:“让你一天二十四小时睡十二个小时,而且周而复始天天如此,你也睡不着。再强劲的药性,在人自制力面前都有‘失效’的时候。在人体睡眠充足的情况下,哪怕你强行让她睡下,那也是浅睡眠。”
“所以,以后不要再在小花病床前讨论她的病情。更不要觉得她睡着了!”
当肖胜说完这话,杨忠国露出了尴尬的笑容。随即又问道:“那你刚刚跟她说了什么,飞机时,丫头都笑了。”
“你确定想听?”
“难道我不能听?”杨忠国反问道。
爷俩这样大眼瞪小眼的对峙了好一会儿,随后肖胜才开口道:“翻译成你能理解且通俗易懂的话是:给一个十个月后当姥爷的机会。”
“你个畜生……”
想要‘发飙’的杨忠国,发现肖胜已经遁行到远处。望着这小子急慌慌离开的背影,原本‘凶神恶煞’的杨忠国,突然笑了起来。
“嘿嘿,当姥爷?”
杨小花的离开,亦使得肖胜留在港城的‘意义’无足轻重了。这话是华哥这牲口,亲口说的。而且极为不婉转!
自打知道肖胜还处在‘疗伤期’时,这厮在肖胜面前越发张狂。
借用肖胜的话说,若不是打过你,兄弟我早跟你拼命了!
失去了在港的‘作用’,再留在这里只会招人王者般虐待!再加杨忠国要赶回淮城处理点事务,继而肖胜毫不犹豫的选择随其一同离开。
只是要走时,总觉得与戴嫣儿有没说完的话、没做完的事情。
收拾着行囊!来时肖胜是轻装简从,可来了之后他,无论是与杨小花在品牌折扣店买的东西,还是戴嫣儿‘量身’为他准备的。都需要他整理一番!
来时,贴在玻璃镜的那张便签纸还留在那里。
站在卫生间内的肖胜,注视了许久后,面带微笑的掏出了水笔,咧着身子在那段留言下书写着什么。
看了这么一段回复,肖胜面带微笑的收拾着行礼和心情,拉开了房门。而此时的杨忠国及其副官,已经在楼下等着他了。
渐行渐近的归乡路,是每一个在外漂泊游子,最为期盼的路程。不管他有多么的泥泞不堪,可却总让这些游子们心情澎湃。
在大口镇下车的肖胜,婉拒了杨忠国把他送回家的好意。一路,连接十几个电话的他,估摸着也有的忙活。
自己沿着熟悉的乡道,步伐矫健的朝着陈寨村走去。边走,边四处打量的肖胜,仿佛回到了几年前从学校归来的时候。
越是临近村口,见到的熟人越多。
无论是年长的,还是同辈人,不管是骑车的,还是开车的都会下意识停下来,与其闲叙了两句。
兜里所剩无几的香烟,也都在这个时候散了出去。本以为还能赶午饭的肖胜,在抵达小卖部后,发现自家父亲已经端着大腕在那都吃了。
“狗胜,你不是说要在外出场一周吗?”看到肖胜的肖母,放下碗筷连忙走了出来。准备去接肖胜背在肩膀的包裹。
儿子无论多大,在母亲眼,永远是‘羸弱’的。直至,她们再也动不了时。
“办完事了!主要是想你了。哎呦我的妈妈啊,你怎么还化妆了啊?这是谁化的?”
“怎么样,怎么样?好看吗?绮红回来了,给我带的一套化妆品。我寻思着,这么大年纪了,还化什么妆啊。可她……”
再次开启‘喋喋不休’模式的肖母,显得很是高兴。而一旁闷头吃蒜面的肖父,在这个时候听不下去的嘀咕道:“化的那是个啥啊?跟妖精似得……”
“啧,爹,你懂个锤子啊。千金难买老来俏!”
‘啪嗒……’
碗筷往石台一放的肖父,迅速起身道:“你说谁懂个锤子?”
肖父这边刚有异动,肖胜那边已经跟他拉开了安全距离。
“我懂,我懂个锤子,行不行?”边说,肖胜边向自家母亲挤眉弄眼。
“还没吃的吧狗胜,我回去……”
“别介,大鹏家吃饭晚,我去他家蹭一顿去。这个点工地也应该有盒饭。咋吃不是吃。你俩吃着吧哈!肖锤子他爹,我走了哈?”
歪着头说完这话的肖胜,背着单包离开。看到自家儿子这个样子的肖卫国,嘴里虽然嘀嘀咕咕着,可脸却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狗胜他爹,你看我是不是老来俏?”
“俏,俏滴很。俏的跟生猪腰子似的,都透着血水色……”
“你会不会形容啊?没学问……”
“我……”
一路小跑的朝着陈鹏举家赶去,还没到其家门,便看到了叶薇拿着件跟吴大姐在村委会门口商讨着什么。
“肖胜?你不是去港城了吗?”
“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更何况窝里,还有我惦记的人呢?”
听到肖胜这话的吴大姐尴尬的‘干咳’了几声,随后指了指里面道:“我先回去。”
“吴大姐走好!”
待其真离开后,脸色烧红的叶薇,四处打量一番后,推了肖胜一把道:“你故意的吧?”
“哎呦,村主任打人了。村主任还想潜规则我?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