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青山似乎听到了心中最满意的回答,欣慰的点了点头说道,“是啊,这片大陆始终是不太平的,没有实力,就连我们这小小的安氏也怕是不能保住”。
身为父亲,他有一个出色的儿子,身为族长,他对族人来说也是一个不能失去的保护伞。
“父亲,我和容儿商量了一下,孩子的名字还是由你来决定吧”,安青云看着安青山,等待着他的答复。
安青山看着他,他这个出色的儿子,从小到大并没有让他操过一次心,很多时候他把事情都能处理的很好,很多事情也从来没有问过自己的意见,可到了自己的儿子这里,却把第一个需要自己做决定的事儿交给了他。
“就叫他安宁吧”。安青山想了想答道。
“希望他一生安宁,不要再为这些生存的事去烦恼。”
“好,我听父亲您的,我先回去了。”安青云行了个礼退出了屋子。
屋子里烛火摇曳,只剩下安青山一人,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烛火照在他身上,倒映着墙上的背影好像也没有那么挺拔了。
咯吱,安青云回到了房子里,白容正抱着孩子嬉闹着。
“父亲怎么说”,白容微笑着问他。
“父亲为孩儿赐了个宁字,希望他一生安宁。”安青云回她道。
白容笑着抱起了怀中的孩子,满脸笑意,眼中充满了温柔的对着孩子说“安宁,好名字,宁儿,宁儿...”。
安青云在心里自言自语道,做我的孩子又怎能一生安宁呢?
孩童时期总是过得很快。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去了一年,安宁从一个小小的襁褓婴儿也慢慢的长大了。
“青云不知道你发现了没有,我们的孩子我总感觉哪里和别的孩子不太一样。”白容忧心的看着安宁。
“宁儿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我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只是怕你担心,我一直没有提罢了。”安青云又道“寻常孩子只怕是这时都会走路了,宁儿却连站都站不起来。”安青云此刻也皱着眉头。
“要不我今天去找一下族里的大医?让他为宁儿把把脉。”白容问道。
“但愿他只是体质差,这样的话剑阁的长老还能为他锻体。”安青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安宁此刻趴在床上,嘴里吱吱呀呀的笑着,每每想翻身往起站的时候,都一下子起不来又跌坐在床上。
安青云和白容他们两个此刻却没有发现安宁的身体中,沿着脉络,有两种光芒正在争相的蔓延着,此刻就是把问天剑阁的掌教拉过来看他也发现不了。
黑紫色的诡异气息从心脏顺着一侧脉络正蔓延着半边身体,而另一半则是一种充满着洪荒气息的金色,这正是还在断仙桥上守着天门的山伯为安宁赐下的机缘——鸿蒙灵液。
神界,一个仙界之上的不知在何处的神秘世界,人间有灵气,仙界有仙气,神界有鸿蒙灵气,而鸿蒙灵液就是鸿蒙灵气浓郁到极致时才能诞生的奇珍,可是现在的情况却是连灵液也要和那诡异紫黑色东西分庭抗争,其危险程度可见一斑。
安青云此刻正想着,等安宁长大些就出去带他到深山中狩猎,多在生于死之中徘徊,对自身成长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不过眼看着他长大了,是时候给他准备一些锻体的灵药了。
心里想着,安青云这就出发去问天剑阁给安宁带一些灵液和珍药,先准备外敷吧,内服的等他三岁再说。安青云告别了白容,说自己去剑阁给儿子带些东西,路上可能要五六天,要告诉父亲,他就不去说了。
白容抱着安宁将他送到了家门口,安宁似乎也知道父亲要为了他要出远门,两只肉扑扑的小手一个劲儿的在空中挥舞,嘴里面还呀呀的叫着,白容也向他挥了挥手说道:“早点儿回来,青云”。
安青云没有说话点了点头,转身跃起在山里的大树之间来回穿梭,一会便看不见他的身影了。白容抱着安宁返回了房间,告诉自己的侍女去请族内的大医来一趟。
侍女点了点头,行了个礼关上房门就出去了,没等多久,另一个侍女在门外唤道“小姐,大医到了,在厅里侯着呢”。
“先为大医上茶,我即刻就到”,白容抱着安宁说着。
厅内,侍女为大医端上一杯鲜茶,说小姐即刻就抱公子出来,便退在一旁静等着,大医也点点头,端起茶抿了一口道:“府上真是好茶,叶鲜嫩泛青,唇齿留香”。
“大医既然这样品鉴,待会我让侍女包一些我自种的送去医馆,那可比这盏中的更胜一筹,哈哈”。白容笑着从后面走了进来,怀中抱着的安宁还在呼呼大睡。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不可,不可。”,大医连忙推脱着,白容却对着侍女挥挥手,侍女已经转身去取茶了。
“大医,您别推脱,我还有孩子的事要麻烦您呢,这是应该的。”说着,白容坐了下来。
“这,好吧,那多谢白小姐了”,大医只得起身拱手示意,随即走向安宁这边为安宁把脉,扶起安宁肉嘟嘟的小手,他将手指放在了安宁的手腕上,只一下,他便皱起了眉头。
安宁的脉象虽然平稳,但摸起来却又各不相同,他的额头上已然冒起了汗珠。一会轻吸一口气,又叹了出来,似乎是对自己的水平有了一些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