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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管当真是料事如神!”
洞府内,罗佳暗藏兴奋的汇报道:“不出总管所料,自在下称病,肖崇便打起了召集丹道家族丹师相助的主意……”
“结果如何?”
佘万忠问。
“还能如何?”
罗佳笑道:“虽他肖崇现今才是丹房执事,但终究总管之前已执掌丹房过百年,现今更是重夺丹房执事之位有望,那些丹道家族又岂敢将总管之言当成耳旁风?那肖崇忙活半天,几乎所有丹道家族都推脱不应,最终留下者,不过一散修以及许氏一庶出子弟尔?”
听到路长卿不过是一凝气四层却已年近八旬的老散修,佘万忠根本不关注。
倒是听到许源之名,佘万忠却是目光狠狠一凝,心说自己不过才不担任丹房执事数年尔,许氏难道就敢忤逆于自己了么?
虽说许源现今不过是一不入流的五级丹师,但佘万忠依旧不肯放弃,冷哼道:“此风不可涨——给许坤传音一封,让其对其子嗣多多管教!”
“明白!”
罗佳点头,立即给许坤传讯。
“孽子!”
接到罗佳的传音符,许坤是勃然大怒,立即召许源许印来见。
“源弟尚且未归……”
在听完到底发生什么事之后,虽一直不屑许源庶出的身份,却对许源的天赋忌惮不已的许印立即落井下石道:“当时我便已经告知源弟,表示我许氏绝不可趟这趟浑水乃是父亲你的命令,可源弟是根本不听啊……”
却在此时,刚刚返回便听到召见的许源匆匆来迟,忙向许坤请罪。
“看看你干的好事!”
不等许坤开口,许印便已经是声色俱厉的呵斥道:“明知此事涉及落雁宗内斗,为兄也告诉过你不插手此事乃是父亲的意思,可你却偏要当做耳旁风——现在好了,罗首席现今可已经发来传音符,兴师问罪了……你自己说说,你是不是非得害死我许氏全族,你才肯善罢甘休啊你?”
许源没搭理许印,只是跪地对许坤道:“孩儿有一事,想要单独向父亲禀报,还望父亲能遣退左右……”
“许印可是你大哥,我许氏长子!”
许坤闷哼,但终究还是让许印等退下,这才冷声道:“你最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要不然为父今日,绝不饶你……”
“自然!”
许源此次并未因许坤压抑的怒火而战战兢兢,而是侃侃而谈……
听着许源的话,许坤面上怒色逐渐消退,面露思虑之色。
“虽孩儿的确是自作主张,掺和落雁宗内斗之事,但孩儿如此,当真是为了我许氏之未来考虑!”
一气说完之后,许源才道:“只要父亲登报将孩儿逐出家族,那么即便将来事败,佘主管罗首席因此事而迁怒,也定只能迁怒于孩儿一人,和许氏无关,可一旦事成,肖执事不但彻底坐稳丹房执事之位,更因立下大功有恩于仙盟,其地位必将水涨船高——到时我许氏定会因此而受益匪浅!”
听完许源一席话,许坤第一次正视起了这个虽天赋不凡,但终究乃是妾生之子,许久才道:“数十年来,是为父冷落了你……”
想到因自己乃是妾出而于家族中所遭受的冷落白眼,许源眼圈微红,低头道:“父亲,现今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肖执事那边还在等着回话,望父亲早些定夺!”
“准了!”
做出了这个并不艰难的决定之后,许坤正色道:“此事若成,你便是我许氏未来的掌舵者,若败,也望你不要怪为父见死不救——希望你能明白,为父终究身负许氏数万口之身家性命!”
许源跪伏于地,连道不敢。
于此同时,丹房之内。
除罗佳之心腹,以及对前执事佘万忠念念不忘的一众丹师外,剩余两百余丹师,全都被许源召集到了丹房秘谷内。
想到这秘谷不得允许,便只能进不能出……
一众丹师面色微微惊惶道:“执事将我等召集于此,可有何吩咐?”
“我丹房接下仙盟任务,助力炼制九转金丹之顺意转一事,相信你等都已清楚!”
肖崇开门见山道:“你等各种推脱,不愿相助于我,无非是遭受佘万忠罗佳之胁迫,恐将来我肖崇因无法完成任务,被宗门降罪,而你等凭空遭受牵连……”
一众丹师口称不知执事何出此言,心头却说既然如此,你便该知将我等叫来秘谷,也同样无用!
众人心思,肖崇根本不用猜便清清楚楚。
但其却并不点破,只是在微微一顿之后声音冰寒道:“你等担心我肖崇被降罪而牵连,难道就不怕肖某完成任务之后,会跟你等秋后算账么?”
一群丹师顿时脸色微白,却也没有办法。
毕竟现今他们所处的位置,根本就没有两全其美之法,唯有两害相权取其轻尔!
“此秘谷乃是我落雁宗之修闭关之地,不但没有允许就只能进不能出,同时更各有洞府,避免遭受旁人窥探!”
看到不少人脸上的复杂神色,肖崇微微一笑之后拿出大量的隐匿面罩放于台前道:“此面罩一旦戴上,金丹之下皆不可得知你等真容——你等各取免遭自进洞府,愿意相帮者戴上面罩出来帮我,我肖崇一定感念其恩,若不愿相帮者,可安心于洞府内修炼,肖崇以心血起誓,即便将来顺利度过此劫,也定不会因你等不愿相帮而秋后算账,如此你等便有了两全其美的选择……”
听到这话,有人依旧神情复杂,但也有人眼中暗有狂喜。
最终,一众丹师各取隐匿面罩,并各进洞府……
半刻之后,便陆续有丹师戴着隐匿面罩走出了洞府。
显然,在有隐匿面罩,无需担心被身边丹师认出并向佘万忠罗佳告发并招至报复之后,想要钻空子或者是真心想帮肖崇的丹师,为数不少……
肖崇对一众戴着面罩的丹师一一致谢,给予号牌让其一众分组合作的同时,也在计算着一众人等的人数。
想到这些,自感独具慧眼的肖崇是笑容满面,根本不担心剩余二十许丹师能不能凑齐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