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看到的未来,是索然无味的。!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肖胜这样‘淡泊名利’,愿意守着陈寨村这一亩三分地。他们跟着肖胜不说‘出生入死’,但也称得‘用尽全身力气’了吧?
得不到也算了,而现在他们是有机会得到更好的,任谁都会‘蠢蠢欲动’。
像陈鹏举说的,谁都怕‘竹篮打水一场空’。
虽然很多事,现在不会也不可能发生,可一定会有存在的可能性。
肖胜确实是为他们营造出了一个‘家’的氛围!小打小闹下,这个氛围足以成为他们‘守护’的信念。可一旦铺开了,他们要的不仅仅是个‘氛围’了,而是归属感。
现如今,他们对外宣称都是陈寨村出来的、跟着胜哥讨生活的。这样的说辞,肯定是有地域限制、江湖草莽味道。
一个对外统一的‘名号’,才会让他们有归属感、有为之奋斗的渴望。
哪怕这个‘名号’是阿猫阿狗,他们在做事时,都会显得尤为‘珍惜’。
这是肖胜所说的:企业化、企业品牌以及归属感。
“专升本时,明明你可以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偏偏一头扎在淮城农校?只要你肖胜点头,无论是胡贺两家,还是耿家、宁淑珍,都会予以你一份要现在收入高、更为体面的工作吧?可你为什么还要窝在陈寨村?”
趁热打铁的陈鹏举,再次扔出这番话。随即总结道:“都是这种心态!顺子哥有句话我很欣赏,想要团队更快、更稳、更有凝聚力的发展,必须让下面人从对你的个人崇拜拉出来,用‘团队意识’取而代之。让他们感觉到,自己不仅仅是为胜哥挣钱,更是为自己的明天奋斗。”
待到陈鹏举说完这话后,侧过头的肖胜,轻笑着回答道:“容我想一想!权衡一下利弊,如果在这个时候树旗的话,符不符合眼下的形势。”
“行。有些事,你我们看的更远。但狗胜,江湖路远……很多事,不是你一个人全都能扛得下来的。”
“知道了大鹏哥!胖子约了晚一起练地摊,你提前跟嫂子打声招呼。别只要整夜不归,她神神叨叨的。我马都被她盘问的怀疑你在外面有‘姘、头’了呢。”
“又找你了?臭娘们,三天不打房揭瓦了啊……”
听到陈鹏举如此霸气侧露的回复,瞪大眼睛的肖胜,半天才嘟囔道:“装,继续装。谁家成袋的方便面,都是碎的?别告诉我,那都是蛋子踩碎的。绝逼不是你陈鹏举跪碎的……”
“看透不说透,还是好朋友。”
边说这话的陈鹏举,边站起了身。
笑而不语的肖大官人,摇了摇头!
走到仓库前,他往里吆喝了一声。告诉顺子哥,晚有场让他也跟黄林琴打声招呼。
大步流星的随着陈鹏举已经来到了村头,在见到房敏后,肖胜不忘打趣道:“嫂子,刚刚大鹏哥说你又欠收拾了。我都听不下去了,那个小卖部又进了一批‘干脆面’。一捏碎的那种,晚让他试试。跪碎了不算……”
不等肖胜把‘措施’说完,从地捡起一块板砖的陈鹏举,朝着这厮‘拍’去。霎时间,一溜烟儿的功夫,肖胜窜到了对面小卖部里。
众村民,对于他们俩人间的‘嬉闹’早已习以为常。继而,大都是会心一笑。
“爹,娘,我晚不在家吃了。”
正在斗地主的肖父头都没抬的‘哦’了一声,倒是在里面货柜前的肖母连忙走了出来道:“千万别再跟人家斗了哈。刚刚……”
“你瞎操什么心啊?”扭过头的肖父,不等肖母说完直接打断道。
而听到这话的肖母白了自家老头一眼道;“刚刚在村后沿闹那么大动静,我要去,你爹不让。说咱们去的话,只会让你更难办。我说狗胜啊,咱脾气收一收。别动不动……”
“好了妈!你呀别*的心了。你们所看到、所听到的,极有可能只是表象。这么跟你说吧,只要不是个傻子,谁会跑人家家门口‘耍横’?都是有目的的。我爹说的对,你们要去的话,我真难办了。”
“啥目的啊?他们能有什么目的啊?哦,你都天天在家种地、读书了,他们还找你事啊?这群人,这么那么坏呢。”
越解释越复杂,最后肖胜干脆不跟自家母亲唠叨了。
帮自家老头子点着一根香烟后的肖胜,看到陈泰顺已经开车按响了喇叭,朝着这边驶来。随即笑着说道:“爸,我出去了。”
“嗯!记住哈狗胜,安稳是福,平淡是真!”
“得嘞!去城里给你抢个儿媳妇去喽。”
“兔崽子。”
待到奥迪刚驶出村口,驾车的陈泰顺扭头道:“怎么说?我记得某人说过,要么不进江湖,再进……玩一把大的。”
听到陈泰顺这话的肖胜,笑着摇了摇头。
副驾驶位置的陈鹏举,也在旁边起哄道:“狗胜,人家这一次都欺负到咱家门口啦。咱再这样‘低调’下去,可没牌面了哈。”
“在我的记忆,你俩可都不是好战分子啊。最近,这都是怎么了?一个个戾气十足的。”说这话时,肖胜从兜里掏出了一张折好的便签纸,递给前面驾车的陈泰顺。
“这是……”
“金都茶楼!我找他们老板谈谈理想。先礼后兵吗……”
听完肖胜这话的陈鹏举,下意识追问道:“什么来路?”
“胡贺两家在淮城的‘耳目’。再直白点,安插在韩亚妮、雷石、三元包括宁集团里的那些‘钉子’。都统一有这位老板‘调度’。他在淮城的直接领导只有夏珂!拿他开第一刀吧……”
说完这话,肖胜指尖有节奏的敲打着自己腿面。脸的笑容,在被凝重所替代后,目光投向了窗外。
奥迪刚驶入淮城城区,掏出电话的肖胜一连拨打了两通电话。
“胖子,请你喝茶啊。沙河北路,金都茶楼。”
“雕哥,请你喝茶啊。沙河北路,金都茶楼。”
挂电话后,面带笑容的肖胜,轻声对两位哥哥说道:“想安安静静的做一枚学霸来者,可总有人前仆后继的觉得我肖胜没了‘獠牙’,都想踩着我的脸位。两个半月,七十六天……”
饶是陈泰顺和陈鹏举,在听到肖胜这番口述时,都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既视感。
予以两人的第一感觉,是一头蛰伏山许久的猛虎,选择在今日下山那般……
虎啸淮城,我称王?
当奥迪车稳稳的停靠在这家,无论是在地段,还是装修都不怎么起眼的茶楼时。率先推开车门的肖大官人,站在那里仰望着那挂在门头的‘金匾’。
“我今天一定给他拆了。”
面带微笑的说完这话,肖胜便大步流星的朝着茶楼走去。
不在黄金地段,又没有固定客源,再加知名度也不够。继而,哪怕是到了喝茶的点,这里也难寻人迹。
当肖胜一马当先的走进厅时,一名坐在茶座前的年女子,面带笑容的站起了身。
“先生喝茶?几位?”
“最低五个人!”
“二楼雅间有空房……”
“去三楼吧。”
待到肖胜说出这话时,女子表情先是一怔,随即含笑回答道:“先生,三楼是阁楼。是我们员工的宿舍。不对外营业的。”
“不对吧!个月四号,晶宫的夏总还被你请到了三楼呢。”
在肖胜面带微笑的说完这番话时,女子脸的笑容已然凝固在了那里。
“靠,我才知道。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有一个茶楼。哎呦,这老板娘长的还真不错。”
在女子慌神之际,马胖子那大嗓门已经从门外传了进来。当他迈过门槛,凑到肖胜旁边时,肖胜正‘笑眯眯’的望着这女子。
“知道你喜欢轻熟、女,可咱也好歹‘含蓄’一点吧。你瞧你那色迷迷的眼神,任谁一看都知道是有企图的。”
“大姐贵姓啊?鄙人马升……”
当马胖子‘无所顾忌’的自报家门后,凝固在女子脸的笑容越发‘局促’。
“我去,要不是看见胖子那拉风的奔驰车,我还真找不到这地方呢。什么情况?大热天的,先把屋内空调开开啊。”
随后赶到的耿鹏飞,进屋后直接单手搭在肖胜肩膀。当他看到肖胜那‘怪异’的表情时,侧头望向马胖子道:“什么情况?”
“发、春了呗!你问我什么情况?咱俩前后脚的事。几个月不出来,出来请我们喝个茶,还搞的这么神神叨叨。”
说完这话的马胖子,四处打量着厅的装饰。而雕哥,则重新把目光投向了身旁的肖胜。
“我们只坐三楼,夏总坐的那间房。”
“嗯?”听到这话的马胖子瞬即扭过头望向肖胜。又与同样惊愕的雕哥面面相觑。
“茶艺师吗,你肯定不行了。老鬼在吗?哦,阮秋山,阮老板应该在的吧。请他老出来亲自泡茶吧。你可以先跟他请示一下。我叫肖胜,陈寨村肖胜。如果他没有印象的话,你告诉他。是那个,他安插了不少人在陈寨村矿场、工地以及砂石厂,包括村委会。严密‘监视’的那个人。”
说完这话的肖胜,从兜里掏出了一张名单。递给了那名女子道:“这是名单,你让他对一下。看看,我有没有遗漏。”
“还有,千万别让他想着从隔壁的拉面馆‘暗渡陈仓’。我今天敢来给他摊牌,在没有得到我想要的之前,是真没打算让他走。”
在肖胜说完这话,无论是耿鹏飞,还是马胖子都下意识的望向了门口的李春华和李大春。连陈泰顺和陈鹏举都意识到什么的,瞬即消失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