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两兵相接,公孙瓒却大吃一惊,轻敌之下,他的兵器差点被震脱,对面这个面目黝黑的家伙,一枪夹架住了自己的攻势,接着便枪尖直奔公孙瓒面‘门’而来!
公孙瓒在短暂的吃惊之下,急忙躲开,使出浑身之力想要将对方尽快‘逼’退,身后的喊杀声让他心中急切,要是再被拖延片刻,自己将深陷包围之中!
但文聘的本事却大大出乎了公孙瓒所料,他越打越心惊,不知高顺帐下何时又出了这么一员猛将,一杆枪虎虎生风,加之公孙瓒多年未上战场,所少有些生疏,一时间两人战成平手,公孙瓒无法冲过防线!
“主公快走!”田豫见公孙瓒被一人挡住,急忙杀过来,战住文聘,对公孙瓒大喝,他此时明白公孙瓒是为何而来,不由又是失望,又是心急,如今中计被围,形势十分危险!
公孙瓒晃开文聘,就要从一旁逃走,却见文聘根本不管田豫杀来,只是认准了公孙瓒,纠缠不休,这是他的防线,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逃走!
“找死!”公孙瓒瞋目大喝,眼看田豫的大刀就要砍在文聘的身上,文聘这才回身挡了一下,但还是挡住了公孙瓒的去路,这让公孙瓒窝火无比!
田豫见对方大将死死缠住公孙瓒不放,心中大急,加紧了攻击,想要‘逼’退文聘,突然间肩胛一阵剧痛,兵器再也无法挥动,不知何人在‘乱’军中放箭,‘射’中了自己!
田豫受伤,文聘无人阻拦,再次杀向了公孙瓒,让公孙瓒不能脱身,眼见身后的士兵逐渐被杀,又有人冲了过来,公孙瓒浑身冒汗,这一次草率出城,却让自己身陷重围!
危急之时,公孙瓒号令身边的亲兵和白马义从拖住文聘,此时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只有自己逃得‘性’命才是最重要的,自己带来的一万兵马眼看消耗殆尽,公孙瓒十分悔恨,真不该冒险出城!
士兵缠住了文聘,公孙瓒急忙脱身,就在此时,却见一股人马如同利剑般穿透了自己的人马,径直杀奔自己而来,这股兵马黑衣黑甲,整齐划一,让公孙瓒本能的起了警觉!
为首之人也是黑‘色’铠甲罩身,冷冷的目光锁定了公孙瓒,他身旁的两人也十分勇猛,一人手持狼牙‘棒’,开出了一条血路,扫过之处,血‘肉’横飞,另一人却张弓搭箭,瞄准了公孙瓒,让公孙瓒心底升起一股寒意,不敢贸然转身逃走!
又是陷阵营!公孙瓒没来由生出一股绝望之情,仰天长啸,纵马迎上了杀来的陈到,困兽犹斗,眼看毫无生路,公孙瓒也生出了拼死之心,就算自己失败,也要拉上高顺的一员大将!
公孙瓒双目赤红,他知道陷阵营对高顺的重要‘性’,能在临死之前杀掉这个陷阵营头领,对高顺将是一个极大的打击!
枣阳朔携带风雷之势杀向了陈到,陈到长枪舞动,卸掉了公孙瓒的攻势,与之拼杀,陷阵营的人马则自行组成阵势,继续向前杀去,那里的白马义从也是一股‘精’锐,将陈到死死缠住!
包围圈越来越小,公孙续也没有杀出重围,被逐渐‘逼’到了公孙瓒附近,仅有一千多人马还在负隅顽抗,其余的兵马死的死,伤的伤,抵挡不住的,便跪地投降,有的人早就对公孙瓒心生不满,没有了归依之心!
若是早年,或许公孙瓒比陈到略胜一筹,但公孙瓒已几年不曾出战,加之陈到在高顺等人指点之下成长迅速,公孙瓒渐渐不敌,眼看战场之中就他和陈到还在厮杀,追随自己半生的白马义从已被陷阵营杀得七零八落,所剩无几!
“高顺,可敢与某一战!”公孙瓒奋力架开陈到的兵器,大声喝道!
陈到见公孙瓒如此,并未再攻,持枪立于一旁,战场中的厮杀已经停歇,一千多人将公孙瓒等人护在中间,胆战心惊的看着四周的敌军!
呼啦,人马闪开一条通道,高顺策马而出,静静地看着公孙瓒,昔年的白马将军如今英气全无,一张脸变得惨白,汗如雨下,双臂轻微的在发抖,虽然公孙瓒怒视高顺,大眼神中却有一股落寞之‘色’,那是一种绝望的神情!
“公孙兄,念在你我当年一同讨伐董卓的情份上,我可将你全家大小安置在并州,颐养天年,你看如何?”高顺并未应战,淡淡的向公孙瓒说道!
“哈哈哈!”公孙瓒仰天一阵大笑,似有悲愤,也有不甘,指着高顺喝道:“想某公孙瓒昔年征战塞外之时,汝还不知为何人,料想也不过是一兵卒而已,如今却要某仰人鼻息,与死何异?”
公孙瓒虽然怕死,但也是为了一份再次崛起的希望,如今被高顺生生打碎,以公孙瓒桀骜的‘性’格,怎会向高顺屈膝投降?
“将军,城外挖通地道,将军大可在防线之内沿途挖‘洞’,断之便可,何必要冒险出城?”田豫背上还‘插’着一只雕翎箭,此时嘴‘唇’发白,拄着兵器向公孙瓒问道!
公孙瓒一愣,旋即又是一阵大笑,却带着两行泪珠,他仰天长叹,看向田豫:“今日某才知国让有大将之才,只恨平日不识人,悔之晚矣!”
此时多少的悔恨都已经无用,要是公孙瓒信任田豫,将此事告知他,便可在城内截断地道,让其失去作用,公孙瓒和关靖等人商议多日,却毫无对策,如今被田豫说出破解之蛙,公孙瓒的心情,可想而知!
“高元溯,你若真念当年讨董之情,请勿伤害某之家小!”公孙瓒哭笑一阵之后,目光决然,像高顺喝道!
高顺叹了口气:“将军又何必如此?”
公孙瓒宁死不降,倒让高顺又佩服他的为人,此人惜命,却绝不像敌人低头,白马将军也有自己的骄傲和原则,但让公孙瓒死在他的手中,高顺多少有些惋惜!
“你答应与否?”公孙瓒紧紧盯着高顺,并未回答他的话!
“罪不及家人!”高顺看着他,神情肃穆:“我高顺从来不会滥杀无辜!”
“父亲!”公孙续大惊,跑到公孙瓒马前哭喊道:“你万不可轻生啊,让我等如何独活?”
公孙瓒长叹一声,眼神中还有一丝爱怜,他俯下身‘摸’了‘摸’公孙续的头顶:“某一生征战,保家卫国,守卫边境,却不想落得如此下场,今进退无路,存活于世,便如行尸走‘肉’,从今之后,公孙家之人,不得再出任为官,做一个普通百姓吧!”
公孙续还在大哭,却听噗通一声,公孙瓒从马上栽了下来,原来是用宝剑自杀了,公孙续悲恸不已,伏到公孙瓒身上大哭,不一时却因悲伤过度,吐血而亡,看得周围的士兵一阵黯然!
公孙瓒父子败亡,那些士兵再无斗志,纷纷跪地投降,田豫也被高顺命人看押,为其疗伤,这也是一员大将,公孙瓒手下,高顺看得上眼的,除了赵云之外,数来数去,也就田豫一人,其他人都是一些无能之辈!
命人将公孙瓒父子二人失守成殓,高顺准备择日将这二人下葬,怎么说公孙瓒也是一方诸侯,一时豪杰,要不是后来太过飞扬跋扈,穷兵黩武,也不会这么早就败亡!
收缴了残兵,高顺分兵围住了易京城,命人向城内告知公孙瓒父子已亡的消息,此时的易京城内其实早已大‘乱’,阎柔等人听说公孙瓒率兵出城,早就联合城内之人杀了进去,关靖平日里对士兵太过苛刻,被‘乱’军所杀,公孙范见大势已去,正在奋力抵抗之时,听闻公孙瓒已死,也自杀身亡!
所有的防线被打开,城内的士兵大多投降,阎柔等人杀进了最中央的土丘之上,只见一道火光亮起,高墙铁‘门’之后的那座高楼燃起大火,照亮了整个夜空!
易京一战,公孙瓒父子战死,家人**在高楼之内,降服兵马一万余人,易京却成了千疮百孔之地,整个右北平各郡听闻消息,纷纷来到易京拜见高顺,右北平归入高顺之手!
击败公孙瓒之后,高顺完全掌控了整个幽州,以阎柔为右北平太守,防守乌桓及东面的公孙度,渔阳和范阳、涿郡的发展已经步入正轨,盐铁比之原先更盛,听说高顺杀了公孙瓒,幽州百姓一片欢庆,将高顺当成了第二个刘虞,十分拥戴!
中秋月圆之际,高顺在范阳汇集幽州大户及名人文士,先带领一众官员祭拜了刘虞之墓,再同贺幽州平定之事,公孙瓒被幽州人视为毒瘤,如今被高顺拔除,不仅刘和感‘激’不已,那些受过刘虞照顾的百姓也纷纷庆贺!
高顺在幽州半年多时间,那些名士如卢望、卢毓却对高顺十分钦佩,认为高顺文才武略,将来定有一番作为,对于高顺聘请为幽州官吏,自然也欣然而就,有了卢氏、范氏这些大家族的支持,高顺的人马在幽州很快就立稳了脚跟,尤其是高顺的许多政策,连刘虞都不曾有过,这让高顺在幽州更受拥护!
巡视各郡县之后,即将入冬,高顺带领人马返回了并州,献帝东归,这将是一个极大的变数,虽然高顺没有迎纳他的心思,但得到献帝的人,定然会有巨大的好处,当年曹‘操’就是打着献帝的打旗才招兵买马,与占据整个河北的袁绍相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