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七怅然的点头,忽问道:“馥小姐,你知道荣昌的为人吗?”
“荣昌,我问过罗三夫人的,有一些的了解,罗三夫人说荣昌是个魔头,为人自大狂妄,与周正风的性格相类,那两人少年时,就是在京城恶名昭昭的万人恨了。”小馥柔声回答了。
陆七心情沉重的点点头,却是为了妹妹的幸福担了心,不想小馥又柔声道:“萧四许身了荣昌为平妻,实是不幸的,荣昌那个人,有虐女的恶癖,喜欢刑虐了妻妾的身体淫乐。”
“什么?”陆七猛的惊盯了小馥。
“是罗三夫人说的,说荣昌的那个恶癖,害的一个平妻受不了折磨的自尽了,妾与婢自尽的也有数人,所以罗三夫人说荣昌是个恶魔转生的魔头。”小馥语气沉重的小声说道。
陆七的脸阴沉了,又听小馥柔声道:“我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日后能够小心一些,我听说,这次的剿匪军会兵分了三路,而荣昌却会统领了一路,据说所统之军是新扩的四个雍王府营军,届时你在荣昌属下一定要低调的行事,更不要说了你妹妹是萧四的婢女,否则你会倒霉的。”
陆七一怔,不解的看着小馥,见小馥摇下头,柔声道:“你不知道,萧四来了京城后,去进见了萧妃娘娘,结果萧妃娘娘传了话给荣家,让荣家与萧四解了婚事,如今荣家正恼着呢,却是不肯主动的解了婚事,而萧家这边也在尴尬的沉默中。”
陆七听的愣了,过了一会儿,又听小馥柔声道:“萧四是个有主见的少女,可能是她苦求了萧妃娘娘,否则萧妃娘娘绝不敢擅自乱了世家之间的姻亲。”
陆七点点头,和声道:“你看,解婚能成吗?”
“不好说的,那涉及了世家的脸面和利益,萧家和荣家都不会愿意解婚的,不过唐皇却是一直的沉默,那说明唐皇是支持了解婚的,否则就应该驳了萧妃娘娘的传话,因为萧妃娘娘的传话,是不合礼法的。”小馥柔声回答了。
陆七点点头,又听小馥柔声道:“你不言,荣昌应该不会知道萧四婢女的出身,你一定要嘱咐了知道你底细的属下,万不可传出去。”
陆七点点头,心下感激,目注和声道:“谢谢你。”
小馥的美目又见了弯月,陆七看了心悦,随口问道:“剿匪军怎么分成了三路?”
“据说,主要是给周正风积累了军功,所以周正风是主帅,荣昌为行军司马统领了雍王府的新军,雍王府司马为左军郎将,还有一路是右军郎将,原是守卫皇宫的羽林郎将,其统领的据说是新京军。”小馥柔声回答了。
陆七明了的点点头,又转了头,和声问道:“这是要去了哪里?”
“是去石桥镇,应该快到了。”小馥柔声回答。
陆七点点头,两人默然一会儿,小馥忽柔声问道:“听说,你向周雁儿求过亲?”
陆七一怔看了小馥,心里却是觉得了小馥与师姐相像,他微笑道:“是求过亲,但周小姐不喜欢我是武官。”
“你被拒了,恨她吗?”小馥柔声又问。
陆七摇头,和声道:“不恨的,我反而是敬重的,周小姐心地善良,她的婢女离开另嫁了我为妻,她不但未曾怨恨,还给了韵儿贵重的私房送嫁。”
小馥意外的哦了一声,点头道:“她那么做,是非常的少见。”
陆七点点头,心中却是被勾起了思愁,他叹道:“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我来京城,本是简单的护送任务,现在却是陷身的难以回归了。”
“人都是往高处走的,你能够职任了雍王府旅帅,应该是获得了更好的官途,难道你真的愿意回去石埭县,去做那个随时都会失去的护军县尉,你应该知道,你在石埭县失了县尉职事,那后果会非常的艰难了。”小馥柔声驳说。
陆七当然不能说,他得了唐皇特赐的护军县尉职事,如今只要吏部不罢免他,池州刺史已然无权直接的罢官,只能上请了吏部罢免。
而他是唐皇特赐的,吏部就是见了刺史上请,也不敢轻易的为小事去甘冒天颜,也就是说陆七日后做事不张扬,再适当的媚上,那石埭县护军县尉的职事,就是属于他的铁官位了。
“后果我是知道的,我也愿意得了雍王府旅帅职事,只是我原以为能够回去了石埭县驻军,哪知却是归属了剿匪军,这一剿匪,日后还不知会怎么变呢。”陆七和声憾说。
“回石埭县驻了雍王府军,你和罗三夫人的想法很是天真了,当今唐皇最在意的就是军队的变动,你想驻军了石埭县,那是不可能的,日后最大的可能,你会去了边地驻军为镇将,至于是富地或是贫地,那要看你的运气了。”小馥摇头柔说。
陆七神情沉重的点点头,那种结果其实他也是想过的,只是心里不愿了接受,耳听小馥柔声道:“说些轻松的吧,你的嫂嫂是名周月儿吧。”
陆七一怔看了小馥,讶道:“是呀。”
“周月儿可是世家周氏的族亲呢,只是与主支远了一些。”小馥柔声说道。
“不能吧。”陆七惊诧的置疑道。
“是真的,否则周月儿的兄弟怎么会是官员,周月儿的兄长在京城是武库署监事,官阶儒林郎。周月儿的弟弟在宁国节度军中,是节度使牙军的一个队正,官阶陪戎校尉。”小馥柔声说道。
陆七讶异的点点头,又听小馥柔声道:“你兄长的岳父为人耿直,所以与主支疏远了,不然也能够借力谋得了官位,最低也能做个州辅官。”
陆七一怔,置疑道:“能够做了州的辅官?不能吧,望江堡的周耆老想要谋官,还得去求池州刺史大人的。”
“你说的周耆老,是周家主支更远的族亲,根本就与周月儿之父比不得的,主支周家之大祭,周月儿之父是能够参祭的,也就是说,主支是承认周月儿之父是关亲的,正因为能够参祭上册,周月儿的兄弟才入了主支的眼,才让他们成了周家官势中的一分力量,只是两兄弟的官太小,又与周家的权臣生疏说不上话,所以他们自身的处境一直困顿,无力顾及你的兄长,自然也就更帮不上你了。”小馥柔声解释道。
陆七听了点点头,又听小馥柔声道:“我为什么说了周月儿,你明白了吗?”
陆七一怔,继而和声道:“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去见了嫂嫂的兄长。”
“你是不笨,不过却是有些不通世故,你既然做了官,那就应该有了主动结势的觉悟,你应该和你的兄长去拜见了周月儿的兄长,以求结了官势,官势一结,你们才能互相的带契,你有机会时,可以提拔了周月儿的兄长,反过来他也能帮了你,最少有了什么信息时,他能够知会了你,京官再小,也是知道很多官网势力的。”小馥柔声的指教了一番。
陆七受教点头,和声道:“我和兄长是应该去拜望的,只是怕了有巴结之嫌。”
“巴结,他应该巴结了你才是呢,你毕竟已是统军营将了,日后若是去做了一地的镇将,那时,你可以求了罗长史,放了周月儿的兄长去你的驻地做个县官,那时你们军政互助,皆会得了大利。”小馥柔声说道。
陆七听了古怪的看了小馥一眼,和声道:“不会如你想的那么简单的,我若镇守了边地,那必定凶危,甚至是贫穷,去那种地方做官,还不如在京城了。”
小馥听的却摇了头,柔声道:“是你不懂才会这么说,你为什么想回了石埭县,因为石埭县有你的势力,在石埭县你能够掌控了很多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愿在京城,因为你憋屈,做什么事情都要言行谨慎,我说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