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完全不在意这次大爆料带来的震动,瑶光一如既往地悠哉。进了城以后,便慢悠悠的打马前行。这种小城哪里见过瑶光这般艳光四射的绝顶美人,一路走来,路边的摊贩行人一个个的眼珠子都差点黏在瑶光身上,瑶光走到哪里,相撞事故就在哪里发生。
走到最后,瑶光身后已经缀了一堆贪看美人的人。只是瑶光气场太过清冷强大,衣饰马匹一眼看上去就价值不菲,无形中在她和普通百姓中间划了条鸿沟,才没人上前搭讪打挠。
瑶光倒也不在意这些,仍然按照自己的步调前行,直到日近中天的时候,才找了家客栈。
下了马把缰绳一扔,瑶光直接把价比千金的绝世良马放在门口连拴都不拴,走了进去。
小二哥直接看呆掉了,直到瑶光走了进来左右环顾的时候,才恍然惊醒,屁股着火一样冲上去,殷勤地问候:“这位客官,里面请!”
瑶光似乎已经找到自己的目标,嘴角微微勾起,直接无视了小二哥,径直走到大厅上一个单独坐了一个客人的桌子前。那客人看上去跟客栈中其他客人毫无两样,样貌是丢在人群中就找不出来的那种,和其他人一样都看瑶光看呆掉,夹到一半的菜掉到了桌子上都没发觉。
瑶光将手中的长剑放到桌子上,坐到那位客人对面,朱唇轻启,吐出三个字:“薛清颜。”
那客人顶着客栈内外所有人火热的视线,苦笑一声,放下筷子,神情一敛,再也看不出刚好那种痴迷:“容姑娘。”
瑶光微微颔首,然后偏了偏头,好奇地问:“这里不是往昆仑的方向,你为什么走这边?”
为什么?当然是不想回恶人谷送死啊!薛清颜心里吐槽了一句,面上依旧是云淡风轻:“我要去哪,跟容姑娘无关吧?”
点点头,又摇摇头,瑶光答非所问地说了一句:“不管你想去哪,最后一定要到恶人谷才成。”
薛清颜心头一紧,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瑶光继续说道:“这期的《江湖小报》的头条是我,下一期嘛……”
看了薛清颜一眼,瑶光轻轻一笑:“自然是你了。”
薛清颜的嘴角抽了抽,干巴巴地说:“在下何德何能……”
《江湖小报》,那可以说是江湖武林的邸报,几乎所有的武林人士都人手一份。真上了头条,那就是江湖闻名了。想当年,明教教主败于年仅八岁的瑶光一事,就是托了《江湖小报》的福,才会传扬得整个江湖人尽皆知,丢脸丢到全天下面前了。薛清颜一点都不想上《江湖小报》,虽然之前万花埋尸一案已经让他在《江湖小报》上出了次风头,导致他现在不管走到哪里都必须易容,不敢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我说你能上,你就能上。”瑶光打断了薛清颜的话,语气不容置疑,“从下一期起,《江湖小报》会全程直播你的逃亡之路,还请做好准备。”
薛清颜倒抽一口冷气,表情顿时垮了下来:“容姑娘,您不会真的这么狠吧?”虽然他是厚得下脸皮仗着瑶光曾经的许诺继续在外面磨蹭,而不入恶人谷,但真这么做,他面子里子就全丢光了,以后别想再出来混江湖了。
瑶光微微一笑,又说了一件更打击薛清颜的事情:“对了,从今天起,我会监督你的行程的。”
听到这话,薛清颜觉得自己的未来一片昏暗,只得在心里安慰自己,容公主的那个许诺也因为《江湖小报》的关系天下皆知,随便撕毁承诺的话,容公主的名声就全完蛋了。
瑶光可不管薛清颜心里在纠结什么,只是拿着剑站了起来,在所有人的视线中施施然地走到柜台前,从袖中摸出一枚大银锭轻轻放到掌柜面前。
掌柜的眼睛顿时黏在银锭上面挪不开了,哪怕有瑶光这么个绝顶大美人站在他面前都无法吸引他的注意力。瑶光放下银锭后收回手,满意地看着掌柜用一种梦幻般的表情,颤巍巍地伸出手去摸着银锭,确定那是真的存在而不是自己的幻觉后,毅然地拿起银锭一咬,顿时笑得牙不见眼,连忙把银锭抱在怀里,一脸警惕和谄媚地看着瑶光:“这位客官,您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小店一定全力满足,让您宾至如归!”至于价格……银子到了他手上,就别想再拿回去了!
瑶光也不在意掌柜的态度,抬起纤纤玉手,轻轻一指:“我没什么要求,只要掌柜你有办法让他在这个城里呆不下去就成。这银子只是定金,事成之后,我会再付给掌柜你同样多的银子作为酬谢。”
掌柜的眼睛顿时都快变成银锭的形状,满口答应着:“姑娘您请放心,我一定帮你办到。”说着,掌柜在心里琢磨开来。看这个小姑娘的衣着打扮和出手的阔绰程度,如果……
人心不足蛇吞象。
经过昭慧长公主李盈六年的悉心教导,瑶光与当年刚下凡的时候可不一样。至少,她现在清楚地知道,自己一个女孩孤身在外,身上又带着这么多钱,又长了这么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如果没有点震慑,会有数不清的人打起她的主意。虽然以她的实力根本不需在意这些骚扰,但苍蝇太多也是让人烦不胜烦的。
心念一转,瑶光打定了主意,似乎没有看出掌柜心里那点阴暗的小心思一样,说道:“那是最好。不过,如果掌柜你收了钱却没办事的话……”瑶光意味深长的一笑,往最靠近柜台的空桌子上轻轻一拍。一瞬间,那张桌子化为齑粉,在地上堆了一个小山似的木粉堆。
狠狠地倒抽了一口冷气,掌柜看向瑶光的眼神中不自觉地带上了恐惧,声音都有了几分颤抖:“小的明白,小的明白。”本来还有几分的阴暗心思现在全部不翼而飞,掌柜唯恐瑶光发现自己刚才起过什么心思然后一掌拍到自己身上,让自己的下场和那张桌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