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赤着脚离开了‘案发现场’。我狼狈不堪的走在路上,幸好已是深夜,街上空荡荡的,只是偶有几个路过的人向我投来奇怪的目光,他们该是觉得我是喝醉了酒的女人或是精神不正常的疯子吧。
我凭着记忆穿过大街小巷走到一家古玩店门口,店里黑着灯,可我知道里面有人在。
咚咚咚,我敲着门。
“谁啊谁啊,大半夜的,还让不让老娘睡觉!”,不耐烦的声音由远及近。
门开了,女人穿着睡袍,睡眼惺忪还带着怒气。但见门外站着的是我,完全清醒了一般,伸头往门外左右看了看,然后一把把我拽了进来。
“那个男人死了?”,女人把我带到二楼,开了灯。
“嗯。”,我点头。
她翻出一条毛巾和一套睡衣放在我怀里,“瞧你这一脸血,也没让警察抓了去,快去洗个澡吧。”
这个女人名唤玉华。杖玉华与朱旗兮,垂明月之玄珠。人如其名,宛若一块温润的美玉,看起来年龄不大,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可风韵非凡,有这美艳的老板娘,她这古玩店可是异常的火爆。但其实,她是一只兔子精。
我泡在浴缸里,回忆与她初见似的样子。那还是几百年前,我被倒卖到她那里去,她看见我的第一眼就笑了,戳着我的脸说“别装了,我都看出来了,反正都不是人类,做个朋友可好。”
说罢还变回兔子的样子给我看。起初我并没有理会她,可日久见人心,她是真心把我当朋友的,我也向她讲述了我全部的故事。没想到她愤愤不平拍案而起说要帮我找主人,我在她店里一次次的被出售给和主人之死相关的之人的后人,又一次次的回到她店里,可还是对主人到底被葬在哪里一无所知。
洗去一身的**,我站在镜前擦着头发。镜子映着我无暇的肌肤和倾城的容颜,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睛散发着光芒。主人,这些都是你给我的**......
等等,这是什么?我的脖子上竟然留下了那该死的索魂使者掐过的淤痕!我拿起他扔给我的外套,眸子一亮,烧成了灰。
“呦呦哟,月灵你这是要烧房子吗!我这一屋子的古董不知有多贵!哎呀呀,我刚装修好的浴室啊!”,玉华心疼的嗷嗷直叫。
“你卖我赚的钱可够装修一万次这浴室了!”,我堵着耳朵。
“小祖宗,我可都是为了帮你,你杀次人我搬次家,容易吗。明电视报纸肯定该是某知名富商在家中惨遭杀害,凶手至今下落不明。你可又抢了那摇滚歌手的头条。我不会哪天就因为包庇杀人犯蹲大牢了吧。”,玉华倚着门啃着胡萝卜。
我收拾好浴室一片狼藉转身道,“放心吧,你给我的隐身药水每次动手之后都喝过的。”,我摆了摆脖子上的玉葫芦。
“这一小瓶可是用欧冶子炼的上古宝剑换来的,得值多少钱呐,我的心在滴血啊。你可省着点喝。”,玉华配合的捂着心。“对了,还差一个就能完全化成人形了吧?”
我眉头一紧,“没有,这次让一个阴间使者给搅和了。”
“阴间使者?你可别惹麻烦,阴间的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月华收起嬉笑严肃的说。
惹他?躲他还来不及呢!我只会些小法术,对付不了那个男人,不过与他今后也无再见的可能了吧。
“对了月灵,我打听到有个叫肖郁的画家,据说也是个收藏家,他对正史和别人不知道的坊间传说颇为了解。当时以巫蛊之罪处以极刑的事并不多,那事或许他能略知一二。”,月华说。
肖郁?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对了,在买我的那些人家里好像还挂着肖郁的画,那画工确实了得,水墨古风亦或是油画炫彩都美的没话说。
“怎么找到他?”,我问。
月华翻箱倒柜掏出一打票,“明天,美术馆有肖郁的画展,他本人也会去。到时候,就看你的表现喽。”
“你怎么....这么多票....”,我指着她的手。
“赚钱喽,高价代购。听说他可帅的人神共愤,这真是一票难求,我活活排了一晚上,便宜你了!”,玉华得意的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