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焉领着三万兵马到达襄南岭十五里外安营扎寨。翌日便着人前去叫战。秦策领了军中主力应战。遥遥望去,元丘匪军高挑着“韦”字帅旗。军前一英气少年身穿甲胄,手提长枪,跨下黑色骏马嘶声长鸣。
秦策皱眉,如此年轻的主帅,居然把个土匪头子不声不响地解决了。实在是有几分本事。只是不知这用兵作战之法,他知晓多少。
秦策这里想着,那边一个骑着灰白马的家伙已经驱马到阵前,叫骂了起来。秦策这边一个名唤隋刚的校尉听得那人叫阵,早已按捺不住。驱马到秦策身边道:“将军,属下愿与此人一战!”
秦策点头道:“去吧!”
隋刚大喝一声,舞着手中两个钵盂一样的大铁锤便冲了出去。与叫阵之人冲杀在一处。对方也是一员猛将,两人拼斗了几十个回合,隋刚大喝一声,一锤出去,将那人脑袋直接刮去半边。那人身子嗵地一声栽在底下。一帮元丘匪军看得瞠目结舌,不少人往后缩了缩,若不是几个头目在一边盯着,这些人早撒丫子跑了。
那骑着黑色骏马的少年冷冷乜一眼秦策那边。两三千的人马,居然还敢和三万的人马对抗,真是不自量力。好啊,你们愿意玩,那我就陪你们玩一场。这么想着,一挥手,又一员干将冲了出去。隋刚正举了锤得意洋洋,襄南军这边更是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声。忽然身后风响,一杆长矛倏地刺到,隋刚慌忙闪开,怒道:“妈妈的,居然玩阴的!”说罢睁大双眼,一双铁锤舞得风生,流星般像来人袭去。
来人是个细眉瘦脸的,看隋刚来势汹汹,一缩身子,躲过了隋刚的进攻。驱马回撤,将自己和隋刚的距离控制得死死的,隋刚舞了一阵,那人防守得甚严,居然近不得他的身。隋刚大怒,喝一声就驾马向那人急冲而去。
那人等的就是这一下,看隋刚驾马急冲而来。那人不慌不忙地长矛前递,隋刚以为他要攻自己上身时,那人却矛尖疾晃,却原来刚刚只是虚晃一枪,那长矛直刺进隋刚座下的枣红马。那枣红马痛得悲鸣一声,努力挣扎了一下,却还是随着那细眉瘦脸的人矛尖一拔,顷刻便倒在了地上。
秦策在这边看的一惊。隋刚向来勇猛,战场上少见敌手,这次居然会栽在一个小小匪盗手里。看来这帮人着实不能小觑。
细眉瘦脸那人得意一笑,长矛毫不留情向隋刚袭去。隋刚失了坐骑,在地上应对手持长矛的对手,只能是处处受制。隋刚恼得哇哇直叫,直把那细眉人乐得眉眼全挤在了一处。隋刚暗憋着一口气,趁着那人露出一点破绽,一锤过去,直接砸在那人的灰白马上,那马哼都没哼一声便轰然倒地。
细眉人滚落地上,顿时有些狼狈。隋刚舞着手中的铁锤追上去,细眉人失了在马上的优势,一时间竟只剩了招架之力。隋刚却是打得兴起,直将那细眉人打得节节败退。隋刚这边猛喝一声,眼看那细眉人又要命丧隋刚之手,忽然自元丘匪军军中飞出一只冷箭,一箭射在隋刚的肩头。隋刚身子一滞,手中铁锤却仍是扔了出去,却没能命中那细眉人,反而在地上砸出硕大一个坑。
襄南军一片大哗,众人皆因为元丘匪军此等卑劣行径愤恨不已,一个个跃跃欲试,争先要上阵与元丘匪军较个高低。忽地自军中飞出一只羽箭,直接将刚才放冷箭的人射翻在地。要知道两军相距几百步之遥,那羽箭却直接命中那人眉心,当真厉害。众人看去,见是左将军樊湘君。
樊湘君是襄南统帅樊盛独女,从小跟着父亲在军营长大。陪着父亲几经征讨,立功无数,是大夏朝为数极少的几位女将军,更是其中最年轻的一位。巾帼红妆,在战场上分外醒目。而她的射箭技艺更堪称绝技,最绝的是可以两手同时开弓射箭,且百发百中。
襄南军众军士见樊湘君解决了偷袭的那小子,都是一通欢呼。早有其他校尉驾马救了隋刚回来。隋刚早已将肩上的箭拔了出来,经过秦策身边的时候还拍着胸脯道:“这点小伤,一会照杀不误。”秦策点点头,隋刚若是肯老老实实回营地治伤才奇怪了,于是只是嘱咐他小心伤口。
元丘军见自己这边死了两个兄弟,也是躁动不安。纷纷要求开战,于是纷纷前去韦焉那里请命。只是他们不太清楚的是,韦焉为何要幻化成自己囚禁的那个少年的模样。若不是韦焉当着他们的面幻化,他们说不定早将这小子抓起来到韦焉那里请赏了。但是韦焉没说原因,他们也不敢多问。
韦焉幻化成的不是别人,正是韦如。秦策他们远远望到的少年统帅,便正是韦焉幻化的韦如。韦焉眯眼打量着对面那几千人马,轻蔑笑道:“那就让他们尝尝咱们的厉害,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