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悄无声息的停了,就好像它来的那么的突然,消失也是很突然。【首发】
时间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已经不再重要,似乎这个矮小的冰洞是游离在三界之外的特殊存在。
也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天,或许是两天。
也许是更长的时间。
痛苦中的云小邪开始渐渐松弛下来,紧紧的拥抱着怀中那个温暖的娇躯,他的呼吸也渐渐的平畅了。
仿佛是韩雪梅的身子软化了云小邪体内的病魔,在数日之后,云小邪的高烧终于渐渐的退去。
到了第三天的清晨,云小邪已经恢复正常,体内阴阳乾坤道的灵力开始运转,消失数日的元气在他昏迷之中缓缓的恢复。
被褥下,两个赤、裸着的男女就这么静静的相拥着,数日来几乎都没有一丝的动作。
渐渐恢复的云小邪,意识也随之复苏,只是全身无力,但终究比起数日前的生死一线要好的太多了。
意识中默念密语,催动真法,缓缓的吸收着天地灵气,进行自我恢复。
到了第三日的中午,昏迷整整四天四夜的云小邪,睫毛缓缓的动弹了一下,紧接着他感觉到自己置身在一个温暖的世界。
没有风,没有雪,更没有厮杀。
安详之中的他,几乎不愿意从这种温暖和煦之中苏醒。
但无情的现实还是惊扰了他,他感觉到怀中有什么柔软又温暖的东西动了一下,将他惊醒。
他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头顶上方的那个玄冰穹顶,熟悉的场景仿佛回到了刚进入北极玄冰之地时在冰川山腰开凿的那个冰洞。
下一刻,他愣住了,苍白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种难以相信的古怪神色。
他缓缓的将目光下移,看到的却是一团乌黑的长发,从被褥中露出了少许。
“我怀中抱着一个人?”
云小邪的心猛的急跳了几下,淡淡的处子幽香是那么的熟悉,似乎以前经常闻到的异响。
他轻轻的拨开下巴处的那一团黑色的长发,然后他看见是别插在发梢处的那一根翠绿如竹的玉簪。
碧云簪!
温暖柔软的感觉从几层被褥与熊皮褥子下传来,云小邪清晰的感觉到被自己的上身是赤、裸着的,而且韩雪梅的身子似乎也是一丝不挂,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韩雪梅柔软的胸脯挤压着自己胸膛的温暖。
“怎么回事?难道我……我对韩师姐做了禽兽之事?”
他已经不是十年前对男女之事懵懵懂懂的无知孩童,他知道男女之间存在这一种超乎友情的东西。
这种东西叫做,爱情。
爱情与友情的最大区别是在与,爱情中的男女可以占有对方,而这种所谓的占有,就是行床帏之事。
说白了,就是脱光衣服一起睡觉。
云小邪十年前就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想睡女人的念头早已经存在多年,他不是圣人,说是小人也不为过,面对着眼前的如此诱惑,刚刚苏醒之下也不免一阵悸动。
下身立刻就有了反应,一股人类最原始的欲、望随之而出,那团火焰从丹田里喷涌而出,瞬间让他口干舌燥。
被褥下,两个身躯是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云小邪下身小小邪起了反应,立刻就惊扰了正在酣睡中的韩雪梅。
这数日来,韩雪梅几乎没有睡觉,尤其是这三日,不时的查看云小邪体内伤势,直到今天早上云小邪的烧彻底退了之后,她这才安心的睡去。
疲倦之下,韩雪梅睡的很沉。
她被云小邪惊扰并没有睁开眼醒来,而是微微的将脑袋钻出的被褥,下意识的伸出白玉般的手臂,手掌在云小邪的额头摸了摸,发现并没有异样后,脑袋轻轻的在云小邪的脖子上蹭了蹭,然后再也没有了动作。
云小邪很尴尬,悄悄的伸出手,砰了一下兀自还摸着自己脸颊的韩雪梅的手,见她没有反应,轻轻的拿起,然后掀起被褥准备放进去。
这一掀之下,云小邪的动作立刻也僵住了。被褥下,韩雪梅欺霜胜雪的肌肤宛如一块毫无瑕疵的白色美玉,让任何男子都为之疯狂的双峰就这么紧紧的挤压在他的胸膛,隐隐还能看到那两点犹如殷桃的红晕。
云小邪急忙盖上被子,大口的喘着气。
“这不是要我的命吗!我怎么和韩师姐做出这种事情来了!”
“我……不是处男了?可我一点感觉也没有!真是亏大了!”
云小邪心中瞬间转过千百个念头,又是紧张,又是无奈,隐隐还有点无辜,甚至还有晚节不保的感觉。
其实是他想多了,这数日来他重伤垂死,就算有心,也无力。
他与韩雪梅还是清白的。
“不行,我还穿上衣服赶紧走人。不然韩师姐醒来后肯定一剑将我砍了!”
想到韩雪梅清冷孤傲的性格,云小邪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正想找衣服准备跑路。
转头一看,在旁边凌乱的放置着好几件衣服,自己的五色金蚕衣叠在脑袋旁边,而旁边却是散落着韩雪梅的衣衫,最触目惊心的是放置自己脑袋边缘的那个鹅黄色绣着美丽莲花的肚兜。
“啊!”
云小邪闹了一个大红脸,忍不住低呼一声。
这时,怀中的那个美丽女子似乎终于被惊醒,缓缓的动了一下,然后她下意识的伸展双臂,准备起身查看云小邪的伤势。
云小邪与韩雪梅四目交汇,一时间都愣住了。
千言万语,柔肠百转,都在这近在咫尺的眼眸中快速的流转。
时间静住了,直到云小邪目光缓缓下移……
韩雪梅看到云小邪那双深邃的眼眸忽然变的十分的猥琐,就仿佛回到了十年前那个顽劣好色的顽童。
她一愣,目光也随着云小邪的目光缓缓的下移。
“啊!”
一声惊叫,打破了沉默,如石子击如古波,猛然泛起距离的涟漪。
原来,韩雪梅睁开眼眸后,本能的爬起身来查看云小邪的伤势。
不料云小邪竟然已经醒来,错愕惊喜之下忘记了自己半趴着身子,一丝不挂的上身直接暴露在云小邪那双贼溜溜的眼前。
韩雪梅的那一声惊叫,几乎刺破了云小邪的耳膜,云小邪反应过来之后,韩雪梅的身子已经再度伏下身子,躲在了被褥之下,甚至连整个脑袋都埋了进去。
云小邪苦笑一声,心神激荡,虚弱的身子忽然岔了气,剧烈的咳嗽几声。
黑暗的被窝下,韩雪梅脸红耳热,自己冰清玉洁的身子竟然真的被这臭小子看了去,以后还如何见人?
可转念一想,自己对这个男子情根深种,或许今日之后两人另有一番夙缘也说不定。
羞涩之中,感受着云小邪剧烈起伏的胸口,又听到他剧烈急促的咳嗽声,韩雪梅心中到底还是极为担心云小邪的伤势的。
犹豫了一下,脸红如血的脑袋从被褥下悄然的钻了出来,这一次她明显保守的多,只裸露出吧白皙的脖颈。
“你……”
她贝齿轻咬,心神不稳,伸手轻轻的在云小邪的胸口拍了拍,略带关切的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云小邪咳嗽了几声,脸色又苍白的几分,咧嘴道:“没,没事……韩师姐,你可别杀我灭口呀!我重伤之下什么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一觉醒来你我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还说!”
韩雪梅脸色更红,伏在云小邪的胸膛,身子渐渐软化下来、
柔声道:“是我自愿的,我不后悔。”
云小邪感受着韩雪梅柔软的娇躯,他的身子一抖,伸手直接怀抱着韩雪梅。
十年了,原来自己根本就不曾怨恨过她。
“啊!”
韩雪梅又是一声低叫,原来云小邪的手掌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在穿抱着韩雪梅的时候,直接触摸到了韩雪梅的胸脯。
胸脯是女人较为敏感且极为神圣的部位,被一只男人的手这么一触摸,韩雪梅不惊叫才怪。
云小邪也发现不对,急忙的缩回手,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又咳嗽了起来。
半晌后才狡辩道:“对……对不住!没注意。”
韩雪梅白了他一眼,没有追究下去。
谁愿孤单度日。
谁愿孤独终老。
如果短暂的一生无法与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那这一生还有什么意义呢?
不知不觉中,温暖的冰洞中再度恢复了静默,就仿佛这三日一样,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安静。
忽然,韩雪梅皱眉,伸手在被褥下移了移,而云小邪的脸色忽然一僵,眼珠子一瞪。
只听韩雪梅道:“把你的短棍拿出去,抵着我不舒服。”
云小邪脸色发红,极为尴尬,咳嗽几声,道:“无名短棍在外面,你刚才移动的不是无名短棍。”
韩雪梅一愣,狐疑道:“那是什么?”
“嘿嘿!你猜!”
云小邪猥琐一笑,仿佛真的变成了十年前那个邪邪的顽劣少年,脸皮也瞬间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