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语有云,书到用时方恨少。
修士们也是一样。
毕竟只要懂得越多,那么面对任何情况之时,就有更多的应对手段……
但很明显,这种想法只是看起来挺美。
毕竟即便修士各方面,都远超常人,但终究还是精力有限。
因此即便是那些动辄寿数千岁的大乘期之修,也很难说自己什么都精通,就更别说是寻常之修了……
路长卿非常清楚这点,这也是他自踏入修界起,就想成立自己的家族,依靠家族的力量来辅助自己追求仙道的原因。
也是因此,之前在抱日谷,即便有很多机会跟康松学习炼器法阵相关,而且因为有黑月吊坠的帮助,路长卿敢肯定,自己在相关方面的造诣,一定会在很短的时间内超越康松,达到让其叹为观止,难望项背的境界。
可路长卿却只是在了解了一些基本之后,就再没有进行更深入的研究,而是继续将主要的精力放在研究妖渔培植,以及利用灵藻凝丹方面。
像炼器,法阵,灵药,灵果等等,路长卿更希望在家族成立之后,由专门的人士进行处理,最终各司其职。
但现在,碰到需要对法阵修改,以利用海底灵窍这种不宜为人知,而仅仅靠康松目前在法阵方面的造诣,又根本无法解决的情况,路长卿明显是想不出马都难了。
因为知道法阵的核心,其实跟利用电器转换电流加以利用差不多的这个事实,再加上之前学习跟着康松了解到的一些基本知识,所以在经过康松的介绍,路长卿很快便对眼前这五阶法阵,有了相当程度的了解。
“这五阶法阵,也是用灵石驱动的!”
康松指着法阵阵盘道:“灵石内的灵气,虽不像是灵脉灵穴那般源源不绝,但胜在稳定,现在我们想要用微型灵窍替代法阵所需的灵气,最大的难点便在于如何保证灵气的稳定供应——毕竟你也知道,一旦灵气供应不上,法阵就会停止运转,而且一旦法阵经常停止运转的话,对法阵本身,以及其威能的损害,也是无可估量的……”
路长卿盯着法阵许久道:“不能将法阵设计成灵气和灵石同时驱动?”
“灵气直接便可以驱动法阵,而使用灵石的话,则需要先将灵石转化为灵气方可使用!”
康松摇头,表示因为这种差距,根本不可能灵石和灵气一起利用,不过倒是可以设计成当灵气供应不上,灵石立即重新补充,维持法阵运转的模式。
但问题在于,这其间将会有一个法阵停止的过程。
次数太多,会影响法阵的寿命。
路长卿点头,心说这大概就和电机要么就是交流电,要么就是直流电的区别了!
虽然知道了无法用灵石和灵穴一起为法阵供应灵气,但路长卿却并未因此而失望。
毕竟现在他已经知道,法阵是可以以两种方式驱动的,只是无法同时驱动而已——这就够了!
现今,只要解决了微型灵窍所为法阵提供的灵气供应不足,或者灵气供应的浓度不足这两个问题,然后再改装好法阵……
湾塘岛本身没有灵脉灵窍,却依旧能利用灵气驱动法阵为之提供防护保障的问题,便算是解决了!
“法阵改装这边,多试验几次,相信不难!”
康松看着路长卿道:“关键是灵气供应的供应量,以及浓度的问题,我们根本无法解决——毕竟即便是那些微型灵窍汇聚地,其散发的灵气数量,也都非常有限!”
“这方面的问题,我来解决!”
想到曾经世界,因为供电不足电压不稳,从而产生的稳压器变压器等物事,已经心头有谱的路长卿信心满满,让康松专心解决法阵改装的问题便好。
打发走了将信将疑的康松,启动法阵联络了已经各自回院的郑斯有孟之运,让他二人在搭建鱼塘以及灵藻园的同时,一定要先仔细勘察湾塘岛周边,将每一处的灵窍汇聚地都精确记录之后,路长卿才嘬着牙花子去找林雪。
“家里现今如此困难!”
林雪余怒未消的道:“她明明有着如许之多的家底,不愿意拿出来帮着家里共渡难关,也就算了,可她在这种时候,还光想着占家族的便宜,却一点亏都不肯吃,我就绝对无法容忍!”
听到这话,路长卿便知道其如此愤怒,一定是因为崔羞月在听王媛说东西放在铺子内摆卖,无需缴纳手续费之后,不但立即拿出了大把的东西摆卖不说,还故意将价格订的极高……
其想要在卖个好价钱的同时,还不让家族占了她的便宜这点小心思,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出来了,林雪自然不可能没看出来。
当时人多,林雪不好发火。
所以一回来,便将崔羞月给叫到了族堂。
“结果如何?”
路长卿问。
“死性不改!”
林雪咬牙切齿半晌,便开始冲着路长卿发飙道:“早跟你说过,为了家族,我不反对你纳妾,但身为家主,你也得为家族考虑,不能光图美貌满足**,所以要娶妾娶贤——可你看看你现在,娶了个什么样的女人进门?”
路长卿无语。
不过他并没有再提当初和崔羞月,自己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毕竟他知道现今林雪发火,单纯的就是想出气,而不是刨根问底分个谁对谁错……
于是,路长卿只能道歉,拿出浑身解数对其进行安抚。
待到精疲力尽的林雪睡着了,路长卿这才又拖着疲惫的身躯去找崔羞月。
“要不是因为符约,要不是因为她现在是主母!”
崔羞月面如雌虎般的叫到:“你猜她能在姑奶奶的面前活多久?姑奶奶分分钟都能将她千刀万剐!”
路长卿又只能拿出浑身解数进行安抚,待到崔羞月心满意足之后,才跟其讲道理摆事实……
“我不想说你的自私自利不对!”
而躺在床上的崔羞月面上虽依旧愤愤不平,但眼里却多少有了些自省之色,心说难道自己真错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