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都拆开,蹂躏过了还让我们怎么卖啊?”
望着扔过来的香烟,房敏气的满脸通红的喊道。
“怎么卖啊?脱、光衣服卖啊?用我教你吗?”
再好的脾气,听到有人这样调戏自己的媳妇,陈鹏举也忍不了了。紧握拳头的朝着陈泰利挥了过去。可因为两人直接隔着好几个人,继而陈泰利顺势躲到了一群老人身后。
“看看哈,大伙都看看啊,村支书的儿子动手打人啦。”
几个跟陈泰利一门的老人,明面是在斥责陈泰利,实际则是在拉‘偏架’的拦着陈鹏举。一边拦,还一边说:“我们都是老胳膊老腿的,你这一冲动,我们可受不了。”
与此同时,陈母也在那里带着哭腔的拉着怒不可及的陈鹏举。
数人的围堵,亦使得陈鹏举根本够不着不远处‘得瑟’不已的陈泰利。
而在这个时,一名十里八乡有名的‘二傻子’,流着哈达子的凑了过来。
“嘿嘿,你们谁叫陈泰利啊?”
被他这么一打岔,所有人的村民的目光都投向了他。而被这个二傻子直呼其名的陈泰利,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道:“老子的名字也是你能喊的?”
说完这话,去踹了这傻子一脚。然而,穿着拖鞋的陈泰利一脚踢空了,自己倒是弄了个狗啃泥。
‘噗通……’一声趴在了二傻子旁边。
“哈哈,你我还笨……”
“我艹……”
在陈泰利气愤不已的准备起身之际,在所有人都在看乐子的时候,只见这名二傻子从脏兮兮的大裤衩里,掏出了一把榔头。
‘砰……’
榔头重重砸在了陈泰利的脑门,霎时间,鲜血四溅……
‘啊……’
‘哦……’
陈泰利那凄厉的嘶喊声,瞬间响彻在整个小卖部门口。
“赶紧拉住他啊,别让他……”
其一名老人,犯急的朝着众人喊道。他是陈泰利的亲大爷,看到这一幕后,顿时慌了凄厉。
可他刚说完这话,这名脸溅血滴的二傻子,瞬即把目光投向了这个老家伙。
霎时间,人前‘人五人六’的老人,也是因为他这一眼,吓得不敢再放一个屁。
连那些个与陈泰利称兄道弟的陈寨村本地村民,在这个时候都‘傻不拉唧’的怔在了那里。没一个人敢前出头。特别是在一辆奥迪a4出现在村口时,所有人的聚焦点也被分散开来。
连砸几榔头的二傻子,应该是有点累了坐陈泰利旁边。虽然气喘吁吁着,但嘴里还乐呵的嘀咕道;“好玩,好玩……”
‘咔……’
奥迪车紧关的车门,被陈泰顺从里面推开。
手里拿着面包和牛奶的他,在摘掉自己的墨镜后,大步流星的走到了那二傻子面前。随即弯腰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他……
“好玩吗?”陈泰顺面带微笑的询问道。
“好玩,好玩!”
“好玩多玩一会儿……还喘着气呢。”
待到陈泰顺说完这话时,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而那名陈泰顺的亲大爷,在这个时候吼道:“陈泰顺,这,这……你……”
“你看那位老东西,对是他。指着你的那个,他也想跟你玩。”
说完这话的陈泰顺,笑的无灿烂,又是无狰狞。
“你,你……旺财,去把那二傻子给我……”
“都别碰他哈,他精神混乱,捅你们一刀够你们受一辈子的。大爷,这手法熟不熟悉啊?当初你仗着陈麻六,占人家地头的时候,不也用这种方法吗?”
“陈泰顺,我告诉你,你这样是犯法的!”
“我犯什么法了?我只是看他可怜,给他一个面包和牛奶而已。报警啊,找人啊。带人跑到镇里、区里去闹腾啊……在这方面,你不是很在行的吗?”
面对陈泰顺的斥责,被怼得老脸通红的老人,指向陈泰顺道:“我,我跟你……”
“陈本生,你打我几下,我都会记住。你都一只脚踏进棺材了,我肯定不会跟你计较。但是其他人呢?”
说完这话,陈泰顺又摊开双手道:“这个说辞,大伙熟不熟悉?陈麻六当年,是用这种方法治你这些老不死的。”
“既然大家都不喜欢,之前那种模式,可以的……鲜衣怒马、嚣张跋扈,我们也会的。爱心换不来疼心,那大家都各过各的吗。但是有一点,打今起特么的再有人触及到我们兄弟几人的利益。什么乡里乡亲,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该滚哪滚哪……”
在陈泰顺说完这话时,从村委会匆匆跑过来的陈大柱,拨开了人群。大声质问道:“顺子,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也不知道啊大柱叔!谁知道这个二傻子怎么会动手打一只牲口啊?报警吧!报警稳妥一些。趁着再叫辆救护车来。人得抓,畜生也得救不是?”
“哦,对了。直通大口镇的那条乡道刚刚因为一辆大货车的抛锚,堵在房庄那里了。镇医院的救护车,得从耿楼绕一圈,少说也得个把小时吧?届时,说不定他血都流干了呢……”
当陈泰顺说完这话后,原本躺在地装死的陈泰利,艰难的爬起来道:“赶紧送我去医院啊……”
‘啪……’
原本背朝着他的二傻子,用他那油乎乎、脏兮兮的大手,转身又给了他一巴掌。
刺耳的巴掌声,霎时间让众围观的村民,心情跌入谷底……
这是要往死里弄啊……
“陈,陈泰顺,我告诉你……”
“陈本生,你特么的什么都不用告诉我。你应该谁都清楚,我锒铛入狱这几年,是谁在背后搞的鬼。又是谁,在全程张罗整件事。真当我是傻子吗?还是你觉得,你活得足够聪明?”
吼完这句话后,为陈泰顺出头的陈本生,呆木若鸡的怔在那里。自己所依仗的‘辈分’、老资格一旦不好使后,以他这个年纪,在陈寨村连个屁都不算。
“对了大鹏,矿场的资格证之类的都已经妥了。实证已经打印好在快递的路了,电子证件我手机发给你。以后特么的再有哪个部门联合来查,让他们去省都找制证机构去。矿场明天打理一下,后天正式开场。”
边说这话,陈泰顺边把玩着手机,仿佛旁边撕心裂肺呐喊的陈泰利是‘空气’似得。
“好嘞……”听到这话的陈鹏举,笑着点头道。
“还有这份名单,名单的人员一律辞退。这些都是‘请愿书’签了字的陈寨村村民!不仅我们矿、工程项目不用。马记、宁及三元等淮城部分企业,都会把他们的名字拉入黑名单。空缺的人手再招,狗胜说了,三条腿蛤蟆不好找,有手有脚愿意直起腰板挣钱的汉子大有人在。”
‘嗡……’
关乎着自身切身利益后,不少签了字的村民开始不愿意了。
这时候,他们也不管地陈泰利的死活,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什么。
“其,还有人喊的最响口号时,村委会不给我们做主,去镇里、区里……”
听到这话的陈泰利,突然咧开嘴角冷笑道:“有本事去市里,省里。我们是私企,用谁和不用谁。那是我们的事。记住,用你们是情分,不用你们是本分。”
说完这番话的陈泰顺,从车厢里又拿出了一份件递给了心急如焚的陈大柱。
“大柱叔,这是之前镇里面和区里面联合批示的件,你看一下。这块地,对,村口这块由我们筹建的小广场。其实是我们承租了五十年!换而言之,这里也是属于我们私人场所!这是复印件,您老收好。今天或明天,便有工程队入场。在这里设置一个栏杆,也会立一块碑。把请愿书所有签字的村民姓名刻去。”
“然后会在下面写一句:私人场所,不许以人员入内。”
当陈泰顺说完这些后,那些村民们更是‘炸毛’了。嘶喊道:“凭什么?”
“地是我们掏钱承租的,水泥地及高射灯是我们花钱修建的。娱乐休闲设施及绿花,也是我们自己个的。没花政府和村委会一毛钱。凭什么?凭你们足够不要脸。在享受着他人带给你们的‘惠及’时,还特么的在背地可着劲的‘埋汰’。”
“现在你们腆着脸来问我‘凭什么’?凭你妈嘞戈壁……”
待到陈泰顺犯狠的吼完这话后,现场彻底炸了。
经过了午肖胜的‘洗礼’,已然摒弃了之前那些想法的陈泰顺,在众人眼是完全‘黑化’了。
不再顾及情面的他,完完全全的撕破脸了。可这些,都是他们自己‘作’的。
“顺子,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他们毕竟……”
这一次不等陈大柱说完,陈泰顺笑着打断道:“大柱叔,正是因为您现在的这个职务,束缚了大鹏的一言一行。如果‘村支书’这个头衔是一种桎梏话……您别干了吧?这不只是我的意思,也是狗胜的想法。他们指着咱们一家老小的脊梁骨在那臭骂,您觉得我该跟他们怎么说话?”
“供着啊?”
说完这话的陈泰顺突然想到什么的,抬头对房敏说道:“对了敏子,跟你说个好事。过了这个暑假让蛋子也去城里学吧。宁在东区开发的房产,雕哥留了几套出来!抽个时间去看看,合适的话留一套。按照我跟狗胜的意思,你们一股脑的都去城里。然后我们三个带人留下来,好好的陪他们玩。”
一脸犯狠的陈泰顺,说完这话后,指向趴在地的陈泰利,继续补充道:“像这样的货色,玩到他们跪下来叫爹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