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儿子,不要跑!”
余沧海怒火攻心,再加上《辟邪剑谱》的**和身后有如此多的人替他撑腰,当下胆气便壮了几分,也不管能不能打得过木高峰,跟着其后面便追了出去。
老岳等五岳各派的大人物岂能坐视不管?均是不约而同的跟了出去。
木高峰虽然内力胜过如今的余沧海,但是轻功确是大大的不如,再加上带着个林平之,是故没跑多远便被后者给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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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想要倚多欺少,都来打我老驼子一个吗?”木高峰瞧着从大厅中走出的几名掌门人的阵势,冷笑道。
余沧海一把便是拽住林平之的右手,奋力的往外拉,如果木高峰不放手的话林平之的胳膊都会被其所扯断!
几名掌门人和一众往外看的宾客均是眉头微皱,心中对余沧海的行事方法大为不爽!
木高峰显然也不是什么饶人的善主,当下他便也是一把拽住林平之的左手用力的回夺,将内力再一次的注入林平之的体内与余沧海拼斗。刹那间,两股内力再一次的在林平之体内产生激撞……
令狐冲原本是躺在外侧房顶的,此刻几名掌门人都出来了,万一那个回身一抬头那自己岂不是全漏了吗?!所以,他悄悄地挪到了房屋的另一侧……
下边,林平之的骨骼一阵阵的咯咯作响,几欲断裂,这样下去眼看着就要被余沧海和木高峰给撕成两半了!
老岳再也忍耐不住的出手了,只见他脸色立刻变成了紫色,抢上前去双掌在木、余二人之间一分便将二人震推开一段距离!
这时林平之方才恢复自由,他的腿已经软的再也站不住,身子一斜就要摔倒,老岳见状一把拖住前者的后背将其给扶了起来。
余沧海道:“岳掌门,不知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阻止我和这个木驼子比试?!”
老岳正色道:“只怕余观主比试是假,要人性命是真吧?刚才如果在下再迟片刻出手的话,只怕这个少年现在就是一个残废了吧?!”
余沧海脸色阴沉,怒道“岳掌门,我门下弟子罗人杰是贵派首徒令狐冲所杀,这份账岳掌门是要现在就算吗?!”
老岳淡淡的道:“余观主,在下听闻阁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就为了区区一本《辟邪剑谱》而送了林家近百口的人命,余观主难道不觉得这样做太自私了吗?”
余沧海道:“这么说你们华山派是管定了这份闲事了?”
老岳笑而不语,表示默认。
“好!既然你华山派势要与我青城派作对,我也不会怕你一个区区的岳不群!”余沧海
放肆的大声道。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大惊,均是想不到为什么余沧海会有如此胆量公然与华山派叫板!
木高峰道:“孙子,咱们走!”
林平之躲在老岳身后,切切诺诺的道:“我……我不跟你走!你根本就没有把我的死活当做一回事!就算你的武功再好我……我都不会再跟着你了!”
“什么?小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不跟着我,出了刘府你就被余沧海给杀了!”木高峰冷冷的道。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你不就是想要贪图我们林家的《辟邪剑谱》吗?”
“好!现在即便是你想再认我做爷爷老驼子也不会再买你的账了!”说完,木高峰猛的一跺脚,身形便至空中扬长而去。
待得木高峰走后,林平之做出了一个让众人大吃一惊却又在令狐冲意料之中的举动。只见他双膝徐徐跪地,拜服在老岳的身前!
“师父!请收下我吧!”
老岳略微一惊,将林平之拉起来问道:“小兄弟这是何意?”
林平之带着些许哭腔说道:“我林家上下百口人都被……被青城派杀光了!现在我爹娘在余沧海的手中生死未卜!他青城派与我有血海深仇,我当学好本事,有朝一日能够替我全家报仇雪恨!”
说完,林平之的目光便停留在了余沧海的脸上,眼中几欲喷出火焰!心中暗暗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将此人一块块的剁成碎肉!!
余沧海的脸色彻底的阴沉了下来,老岳捋了捋胡须,像是在做思量。众人听完林平之所言均是将目光汇聚在了老岳的身上,看他到底如何决定,多半人都想有“君子剑”之名的老岳不会为了区区一名萍水相逢的少年去公然敌对青城派!
“好,今日你既为我华山派弟子便当遵循华山门规,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至于你家里的私事,待你艺成之时便可随你,为师概不过问!”
“是……是,徒儿谨遵师父教诲!”林平之赶忙说道,生是害怕老岳会突然反悔一样!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老岳居然答应了!余沧海的面色更是阴沉,若不是忌惮令狐冲的剑法,以他睚眦必报的性子,待得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一了他便会勾结那些幽昙组织的黑衣人暗中结果了老岳!
上次救下他的那名黑衣人也算是幽昙中的一个小头目,正是因为他告诉余沧海令狐冲这个人绝对不能再招惹,他方才没有在群雄汇集的刘府抖出前几日那件让他难以启齿的事情……
“令狐冲啊令狐冲,总有一天,我余某一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余沧海的心中暗暗发誓。
接下来,所有人又重新返回大厅,林平之跟随在了老岳的身后。
一切都是在令狐冲的意料之中,但看着小师妹那开心的笑容,不知又是为什么,令狐冲的心头莫名的一阵酸楚。
令狐冲没有再听其他人畅谈的所谓武林大事,而是专心致志的听着小师妹的声音。
“不行,我不要做师妹了!我要做师姐!”
“爹爹,这可是师弟他自己说的,太好了,以后我终于不再是小师妹了!嘿嘿,我当师姐了……”
……
这一刻,令狐冲的心底猛然间一阵巨颤,心中居然头一回出现了恐惧的滋味儿,以前不管是再危及的关头、再难对付的敌人都不曾让他有过这种感觉!更何况现在的他剑法已是能够独步武林,就算是魔教教主东方不败都已经不能对其构成威胁!
那么……这种恐惧的来源究竟是什么?!