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抬头看看天色,时间已经过了寅时,林平之心下担忧,知道东方飘雪与白禁马上就要起床,如果被他们发现自己不在屋内,难免要引起他们的担心,林平之当下加快脚步,快速向太乙宫奔去。
不多时,林平之回到太乙宫,发现东方飘雪与白禁正在四处寻找他,他连忙高声道:“在这呢。”两人快速来到林平之身旁,看到满脸血迹,身上的长袍也大半破烂,狼狈无比的林平之,两人都是一愣,因为林平之如今的功夫,不说天下顶尖,可也差不太多,是谁能把林平之逼得如此狼狈。东方飘雪眼神一闪,显然猜到了什么。林平之笑道:“我没受什么伤,大多是树木刮的。遇到两个贼人,他们轻功倒是不错,在林子里转了一晚,不过还是没跑掉,被我给除魔卫道了。”
白禁信以为真,笑道:“难得有人能让师兄如此狼狈,不过以师兄的内力与轻功,便是再茂密的树林,也不应当把衣服刮成乞丐装啊。”
林平之白了他一眼,开口道:“哪都有你,还不去准备早饭,别以为你成了无情剑客就能翻得出我的五指山。”不理满头黑线的白禁,林平之自顾自回屋。
而东方飘雪也默默的跟了进来,半晌才期期艾艾的问道:“平之,是我义父追来了么?”
林平之看了看东方飘雪,换过衣服后上前两步,半拥住东方飘雪,在她耳畔说道:“不用担心,便是你义父也不能把我们分开。而且,恐怕她如今也顾不上你我了。”说着,林平之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东方飘雪疑惑的看了看林平之,显然不知道林平之指的是什么,而林平之也没有多说,毕竟东方不败如今是男是女,与他师叔如何发展,不是林平之可以乱说的,如果乱嚼舌根,难保不会被二人联手追杀。林平之虽然有嘴贱的毛病,但昨晚才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如今却也收敛一些。看着大眼睛眨呀眨,满脸疑惑的东方飘雪,林平之嘿嘿一笑,然后亲了她脸颊一下,之后搂住她说道:“你忘了,我可是用三生情缘才换来的这一世相守,谁敢把我们分开,不怕我把天捅个窟窿么。”
东方飘雪见林平之又耍流氓,原本想推开他,可又听到暖暖的情话,不禁靠在他肩膀上,轻声的‘嗯’了一声。
晌午,林平之一行才离开太乙宫,向着古墓行去。林平之浑身上下的伤口足有三五十处,带来的药膏全都抹在身上,一身药味,受创最重的眉梢和手腕也贴了绷带,两马一车两个多时辰便到了古墓。
古墓历经数百年,原本的大坟包如今也成了一座小山,山上芳草萋萋,只剩门前一座斑驳的墓碑,标明了终南山活死人墓。墓碑之后,有一座石门,此时石门已经打开,黑漆漆的石头路蜿蜒向下,没有一丝光亮,仿佛通向九幽地狱。林平之在门口扬声道:“师叔,张姨,平之来啦。”
白禁目瞪口呆的道:“师兄,你不是在古墓习艺两年还多么,怎么到了地头还要叫门,不会自己进去么?”
林平之敲了白禁脑袋一下道:“今时与往日能相同么,往日当然大摇大摆的进去,今天要求取嫣儿,当然要把样子做足。”
东方飘雪闻言抿嘴笑道:“那你应该说‘福威镖局林平之,求见古墓派张掌门’才对,而不是直接喊师叔。”白禁听了连连点头。林平之老脸一红,显然没想到这一节,不过好在古墓中传来动静。只听‘咔嚓、咔嚓’的一阵声响,想来是撤去了机关,之后石头路两侧的油灯齐齐点亮,小丫头紫嫣一马当先的跑出来,一边跑一边叫道:“师哥,你可算来了,想死我了。”说着跑出古墓,扑入林平之怀中。
林平之环住小丫头,之后笑道:“看来是真想我了,这都急哭了。”
紫嫣连忙推开林平之,瞥了一眼似笑非笑的东方飘雪,小丫头擦了擦眼角的泪痕,说道:“坏蛋师哥,说好的一个月就来,这都快四十天了。”
这时张夫人带着张紫然也走出古墓,林平之先看了一眼张紫然,发现张紫然的衣服里边也隐隐有绑绷带的痕迹,难兄难弟两人对视一眼,均闪过莫名神色,显然对前一晚打的那没头没尾的一仗甚是不满。张夫人先看了林平之、东方飘雪白禁三人一眼,之后来到东方飘雪身旁,仔细打量一番,然后赞道:“然儿和嫣儿果然没说错,雪儿真的是貌若天仙,胜我当年百倍,怪不得平儿这小子甘冒奇险,也要和雪儿在一起。”
东方飘雪脸色羞红,说道:“谢谢夫人夸奖,夫人才是国色天香,飘雪哪敢与夫人比肩。”之后又低声问道:“夫人不怪我么?”
张夫人摇摇头说道:“按说我是嫣儿母亲,是应当怪你的,不过平儿在古墓学艺两年还多,我早已经把他当成半个儿子,儿子能娶来你这么标致可人的姑娘,当娘的开心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只要你们日后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我心里就比什么都高兴了。”
东方飘雪眼眶一红,说道:“多谢夫人,飘雪日后绝不会欺负嫣儿。”
张夫人点点头,之后又看向白禁,说道:“这位是衡山的白少侠吧,我早听嫣儿提起过,如今一看,也是年纪轻轻功夫不凡,莫大掌门教徒有方啊。平之在你这个年纪上,功夫也不比你高明多少。”
白禁抱拳兴奋道:“多谢前辈夸奖,晚辈冒昧前来古墓,还请前辈恕罪。”
张夫人摆摆手道:“什么前辈不前辈的,你是平儿的师弟,叫我一声张姨就行。”接着又一声冷哼,说道:“而且我出身昆仑派,也当不了古墓派的家,你想请罪,还是等古墓派掌门回来再说。”想来是张夫人对张钺漏夜不归,而张紫然又满身是伤,语焉不详很是不满。林平之与张紫然对视一眼,均是苦笑。张夫人平素温柔善良,但如果想找人麻烦,那挑起理来,绝对能把人挤兑死,发飙的张夫人才是古墓派第一战力,两人在古墓中生活良久,早见过张夫人发威挤兑张钺大侠,如今一见,不由得为张钺大侠担心起来。
张夫人又看了看林平之,眉头一皱问道:“平儿,你怎么也满身是伤,难道你和然儿过招了,你们的伤是彼此打出来的?”
林平之一窒,没想到张夫人居然直接发问,让他编好的瞎话没法说。又怕说错话与张紫然对不上,当下眨了眨眼睛,说道:“当然不是,我和师兄过招怎么会这么没深没浅。不过说起来也怪,师兄你怎么也是一身伤?”说着看向张紫然,显然想知道张紫然是怎么编的。
张紫然脸色古怪,见到张夫人狐疑的目光,当即苦笑道:“师弟,你失忆了么,我这一身伤不是昨晚为了救你才弄的。昨天你被那个蒙面高手追杀,还不是我突然出现,才在危急关头救了你,而我爹随后赶到,才逐走了那人,之后我爹又追了过去。”
林平之点点头,没有半点诧异的样子,说道:“我失什么忆,昨晚你出现之后,咱们就扳回了局面,又过了不久,师叔就来了,我是纳闷这样的情况下你还受这么多伤,看来你的功夫还真有待提高。”林平之瞟了一眼张夫人,发现张夫人仍是眉头紧皱,心下一突,当即又说道:“张姨,咱们还是先进去吧,你总不能把平之挡在门外吧。”
张夫人似笑非笑的看了看林平之,之后才说道:“雪儿,嫣儿,咱们先进去。”说罢转身向古墓中走去。
而张紫然则带着林平之与白禁,将马匹和马车牵到储物大殿。白禁看着巨大的储物殿不禁感叹道:“张师兄,你家这修的也太气派了,在地下居然能存放马匹和马车。”
张紫然笑道:“这古墓乃是当年全真教始祖王重阳所建,为的是存放军粮和物资,当然放得下马匹和马车。可惜咱们晚生了百多年,元末的时候,这大殿里还有堆积如山的兵器和谷物,可惜几百年了,便是古墓阴冷干燥,这些东西也都腐烂干净了。”
林平之点点头,对白禁说道:“那边有存放的饲料,你去取些给这些马大爷准备上,免得咱们要走时,这帮大爷已经饿死了。”白禁点点头,自去取饲料。而林平之则对张紫然传音道:“这都一整天了,师叔还没回来?”
张紫然点点头,有些担心的样子。林平之又传音道:“师叔不会跟东方不败私奔,不要你们一家三口了吧。”张紫然白了林平之一眼,传音道:“是你引来的东方不败,到时候也是先杀了你,以解我娘心头之恨。”林平之翻了翻白眼,没有继续这没有营养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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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周日应该还是没更,下周一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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