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若不自然的表情。林静秀眉微皱,显得有些不解,便问道:“若哥,你看到我来,不开心吗?”
天若回过神,赶紧道:“开心,静儿你能来,我求之不得呢。”虽然说的是真心话,但心里却是附加一个想法,静儿你不要这么突然来啊。
“对啊,恩公可是盼星星,盼月亮,都盼着林大小姐你来呢。”薛义这个时候,也不调侃天若了,在一旁帮腔。
“哦,真是这样吗?”林静眉目泛着光彩,绕有兴致的打量着天若,看得他心里直发毛。
“当然是啦。”天若知道林静冰雪聪明,生怕被看出一点端倪,然后东窗事发,后果不堪设想。
突然林静目光一转。看着薛义手臂上的淤青,疑惑道:“奇怪,小贼你怎么青一块紫一块的。”
“啊,这个。”薛义心里咯噔一声,他被鬼尸打得浑身是伤,此刻撩起袖子,手臂上的伤势一览无遗,林静又毫无预兆到来,自然躲不过她的眼睛,情急之下便道:“我不小心从摔了一跤。”
“你的轻功也能摔跤?”林静一副不信的样子:“而且一跤能摔成这样。”
感觉谎言要被拆穿,天若暗暗叹息,怎么薛义连撒个谎都没天分,赶紧补充道:“是这样是,薛义走路不小心,一脚踩空,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薛义也一副痛心疾首样子道:“是啊,这楼梯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又硬又滑,还有棱有角,幸亏我身子骨结实。”
林静一副疑惑的样子道:“可是,我怎么感觉你是和别人打架,才搞的一身是伤。”
闻言,天若和薛义异口同声道:“没有,绝对没有。”
看着这两个人一唱一和,林静总感觉古怪,问道:“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事在瞒着我。”
闻言。天若和薛义同时一惊,感觉女人的自觉实在是太诡异了,再度异口同声道:“没有,绝对没有。”但林静一副不信的样子,而且目光在闪着异样的光芒,天若知道,这是林静在思考,怎么从他嘴里套出话来,心里打了一个激灵,赶紧岔开话题,问道:“静儿,黑墨怎么样了。”
“小黑呀,放心好了,我现在是它女主人,自然不会亏待了它的。”林静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道:“我把它安置一个大大的马棚里面。”说话间,还可爱得比划了一个手势。
“我每天派人给他上等的饲料,小黑吃的津津有味,还胖了一大圈呢?”林静一副天真可爱的样子道:“我还特意挑了十匹上好的马,一齐送给了小黑,希望它能快快传宗接代。”
闻言,天若心里咯噔一下。暗想十匹啊,静儿你把黑墨当成种马了啊。
林静接着道:“可是小黑好奇怪哦,这么多马放在它面前,却无动于衷,难道是不满足他的品味,真不知道,马和马之间是怎么看对眼的呢。”
天若一听,松了一口气,为黑墨没有屈服种马的命运而高兴,可是他还没高兴对多久,林静就兴高采烈道:“后来我一急,就在饲料里下了一点药,哇果然有效,小黑一晚上,以一敌十,尽展雄风,威风八面,终于大功告成了。”顿了顿,林静吐了吐舌头道:“可是第二天,小黑两腿发抖,站都站不稳,我还是第一此看到小黑这样的呢。”
天若听的都快成木头人了,然后欲哭无泪,后悔不已,心想黑墨啊,我对不起你,怎么可以把你交给静儿,是我害了你啊。
林静看到天若这幅悔不当初的样子,不解问道:“若哥你怎么了。听到小黑以后后继有马,怎么不开心,这可是好消息啊。”
天若用完全不是开心的表情道:“我很开心啊,静儿你对黑墨实在太好了,我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林静听了,喜气洋洋道:“是啊,这也是小黑的福气,碰到我怎么好的女主人。”
薛义一旁直叹气,以一敌十,战斗一晚,要是腿不发软,就活见鬼了,林大小姐到底黑墨下得是什么药啊,这么猛。
林静道:“对了若哥,我和你说一件事,今晚林一海堂兄要负责保护一个户部侍郎,我也跟着去玩,你也在暗中候命吧。”
天若一愣,显得疑惑不解,他现在被皇上追拿,理应离王庭有关的人或事都远远的,怎么林静还要他去户部侍郎的府邸,便问道:“静儿。为什么要我去。”
“傻瓜,你不为将来考虑吗?要是抓住了那凶手,对王庭可是大功一件,然后皇上一高兴,就对你大闹皇宫的事既往不咎。”林静显得有些羞涩,声音也有些轻:“这样我们才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啊。”
天若恍然大悟,想到林家毕竟是效命王庭的,这才明白林静的良苦用心,心中一阵触动,拍了拍胸膛,坚定道:“静儿放心。今晚我一定到。”此话说的斩钉截铁,薛义却打了一个激灵,心中生出不妙的预感。
在送走林静之后,天若伸展了一下筋骨,一副晚上要大感一场的架势,薛义看了他这副样子,蹑手蹑脚往外走。
天若看到薛义要出去,便问道:“薛兄请个留步,你这是要往哪里去。”
“恩公,我浑身是伤,需要好好补补,这就去大吃大喝一顿,你不用担心。”薛义心跳得七上八下,他都快猜到天若后面的话了,果不其然,天若很热情道:“这个薛兄,今晚我想请你和我一起去,要是发现了那个凶手,以你的速度,他一定逃不掉的。”
薛义嘴角抽了一下,然后摆着一张苦瓜脸:“恩公,不是我不帮你,可是我总结了一个经验,反是林大小姐有份参与的,我还是退避三舍比较好,不然会死的很难看的。”
天若不理会薛义的苦瓜脸,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薛兄,我后半辈子的幸福,就靠你了。”语毕,还拉了拉薛义的衣角,小声道:“你不是打燕儿八个侍女的注意吗,以后我跟她去说,给你要个过来。”
看到天若这幅样子,薛义暗叹,恩公啊,你连那个母老虎都搞不定,还想去做媒。你不说还好,她不知道我打她侍女的注意,你一说,我的小命就堪忧了。最后无奈道:“好吧,我陪恩公你去,不过做媒的事,你就不要了,我还不想死,具体为什么,就不要多问了。”
天若愕然了一下,不过薛义既然答应了帮忙,心中已经满足,也就不多想了。
此刻看着还未升到最高空的太阳,天若又想着今晚大干一场,心情不由澎湃,激动,巴不得太阳快点下山,然后能如愿以偿擒下凶手,送到皇帝面前,表明一下化干戈为玉帛的心意,最后皇帝笑逐颜开,大家冰释前嫌,把酒言欢,大笔一挥,下了一道圣旨,林家就把林静许配给了他,两人成亲,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
天若想入非非,突然感觉怪怪的,可是怎么也说不上来,好像那些地方遗漏了。
在隔壁房间,千守城盘坐在椅子上,一手握着下巴,做思索的样子,想着到底哪个混蛋模仿他杀贪官的方法,嫁祸到他头上,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于是他今晚便打算找个高官的府邸,来了守株待兔。
※※※
此刻在另外一处,不为人知的地方,黑屠夫半身赤裸,躺在一张破床上,他被天若打得浑身剧痛,骨头就快散架了,咬牙切齿,恶狠狠发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连一刀都未砍中人家,好大言不惭想要报仇,我看找死差不多。”一个黑衣女子,貌美如花,但神色冷酷,坐在黑屠夫身旁,将一根根银针扎在黑屠夫背上,在运功替他疗伤。
黑屠夫极好面子,当即争辩道:“老子是一时大意,没想到这小子年纪轻轻,武功居然不赖。”
冷酷女子不屑道:“那后面你不是认真打了吗,技不如人就不要找借口了。”
黑屠夫气愤道:“后面我不知他练得是不灭真身,所以没有考虑好进攻的方法,被打个措手不及,下次让我遇到他……”黑屠夫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冷酷女子无情个打断道:“下一次,我看你还是会一败涂地。”
黑屠夫好像争辩,突然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黑屠夫,你说什么不灭真身?”话音未落,太煞双手背于身后,缓缓走了进来,虽然脸上的伤疤依然触目惊心,还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但眼中的凶光淡了不少。
“太煞啊,是这回事……”黑屠夫将遇到天若的事讲了出来,只是他口齿不伶俐,模样形容不出来,听的人也别扭,但太煞基本听懂了大概,知道黑屠夫败在一个刀枪不入的少年手中,而且对方并非是将身体练得像其他硬家功夫一样,变成硬邦邦的一块,完全符合不灭真身的特征。
于是太煞不禁暗想,莫非应天若也来了王都,又看着黑屠夫那副趴在地上不能动弹的样子,眉头一皱,对着那个冷酷女子道:“黑玫瑰,其他人呢?”
黑玫瑰漫不经心看了太煞一眼,缓缓道:“他们啊,耐不住寂寞,出去转转了,我要不是替着家伙疗伤,也出去了。”
太煞眉头紧皱,眼中怒火一闪而逝:“他们都去哪了,我不是说过吗,王都现在一有风吹草动,都会引来一堆麻烦,他们怎么还胆大妄为,究竟去哪了。”
黑玫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好像黑夜叉说,反正是来大闹王都的,先杀个大官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